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雨炼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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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雨炼歌-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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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又来碍事。”黑衣女人自言自语地说。说完起身就跑开了。

    带面纱的女人把小寒拉到蓝风身边,丢给蓝风一瓶金疮药也跑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她们都是什么人呢?”小寒一边对蓝风说一边给蓝风涂抹金疮药。

    “黑衣服的应该是敌人,带面纱的可能是自己人,也可能是有目的的人!”蓝风忍着疼痛说。

    “都怪我害你受伤。”小寒含泪说。

    “没关系啦,皮外伤而已!”蓝风露出微笑说。

    小寒低头沉默不语。过了些许时间,小寒抬头看着蓝风,一脸疑问地问:“你为什么要这么帮我?你是什么人啊?”小寒开始怀疑蓝风。

    被小寒这么一问,蓝风愣住了!是啊,自己为什么这么帮助小寒呢?蓝风在心里问自己。

    “自从出事第二天就遇见你,你有什么理由这么帮助我?我们之前并不认识啊!”小寒追问。

    蓝风低下头板起脸,看到小寒这么怀疑自己,蓝风有些失落。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从见你第一面起,我就想帮你。如果你非要问为什么,我也给不了你答案!”蓝风看着小寒一脸正经地说。

    小寒转过身要走,刚迈出步伐,蓝风说道:“请你相信我,我真的就是想帮你。”

    小寒停下脚步。“没原因的帮我吗?”

    “是的,没有原因。”蓝风回答。

    昏沉沉的天空落下了雨滴,雨水来的很快,丝毫没有前奏般哗啦啦的下起了无风的暴雨,偌大的雨水打在小寒的脸颊,此刻小寒的泪水终于涌了出来,泪水被雨水洗刷着,蓝风好像没有看出小寒在流泪,只是紧紧抓住小寒的手快速跑着寻找避雨的地方。

    小寒突然停住步伐,紧紧拽住蓝风,蓝风被小寒这狠狠的一拽也停下了脚步,蓝风刚一转身就被小寒紧紧地抱住。小寒抱着蓝风失声痛哭,蓝风不知所措,从来没有抱过女孩子的他不知道该怎么做,只是呆呆地被小寒抱着。

    两人在雨中伫立着,蓝风丝毫感觉不到雨水的冰凉,只感受到小寒的气息。

    大雨没下多久就停了,小寒轻轻推开蓝风的身体,擦了擦额头的雨水,缓缓地抬起了头。蓝风看着眼前的小寒惊呆了,这是之前那个小寒吗?

    小寒之前一直蓬头垢面,几天的遭遇让她无暇整理自己,刚刚被大雨淋完,整个容颜被雨水洗刷的干干净净,只见小寒面容白嫩,深深的双眼皮下一双大眼睛透着坚定的神情,面颊红晕犹如初情的少女般迷人,一副娃娃脸上长着一双讨人喜欢的酒窝,蓝风看着小寒既感到陌生又感到熟悉。

    蓝风牵起小寒的手走进一家客栈,将身上仅有的一点钱开了一间房,蓝风没有进去,拖着一身阴湿的衣服坐在房屋门外,他不想让小寒穿着湿腾腾的衣服度过冰冷的一夜。

    小寒在屋子里晾着衣服,熟熟地睡着了,带着一丝幸福的笑脸沉沉地睡了下去,因为有蓝风为她守夜。

    北方春天的夜晚是很冷的,蓝风抱着自己的身体蜷缩在门外,破烂的客栈只是几间小平房,蓝风在阴冷的外面看着漆黑的天空,此刻他更坚定了守护小寒的信念,想要快点了解此事走上正轨。

    第二天一早两人来到城外柳树林找信鹏,可是信鹏已经不在这里,蓝风想会不会信鹏去了寺院,于是想要带小寒去寺院看看。

    小寒想到昨夜在寺院看到的事情有点不敢去。

    “没事的,我推测昨晚把你带到我身边的就是带面纱的女人,她对你应该没有恶意,我们过去正好弄清楚到底怎么回事,顺便看看信鹏在不在。”蓝风对小寒说。

    小寒沉思了一下,还是有些犹豫。“好吧!”

