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姿柔手握香包,呐呐自语道。随即握紧小羊形状的可爱香包,紧抿嘴角,内心也跟着微微刺疼。
二人情绪惺惺相惜,沉默片刻,见姿柔不语,从情绪低落中摆脱出的林豪以为他说错了话,迅速上前安慰道:“我是这么认为的,当然最重要的还是你,要不然我叫人拿个袋子,把这些全装回去,你慢慢挑。
姿柔摇头道:“就是这个,我母亲一定会喜欢的。说到这儿,姿柔看了一眼林豪道:“林豪,你母亲呢,你不给她挑一个吗?
林豪不想也不愿把伤心事与她人分享,所以面容一白,挥了挥手道:“我母亲有香包,她不需要!
哦!姿柔面带失望。
也许老人总是过时的,所以老街上的东西也都是过时古朴的,不过也恰恰是这份过时,给了姿柔林豪二人一种别样的感怀心怀,手不时抚摸着老阁楼的红漆柱子,感受着其上温度。耳边似又听到了老人和煦的笑声,槐树下,打桥牌的佝偻背影也从未离去,谁家的小孩又在打架骂街,一切的一切把二人带回到了曾经的美好温馨时代。
姿柔就这样默默的信步走到另一条岔道,淡淡清风拂过,空气中也弥漫着槐花香气,一路上的小玩意让姿柔看得更是目不暇接,手上脖子上套满了玉坠和安西特有的平安牌,一走一晃,纯真的眼神微微眯起,孩童气十足。
林豪,这是什么?姿柔见到一家店面前的紧身华丽服饰,疑问道。
林豪仔细瞅了瞅,道:“安西有不少**,这是**少女的服装,斋戒时她们都穿这个!
我也要穿!姿柔手抚摸着绸缎般光滑贴满亮晶晶坠片的服饰,眼神渴望的看向林豪。
林豪看了看表,已经快五点了,等等便要回去,权当满足姿柔最后一个心愿吧。当下,朝远处的警卫打了个响指,叫他们去里屋察看,同时对姿柔语重心长告诫道:“时间不早了,换好衣服后咱们就得回了。
恩!姿柔乖巧的点了点头,不过一心却扑在了精美的服装上,想象着自己穿上她是什么模样。
不一会儿,警卫回来,伸手比划了一下,示意没事。但见状,林豪还不放心,自己亲自进去转了一圈,里屋是老板一家的卧室,看得出是一个虔诚的伊斯兰教徒,墙头挂着伊斯兰教历,图案为清真寺,一本老式的枯黄古兰经被四四反方的放在正中,床铺桌面也收拾整洁,隐隐还有熏香的气息。见没有危险,这才让姿柔去里屋换衣服,自己则站在门外守护。
不多时,换好衣服的姿柔打开房门走出,小脸娇羞低头不语,显然是不太确定衣服配上自己好不好看。
说实话,林豪此刻一时竟有些认不出焕然一新的姿柔来,鼻尖嗅着**特有的淡淡香气,眼前的姿柔微卷的长发,披上了丝质盖头,遮住粉嫩的脖颈,嵌着金边的纯白盖头上绣着格调素雅的花草,看上去清新秀丽,加上姿柔大眼睛一眨一眨,凭添几分可爱。至于**少女的衣服也不喜妖艳,大多以黑蓝白为主,姿柔的这一身就是乳白色大襟长衫,前襟处绣花,色彩鲜艳,形象逼真,滚边亮色,有画龙点睛的作用。虽稍显老气,可在姿柔天色不经修饰的俏丽容颜下,却很搭配,嘴角轻轻浮现的甜甜笑意,似芙蓉出水,让人不忍直视。
姿柔见林豪眼神闪过讶色,心知服饰效果不错,当下,来到镜前,绕了几个圈,孤芳自赏。
眼见姿柔玩的差不多了,林豪缓了缓神,提醒道:“该走了!”
姿柔显然忘记了刚刚的承诺,撅了一下粉唇,走出木屋,神色带着几分乞求道:“再转转,我还不累呢?
林豪皱眉看了看表,宽容道:“那就十分钟,到点必须回。
好啊!语毕,姿柔着一身清秀脱俗的服饰边走边跳,不时还对林豪做一个维吾尔姑娘跳舞时手放下巴的搞怪动作,着实让林豪有些哭笑不得,心想小姑娘真是闷坏了。
走了不久,姿柔突然手指隐藏在古建筑后的一座青砖红瓦墙壁斑驳古庙,面带惊喜道:“林豪,那儿有个寺庙!
