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平静的话音中听不出任何情绪。
“言峰绮礼你叫我来这里就是为了这些无聊的事吗?”
“无聊?你难道没有看到我师父的妻子在痛苦得挣扎吗,难道没有感觉到间桐雁夜这可悲的癫狂吗,这所有的一切都不曾让你燃起了丝毫的激烈情绪吗?”
当瞥及男人金瞳中的平静时,他低低地笑了,握着酒杯的大手青筋暴起,“的确啊,被称为阿其波卢德家族沉默的谋略家和杀伐者的你,双手所犯下的罪孽何其多,又怎么会对这等俗套的故事感到愤怒呢,是我欠缺考虑了。”
就在神父低头做忏悔状时,下面的白发男人已经将女人给掐晕了,之后也不看人家死没死就一脸失去全世界的绝望样子晃荡了出去,徒留教堂的几声嘲笑。
“先是给与间桐雁夜希望,让他以为能够帮助自己暗恋的女人,最后又让那女人误以为亲眼看到自己丈夫被他杀死的画面,将他的信念全部打碎,也算得上是一出二流的作品了,绮礼。”
神父严谨地拜谢了王的夸赞,仿佛男高音般深沉磁性的声音恭敬地答道:“能得到王的评价是臣子的荣耀,我定当谨记,摒弃高傲自满之意,在今后为您带来更多的享受。”
“呵呵,那本王就期待你最为满意的一幕了。”说着,吉尔伽美什的身影渐渐地化作光点消失在了空气中,越发浅淡的眼睛望着轮椅上的人闪过一丝恶意,虚幻高昂的声音流露出诱惑的频率。
“敬请坐于你的王位观看吧,吾王。”神父薄削的唇勾起一抹暗黑的笑容,待王消失后,他直起身将视线转向旁边的人,“那么你又对我的创作怎样看待呢,或者我该问你认为它会达到何种程度呢?”
“言峰绮礼,”三爷鼓着一双金眼泡子盯着眼前的黑衣神父,淡然说道:“我该睡觉了。”
本来一腔兴致的神父瞬间就瘪了下来,看来他对肯尼斯这个人的本性还是没有完全掌握,这个混蛋原来除了吃肉以外还有睡觉的嗜好吗?这才午夜啊,正是作奸犯科、制造人间惨剧的大好时间,竟然可耻地要浪费到床上吗。
然而心里再怎么不愿,他还是得把男人送回去,要不然那个忠心到令人发指的枪兵又该找过来了。哼哼,等着吧,待他谱写好了剧本以后一定以最合适的方式将男人的从者干掉的。想到这些,他的心情变好了些,动作麻利地抱起了男人,一手还提着轮椅,将人送回了家。
还没到家呢,远远地就看见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站在他们前行的公路上,手中握着红色长枪,周身的气流很是锋利,眉眼透着股杀伐之气,连脑门上的那撮呆毛都带了些冷意。
看着这副架势,三爷很没出息地拉下眼皮装死,配上他那副死人脸倒真像个金毛僵尸。驾车的神父非常鄙视地瞟了一眼副驾驶上的男人,不就是晚回来十分钟吗,至于怂成这个样子。要不是曾经见过他狠绝霸道的摸样,麻婆都以为自己是不是脑抽了选择这么一个人来当剧本中的主角。
相反于三爷怂包的样子,言峰绮礼气势十足地迎向了枪兵,直接开到200迈冲了过去。那漂亮的车势就像一道闪电,将黑夜生生地划破。
看着汽车冲过来,迪卢木多非常冷静,相当骚包地站在原地,冷眼看向车里的麻婆神父。
两方就这么对视着,在发狂的车离骑士只有10米不到的时候,静谧的夜晚突兀地响起一阵刺耳的尖锐刹车声,浓烟过后,结实的地面清晰地留下两道黑色的轨迹。
沉默了片刻后,清脆的开门声打破了这般诡异的寂静,神父笔直的身体站在车旁,低沉的声音在夜晚中显得有些渗人,“这么担心你的御主吗,以为他会在我这里遭到什么攻击?不得不说迪卢木多你实在是太不像一个从者了,枉自限制自己主上的自由,这可绝不是一名合格的骑士应该做的事。”
枪兵没搭理他,对于言峰绮礼这个男人就不能以常理度之,整天想些烂七八糟的东西,对于S/M有着异常执着的追求。只凭这两点他就得防着点,不能让他把自己的御主带坏了。
身材高大的战士走动之间隐隐约约带动着周围的气流,被恰好的肌肉包裹着的身体仿若一把张扬灼烈的剑,他缓步地走了过来,没有去看几步之外的神父,全当他是个树桩子,全部心神都在副驾驶座上那名金色碎发的男人身上。
看着自家御主装睡的样子,迪卢木多抿了抿唇,郁色的眼眸被狭长的睫毛遮掩,只露出一线不明的流光。他没有去叫醒肯尼斯,更何况御主也从不用他做这些事,只是习惯地抱起男人,离开了汽车。
身后的麻婆神父再一次充当了主仆二人背后的门柱子,微勾起的嘴角显示着他的愉悦。迪卢木多对待肯尼斯的感情绝不只是忠诚而已,那个从者隐藏、压制在心中的欲望可是无时不刻不在展现啊。
没有哪个仆人会像侍奉情人似得对待自己的主人,连简单的怀抱都仔仔细细,杜绝了任何伤害到他御主的可能,这份细致好像在哪里看过呢,男人的脑海里恍惚地划过一张纯净白皙的脸孔,圣洁得仿佛像一朵…紫阳花?
