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重生之孝诚仁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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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重生之孝诚仁皇后- 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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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的心是一样的,皇上若是换位思考一下,可能就懂得臣妾的心思了。天下间哪有母亲不疼爱自己孩子的?正所谓严父慈母,皇上既然做了严父,臣妾自然就是慈母了。”

提起孝康皇后,玄烨有一瞬间的失神,半晌才道:“你这话也没错,朕是在太皇太后身边长大的,于先帝和孝康皇后膝下未能有一日承欢,这也是朕这一生的憾事。或许你说得对,朕当初刻苦读书而致呕血,天下间能为朕一人而深切痛心的人,只怕就只有她一人了。”

珠锦抿唇道:“皇上说错了,太皇太后定也是痛心的。”

玄烨淡淡一笑,道:“朕没说错,太皇太后的痛心,跟额娘的痛心是不一样的。”

☆、第162章

孟贺兰从坤宁宫离开;本应直接回太医院去,但想起回去之后必定又要应付四阿哥;他最近操劳妻子之事实在有些心力交瘁;又要应付家中幼子,还要看顾皇后娘娘的胎,对四阿哥实在是有些疲于应付了。

孟贺兰想了想;打发跟着他的小太监自回太医院去,他则背着药箱往南西所而来。

承祜虽不去上书房了,但他此刻仍是拿着一册书在窗前看,送走坤宁宫来人的张禄返身回来,一进屋就瞧见承祜又在看书,他忍不住劝道:“娘娘才吩咐过的;不叫主子病中看书的,主子怎么又看起来了?这若是叫娘娘看见了,又说是奴才没有伺候好主子了!主子还是莫看书了;不如歇歇眼睛的好;若是劳累狠了,又伤了心肺可怎么好?”

“我在看话本;这个不必费心思的;”

承祜扬了扬手上的书册,笑道,“前几日一直养着,额娘什么书也不许我碰,实在是闲的难受,你就别在我耳边絮叨了,让我偷闲看几眼也好。”

前几日心里确实堵得有些难受,吃了几剂药后,承祜觉得好了许多,心里也畅快了许多,这几日已经恢复了大半了,但好了之后,他也没有如前一般读书了,自己的身子还是自己知道,是他太心急了。

见二阿哥又难得望着书沉吟发呆,张禄没有多说什么,悄声退下去了。

半刻之后,张禄却又面带喜色的进来,他给承祜带来了一个刚刚听到的好消息:“主子,坤宁宫那边又派人来传话,说皇上将上书房的上课时辰给改了,从原来的寅时延后到了辰时,主子早上可以多歇两个时辰了!”

承祜听了,也只是微微一笑:“行了,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承祜心想,看来皇阿玛也拗不过额娘,终究还是向额娘妥协了。

哪知张禄退下去不到一刻钟,又进屋来了,承祜听见脚步声,无奈的放下手中的书册:“这回又怎么了?”还能不能让他安静的看看书啊?

张禄抿唇道:“主子,孟太医来了,说是要来给主子请脉。”

请脉?承祜拧眉,孟贺兰给他请脉的时辰并没有到啊?怎么这时候就来了?

承祜放下手中书册,抿唇道:“让他进来。”(文*冇*人-冇…书-屋-W-Γ-S-H-U)

孟贺兰进屋之后便给承祜行礼,待承祜叫起之后,才小心的看了承祜一眼,发现前几日盘踞在承祜眉眼之间的黑气已经没有了,这心也就定了下来,如此便可说明,二阿哥的身子应该是大好了的。

“孟太医此来所为何事?”承祜这也算是明知故问了。

孟贺兰答道:“回二阿哥,臣方才被皇后娘娘召去坤宁宫给娘娘诊脉,娘娘无事之后,臣方离去,但臣想起皇后娘娘悬心阿哥病情,臣自己也记挂阿哥的病,所以不请自来想给阿哥诊脉,还望阿哥不要见怪。另外就是,臣还要一些话想对阿哥说。”

承祜微微一笑,将左手衣袖挽上去把手腕露出来,摆好姿势后对着孟贺兰笑道:“孟太医请吧。”

孟贺兰也不多言,沉默着给承祜把脉,半晌之后他才抽回手,神色也不似前几日那般凝重了:“阿哥的病看来已是大好了,再调养几日就痊愈了。不过日后阿哥仍需注意不要太过劳累,否则旧疾发作的话,很容易落下病根的。”

“我记下了,”承祜将衣袖放下来,望着孟贺兰笑道,“不知孟太医有什么话想对我说?”

