奋战在第三帝国- 第17部分

　　　　被瓦~尔~特。莫德尔那么一打岔，然后又连续谈了一些关于怎么迷惑法国人的设想，其余人总算不再用怪异的眼神看欧贝。李奇，好像是都同意了欧贝。李奇的谨慎，那么做不过是为了更好地迷惑协约国那方。

　　　　接下来就有点忙碌了，双方你来我往……或者应该说是那名法国少校来回跑，互相地进行沟通和传达。

　　　　最终是法国方面在两个小时之内筹集到了一百万法郎和二十万英镑的现钞，这些钱是从博蒙阿梅尔的多家银行金库紧急调动。他们愿意先拿出二十万的法郎和两万英镑，条件是德军这边应该释放出一些被挟持的军官。

　　　　“释放一名中校和三名少校。”欧贝。李奇捏着自己的太阳穴，环视了周边的同僚一圈，缓声说：“作为条件是，对方不但履行刚才答应的金额，还必须将包围圈向外移动。”

　　　　埃瓦尔德。冯。克莱斯特点了点头，说道：“根据观察，敌方的部队越集中越多，不管是为了保证安全，还是为了飞艇过来的时候有足够的空间，是应该让他们向外退一段距离。我认为最低限度应该是二公里！”

　　　　近卫军的那些军官见埃瓦尔德。冯。克莱斯特开口，哪怕是有意见也都闷在肚子里。

　　　　非近卫军的那些人，他们本来就是率属于欧贝。李奇领导的小队，怎么会有意见？

　　　　“阁下，他们真的会选择释放人质？”马克西姆。魏刚一脸的怀疑：“他们很明显是在拖时间吧？”

　　　　“他们是在拖时间，但是我们也需要时间。”费迪南。福煦一脸睿智的表情：“外围的包围圈需要巩固，也需要地毯式搜查任何可能会接应到医院这帮敌军的敌方人员。”

　　　　还有其它的原因费迪南。福煦没有直接说，刚才他与雷蒙。普恩加莱沟通过了，雷蒙。普恩加莱认为要是能够用比较平和的方法解救那些被俘的将军，无论怎么样都是应该尝试一下，哪怕是不能也应该拖到英国那方的人抵达现场，因为这样重大的事情不能只是由法国来承担。

　　　　“我们能够利用金钱交接的时候进行突击吗？”马克西姆。魏刚顿了顿，无比认真地说：“医院内的德军人数虽然多，但里面也有我们的人，特别是那些医生和护士并没有被限制自由，或许他们能够帮忙？”

　　　　“是的，是的，医护人员没有被限制，那是因为有重伤患需要换药和陪护。”费迪南。福煦摇着头，说道：“尽管偷袭和俘虏高级军官有已经表现出了那些德国人野蛮的一面，但那只是战术的一部分。他们至少保持着最起码的军人礼节，既是不伤害失去抵抗能力的伤患，也没有伤害医护人员。”

　　　　“可是他们接受金钱了，我并不认为一群会接受金钱的军人还有什么荣誉感可言。”马克西姆。魏刚指向了野战医院的方向：“尽管我还没有想明白他们到底怎么计划逃脱，但是我很肯定他们肯定是有计划的！”

　　　　费迪南。福煦依然摇头：“我们可以攻击，但只能攻击一次。”

　　　　所谓的只能攻击一次，是炮口覆盖让里面的人全部完蛋，包括德军和所有自己人的全部完蛋，只有这样才能让协约国阵营掌握话语权，到时候协约国一方怎么来描述发生什么事情都可以。

　　　　费迪南。福煦一再拒绝进行试探式攻击或者解救，是因为不能在他们的逼迫下让德军出现狗急跳墙的事情，一旦因为他们的逼迫而出现将军的流血，那将会使事情变得更加复杂。

　　　　真的在交换了，是双方各出一些人，一方提着装钱的箱子，一方押解着军官，双方来一个一手交钱一手交人。

　　　　“没有想到二十万法郎和两万英镑会是这种重量。”约瑟夫。迪特里希看上去很兴奋，他掂了掂重量，说道：“大概是五斤？”

