《御前侍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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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前侍女- 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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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是为了儿女私情,你大可不必如此,”君颢听着婉凝的意思,心里也猜到了缘故,“你大约是忘记,你如何走到今天的!”这番话说的有意思,暗里是要林一凡不要忘记君颢的恩情。

    在林一凡的心里,是忠诚于君颢的,不过那是在遇见尺素之前。而今却不同了,他的心里多了一份牵挂。只是他为了尺素的安全,并没有对西戎下手。他会来的目的,是希望君颢可以帮助。

    “你的手怎么了?”婉凝不经意间,看到了林一凡血肉模糊的小指。心里一惊,赶忙问道,“是不是西戎?难道他们对尺素”那一刻,婉凝的心里不觉倒吸一口冷气。

    假使尺素真的落在西戎人哪里,是真的很危险的。也就是说,林一凡此番前来的目的是救尺素。婉凝抓着君颢的手,试探着问道:“君颢,你说该怎么办?我怕尺素她,她——”

    “尺素是一个很好的细作,”君颢云淡风轻的说着,“是我让她留在哪里做内应的,待我们与颜舜祁汇合之后,便可进攻京都。到时候,尺素就是大功臣了!”这话说的真真假假。

    且先不论君颢所言的真假,只是林一凡听了。心里总算是安慰了些,长吁一口气道:“即是如此,一凡便安心了!”听着林一凡说这句话,君颢的嘴角,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意。

    一旁的婉凝随时看的模糊,却是听得出来。两人之间的对话,似乎隐藏着另一番含义。尤其是君颢说的什么“细作”,究竟是不是真有其事。还是为了,要林一凡安心呢?婉凝迷糊了。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六回 陈绍萍失落离去 燕婉凝痴心追随() 
花絮湮灭,秋雨未歇。连绵的雨点,不断的敲击着暗夜的心房。飘飘渺渺,依稀之中,可以分辨得到冬日的气息。那时的温暖尚存,记忆还在。只是剩下了一地的落英缤纷。

    一夕惋惜,尚在昨夜的烟雨下。倚着木格窗子,回想着昨天汐月说过的那番话。邵萍心里很是难过,自己已经被君颢赶了回来。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个落脚的地方,而今却是被人这么说道。

    有的时候,她真的是不明白,为什么每一个人,都在讨厌她。而今细细想着曾经的每一天,竟然都是白白度过。那些人对自己所谓的好,不过是虚伪的安慰之词罢了。

    记得小时候,父亲就常常说自己,一点骨气都没有。面对困难和挫折,她从来都只会安静的躲在一角。不会与人相争,不会面对困难。是的,她什么都不会,只会一个人独自落泪。

    “你究竟要怎样,才肯离开?”汐月指着邵萍的鼻子,大声问道,“如今西戎正在搜寻皇族下落,你是不是想要连累我们元家?”她双手插着腰,说的理直气壮。

    就是这样一句话,让邵萍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低下头来,不停地揉搓着衣角。多么希望,此时元易斌可以站出来。可是没有,什么都没有。听说元易斌冒险回宫,要取回一些药材。

    于是整个元家,就只剩下了邵萍和汐月。然而汐月对于邵萍,从来没有什么好感。她一早就知道,邵萍是一个软弱无能的人。不像她自己,对于君琰的感情这么直白。

    何况现在西戎端木瑞平已经下令,各家各户搜查皇族下落。汐月也是为了元家着想,这才不让邵萍留下的。她想着要赶邵萍走,却又找不到合适的理由。而且哥哥元易斌也在,便无可奈何了。

    不过眼下,倒是一个好时机。元易斌不在家,如果这时把陈绍萍赶走,元易斌就不会知道的。到时候若是问起来,就说她自己走了。汐月想到这里,不觉心里甚是开心。

    看着邵萍委屈的神色,汐月不觉越发厌烦:“如果我和哥哥都死了,你才开心是不是?赶紧走吧,如果被发现可就真的完了!”这番话,已经没有先前的客气了,邵萍听得出来。

    她望望大门口,仍旧是没有元易斌的身影。她有些失落,本来以为找到元易斌,就可以找到幸福的。然而她想的太过完美,总是让人失落。“可,元大人说,”邵萍低声道,“可以让我,住在这里的”