孟贺兰迟疑片刻,才开口道:“臣觉得,太医院和御药房不是四阿哥该去的地方。四阿哥身份尊贵,年纪又小,虽还没有入上书房读书,但也不应该成日往太医院去,太医院和御药房里人多口杂,臣怕那样的环境会于四阿哥不利,臣担心四阿哥被人利用,又或是被人带坏了。臣曾对四阿哥明言过臣的这些想法,可四阿哥执意而为,臣没有办法……所以斗胆来请二阿哥劝劝四阿哥。”

“据我所知,保成每回去太医院,基本都是黏着你的,即使你不在,也多是在张太医身边,你们两个一个是院使,一个是院判,又是在你们的地盘上,这样的能力,还会觉得护不住皇后所生的皇子吗?”

承祜似笑非笑的道,“那么孟太医,你也太无能了吧?”

“还是说,这些都是你的托辞,你不想教保成?你怕惹麻烦?”

孟贺兰被承祜这话调侃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的,他没想到承祜能一眼看透他的心思,他又是个自认光明磊落的人,既被人说中了,也没有打算藏着掖着,当下便道:“二阿哥慧眼,看透了臣的心思,臣确实有这方面的顾虑。但是臣并非不想教四阿哥,四阿哥虽然年幼,但是他天资聪颖,一点即透,若是假以时日,必定成为医道大家。但是四阿哥是天潢贵胄,是皇子,臣实在是不敢教,也不能教啊!”

孟贺兰就算不知皇上对四阿哥将来是个什么打算,但是他心里也明白,皇上是决计不会允许皇后所生之嫡次子将来做个太医的!

虽然他看不懂皇上为何不插手此事,却让二阿哥教导四阿哥,但是他却能明白,此事他最好是抽身事外不要介入,否则终究是个麻烦,说不好还会祸及自身。

“你怕皇上将来怪罪你?”承祜倒是很能理解孟贺兰的这种担心,处在孟贺兰这样的位置,多思多虑是对的,而孟贺兰不去找皇上,反而来找他,这说明孟贺兰很聪明,就冲这个,承祜就很欣赏他,也很愿意指点他。

承祜笑起来,接着意味深长的道,“孟太医,你大可放心,保成的事,皇上是不会过问的。保成喜欢去你们太医院,这也只是他一时的兴趣而已,你们只需要尽心待他教他就是了,别的不需要你们操心。我今日也可以给你一句实话,就算保成想要把这个当成他一辈子的兴趣,那也是不可能的,我也有办法将他的兴趣扭转过来,不过并非是现在。所以你无需理会别的,只做好你该做的事情即可,再有这样的话,你也无需对保成说,更不必对我说,也不能对旁人说,你只要安分守己,我自会保你将来平安。”

孟贺兰听了这些话暗自心惊,他绝没有想到二阿哥能说出这样的一番话来,看着二阿哥深邃却并不天真的眼眸,孟贺兰仿佛看到了觉得自己看到了皇上一样,像啊……真像!

二阿哥说话的语气和讲话时的模样,简直就像是和皇上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孟贺兰郑重应道:“是,二阿哥的话,臣明白了。”

就在孟贺兰预备告退之时,承祜却望着他又开口了:“你家中幼子,可还安好?”

孟贺兰不知承祜这话何意,当下答道:“臣寻了两个乳母回家,臣的幼子身子尚好,只是爱哭些。”

幼子日夜啼哭,他心痛又无能为力之际,也常常抱着幼子垂泪,若非还有大些的儿子女儿安慰,只怕他就真的坚持不下去了。

“幼子都爱哭,谁都不会例外,可若有亲生母亲在身边,想必情形会好很多的,”

承祜撩起眼皮看了孟贺兰一眼,忽而站到桌案上,与孟贺兰平视,“我听闻孟太医家中有两位妾室,不过你们汉人是不许将妾室扶正的,你是男人,后宅之事你顾及不到,你家中没有主母,那么谁来看顾教育你的幼子呢?我还听闻,你长子尚不满十四,长女尚不满十岁,将来女儿说亲,你难道要妾室出门交际吗?”