　　　　马库斯。尔根看上去也很兴奋，他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多的钱，唯一觉得可惜的是那些军官好像并不是真的要钱，而是出于一种什么策略？

　　　　“他们在后撤了。”埃瓦尔德。冯。克莱斯特的注意力一直都在敌军那边，他收回目光的时候才看一眼被摊在地面上的钱，不过也只是看一眼，对着欧贝。李奇说：“接下来他们打算再用一笔钱来交换，这一次提出必须要有一名将军。”

　　　　“不！我们可以交出不重要的校级军官，但是对于掌管一些部门的校级军官和任何一名将军，我们不可能交出去。”欧贝。李奇也在看撤离的协约国部队，他并没有因此而感到多么高兴，看上去反而有些担忧。他说：“对方很明显是有足够分量的军官或是政府官员在场，不然没有可能那么快对我们的要求作出反应。我有足够的理由推测，一旦接下来我们应对出现纰漏，对方很可能直接发动攻击，甚至可能会无视野战医院的协约国成员，连带我们一块进行炮击！”

　　　　“怎么可能！？”瓦~尔~特。莫德尔满满都是不可思议地问：“这里不止有我们，还有被俘的协约国将校，甚至有属于他们的伤员和民间人员，他们怎么会那么做？”

　　　　欧贝。李奇蹙眉良久，低声说：“英国人不会这么干，但法国人……他们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在场的人都一直皱眉了，他们觉得欧贝。李奇说的并不是没有道理，法国人连自己的国王都能砍头，还有什么干不出来的？

第三十六章：漫长的一天（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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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时间推移到了1916年6月27日上午10点，双方的谈判进程因为德军一方要求一次性将款项支付，又拒绝在安全得到保障之前近一步释放俘虏，谈判似乎是陷入了某种僵局。

　　　　斐迪南。福煦在9点左右接到了阵线上德军出现反攻迹象，他将这里的事情交给了马克西姆。魏刚，然后离开。

　　　　德军确实是有反攻的迹象，北部侧翼的一个德军师在一阵炮火之后发动了试探性的进攻，不过很快又缩了回去，改为进行炮火倾斜。原先暴露但是没有转移的某一些协约国炮兵阵地遭遇炮击，这些没有转移的协约国炮兵受到了比较严重的打击。

　　　　不但是地面，天空也出现了大量的德军飞机，他们很有针对性地进行了一些轰炸，主要还是针对协约国的炮兵阵地和物资储备基地，致使协约国的地面部队不得不将一些防空武器集中到保护炮兵和物资储备基地。

　　　　“……就是这样的情况。”欧贝。李奇有些郁闷地说：“马克思。冯。加尔维茨不能保证，完全可以摧毁或是将敌军的防空武器吸引调到别处。”

　　　　现在确实是有防空武器的，并且是在1905年由德意志率先研制出了一款专门用于防空的高射炮和搭配的弹药，这个时期各国并没有跟上，还是需要到1915年的时候沙皇俄国才紧跟着明白防空武器的重要性，紧随其后研制成一款76mm的高射炮。

　　　　“利用夜色的掩护也不行，对吧？”埃瓦尔德。冯。克莱斯特对空战和防空知识是一片空白，他在欧贝。李奇联系后方关于这方面的探讨时还有些不以为然，可现在就不那么看了。他说：“也就是，一旦协约国一方狠下心，我们根本就没有成功撤离的可能性？”

　　　　“不，并不是这样。”欧贝。李奇的记忆中，英法的防空武器其实不多，并且也不被重视，因为英法合起来的飞机数量多德军实在是太多了。他说：“对于我们来说，威胁最大的不是来自地面的防空武器，这方面英法并不重视。对我们威胁最大的是飞机，英军和法军的飞机。”

　　　　历史进程走到了1916年，英国和法国才算是明白防空武器的重要性，但是在有限的时间之内，想要从一片空白到研制出合格并且适应于战场的防空武器，并不简单。他们是先用各种轻重机枪搭配一些特制防空弹药进行代替，至于属于炮的类型还是先取得沙皇俄国的技术专利，然后加紧进行制造。