不要去,看看就好!林豪瞅着旁边几家阴森森的丧葬店,通往寺庙的黑暗小道就夹在其间,侦察营一定没有清扫过那里,所以不能避免那儿有没有丧尸。
可姿柔早就忘了昨日教训,闻言不管不顾的冲了进去,见状,林豪无奈叹了口气,迅速命令士兵前去布防,同时自己快步跟上姿柔步伐,从背上取出枪支,凝神戒备。
说是寺庙,其实就只有一个破旧香炉,一尊金漆掉落的观音菩萨像,大殿狭小,无人打扫灰尘遍布,四周也泥漆斑驳,显得十分落魄。
姿柔却不嫌,面目虔诚的跪在黄缎垫子上,合手三拜,不知为何,姿柔一身妙丽的民族服饰在这儿没有丝毫扎眼,反而是那份静若处子的纯真神色,让人心弦一颤。
林豪也跟着跪拜,抬头瞬间,看见姿柔白嫩的脸庞不知何时划过两道泪痕,梨花带雨,让人分外心疼,他不知道是什么事让这位看似快乐的少女如此伤心。
沉默许久,姿柔声音带着些许清冷,问道:“林豪,你有什么心愿吗?
我有啊,我希望我身边的每个人都快快乐乐!说话时,林豪脑海中浮现起苏瑾面容,神情忍不住略显失落。
包括我吗?姿柔问道。
林豪笑道:“当然包括啊!
谢谢你,林豪!姿柔言语诚恳。
闻言,林豪突然觉得这个看似调皮野蛮的女孩,内心有一种自己看不出的苦衷,这一刻,她身上弥漫着淡淡伤感,林豪不懂,却能体会到面对伤感姿柔的无力,似很久以来,她都这样度过。
天色日渐昏黄,林豪见表已经五点半了,不敢再耽搁,语气急切道:“姿柔小姐,我们该回了,不然等天黑了,就太危险了。
恩!姿柔出乎意料的乖巧应道,随即起身,面色带着淡淡感伤。
而就在二人刚刚迈出庙宇时,瞬间,啊!从不远处突然传来一声士兵凄厉嘶吼,响彻云霄,随后,四周传来一阵阵枪响,声响激烈,让人心头一颤。
怎么了?林豪让姿柔乖乖呆在原地,自己则出门问士兵。
士兵面色苍白的指了指房头,颤声道:“鬼尸!
顺着方向,林豪看到了屋顶灵活跳跃的几只黑影,忍不住头皮发麻,挥手里吼道:“护送姿柔小姐回到车里!
语毕,十几名卫兵把林豪和姿柔牢牢护卫在里面,快步奔向大道,银白色别克轿车已经在道口等候。
不过鬼尸显然不想就这样轻易放过任何一个猎物,见林豪一群人要逃脱,咧开猩红嘴角,腾转跳跃间,竟从一座房檐上,从半空扑到队列中,因速度过快,而且快到路口众人略有放松,一时竟没有人反应过来,只是听到了耳边传来的呼啸风声,鼻尖也嗅到了丝丝腥臭,心头暗道不好,可动作却总是慢了几分。
林豪是最早意识到的人,随即,抽出腰间锋利闪着银光的小刀,狠狠刺向鬼尸,一刀击中鬼尸脊背,鲜血如柱喷出,鬼尸则被刺痛所激,尖叫一吼,戾气高涨,扭身龇牙咧嘴的咬向林豪。
可此时林豪不敢闪,因为身后就是吓得发抖的姿柔,突然间,林豪有些懊恼自己为什么手这么贱,但眼下已经没有办法了,下意识举枪,对准鬼尸狰狞的嘴脸,发出一梭子子弹,子弹颗颗击中鬼尸头部,瞬间使得鬼尸毙命,不过惯性作用下,鬼尸还是死死扑在林豪身上,间接带着姿柔,狠狠跌倒在地,至于林豪则浑身是血,脸热乎乎的,握紧枪支的手还在不停打着颤。
众士兵见状,纷纷赶来,搀扶起林豪和姿柔,不敢犹豫,迅速扶回车内,拉好车门,这才赶忙叫来军医,看二人有没有受伤,
此刻坐在车里的姿柔脸上被贱了不少血迹,身子蜷缩成一团,牙齿止不住的打颤,小脸惨白,让人怜惜。
林豪靠在副驾驶,扭头看了一眼姿柔,见无大碍,心里一松。但就在目光收回之际,却突然瞅到她的胳膊划开的一道口子。见此景,林豪两眼呆住,头皮发麻,人也似被冰冻住一动不动,脑子被重锤击中无法言语。等清醒过来,直接不管不顾粗暴的从前左座跨到后座,也不征询姿柔的想发,迅速撕开她的衣袖,应该是丧尸倒下后,利爪不小心剐蹭到了姿柔,好在鬼尸已死力气不大,还有姿柔**装的结实,使得她如雪肌肤只是被划过一道小口,猩红血液浸出,在洁白肌肤留下道道血痕,有一种残忍美感。不过林豪却不敢大意,尸变的传染及其迅速,尤其是变异丧尸,所以此刻整个人身子都在打冷颤。
林豪,怎么了吗?姿柔似也意识到了什么,不安问道。
没,没什么!林豪呐呐道,此刻军医也赶来,看到这一道小伤口,瞬间意识到了什么,脸色苍白,愣在原地。
有消毒水个绷带吗?