承祜因身高不够,必站在桌案上才能与孟贺兰齐高平视,这场景本来是很好笑的,可孟贺兰却笑不出来:“二阿哥的意思是——”

“你应该续娶一个嫡妻,你再情深似海也好,日子总是要过的,你总不愿让你的长女幼子落了个无人教养的名声吧?”

承祜盯着孟贺兰道,“孟太医,我倒是看中一人与你相配,只不过不知你的意思是如何的,我也不强求你,我给你时间思考,一年之内,我等你的答复。”

孟贺兰身为太医院院使,时常出入后宫,多为后妃诊治,大概是不少人想要拉拢的对象,承祜想,横竖他闲着也是闲着,手上多一颗棋子也是好事,何况这颗棋子是必不能为他人所得。

也只有孟贺兰自己才知道,他在二阿哥的注视之下,心口泛着多大的凉意,他从未想参与后宫争斗,更不想依附任何一方势力,却不想他不动心,自有人惦记着他,今日被二阿哥逼到这步田地,他还能置身事外吗?

孟贺兰忽然在这一刻幡然醒悟,二阿哥默许四阿哥频频造访太医院,又默许四阿哥日日黏着他学医求道,那么此刻在旁人眼中,大概早已将他孟贺兰视为皇后一党了吧!

这些时日的潜移默化,大概就是为了今日之局面对话所铺垫的吧?可叹他不自知,竟自己跑进二阿哥设好的局里面来了。

平日里看二阿哥立如芝兰玉树,笑似朗月入怀,还以为二阿哥是个光风霁月般的坦荡人物,却没有想到,二阿哥小小年纪,已有了如此的手段,倘或假以时日,必定不会输于皇上的!

“臣……臣会尽快答复二阿哥的。”

孟贺兰深深一叹,权衡利弊之下,他只能答应二阿哥,他注定是没有办法实现对妻子的承诺了……

☆、第163章

承祜休息几日后,便回了上书房去念书。

因他呕血之事,李光地等人也并不敢逼迫于他;给他布置的课业还算是比较轻松的,倒是承祜自己觉得所学之课业太轻松了;每每自己还会多增加一些,所以到了下学之际;承瑞和舒宜尔哈都走了;上书房便只剩下他一人。

当承祜离开上书房时,天已将晚,承祜站在上书房廊下,却一眼看见南怀仁领着一金发的英俊男子从乾清门走进来;往乾清宫而去。

承祜蹙眉:“那人是谁?”能出入乾清宫的外国人不多,基本上承祜都是见过的,但那个金发男子却不在承祜的印象之中。

一旁的张禄也不认识:“回二阿哥的话;奴才不知;奴才也没有见过呢!”

跟着从上书房里出来的李光地也看见了那个金发男子;他和汤斌对视一眼,才道:“二阿哥有所不知;此人便是南怀仁当初在皇上面前讲异域音乐时所推荐的葡萄牙人;他名字叫徐日升,他大年初一到的京城,直至现在,才被南怀仁引荐到皇上跟前。”

玄烨给上书房指定的四位师傅中,李光地和汤斌是专门给承祜授课的老师,承祜留至现在,自然李光地和汤斌也要陪至现在的。

承祜盯着乾清宫的方向看了半晌,才转头对着李光地和汤斌行礼道:“学生就此拜别了,二位师傅走好。”

二人亦是对着承祜一拜:“二阿哥走好。”

于是三人就在此分道扬镳,李光地二人从乾清门往南出宫,承祜却往乾清宫方向而去,他倒是对这个徐日升真的很好奇。

承祜到了乾清宫东暖阁后,果真在里头见到了南怀仁和徐日升,他近距离看这个徐日升,越发觉得此人很是英俊,金发碧眼的很有异域风味,就像额娘册子里记载的那样。

玄烨正跟南怀仁徐日升没说几句话就听见小太监报说二阿哥往这边来了,此刻见承祜一进来给他行礼请安之后,那一双眼睛就瞄向了一旁的徐日升身上,玄烨心下了然,遂笑道:“你下学了?去给你额娘请安没有?怎么先到朕这里来了?”