　　　　从索姆河战场之前的态势来看，德军那边的防空武器一直在展现自己强烈的存在感，那也是因为英军和法军的飞机数量占据绝对的优势，但真的很少看到协约国阵地上有防空武器，每每德军的飞机一出现，然后就该是属于协约国的空军上场了。

　　　　“很尴尬的事情啊，我们的地面防空武器发展要优胜于英法，但是我们的空军在夜战方面要落后于英法。”欧贝。李奇叹了一口气，深呼吸一下又振作起来：“但是将军已经在为我们创造足够多的有利条件，为此甚至在侧翼发动了进攻。”

　　　　现在懂地面战争又懂空中交战的人几乎是没有，毕竟飞机是第一次投入战争，不像是海面和地面的战争已经进行了数千年，是有人在研究地面和空中的协同作战，但是成熟的理论压根就是没有。

　　　　欧贝。李奇原本也只是尽力地请求，没想到马克思。冯。加尔维茨会那么鼎力支持，不但发动了局部的地面进攻，甚至是不占优势的空军部队也竭尽全力地出动。

　　　　“虽然不太确定会起到多少作用，但是你们听听炮声。”欧贝。李奇做了一个侧耳倾听的动作，又说：“一些我们眼睛视野所无法看到的地方也有我们的飞行员和协约国那方正在进行殊死搏杀。”

　　　　马克思。冯。加尔维茨不得不倾力帮助的，不是多么地给欧贝。李奇面子，是柏林那边已经知道殴雄维莱尔这边的事情，威廉二世为此还发表了公开的演讲，然后电报就像是催命符使得发到西线前沿的指挥部。

　　　　欧贝。李奇所没有料到的是，因为他的小翅膀这么煽动了一下下，竟然会让历史出现变动，至少是改变了索姆河战役的进程。

　　　　德军发动试探性的进攻之后，原本因为多名将军被俘虏而停止攻势的协约国部队，他们好像是一只被惹毛了的公猪，原本预定为至少一周的炮火准备还没有完成，将会比之历史上更早地投入兵力进攻。

　　　　差不多就是在欧贝。李奇为首的一批人和以马克西姆。魏刚为首的协约国一方磨磨唧唧的时候，钟表走到了11点整，有将近十来万的英军和法军已经做好了准备，他们会向德军的右翼发动。

　　　　作为进攻主力的英军，他们是在尖锐的哨子声中爬出堑壕，嚎叫着、呐喊着，排着密密麻麻的阵型英勇且无畏地向前迈步，他们起初推进得相当顺利，几乎是没有遭遇到什么抵抗就占领了德军的第一道防线，但是在推进到德军第二道防线的时候，遭德军马克沁机枪的强大火力杀伤，仅仅不到半个小时投入进攻的英军就死伤枕藉。

　　　　攻击受挫的英军并没有停止进攻，他们的指挥官仿佛是吃了脑残片一般，无视了前线回馈的重要信息，依然下令部队继续进攻。结果是毫无意外地，进攻的英军再一次被德军马克沁机枪的密集火力扫射成为一具具尸体。而这一次英军甚至就连阵型都没有改变，依然是排着密集阵型。

　　　　英军地面部队遭受惨重损失，法军那边也不是太好过，仅仅是发动进攻的两个小时，也就是钟表走到了13点，身在野战医院外围的马克西姆。魏刚接获报告，向德军左翼发动进攻的法军竟然出现了2万人的伤亡，更听说进攻德军右翼的英军两个小时之内出现了5万人的伤亡，导致他直接是傻了眼。

　　　　“不能再这么拖拖拉拉下去了！”马克西姆。魏刚受够了和那帮狡猾且没有任何诚意的绑匪扯皮，心里下定了决心：“必须尽快解决这边的事情，我的职责是为整场战役服务，而不是在这里和一个德军上尉计较什么金额！”

第三十七章：漫长的一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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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们已经获得了60万法郎和15万的英镑，敌方给我们下达了最后的期限，在日落之前没有释放战俘的话，将会不计较代价，哪怕是抹平这里，也要将我们消灭。”