有。军医颤颤巍巍的把消毒水和绷带递给林豪。
迅速接过,林豪没有片刻犹豫,将绷带死死捆在姿柔小胳膊上,阻止血液流通,同时低头吮吸姿柔伤口,争取把毒液能洗出来一点是一点,吸的差不多了,再把消毒水齐齐倒在姿柔胳膊上。
姿柔看着这一幕,不知为何,脸色虽略带娇羞,可心里却感到分外温暖,同时不解林豪为了一个小伤口为何如此小题大做。
发什么楞,开车啊!林豪替姿柔处理完伤口,见司机正呆呆的看着这一幕,不禁破口大骂道。
被这一骂,司机醒过神来,迅速开车驶离,而姿柔则像个小孩般在一旁低声劝道:“林豪,就一道小伤口,不至于这样!
你不懂,你不懂!林豪喃喃自语道,嘴角还残留着姿柔的血迹,不知为何,一时间心如刀割,面色痛苦。
姿柔看着林豪刚毅沧桑的脸庞,竟觉得有些看不懂林豪,这个男人心里似藏着太多痛楚。不过有他在,姿柔的心还是安定了不少。当下,不再言语,挨紧林豪,呆呆扭过头,窗外残阳如血,美的让人心悸。
(最近有些累,但保底一章,请见谅!)
病危
姿柔可以说从小就在蜜罐子里长大,即使是末世,在爷爷的保护下,也是生活的异常安逸,至于丧尸这个对普通人再熟悉不过的可怖字眼,在姿柔的脑海里,也才刚刚成型,至于尸毒感染,以她天真的个性,自然想都没有想过。
而当林豪扶着面色苍白的姿柔下车时,得到消息的陆涛,李文国早已呆立在大门前焦急等待多时,眼见姿柔一身俏丽的民族服饰,神色略显惊诧,可当看到姿柔胳膊上显眼的白色绷带还有通红眼眶,均面容凝重快步走上帮忙搀扶,同时厉色命令侍女快去收拾房间,让姿柔一进房就能舒服的躺在床上。
一路无言,姿柔一脸疲惫的躺在床上,同时四名军医拿着各种化验设备进行检查。见状,林豪陆涛李文国自然扭身出来。
出了门,陆涛脸色阴沉,率先问道:“伤口大不大?林豪摇头道:“不大,我已经及时用消毒水清理过了!
看着林豪嘴边隐隐血迹还有浑身狼狈的猩红色泽,陆涛竟生不起责怪他的想法,长长叹了口气,呆立在门外脸色焦灼的等待结果。
李文国却不肯罢休,他早就看林豪不顺眼,此情绪从机场的叛变,谈判中的目空一切,还有后来殴打自己儿子一点点累积,眼下姿柔生死未仆,他既要替自己出口恶气,更要在陆涛跟前表明他痛心疾首的态度。思虑到这儿,面目抽搐,火冒三丈,伸出宽大有力的右手,啪!狠狠给了林豪一个声音脆响的巴掌,厉色道:“我叫你好好保护姿柔小姐,你就是这么保护的,我告诉你,今天姿柔但凡有半点生命危险,你都别想活着!
