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是被傅衣去拆穿方才只用了六份力,唐清主动向前凌空一踏,然后双手向下拍落,两个巨大的掌印向下轰去!声势惊人!
整个山顶,就这么在一瞬间被唐清的双掌给拍平了……
“唐门主,下手太……太重了吧!万一封魔阵因此被打乱可就不好了……”
氏对唐清的这双掌的威力惊讶了好一会,缓缓道。
“氏且放心,你仔细再看!”
下方除了佛身所在之处,地面上的一层石头其余尽数被拍碎而向四周飞离。
众人看清下方的情形后,脸色顿时变得无比奇怪与惊愕起来。
只见地面洁白如玉,成八卦形,玉上有许多复杂无比的符文与纹路,而傅衣去师徒二人正处于中心处,而那耀眼的佛光早已被驱散,只剩下那座傲然的佛身正压着傅衣去师徒二人。
“这是一座传送阵!金刚佛身看压制不住了,诸位快快想法阻止他!”
了然似乎见到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在下方大声喊道。
“传送阵!”
众人的脸色此时可谓是五彩缤纷!但都掩饰不了其中的那难以置信的表情!
“毁了它!”
唐清说完当即一掌打了下去!
一个巨大的掌印快速砸了下去!
“晚了!”
傅衣去大笑道!
“师傅——”
易天云带着哭腔的声音夹杂在其中。
白光在掌印砸落前已经变得无比刺眼,向上喷涌,与之相比,佛身的佛光仿若大海中的一叶孤舟。
众人纷纷闪开,在撤离白光覆盖的区域前,氏紧跟着唐清抡起黑棍,挥出一棍黑芒精闪的棍影,若寒则用水汽宁城一柄剑,甩了下去!
他们都想在传送阵启动前破坏其中的阵纹,使其失效。
傅衣去说晚了,就是晚了!
三人的掌印、精光棍影、寒气宝剑进入浩瀚的白光后,就没有然后了……
了然嘴角溢血冲了出来。
地面已经白光流转,犹如白色乳液,而傅衣去却是浑身淌血,渐渐地,白光透过佛身,进入了气罩,将傅衣去师徒二人包裹在其中。
整座山都在摇动,刺眼的白光直冲云霄,隐约中,有凄厉沙哑的哭喊声传出来。
所有人都听出了其中的绝望与无力。
“大师,你受伤了?”
唐清关切的看向了然。
“此法霸道之际,金刚佛身被破,我自然是受到了波及,但无大碍,调养一段时间便可。”
“未曾堵上性命的你们,怎可能阻止老夫!!!”
傅衣去在传送大阵中狂妄地吼道!
众人脸色难看!
“血剑凌空!意扫**!大杀四方!”
傅衣去忽然无比凝重地吐出了这三句话!然后再无声息,在如天柱的白光中,却隐隐有红影闪现。
红影越来越多,渐渐地占据了半边光柱。
犹如恶魔,,在地狱中苏醒,睁开了眼睛!
无数的红影在白光中悠悠转动。
唐清脸色剧变,惊悚喊道:“小心!”
突然!无数红影毫无征兆的冲了上来!
竟是血色剑芒!
道道杀意逼人!
血色剑芒极速三开,毁天裂空般,铺天盖地地袭向众人。同时,白色光柱的光芒开始消弱。
空中五人各施手段避开或者化解血芒!只是这血色剑芒恐怖之极,许多的剑芒似有灵性,竟会追击众人!
漫天的血色剑芒如海!
当真是万剑在空!血杀天地!
一刻钟后,剑海终于消散,五人都受了伤,狼狈不堪!
剑海消散的同时,下方早已空无一人。
脸色难看的五人向下落去,只是有一个身影下落的速度有点不正常,看上去更像是——坠落!
“三弟!!!!”
若寒第一个发现身旁薛三郎的异常,急忙向其飞去,其余三人闻言皆是赶了过来。当若寒来到薛三郎身边是,她绝望地发现有一道几乎口子,剖开了薛三郎胸膛,鲜血喷涌。
若寒用尽法子和身上的医药想止住那流出来的鲜血,却怎么止也止不住……
若寒扶着薛三郎躺下,只见薛三郎双唇惨白,抖动不停。
“三弟,大姐不会让你出事的!”
一代宗主名冠天下,此刻凤目泛红,说起话来分明是满满地哭腔。
了然诵了一句佛号,手间一股柔和的佛光浮现,对着薛三郎罩去,渐渐地,薛三郎似乎振作了点。
“大师,我三弟他……”
了然面露悲苦的神色:“我暂时稳住了他的心脉,但恐怖……”
“不!!!”
若寒,不,应该是薛若寒,大声惊叫。
“大姐……”
薛三郎颤微的抬起了手,薛若寒立马握住。
“三弟,你不会出事的!你还要回去找那人不是吗?我现在就让你去,你起来!”
薛三郎微微摇头,看了一眼不远处傅衣去留下的那一大滩鲜血。
“大姐,我们是不是太过了,只怕……”
薛三郎说到此处,便合上了眼,没有再说下去了……
薛若寒美目睫毛颤抖,双唇紧抿,紧紧握着薛三郎的手。
“若寒宗主……”唐清嘴角轻扯,带着愧疚轻松唤了一句。
“是大姐的错!是大姐害了你!”