　　　　“马克西姆。魏刚，是吗？”

　　　　“是的，与我们交涉的敌方最高长官是马克西姆。魏刚，他是法军名将费迪南。福煦的爱将。”

　　　　马克西姆。魏刚吗？欧贝。李奇对他可是有比较深的印象，这位仁兄在第二次世界大战的时候设立了一条“魏刚防线”，然后这条防线就和“马其诺防线”一样几乎没有发挥什么作用就失去了价值，总的来说还是有点尴尬的。

　　　　在欧贝。李奇的印象中，马克西姆。魏刚并不是一个性格强硬的人，从马克西姆。魏刚在第二次世界大战的一系列决定就能够看得出来。不过，他也知道现在并不是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任何人的性格都是因为一些事情而有所变化，比如亨利。菲利浦。贝当在一战的时候还是英雄，可是到了第二世界大战的时候却成了败类。

　　　　瓦~尔~特。莫德尔认真地问：“上尉，您的选择是？”

　　　　“我的选择？”欧贝。李奇笑了，他摇着头：“我没有选择，现在也轮不到我们做出选择了，你听听炮声。”

　　　　激烈和密集的炮声从远方传来，那分明是双方的大军正在进行一场规模很大，并且是无比惨烈的较量。

　　　　“协约国一方这样做完全可以理解。”欧贝。李奇不是在胡说八道，他说出了自己的判断：“他们那么多的将军被俘，一旦被杀或是被弄到德国，对于协约国的军心士气来说将是比想象中更严重的打击。他们准备不足？是的。但是，他们只能在士兵还不知道自己有那么多将军被俘之前，发起进攻。”

　　　　听闻的人都是露出了一脸的喜色，他们作为军官很明白一场准备不充足的战争会付出多大的代价，为自己参与的一次行动改变战场局势而感到兴奋。

　　　　埃瓦尔德。冯。克莱斯特将欧贝。李奇请到了一边，说道：“那些法郎和英镑你打算怎么处理？”

　　　　欧贝。李奇立刻答道：“我们不是绑匪，因此不能携带任何资金离开。”

　　　　埃瓦尔德。冯。克莱斯特对欧贝。李奇的答复感到由衷的满意，若说是为了一些目的而讨要金钱，那只是行动策略中的一部分，但是将金钱带走则会让事情变味，身为一个有荣誉感的军人无法接受这样的事情。

　　　　“直接丢弃吗？”埃瓦尔德。冯。克莱斯特明显带着迟疑，他说：“应该烧掉？或者留在原地让协约国一方收回？”

　　　　“我们不烧掉也不放在原地，那毕竟是60万法郎和15万英镑。”欧贝。李奇解释了一下关于英法货币的一些看法，最后说：“军人的荣誉感让我们不能拿那些钱，但是不能白白让法国人重新拿回去。”

　　　　埃瓦尔德。冯。克莱斯特深深地看了一眼欧贝。李奇，说道：“既然你有了计划，那么负责到底吧。”

　　　　欧贝。李奇没有多说什么，点了点头。差不多是他点完头，一声爆炸声突然传来，然后是一片惊呼声。他与埃瓦尔德。冯。克莱斯特对视一眼，两人赶紧跑动了起来。

　　　　“怎么回事！？”

　　　　“上尉，是迫击炮，来自对方发射的迫击炮！”

　　　　“打中哪里了？有没有人受伤？”

　　　　“他们是打到了空地，没有人受伤！”

　　　　很明显，那是马克西姆。魏刚等待得不耐烦了，用一发炮弹来表示自己会抢攻的决心。

　　　　欧贝。李奇和埃瓦尔德。冯。克莱斯特商量了一下，召集一些必须在场的军官，等待人差不多齐了，作为在场军衔最高的两人，他们先是询问设下警戒线的情势，最后才由欧贝。李奇谈到了正题。

　　　　“刚才与马克思。冯。加尔维茨将军的联系中，他高度赞扬了我们这次行动的意义，因为我们的奇兵出击，协约国被迫提早发动进攻。仅是两个小时之内，协约国一方至少付出了八万人的伤亡，而我们的防线依然固若金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