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乐伟被骂的大气不敢出,身子打着颤,脸色惨白。
我看!陆军副总司令何鹏慢悠悠的开口道:“林豪那小子不一定会在意。
你自己看看!权镇龙把卫兵刚刚送来的文件气呼呼的拍到何鹏身上,冷言道:“我们在军委会大楼的内线说,在林豪进入陆涛办公室十分钟后,陆涛匆忙离去,估计现在已经坐上飞机逃走了。
他逃好了,何鹏满不在意道:“还有一个小时七十军的先头部队就到了,而首都临平一旦被我们占领,底下部队自然也会识相的跟着我们走。
关键是陆涛已经察觉,权镇龙愤愤道:“命令林豪带着他的手下赶到军委会大楼布防,一旦让那家伙固守住,事情很不好办。
笑话!何鹏面楼不屑:“一个军对付那种杂牌军警,还不是分分钟的事,权叔,我看你是多虑了,这件事我们筹划了这么久,如今已然十拿九稳,一两个小毛毛虫,不必太过忧虑。
自古行百里者半九十啊!权镇龙仰天长叹。其实,对于陆涛他早有不满,首先,一上台便忘恩负义,变相打击郭老时期的元老重臣,虽然给他了个军委会副主席的帽子,可却是分管后勤,没有半分实权,更过分的是,竟不顾众人阻拦重用林豪,而林豪就像个引子,彻底引燃了权镇龙心头怒火,从一年前,他便和何鹏二人便开始密谋,到了今天,眼看要成功,但却出了叉子,希望不影响大局。
固守(二)
出了军委会,林豪直接给马龙打电话,让他务必用最短时间集中临平所有警员在政府广场前集合,待林豪专车到时,马龙已经带着全副武装的三千警员和各式火炮防暴车辆,挤满了整个广场,杀气四溢。
看着身姿笔挺的警员和崭新枪炮,林豪面楼欣慰,随即把马龙叫到车里,神色凝重道:“七十军叛乱了,马上就要到临平。
什么?马龙脸色惨白,他预料到有大事发生,可没想到形势如此严峻。
现在要想办法把军委会总部守住。林豪言语森冷。
难啊!马龙皱眉道:“在一个军的强大火力面前,我们这些散兵游勇很难多做抵抗。
林豪思索沉吟道:“军委会总部的大楼和青石围墙还是比较坚固的,而且还有陆总的一个加强警备营。
要守多长时间?马龙问道。
最少一天!林豪如实道。
闻言,马龙绝望的摇摇头:“我看守半天都难。
马龙在公安系统多年,参与了历次警员培训和扩编工作,对手下的实力一清二楚,既然说半天都难,自然是有根据的。当下,林豪沉默许久,狠下心道:“其实还是有一个办法可以试试。
什么办法?马龙来了精神。
挑上五百名忠心可靠的警员,把他们分布在市区各个地方放黑枪,如此以来,就算七十军人多,也总不能把全城的人杀干净!
这个方法可以!马龙重重的点了点头,应道:“七十军对临平根本不熟,我们一方面依托军委会的现有防御工事进行顽强抵抗,另一方面派人在后面进行捣乱,而且我认为要想守得久,重心应放在后面,如此一来,人数可以再派多些,一千人,烦也烦死他,您说得对,七十军再厉害,也不敢把全城的人杀完。
就这样吧,林豪挥手道:“你来安排布置在市区的人,剩下的我带走,军委会那儿要赶紧布防!