薛若寒低下头,喃喃自语。
“傅老贼!该死!”
氏寒声道。
了然轻叹一声。
“诸位,傅衣去命元已燃尽,恐怕已死,现又不知在何方,此事先到这里吧,我要带三弟他,回家……”
若寒依然低着头,谁也看不到她的神情,只听得出,她声音里没有一丝的波动,说完,便带着薛三郎离去了。
余下三人看着若寒离去的身影,心中皆各有其味……
在东海的某座悬崖上,血人傅衣去盘坐在地上,琉衣剑躺在身旁,身前躺着易天云,易天云脸上伤痛的神色,哪怕是昏睡了过去也能看得分外清楚。
傅衣去欲伸手拍醒易天云,却发现自己双手都是鲜血,他叹了一口气,勉力提劲,轻拂衣袖,拂起一小股劲风,但傅衣去这一拂,似乎用尽了他所有的力量一般,让他身子一阵摇晃。
“师傅!”
易天云醒来,立即跳起来,同时师傅两字脱口而出。
“在这。”
听到傅衣去那缕微弱而又熟悉的声音,易天云转头看去,这一看,他的心如遇到逆流的寒流,骤然紧缩了起来。
眼前这个血人,白发苍苍染血,似乎血肉都被抽干了,只剩下一把骨头了。
这分明就是一个将死的老人啊!哪里还是往日的威风凛凛的老神仙??
易天云觉得心好绞痛,痛的他说不出话来,似要窒息了一般。
傅衣去对他摆了摆手。
“力敌天下四大高手还能杀出来,为师也算是无憾了……”
“不要……”
易天云跪倒在傅衣去身前,低着头,如小孩子一样,低语。
“天云,为师能教给你的其实已经教完了,剩下的只能看靠你自己了。”
“不要……”
“传送阵随机传送到了这里,真是不巧,这里是东海,回去的路要你自己走了,知道不?”
“不要……”
“混……”
傅衣去见易天云如此,欲呵斥他,只是刚一提气,便咳出了血。
“啊,师傅!”
“听为师说!”
傅衣去平息道,他虽衰弱,但声音中依旧有着不可抗拒的威严。
“是,师傅!”
易天云像做错事的小孩,恭敬的回应傅衣去。
“我傅衣去一生杀人无数,或杀该杀之人,或杀想杀之人,或他人买我杀人,个中不乏好人者。今日我能有如此下场也是没有异议的罢,死前还能痛快地与四大高手斗了一场,值了!”
“天云,伸出手来!”
易天云将手伸出。
傅衣去将手伸进怀里,又停住了,好似在犹豫,随即又像是想起了什么,在怀里拿出了一块红玉。
“此玉是他们要围杀为师的原因所在,这玉现给予你,你可愿意?”
易天云抬起头,傅衣去手里有一枚玉佩,这玉佩三指宽,形如兽角,红欲滴血。
就是因为它吗?
让我在世上最亲近的人落的此般境地!
“天云愿意!”
没有片刻的犹豫,易天云立马答应了。
“好!不亏我是傅衣去的徒弟!有胆识!此玉你带在身上,日后定会不好过,但对你归去之途,应是有大帮助的,待你到了北森便知!”
说罢,傅衣去将红玉放到了易天云的手中,易天云将其收入怀里。
“咔!”的一声从傅衣去身旁想起,清脆入耳,像是哀鸣。
师徒二人皆是一怔,看向琉衣剑,只见琉衣剑剑身一道裂缝分外抢眼。
傅衣去轻叹,目光停留在琉衣剑上,伸出颤微的手向琉衣剑摸去,就像是怜惜自己的孩子一般,双目有异样的神采闪动。
“啪!”又是一声,犹如哀鸣!
琉衣剑在这一声中失去了光彩,化作片片荧光消散在海风中,连剑柄都跟着消散而去。
傅衣去自语道:“路上有你做伴是件快事,我们去寻那第一杀手罢,她是你曾经的主人……”
“师傅……”
易天云听了这话差点哭出声来。
“为师大限已到,日后你好自为之罢。”
傅衣去不再说话,缓缓吸了口气,便合了双眼。
易天云怔怔看着傅衣去。
“咚!”
“咚!”
“咚!”
对着眼前对自己恩重如山的老人,重重叩了三个响头,伏在地上久久不动。
忽然,一股强力的波动从跟前,涌出。
“师傅!”
易天云大喜道,慌忙抬起头,但他抬头看到的情形让他一滞。
这股强力的波动发自傅衣去没错,但是是向四面八方散去的,涛涛东海浪花鼓涌,远处不少的鱼儿都被这股波动惊跳出了水面。
傅衣去身体四周空间扭曲,他的身体开始一点一滴的消散,连同衣服一起随着无尽的海风消失殆尽。
傅衣去将最后一丝力量用来消散自己的肉身!