承祜答道:“回皇阿玛,儿臣刚刚下学,还没有去给额娘请安。方才在外头看见南怀仁大人领着一个异域人士过来,儿臣一时好奇就跟着过来了。”

玄烨便猜到承祜是这样的,当下便指着徐日升笑道:“他叫徐日升,是……葡萄牙人。上回南怀仁跟朕将他们国家音乐的时候提到过这个人,还跟朕极力推荐,说徐日升的钢琴弹得极好,今日他便带着他来见朕的。”

玄烨言罢,又关切的望着承祜道,“你的身子大好了吗?朕看你脸色不大好,日后还是不要学的这样晚了,若是叫你额娘知道了,肯定是要心疼的。”

承祜呕血之后,玄烨表面上看不出情绪来,但那几日珠锦生气不见他,他心里也是很难受的,心里也在琢磨自己是不是把承祜逼的太紧了?他心里也心疼承祜,可是就像珠锦所说的那样,他既然已经选择了做严父,那就只能一直做下去了,就算是心疼,也只能放在心里,但是在言语上,他较从前更加和蔼亲切些,再也没有逼迫过承祜了。

在玄烨看来,父亲的心和帝王培养继承人的心是不可兼得的,两者在一起,总是有矛盾有纠结,但是为了他的大计划,他还是尽可能的在承祜能够承受的范围之内,对他严厉一些,这也算是他的私心吧……

“儿臣知道,儿臣现在已没有像从前那样了,皇阿玛可以放心的,”承祜一脸的笑,兴致勃勃的望着玄烨道,“皇阿玛,儿臣想听徐先生弹一弹钢琴,可以吗?”

额娘的册子里有写过的,后世之中,有音乐会之说,还有钢琴独奏会交响乐会之类的音乐会,他看得心驰神往,真的很想亲身感受一下,奈何却只能想一想,终究无法实现。

可今日有会弹钢琴的人在眼前,他倒是很想听一听现场版的,也是因为这个念头,他才直接来了乾清宫。

“朕也正有此意,”玄烨笑起来,承祜一语倒是戳中了他的心,他沉吟道,“只是,朕私库内的那一架钢琴怕是不能弹了。”

那架钢琴年头太久,恐怕是不能让徐日升弹得尽兴的,而他虽喜西洋物件,这乾清宫里西洋物件不少,却唯独没有钢琴,南怀仁虽在几年前抽空替他做了一架钢琴,但那琴现下在坤宁宫里,总不能让徐日升去阿锦的宫中弹琴吧?

承祜闻言道:“这有何难?额娘宫中不是有一架钢琴么?虽是前两年做的,但是也时常着人检修的,儿臣觉得,徐先生可以去试一试。儿臣想,若额娘也能在旁听见徐先生弹琴,额娘也会高兴的。哦,对了皇阿玛,额娘不是也说过了么?音乐是怀孕时期最好的胎教啊!”

承祜的提议,玄烨也在心里想到了,只是后宫皆是女眷,徐日升年纪又轻,又是外臣,入夜之后出入后宫实属不妥,因此这个想法在他心里一闪而过就被否了,并未提出来。

但听承祜如此一说,玄烨思及珠锦喜爱西洋物件的模样,又想起她不会弹琴却时常抚弄那钢琴的样子,心下一软,到底还是答应了:“梁九功,你这就去坤宁宫跟皇后说,朕带了个会弹钢琴的人过去,让她准备好,闲杂人等也该屏退下去。”

既然是给珠锦和她腹中的小格格听琴,别人就不必在场了,玄烨此意是要珠锦事先清场的,然后中间放置一扇屏风,只要徐日升不与珠锦相见即可。

梁九功忙着就去坤宁宫传话去了,玄烨含笑立起,对着南怀仁道:“你在朕跟前大赞他的钢琴弹得好,正好皇后也喜欢听琴,你二人就随朕和二阿哥往坤宁宫去吧!若是弹得好,朕自然有赏!”

徐日升的汉语并不是很纯熟,满语和蒙语更是一窍不通,南怀仁将玄烨的话翻译给徐日升听了,徐日升显得很激动,当即表示:“臣能弹琴给中国的皇帝和皇后听,是臣的荣幸!”

南怀仁又将徐日升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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