嗯!马龙匆匆下车,迅速给部下分派任务,不一会儿,以马龙为首的警员开车奔赴各个市区角落,而林豪则带着剩下的两千警员还有市政府高官奔赴军委会。
气氛肃穆的军委会大楼,警备营营长肖应龙已经带着部下立在楼前,眼见林豪带着长龙般的警力和火炮机枪赶来,心头顿觉踏实,迎上前敬礼:“警备营营长肖应龙。
嗯!林豪客气的点了点头,对肖应龙吩咐道:“你对这儿熟,看怎么防守好,我的这些警员,全归你指挥。
遵命!吴应龙沉声应道,作为职业军人,山岳崩于前也不改其色。
随后,军委会在肖应龙有条不紊的指挥下,所有士兵分别被划分到三道防线上,第一道防线依靠青石围墙,配有大量火炮和机枪以及一千警员,预计抵抗六个小时,时间一到,引爆埋在围墙下的炸弹,剩余人员迅速转移到二号防线,既由军委会高低不等的坚固办公楼房组成的交叉火力,一千警员外加两百名警备营的精锐分布在这大大小小的几十座楼层当中,每个楼的防守点都有一名长官指挥,而每个楼的防守的时间也精确到分钟,一旦失守,继续引爆埋好的高爆炸药,此项秘密任务经由敢死队执行,第二道防线,必须坚守十个小时以上。至于最后一道防线,就是军委会钢筋混凝土的十二层主楼,肖应龙亲自带着五百名最精锐的警备营士兵镇守,依托混地下室和暗堡,吴应龙有自信抵抗七八个小时,这样一来,大致就可以拖延上一天时间,援兵应该可以到达。
而在市区,马龙把自己的得力手下分成五组,每二百人驻守一个区,任务就是见到七十军士兵就开枪,打一枪换一个地方,小组行事,一定要干扰七十军正常的军事行动,逼得它们不得不投入大量军力来保证后方稳定,以此来减少前线的压力。
紧张的布置中,时间眨眼而过,眼下,权镇龙和何鹏在士兵护卫下坐车沿着山林大道驶到临平市郊,不出所料,七十军的先头部队201师已经到了,见到权镇龙,201师长袁思鹏敬了个礼。
去吧,权镇龙指了指远方的临平市区:“军委会大楼,把那里占下,用那里的电话向全海丰宣布陆涛下台。
嗯!袁思鹏点了点头,随即拿起电话向部队下令,一时间,墨色卡车牵引着巨炮尾随在装甲车后裹挟这烟尘冲向临平。
一个小时差不多了吧!何鹏看着眼前的钢铁洪流,意气风发道。
但愿吧!权镇龙神色肃穆,扭头望向远处,似乎期盼着后续部队赶快到来。
临平动乱的到来使得百姓纷纷呆在家里不敢出门,而201师进入临平市区更是没有遇到丝毫阻拦,出奇的顺利让袁思鹏隐隐感到不安,当下装甲车马达轰鸣,压过空荡荡的马路快速驶向军委会总部,将要到达时,调整阵型,火炮上前,进行轰炸。
十分钟后,嘭嘭嘭!由卡车牵引的自行火炮发射,震裂的爆响使得整个临平大地都在隐隐颤抖,炮弹狠狠砸在军委会的围墙上,瞬间轰开几个大口子,而在百门大炮在对围墙持续了近十分钟炮火覆盖后,袁思鹏耳朵微鸣,对着电话大吼道:“二团三团,往上冲。
得令,如蝼蚁般密密麻麻的士兵持枪尾随在装甲车后冲向军委会总部,行到半截,原本死寂的围墙突然冒出人影,拿起机枪入毒蛇吐信般扫荡前来侵犯的敌人,转眼,二三团的冲锋士兵便死伤大半。
继续炮轰!袁思鹏怒吼道,他没想到这帮家伙如此顽强,竟没被这么猛烈的炮火给震住。
报告!一名通讯兵焦急道:“我们的后勤部门被人袭击,不少炮弹和枪支被摧毁。
什么?袁思敏眉头微皱,他没想到除了军委会总部外,后面还有敌人,当下,语带烦躁:“叫预备六团去把后面那些敌人扫荡干净,
是!通讯兵得令,迅速离去。
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历经三次猛烈炮火轰击,浓烟滚滚,蔚蓝天空也似蒙上了灰尘,显得十分阴沉,可围墙上的敌兵却似铁般一次又一次屹立不倒,用火炮和机枪报废了不少冲上前的装甲车,至于士兵,更是伤亡惨重,但最让袁思鹏感到不安的是,他派去扫荡后面敌兵的六团,竟然也死伤近半,士兵被拖入到了远离此地的临平市政府大楼附近,不得已,袁思鹏迅速让六团停止行动,往回撤,一时间,腹背受敌,这让袁思鹏冷静下来,下令部队全部收缩,停止攻势,等待大部队到来。
炮灰
虽然稍稍停止了攻势,可201师继续用重型火炮对军委会围墙进行猛烈炮轰,而经过长时间的火力侵袭,饶是青石围墙坚固,此刻也已残破不缺,不少地方直接坍塌,一眼可见军委会大院的柏油马路和印有郭老题字的石碑。
不多时,七十军的主力部队也陆陆续续进城,军长潘思龙乘吉普车率先来到前线,拿过望远镜,愤怒道:“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攻下来?