    两人来到寺院。走近佛堂,两人看见佛堂内凌波法师正在作法超度死者。两人没有上前,在佛堂四周寻找信鹏,在打听了一番后,寺里的僧人说没看见信鹏来过。

    于是两人就在佛堂外面等候凌波法师,蓝风想问问凌波法师昨晚小寒看到的僧人抬尸体事件。

    凌波法师镇定地吟诵经文超度死者,佛堂中央放着一个廉价的棺材,棺材旁有一个大约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男人悲痛的神情已经看破世俗一般,说是悲痛也可以说面无表情,但是眼神的悲痛还是遮挡不住。

    看着棺材周围的物件,死者应该是该男子的女儿。佛堂只有和尚吟诵经文的声音和敲打木鱼的声音,一切那么嘈杂,又那么平静。

    佛堂外面围观的群众也不少,大家都喜欢看凌波法师诵经,听着凌波法师诵经仿佛也在超度自己的灵魂一样,使人心旷神怡。就在大家沉浸在经文熏陶的时候,突然棺材里面传来敲击的声音,声音很大,就像重锤敲击棺木一般!

    随着几声敲击,棺材盖猛地一下被里面敲开了,一个黑乎乎的彪形大汉从棺材里面坐了起来,这个人正是信鹏

第16章 信鹏() 
信鹏从棺材里面坐起来,两眼散发出一股杀气。脸上被大火熏的黑还没散去,似乎又多了些许泥土,本来憨厚的脸丝毫看不出来了,眼前的信鹏就是一个凶神恶煞。

    棺材旁死者的父亲目瞪口呆,里边明明是女儿的尸体,怎么就变成一个汉子了?还没等死者父亲反应过来,信鹏抬起拳头凶猛地砸棺材两侧的木板,只三四拳便将棺木砸烂。

    信鹏嘴里怒吼着,灵敏地跳出棺材。在棺材旁的死者父亲还没反应过来,信鹏一拳打中了这个中年男人的胸口,只见中年男人口吐鲜血,捂着胸口瘫倒在地。这时,在佛像前面的凌波法师嘴角上扬轻轻一笑。这一笑只有小寒看在眼里。

    紧接着,信鹏咆哮地跑进诵经和尚的面前,见人就打,挥舞着铁锤般坚硬的拳头砸向和尚们的脑袋,众僧见了赶忙站起躲避。

    信鹏如同脱缰的猛兽疯狂咆哮着,抓起一个欲要躲避的僧人向头顶举起,嘴里疯狂的喊叫,被举起的僧人还没来得及求救,就被信鹏仍向佛像,僧人顺着佛像滑落下来落在凌波法师身后,凌波法师镇定自若,信鹏咆哮着跑向凌波法师,只见凌波法师拂袖一扬,信鹏瘫倒在地。

    信鹏的暴走动作很快,蓝风还没缓过神来,信鹏已经倒下。蓝风见信鹏倒下连忙跑了过去扶起信鹏。

    “兄弟,醒醒”蓝风拍打信鹏的脸说。

    信鹏缓慢地睁开眼睛。“兄弟”憨厚的笑容浮现出来。

    信鹏站了起来,欲往佛堂外走,这时外面的难民起哄不让信鹏走,因为信鹏打伤了寺里的僧人。

    凌波法师站起来。“各位施主息怒,出家人慈悲为怀,贫僧会马上给受伤的施主和本寺弟子疗伤,这位打人的施主应该是中了什么毒才会失控,我相信打人并不是他的本意,还请各位施主不要追究他的责任,阿弥陀佛。”凌波语气平稳地说。

    站在佛堂外的小寒一直观察凌波的动向,凌波并没有注意到她。

    “不能让他走,他必须跪在佛祖面前忏悔,主持大人一定要为受伤的百姓和弟子做主。”不知到是谁在难民堆里带头说了这么一句,随后所有人都跟着起哄。

    难民不让信鹏离开,逼着信鹏在佛像面前下跪忏悔。信鹏只得服从。

    蓝风陪在信鹏身边,一直想和信鹏说话,可是佛堂里挤满了难民在监视信鹏,蓝风不好说什么。小寒紧跟着蓝风,她不敢自己呆着,寺院的僧人和这些难民都让小寒十分惧怕。

    过了中午,凌波法师出来安慰大家。“受伤的两人已经脱离生命危险,各位施主可以让信鹏施主起来了,还望各位以慈悲为怀放信鹏施主离去。”凌波双手合起,深深地向难民们鞠了一躬。