看着傅衣去一点点的消失。易天云又深深的伏在地上。
琉衣剑断傅衣去,
唯怜苍空笑人间。
波动逐渐消弱,易天云知道,那个老人真的彻底离去了……
“没错!那股强力的波动就是从这附近散发出来的。”
“快找!”
不远处,有两人的声音,一男一女。
“咦!?波动消失了!”
“前面有个人,会不会是他?”
“我们前去问一问”
“师兄,小心点。”
“前面的这位朋友,我们是水意宗门人,方才我与师妹感觉到一股抢到的力量从此处发出,请问你可知此事?”
男子对易天云味道。
跪伏在地上的易天云,前方亦是空空如也,唯有一片浩瀚的江海,但他无心欣赏。
“水!意!宗!”
易天云听到这三个字,顿时杀气狂涌,双目血红,立即起身亮出匕首冲向后方的这对男女……
第十八章 美好()
风萧萧,云落
凭依村门外
望不断前川
哀思伊人不在
愁苦心房
莫小漪站在小村外,面色憔悴,痴痴望着远方。她单薄的身躯在大风中看起来似要被吹起,眼看就要下大雨了,但莫小漪毫无归家之意,站在村口处苦苦等待着某人。
她哀伤的神色中隐约可见一缕倔强,清如黑宝石却有痴怜,樱嘴秀鼻宛若画在了她那精致精致的脸上。
莫小漪任大风肆虐打乱她的长发,远远看去,她虽不是貌美若花,但却有一丝风情万种的神韵,只是她实在是太憔悴,整个人没有一丝的神采。
那个女人前来并告诉她说,辉山不会回来了,不会来寻她了,望她忘了辉山,开始新的生活。
莫小漪哪会信她的话,她倔强地挂着一颗相思的心,苦苦等候,只是这一等就又是三个月,已经超出了辉山承诺归来的期限三个月了……
莫小漪茶饭不死,每日都到村口处等候辉山归来,人渐憔悴,村中人见此不忍她伤了身子,纷纷劝阻,但她就是不愿放弃,大家见此莫不摇头叹息。
只为那一个承诺!要在一起的承诺!
风更大了,云潮滚动,怕是要下一场凶悍的雨了。
莫小漪看着这变幻的天空,心中苦痛。
“人心真如这莫测的天气吗?”
莫小漪自语,心中苦楚却难以言明。
半年前。
那天天气晴好,莫小漪心情亦是甚好,她出村采食。
如往常一般,莫小漪行走在村外的一条小路上,轻笑似花。途径那块熟悉的花田之时,她惊异地发现,本该还有数十日方开花的黄金花,竟然在一夜之间开满了花田,比往昔更高更大更艳丽。
金黄色的一片花海好不绚丽,黄色的花朵连风摇曳,似在轻歌,又似在自语。时而有些蝴蝶飞舞其间。
“好美!”
莫小漪轻语,她站在路旁看的醉了,微风拂动她的长发,她闭上眼,似在享受什么,在花田前自然地透出无尽的风情神韵。
“花美人更美。”
忽然一个爽朗的声音从花丛中响起,沉醉在美景中的莫小漪听到蓦然入耳的声音,不觉向花田探眼看去。
“谁呢?”
一个人影缓缓从花田中行走出来,身着水绿长衣,清澈的脸庞,眉宇间有着淡淡的笑意。他手握一束黄金花,看起来是刚采下的。男子径直走到了莫小漪面前,而莫小漪却无丝毫提防之心,或者说,她看到男子的第一眼开始,就没有提防的念想。
男子一言不发,将手中的话递到了莫小漪面前。
他神色自若,让人无法抗拒。
莫小漪看着男子的双目,清澈无比,她忽然心头一跳,不自觉的眨了眨眼,轻声笑了笑
便接过了花儿。
“好花赠美人,当是好风情!”
莫小漪问:“你是谁?”
“路人,这里可真是好地方。”
对这样的回答,莫小漪心里翻了一个白眼。
“自然是好地儿!”
男子哈哈一笑,便大步离去。
艳阳晴好,花田幻美,莫小漪拿着鲜花,看那清澈如水的男子,忽然眼带笑话。
天下起了雨——在这艳阳普照的时间。
莫小漪一手拿着鲜花,一手伸起,似在感受这场艳阳雨。
黄金花摇曳,在雨中绽开了笑脸,连绵成了一片花海。
这是怎样的风情?
让人如此迷醉!
雨落花田时,
风单人影醉!
雨还在下,莫小漪没有因此折返,在村里长大的她知道这点雨淋不坏人,
她拿着鲜花继续前行去采食。
第二日。
莫小漪还是选择了昨日的那条路,经过那片花田,没看见昨日那男子,但她并未因此而失落。只是停留一下,看了看着美景,便欲离去。
“姑娘,既然有心赏景,而不坐下来好好赏一翻呢?”
嘹亮清爽的声音从花海中传出。
莫小漪闻言轻笑,向出声处看去,好不容易才发现在花海的某个角落里,坐着一名男子,手里拿着话,对着她招手。莫小漪信步而去,毫不客气的坐在了男子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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