袁思鹏面露忐忑道:“敌人很顽强,而且城中也分布有敌军,腹背受敌,所以我不敢贸然进攻。
城中有多少敌人?潘思龙眉头微皱。
袁思鹏神色凝重:“不知道,不过我派了一个团去清剿,死伤严重!
潘思龙摆摆手:“那你现在就给我专门负责清剿城中的敌人,至于这里,由209和500两个师接防。
恩!袁思鹏如释重负。
随后半个小时,七十军重新进行了布置,袁思鹏带着201师清剿城中的敌军,而209师和500师则集中所有火力对围墙进行最后一次炮轰,两个师的重炮,使得此次火力覆盖尤其猛烈,天地尽颤,十分钟过后,在呛鼻黑烟的笼罩下,百辆装甲车一马当先冲出,近千名士兵尾随其后持枪突进。
而此刻在残破的围墙上,负责驻守此地的最高长官,警察局副局长高嵩看了眼远方黑压压一片敌军,强压住心头不安,手指微颤给林豪打过去电话,请求撤退。
不行!电话那头,林豪言语冰冷的拒绝道:“预计抵抗时间是六个小时,你们才抵抗了两个小时。
顶不住了啊,高嵩嗓音嘶哑:“市长,我现在手里只剩下两百多人。
那就死在上面!语毕,林豪挂掉电话,眼下的情况,容不得有半点妇人之仁,守不到时间,撤退下来也要被驻守在大楼里的士兵开枪杀气。
高嵩显然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必死结局,向后看了眼军库司大楼上架起的机枪和火炮,长叹口气,面色狰狞,咬牙发令:“弟兄们,林市长说了,抵抗完这一波就可以撤退。
听闻此话,头靠在墙上本已绝望的士兵们又恢复了些许精神,当下打起精神,硬着头皮拿起枪射击,而在经过近长时间炮火的猛烈轰击,原本布置在围墙上的重型火炮武器基本全部都报废了。
相比于之前的201师,209师和500师的步坦协同做的更好,装甲车和坦克在前,子弹根本不起作用,尾随在后的士兵也很会判断时机,不给守城的敌人一点机会,在装甲车掩护下,冲到一定距离,纷纷四散箭步冲出,从破口突进,拿起冲锋枪和火焰喷射器,转眼间,就把残余的抵抗士兵消灭。
但与此同时,由警备营营长肖应龙亲自布置的敢死队早已脱离大部队,此刻在围墙一角出现,按下定时爆炸装置。
嘭嘭嘭!!环绕围墙两侧,突然响起震天轰鸣,强烈的气浪使得附近大楼玻璃尽碎,身处爆炸中心的士兵跟着破碎石块一起瞬间被炸的片甲不存,大多数人则在一瞬间失鸣,待清醒后,猩红色的粘稠血液沾满全身,残肢断臂遍布满地,连附近的装甲车都不难以幸免,被炸的焦黑翻到。
太狠了!潘思龙闻声拿起望远镜,当看见自己刚刚得胜的队伍被炸的七零八落,不禁咬牙骂道,对付丧尸太久,真正进入战场,他发现,无论是战术上还是思维上自己都已经有些单纯了。
但好在这些损失潘思龙还能接受,眼下不顾手下阻拦,来到破败的围墙前,看着前方大大小小的高楼,心弦微颤,他明白,每个楼都是一座变相的坚固围墙。
思虑片刻,潘思龙拿起电话下令道:“把所有火炮以及坦克都调集到前线,一个楼一个楼给我轰,轰上十分钟,再派一个营去攻占。
得令,两个整编师同时连同军队直属火炮营近五百们各型号榴弹炮步兵炮对每栋楼房进行定向炮轰。
十分钟过后,原本墙体洁白的军库司大楼焦黑颓圮,虽钢筋骨架坚固异常,可楼体仍被炸的摇摇欲坠,因钢筋损坏过于严重,在炮轰将尽时,十层大楼一分为二,轰然倒塌。