    “那是我哥哥看你可怜,才留下的,你懂么?”汐月拍着桌子,冲着邵萍大喊,“他怎好意思开口赶你走?陈绍萍,你别在这里给我添麻烦,赶紧走吧!我们惹不起西戎的——”

    汐月把话说到这个份儿上,着实让邵萍纠结了一会儿。她想着元易斌,不觉开口道:“等元大人回来,我要听他的意思。”“你别不识抬举!滚!”汐月这会子恼了,竟然大吼起来。

    本来汐月被废妃,已经让她很是难过。后来君琰的离去,更加让她失望之极。不过还好,她还有一个哥哥。她不想失去哥哥,面对陈绍萍,她只有这么做。何况,她根本就不喜欢陈邵萍。

    看着愤怒的汐月,邵萍终是咬着唇,嗫嚅着说道:“我,我,我这就走告诉元大人,保重!”虽然心里难过不舍,却无法再留下来。推开门子,烟雨迷离的世界让她顿觉生活无望。

    夜半二更天的时候,寒意愈发重了起来。加上细密的雨丝,摇晃着周围的树木。将四周的一切,渲染的这般凄凉。最后望一眼,那座熟悉的府邸。“元宅”两个大字,倒像是万分不舍。

    其实她可以在坚持下去的,只是她无法忍受汐月。不过仔细想着,汐月说的也没错。她陈绍萍总不会,连累元家的。只要看到元易斌安好,那么就在没有什么牵挂了。

    当她背着包袱,一步一步的走下台阶时。心里有些恍恍惚惚,她不经意间,还是在拐角处,看到了伞下的元易斌。仍旧是那一袭青衫,仍旧是单薄的身子,仍旧是熟悉的眼眸。

    但见他手里拿着一包药材,还举着一柄小伞。看来,他是拿到了药的。真好,在离开的时候,还可以看到元易斌。邵萍感到很是满足,许是最后一次相见,也罢,也罢。

    “陈姑娘那里去?”还是元易斌先开了口,他举过小伞。替邵萍遮挡风雨,这一刻的温馨宁静。让邵萍一辈子,都不会忘记。曾经有一个这样的男子,为自己撑伞。

    还能说些什么呢,邵萍望着他期待的眼神。不觉微微笑着:“元大人的这份恩情,小女不会忘记。只是这里,并不是久留之地。”话说得如此谦卑,她的心里却在希望着可以留下。

    然而想着汐月的话,邵萍终是狠下了心。她不可以,连累自己喜欢的人。何况这个元易斌,还曾为自己把脉看病。不管是出于什么关系,邵萍都不可以留下的,即便是那一份挽留。

    雨声越来越大,雨水顺着伞沿儿。连成一条线,往下滑落。然后坠在地面,汇聚成一朵小小的水花。继而消失不见,在这样的雨季之下。“这么大雨,你去哪里呢?”元易斌想要挽留。

    或者说,那时的两人,谁都没有说出心中的期待。只是静静地望着对方,读懂了心中的那份渴求罢了。其实喜欢一个人,不一定要在一起的。只要那个人幸福,也便就够了。

    还能期待着什么,邵萍不觉在心里苦笑着。元易斌望着邵萍清澈的眸子,不觉轻声道:“有什么事儿,等回去再说”他的语气渐渐平和下来,似乎对邵萍多了一份关怀。

    “多谢元大人关心,”邵萍强颜欢笑,“我真的,该走了——”咬着牙,最后再看一眼喜欢的人。邵萍方才狠心转身离开,直到夜色将雨声吞没。她的泪水慢慢滑落,随着雨水一起。

    雨中的伞,还在静静的守护着。元易斌没有追过去,而是在伞下静静地望着那个方向。渴求着邵萍的回头,只是她没有。连最后一次机会,也不给自己。许是,这是最后一次相见了吧。

