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空屋那么多,你真来吗?”“可惜劳拉不认识你,她下个月一定从叙利亚回来了。”阿
黛拉对我说。这时已经是黄昏了,窗外刮着雪雨,我将背包背了起来,荷西翻起了衣领,我
上去拥抱乌苏拉和阿黛拉,其他人有大半要去淋雨,我们半跑半走。
在圣米扬街上这时不知是谁拿起雪块向我丢来,我们开始大叫大吼打起雪仗,一面打一
面往车站跑去。我不知怎的心情有点激动,好似被重重的乡愁鞭打着一样。临上车时,夏米
叶将我抱了起来,我去拉恩里格的辫子,我们五六个人大笑大叫的拍着彼此,雪雨将大家都
打得湿透了。我知道我不会再回去,虽然我一再的说夏天我要那间有大窗的房间。七天的日
子像梦样飞逝而过,我却仍然放不下尘世的重担,我又要回到那个不肯面对自己,不忠于自
己的生活里去。“再见了,明年夏天我一定会再来的。”我一面站在车内向他们挥手,一面
大叫着我无法确定的诺言,就好似这样保证着他们,也再度保住了自己的幸福一般,而幸福
是那么的遥不可及,就如同永远等待不到的青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