    “主持大人真乃大慈大悲的菩萨啊”难民堆里又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句,随后所有人都喊着:“菩萨,菩萨,菩萨”

    所有难民心中,凌波就是他们的救世主,他们大多都是有劳动能力的人,自从来到了寺院,就习惯于寺院的救济,在寺院每天有吃有喝,还被包庇着不受外界干扰,这样的生活使这些有手有脚四肢齐全的人们过度依赖寺院,不管发生什么事,他们都非常拥护凌波。

    蓝风和小寒扶着信鹏走出佛堂,所有难民目光凶狠地盯着信鹏,此刻在这些难民心里,信鹏就是大恶人,因为他无缘无故打伤了人,所以他就应该被惩罚。不过既然凌波法师说要放了他,他们也不敢反驳,只能听凌波法师意见,因为他们还要在寺院吃喝。

    三人走出寺院。

    “现在我们去哪呢!”小寒幽幽地说了一句。

    “城里暂时不能去,信鹏还在被通缉,寺院也回不去了,我们先去信鹏家吧。”蓝风说。

    “好啊,好啊”信鹏憨厚笑着说。

    “信鹏家在哪儿呢?”小寒问。

    “在山里,我们村庄的后山。”蓝风说。

    “那为什么不去你家呢?”小寒问。

    蓝风尴尬了一下说:“我家怕不安全,我们还是先进山吧!”蓝风因为骗了姥姥说是去城里工作,回家就暴露了。

    蓝风为了岔开话题,向信鹏发问。“你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在棺材里?为什么被通缉?”

    “俺昨天听你的在苏家门口监视着,然后俺看见苏家有人骑马出来,俺就追那个人,走到城门的时候官兵拦着俺不让俺出去,俺就打了几个官兵。”信鹏一脸委屈地说。

    “那棺材是怎么回事?”蓝风继续追问。

    “棺材俺也不知道,醒来就在你身边了。”信鹏像小孩子回答问题一样看着蓝风说。

    “究竟发生什么事了,一五一十地告诉我。”蓝风问。

    信鹏挠了挠头,心里捋清话语。“昨天俺抓住那个人以后,出现一个男的,非说俺抓错了人,然后俺们打了一架,我腿受伤了。

    之后俺拖着受伤的腿追了上去,刚走出柳树林就看见俺抓住那个人的尸体了,俺就在柳树林外等你。等到天黑了你都没来,俺就背着尸体到寺院找你,因为你说过送小寒去寺院,俺以为你出了什么事在寺院走不开呢。

    俺走到寺院附近,看见几个和尚抬着东西往寺院走,俺就上前去打了招呼,还帮他们抬。可是俺刚上手去抬,他们就不高兴了,还推俺,然后俺就走了,既然不让俺抬,那俺就不抬呗。

    谁知道刚走了没几步俺就睡着了,等醒的时候就在佛堂看见你了。”信鹏一本正经的说了事情的经过,蓝风知道信鹏没有撒谎,因为信鹏根本就不会撒谎。

    “寺院一定有问题。”蓝风一边走一边说。

    “信鹏看见的应该是和尚抬着尸体往寺院走。”小寒说。

    “应该有可能,但是昨天你跟着他们的时候没看进信鹏吧?”蓝风问小寒。

    “没看见啊!我跟的很紧,一直也没看见信鹏。我觉得信鹏应该是在我看见之前或者之后看见的,这就说明他们抬了不止一具尸体!”就在小寒说话的时候,小寒突然一惊,蓝风也一惊,两人互相看了一眼。