进攻!潘思龙挥手厉吼道。话刚落地,一个营的精锐士兵在装甲车掩护下迅速出动,在走到离楼层不远的地方,使出力气投掷大量手榴弹进去,嘭嘭嘭!楼内荡起浓烈灰尘蔓延看来,在呛人的灰尘中,大量士兵躬身进楼,可没走几步,四周枪声大作,原本死寂额大楼似乎突然复活,从角落冒出无数黑洞洞的枪火,瞬间扫杀掉刚刚走进楼房内的一排敌人,但事已至此,七十军士兵只能硬着头皮冲进去,一时间,残破的大楼就像绞肉机,吞噬着每个进去的生命,战事惨烈,敌我之间甚至开始白刃肉搏,每个房间都要付出几十条甚至上百条,血液如一层厚厚的酱汁沾染在地板上,走在其中,谁也不知道哪个角落或是半死的人会拿扔出榴弹或自爆,无时无刻的惨叫提醒着人们,死亡,从没有像现在这么真实。
像这样的楼房有多少座!潘思龙耳闻军库司大楼里凄厉的嘶吼,开口问道。
参谋长躬身道:“不包含主楼,有二十一座。
唉!闻言,潘思龙长叹口气,他不知道情势为何是这样子,当时权镇龙说的是秘密突袭,但眼下陆涛显然已经有了准备,而且还有一支可以仰仗的可怖军事力量。
前方战事惨烈,而在临平市区,袁思鹏正带领着一个师的兵力行驶在偌大的城里清剿残余敌人,可却如一头迷了路的狮子,浑身是力气,却不知该使在哪里,空荡荡的市区,根本不知道敌人藏在哪。
但马龙却没闲着,一方面派十几人的小分队秘密跟紧袁思鹏,同时他带着主力部队来到临平钢材厂小区,作为临平数一数二的大厂,小区内也是墙体黝黑的老楼林立,有近三万职工长期住在这里,因外面的炮火激烈,此刻人们大都躲在家里,但马龙是不会让这帮百姓如此舒服的,眼下命令部下挨家挨户持枪敲门,逼迫所有小区居民集中在广场上,看着颤颤巍巍的惊恐人群,马龙缓缓开口道:“现在有叛军进来了,作为临平市民,每个人都该出份力。说到这儿,马龙向身旁的卫兵使了个眼色。
得令,卫兵们开始厉吼着对人群进行分离,成年男女一堆,老人小孩则不顾众人哭泣阻拦单独集中在一起。
看了眼表,马龙心知时间不多了,当下来到成年男女的人群,言语冷峻:“如果想要保住你们孩子和父母的性命,等等就给我一窝蜂全都往外冲,要把叛军的阵型冲散,我的人会混在你们中间,绑着红布,跟着他们走。
随后,马龙让一百名军警混在这近万人当中,自己则来广场另一头,到孩子老人这一堆,而此人群才是他的杀手锏,当下对看管此人群的军警,脸如寒霜吩咐道:“祖孙俩的就告诉他们,随便一个人绑上定时炸弹,一个小孩的,就不要管了,直接绑,到时由一队人马亲自带着绕小道冲向叛军。
定时炸弹不够!卫兵头目面有难色。
那就手榴弹,马龙双目通红,面带厉色:“派我们的人脱下军服,混在小孩身边充当父母,见时机到了,引爆手榴弹。
恩!卫兵点头应道,作为亲信中的亲信,这些卫兵是马龙从孤儿院收养过来精心培养的,对于马龙,自然绝对忠心。
而还在市区徘回的袁思鹏显然不知马龙的诡计,在饶了城中几个圈子不见敌人时,准备回前线帮忙,但恰在此刻,不远处传来激战声,侦察营发现敌人,见状,袁思鹏下令火速追击。霎时,部队气势大增,装甲车轰隆隆的奔赴远方。
追击了约十分钟,拐过一个急弯后,诡异的一幕出现了,笔直空挡的马路中间,突然出现了一大批平民老百姓,模样凄婉,身子隐隐还在打着颤。
作为职业军人,袁思鹏对待敌人心狠手辣,可对平民却无法狠心,当下,拿起喇叭大喊道:“现在军委会平叛,无关人等赶快散开。”
但百姓似乎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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