林豪想过李文国会发怒,可无论如何没想过他会打自己。当下,五个血红的手指印火辣辣印在他的脸庞,也似把他的尊严碾在脚下,狠狠踩碎,。
陆涛本来就心烦,见二人动手,不禁扭头怒吼道:“老李,动什么手,现在事情已经成这样了,你就是把他打死能挽回什么。
闻言,李文国狠狠瞪了林豪一眼,立在陆涛身边等待结果。
而林豪,自始至终都不知道他有什么错,是,姿柔命尊贵,可自己也不是她的仆人,更不是她的奴隶,该做的他都做了,甚至舍出命吮吸姿柔的血液,他问心无愧,这一巴掌,打在脸上,却刺疼在骨子里,也让林豪深深意识到无权之人的卑贱。
不久,几名军医面色凝重的打开门,踱步而出,其中年龄稍大一些的中年人看了一眼陆涛,拉开白色口罩,语气尊敬,缓缓开口道:“现在并没有发现感染迹象,不过不能排出感染尸毒的可能性,如果今晚不发烧,三天以后验血为阴性,那才彻底没事了。
陆涛闻言,稍稍松了口气,同时焦急问道:“医生,用吃些什么药,打什么针吗?
医生叹了口气,无奈道:“这种病只能听天由命,没有什么治疗办法!
哦!陆涛失魂落魄的呆呆应道。
随后军医躬身依次离去,屋内姿柔却没有睡去,从房中远远传来她清脆的声音,似在唤陆涛林豪进去。
闻言,陆涛推开房门,一瞬间似苍老了十岁,嗓音嘶哑道:“老李,你先回吧,我和林豪一起去看看姿柔!
李文国见状,只能上前说了几句安慰话语,便战战兢兢的转身离去。
陆涛和林豪并肩进到姿柔卧室,温馨的粉红色小屋,弥漫着处子芬芳,床头摆着一头灰色小熊,肥嘟嘟的样子分外可爱,而姿柔此刻正半靠在枕边,有气无力的问道:“陆叔,我怎么了吗?
陆涛强忍心间痛楚,摇头道:“没怎么啊,医生说你体质有些虚弱,要你好好休息。
此种谎话姿柔当然不会信,她现在已经隐隐觉得手臂上的伤口不寻常,要不然林豪不会那么焦急暴躁,陆涛也不会一次派来四名军医为自己抽血化验了。眼见陆涛这儿问不来什么,姿柔转而问林豪道:“林豪,你老实告诉我,我怎么了?
林豪默然,这个世道,每天都有人被感染,看似寻常,可当真正出现在眼前,却没有一个人敢于直视,直视这种死亡的倒计时,就算林豪经过一次,却还是没有胆量。
见林豪不语,姿柔心头打着寒颤,脑子也越想越多,回想起寺庙里的那个可怖腥臭的丧尸,好像就是它,划破了自己的衣服,留下胳膊一道伤口。越想越深入,姿柔耳边也不禁回响起偶然在爷爷身旁,听到参谋长汇报关于丧尸感染的情况,思虑到此,姿柔再看林豪陆涛二人故作轻松的神色,一瞬间,彻底明白了所有事情。
沉默了许久,姿柔神色故作淡然,语气轻缓道:“我是不是感染?
闻言,陆涛身子一颤,立马否认训斥道:“姿柔你在胡说什么,不要乱想了!
我是感染了,感染了!姿柔喃喃自语道,脑海中不禁浮现起那日下午麦田梧桐村庄下脸庞黝黑的妇女,一想到自己将要变成她那副可怖模样,姿柔再也压抑不住心头惊恐,全身颤抖,微微抽泣。
见状,陆涛来到姿柔身旁,蹲下来,面色慈祥,柔声道:“别怕,医生说了,只是怀疑,怀疑而已,姿柔,答应陆叔,别多想!
站在一旁的林豪也被此伤感情绪所感染,一时间,心头泛起丝丝愧疚,心中有千言万语,可到了嘴边,却总发现在生死面前,任何的话语都如此苍白无力。
悠长的哭泣耗尽了姿柔体力,慢慢的,脸上泪痕依稀,疲惫躺在床上沉沉睡去,而陆涛则蹲的过久,导致双腿酸疼,在林豪搀扶下才勉强缓缓站起。
望着床头姿柔惹人怜惜的白皙脸颊,陆涛深深叹口气,怅然道:“等三天后的验血结果吧,如果是阳性,我也没脸回海丰了!
听到最后的一句,林豪心头微颤。他清楚的明白,姿柔如果死了,依照李文国的态度,自己也活不了多久,可他更怕,怕看到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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