    他们互相不用言语就已经明白对方想的是什么。既然和尚抬的是尸体,那就代表和尚挖了坟,既然挖坟,那小寒的父母呢?会不会被挖走了!想到这里,两人的脸色都变了。

第17章 小寒() 
蓝风与小寒大惊失色,小寒的脸色已经扭曲。

    “怎么办?我爹娘”小寒颤抖地说。

    “我们只能”蓝风微微地说,话还没说完小寒就喊叫起来。

    “不行。”小寒的喊声尖锐刺耳。

    “不挖开看一看无法确认老人的尸体还在不在!”蓝风带着忧郁的神情说。

    “可是怎么能这样做呢!”小寒蹲在地上双手抱膝。

    “别担心,我们一定要确认一下,如果老人的尸体还在我们就把坟墓迁走,如果不在我们一定要找主持理论。”蓝风按着小寒的双肩说。

    小寒心里想让父母无事,值得答应。

    “我们先去信鹏家,等到晚上我们再去公墓。”说罢,三人一同往后山走去。

    三人进入后山。只见这里碧草丛生,树木盎然,完全是一片小森林。连接后山的是燕山山脉,从后山往深处走就能到达。

    信鹏领着蓝风和小寒走进山口处的一座茅草屋,这里就是信鹏的家。推开屋门,一股灰尘迎面扑来,里边没有家具,只有一个火炉和一个火炕,炕上的被子脏的黑乎乎,就像从来没洗过一样。

    “我说兄弟!你这里干净的可以啊!”蓝风说着反话调讽信鹏。

    “嘿嘿嘿嘿”信鹏傻笑着。

    “家里有没有镐子,铁锹一类的东西?”蓝风问信鹏。

    “有有有”信鹏连连点头去侧屋找。

    蓝风转过身对小寒说:“饿了吧?待会我们去打几只山鸡。”

    信鹏拿着镐子和铁锹从侧屋出来傻笑着说:“打山鸡我去就可以了,你们等着。”话音刚落信鹏就跑出去了。

    信鹏在附近找了几个趁手的石块揣在腰间的口袋里,直奔山里跑去。

    茅草屋里只剩下蓝风和小寒两人。两人相互对视了一眼,都害羞地底下了头。

    “来外面呆会吧,里面灰尘太多了。”蓝风对小寒说。

    “好。”小寒随蓝风来到外面。

    春天的天气每天都格外好,但两人的心情却是凝重的。

    小寒十分担心父母的墓地,接连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让她喘不过气,还好有蓝风陪在自己身边。

    两人沉默不语,谁都不好意思先说话,气氛十分尴尬。就在两人不知如何破解尴尬的时候,信鹏提着三只野山鸡回来了。

    “我打回来了”信鹏傻乎乎地笑着说。

    “这么快!”蓝风和小寒异口同声地说。说完两人相互对视了一下,又挪开视线。

    “快烤了吧,我都两天没吃饭了。”信鹏像孩子一样催促蓝风。

    “等着,给你烤。”说罢,蓝风接过野山鸡准备生火。

    三人都饿坏了,还没烤十分熟就开始吃。

    “吃完我们好好休息一下,傍晚的时候就下山,走到公墓得午夜时分,我们就那个时候动手,小寒望风,我们俩干。”蓝风一边吃一边说。

    “没问题。”信鹏一边吃一边傻笑说。

    小寒也点了点头。

    到了午夜,三人临近公墓的时候,又看见寺里的和尚抬着尸体往寺院走。三人没有行动,等到了四更天,看见和尚很久没回来,三人才走进墓地。

    来到小寒爹娘的坟墓前,小寒跪地磕头。“爹娘,为了确认你们是尸骸值得挖开坟墓,请恕女儿不孝。”说罢小寒转身走向一旁,身体背对着爹娘的坟墓,示意蓝风和信鹏可以挖了。

    凉凉的夜晚微风拂面,圆圆的月亮散发出银色的光芒照在大地。小寒不敢走太远,毕竟这里是公墓,她心底还是有些害怕的。

    信鹏挥起镐子,刚猛有力地劈开水泥地,一块块碎片崩裂起来。信鹏一边劈一边“啊啊”地喊着,只要一用力气,信鹏就习惯性的喊叫。

    蓝风用铁锹拨开水泥碎块。没多久坟墓就被信鹏劈开了,两人顺势挖掘坟墓的泥土。在不远处望风的小寒不敢回头看,也不愿回头看。

    两人体力都相当好,不到半个时辰就把棺木挖的露了出来。两人继续挖开棺木周围的土,坟墓的坑很快显露了出来。

    蓝风跪了下来,对着棺材磕了三个头。“伯父伯母多有得罪。”说罢示意信鹏砸开棺材。

    信鹏抡起镐子劈向棺材的缝隙,两三下就把棺材盖劈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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