    因为心中始终留着一个念想,陈绍萍是楚君颢的妻子。不论怎样,这个事实无法改变。元易斌也曾幻想过,可惜他无法面对。只好默默地看着,看着那个背影一点一点的消失。

    于是雨声夜色下,两个背影各自离开。一个往东,一个往西。像是两条平行线,永远也没有相交的时候。似乎命运注定了的,谁也无法改变什么。雨声将这一段悲哀,打湿在深深的回忆中。

    雨停风驻,残花凋零。那些枯萎的回忆,在昔日的岁月中,泛着些微昏黄的颜色。这些似曾相识的回忆,残留在脑海中,让人们分不清是真还是假。清晨的阳光,有些薄凉。

    风儿轻轻吹过,将屋檐上的雨滴,吹散在婉凝的发丝上。她伸出手来,看着掌心间那滑落的水滴。确是有些模糊,究竟是浑浊了一些,还是自己的眼睛看的不大清楚呢。

    此时君颢慢慢走来,将一件厚实的披风。披在她的肩头,轻声道:“进屋去吧,等中午天气暖和的时候,咱们再出发。”这会子正直清晨,林间尚且还飘散着一层薄薄的雾气。

    阳光虽然看着很好,却是有些有气无力的样子。到底是到了深秋时节,婉凝不觉回过头去。看着眼前君颢的脸庞,已经变得不甚清晰。大约是,她的眼睛真的看不见了。

    用药也好,针灸也罢。似乎都已经不管用了,何况元易斌也不在这里。婉凝的眼睛究竟是好不了了的。可是她不能,她必须要在双目失明前。为君颢做一些事情,好让他放心。

    忽然,她想到了巧巧说起的“珍珠草”。似乎有明目的功效,也就是找到了巧巧,就会找到珍珠草的!巧巧一定是跟颜舜祁在一起!那一刻,婉凝似乎又有了新的希望。

    “公子!”是林一凡的声音,他紧张兮兮的跑回来,对君颢说道,“据此三十里之外,有西戎兵驻扎过的痕迹。我想着他们一定朝这里来了!”昨晚的时候,林一凡为了尺素又回宫去了。

    然而在回来的路上,却发现了许多马蹄印记和篝火灰烬。他这才急着赶回来,告诉君颢这些情况。“咱们要快些走!”林一凡又催促道。实在是耽误不得了,他们要立刻离开这里。

    因为心里着急,所以婉凝也是有些慌乱。谁知脚下打滑,眼睛又看的不甚清楚。便重重的摔倒在地,膝盖儿都磨破了。她不觉“哎呦”一声,只觉着右胳膊肘火辣辣的疼痛。

    “凝儿,凝儿!”君颢忙将她扶起来,忧心道,“怎样,还能走么?”望着眼前熟悉的这个男人,婉凝只觉着自己很无用。她咬着牙摇头,想要努力站起来。却又不小心,扭伤了脚。

    心里越是着急,便越没有办法。婉凝刚要开口,说自己留下的话。却只见君颢蹲下身子,轻声道:“我来背你”简简单单的四个字,却蕴含着无限的关怀,婉凝顿觉很是感动。

    以前从来都是她照顾别人,而今却是君颢来背她。君颢的后背,像是一张巨大的屏风。将她牢牢的挡在身后,似乎世间风雨,都奈她不何。她依偎在他的背上,感觉很是安全,温暖。

    当林一凡牵来马儿的时候,君颢将婉凝轻轻托上马。然后方才跨上马匹,紧紧地将婉凝环了起来。被君颢抓着的小手,此刻因为激动而变得颤抖。这是婉凝第一次,被君颢这么拥着。

    “君颢,”婉凝有些担心,一匹马承载着两个人,是很难走远的,“放我下来吧,他们又不抓我,我可以引开他们的”“胡闹!”君颢轻声斥责,“我们说好的,一辈子都不会分开!”

    林间的小路有些湿滑,马蹄几次都站不稳。好在君颢紧紧握着马的缰绳,马儿才不至于滑到。婉凝都有些担心,却在君颢的怀里这般安逸。不知走了多久,马儿方才停了下来。

    抬起头看着发白的天空,阳光的光线有些模糊。君颢将婉凝抱下马,然后扶她坐在一块儿石头上休息。此刻的风有些和暖的味道,比起早晨的时候,多少带一点暖意。

    君颢轻轻拍着婉凝的肩,笑着安慰:“走了这么远,他们应该不会追来了。”回头望望,是一条幽深的小路。君颢绕过官道,从这条小路往西而来。婉凝看着君颢微笑的眼眸,心里也很是欣慰。

    她不觉伸出手来,替君颢拭去汗水:“你也歇一歇吧,一会儿好有精神赶路。”其实那个时候,君颢并不知道婉凝的眼睛看不见了。他一直以为,婉凝的眼睛已经治好了的。

    所以一路上,婉凝也并没有说出来。只是靠着模糊的视线,来判断世间一切。好在她的记忆好未消散,虽然有时候忘记一些事情。但是却并不严重,君颢也没有太过在意。

    直到林一凡向君颢请辞的时候,婉凝的心里却有些空空的。她有些迷茫的指着林一凡,向君颢问道:“他是谁?”一双明眸此刻这般模糊,让君颢迷惑不解。原来婉凝的记忆,开始出现空白。

    刚开始,君颢以为是玩笑话。后来看着那双眸子,有些空洞和暗淡。君颢方才有些后怕,想起了那次,婉凝为自己挡下那碗毒药的事情。顿觉心里有些愧疚:“凝儿,你的眼睛,你的记忆”

    此时的婉凝,眼眸还是可以看得见的。只是记忆有些时断时续,看着林一凡的眉眼。只觉着有些熟悉,却又说不上来哪里熟悉。不过还好,她这时还记得君颢,记得有这么一个人。

    那是曾经,婉凝为了君颢。而舍命牺牲了自己,不仅仅是一双眼睛的问题,更是记忆的空白片段。谁也无法预料,今后会发生什么。至少现在,婉凝还算是好的。

    脸颊上的伤疤,可以遮掩。只是心里的伤疤,又如何掩饰。君颢捧着婉凝的脸颊,疼惜着:“凝儿,是我,负了你”直到这时,君颢方才体会得到。婉凝为他,做出了怎样的牺牲。

    如果没有婉凝,或许失明的会是自己。然而君颢对于婉凝,却只有无限的利用。他轻轻揽着婉凝的肩,许诺着:“我会是你的眼睛,凝儿,你信我——到了玉池人家,我便寻访名医”

    耳畔处,有微微清风拂过。婉凝方才回过神来,似乎忘记适才的一切。她被君颢拥在怀里,心里充斥着温暖。如果可以,她宁愿放弃一切。与君颢天涯海角,从此不再理会世事。

    “我不能丢下尺素,”林一凡的态度很坚定,他想着告诉君颢。自己暂时离开的话,等找到了尺素一起去玉池人家。到底是辜负了尺素的心,但是现在不会了。

    听着林一凡说的话,君颢颇为生气。他蹙起眉头,正要开口训斥的时候。却被婉凝拦了下来:“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这位公子决意离开。为何不肯呢?”婉凝的意思,还是不认识林一凡。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七回 一段缘情起此时 两颗心儿互相知() 
朝露一点,轻轻浅浅。长夜难眠,冬夜漫漫。时值黎明时分,一寸光阴流露云脚。还是冲破了雾气的弥漫,喷薄出新的希望。高大的京都城头,此刻却变得分外荒凉。

    几道栅栏,阻隔着来往的人群。每一个进城的人,都要被检查一番。仔细看着那些士兵,却不像是中原人士。晚妆牵着马儿,左右看了看情况。正要进城去,却被一个士兵挡下了。

    “说!进城来做什么?”那个士兵很是凶狠,还推了晚妆一把。没防备的晚妆,被重重的推倒在地。时至十月的天气,变得分外寒冷。晚妆的手掌,被磨破了一层皮。

    幸而没有流血,晚妆从地面上爬起来。然后掸了掸身上的灰,刚要开口还嘴。却被一旁的大叔拉住了:“姑娘要进城?那就必须等到午时,中间只有一个时辰的时间呢”

    原来西戎部族封锁了京都城,只有午时才可进城。晚妆望着天空,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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