不说言峰绮礼罕见的想起了女人,这边的三爷相当悲催地被自家从者冷暴力了,以前每晚都会周到地给他准备好食物的,有的时候还能额外给一杯红酒,今晚却是什么没有,桌子上光秃秃的像个和尚的光头,太伤感了。
他看了看空旷的客厅,更加没了指望,索拉这个小崽子又去泡男人了,根本没有想过他这个老人家还饿着肚子呢。
“索拉大人说她今晚不回来了,因为等待您,所以我并没有准备晚饭,敬请见谅。”
三爷望着一脸平静的枪兵,相当不怕死得淡定回道:“现在做也行。”
说完,他就觉得自家从者的眼珠子诡异地蒙上了一层阴翳,周身的气势猛然一震又收了回去,只是紧攥的双拳看起来要爆裂似的。
迪卢木多不知道这种无从发泄的怒气从何而来,自从主上答应那个男人的交易后他的情绪就时有波动,只是被自己的意志压制下去了。然而今天在预定的时间没有看到肯尼斯,他的心情就有些不受控制了,焦躁地在街上转了半天,就在他越来越失控时终于在公路上见到了御主。那刻他是真的不想再控制自己了,杀了言峰绮礼吧,他心底的声音在叫嚣,这样他的主上就不会有任何危险了。
然而他只是平淡地走了过去,将御主抱了回来,可是心里的阴暗越发浓郁,令他愤怒地想要发泄一番。不是没有看到肯尼斯寻觅晚饭的动作,如果是平时他一定迅速地去厨房做饭了,可是那刻他任性地不想去,看着主上失望的眼神竟然滋生出了可怕的快感,就在他深切地自责时,男人的话彻底让他失控了。
“难道御主想要的只是食欲的满足吗!如果是这样,即使是如今的身体状况也可以吧,为什么一定要答应言峰绮礼的交易,跟那种卑劣的伪君子合作呢!”
迪卢木多知道这是对君主的大不敬,但是他不想再压抑、不想再隐藏。那个名为他主上的男人从未在乎过他,从不曾把他当做一名真正的骑士、让他浴血沙场。他只会沉默地做自己的事,高傲得仿佛世界都不在他眼中,即使是万能的圣杯在他看来也不过是一个用来盛酒的大杯子。既然这样,为什么要召唤他,为什么要他降临到尘世遇见他!?
正饿着的三爷被从者阴沉沉地质问,有些无奈,你说你要骂就骂吧,干什么还一脸受伤的摸样,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老子欺负你呢。
老头子沉默的坐在沙发上,效仿着门柱子,完全不知道他这番行为就如冬天里的一把火一样,彻底燃烧了枪兵。
“又是这样,不管我做了什么、不管我说出怎样不敬的言辞,您从来都不会在意、甚至连虚伪的应付都不曾做过。既然如此漠视我这个从者,当初又为什么要将我召唤!圣杯对于您来说毫无追求的价值,魔术回路被毁、身体残废得只能躺在床上,纵使是如此您也不曾露出愤怒的情绪、或是让我去为您报仇,您难道连一点人类的情绪都没有吗!”
迪卢木多不顾一切地低吼,想把心中所有的怨气都发泄出去,他执着地盯着身前的肯尼斯,郁色的琉璃双瞳染上了悲哀的颜色,即使是到此时这个男人的眼睛依然平静,毫无表情的面容是如此冷酷。
就在被欺负的枪兵要黑化给老头子一枪的时候,震惊地收到来自下巴的疼痛,自家主上的手正捏在他的颏下。身后的黑气陡然凝滞,他的愤怒荡然无存,此刻的大脑中一片空白,只是呆呆地望着男人,那一撮呆毛也无助地搭在脸上。
“对我的欲望就这么让你恐惧吗,迪卢木多?”
枪兵的瞳孔瞬间缩小,几乎成了针尖样大小,丰润的双唇也失去了血色,透明得仿佛老爷子爱吃的皮冻。他颤抖地压制着来自心底的恐惧,怎么可能会对御主有着这样肮脏的欲念,这是为神所厌恶的感情,不可能,他绝无可能亵渎肯尼斯大人!
“在凯尔特神话中你并不缺乏追求者,与女性神祇欢度春宵的事也曾有过,甚至这枚魅惑的泪痣就是因此才得来。”三爷转而摸上了从者右眼下的黑痣,淡然的嗓音听不出任何情绪,“在骑士盛行的年代,男人之间的情/事并不罕见,那么如此恐惧于对我的感情是因为‘御主’这个称呼吗?”
被男人的动作激得小小地颤了一下,迪卢木多在短暂的沉默后,终于平静下来了。他无奈地注视着自己的主上,魅力十足的面容即使只是一个浅淡的笑容也让人移不开视线。
“真是很难看哪,竟然让御主察觉到我那番丑陋的心思,还是以这样的一种方式被您说出,呵,迪卢木多实在是没有颜面再出现在您的面前了。”
老爷子相当敏锐地感应到了从者死灰般的内心,凝视着这张忧郁、魔性的脸孔,他很是不厚道地抓上了人家的呆毛,还老没修地拽了拽,平静的嗓音完全听不出来有任何的尴尬和歉意。
“‘御主’的称号不过是间桐脏砚强加上的咒令而已,你没有必要去在乎。而‘忠诚’在我看来只要你能准时做饭就已经完美地践行了。”三爷在那张英俊的容颜上来回滑动手指,对于他格外光滑细腻的皮肤归因于是英灵的缘故,“至于你对我所抱有的欲望完全不必恐惧,这对任何生物来说都很正常,正如我现在想要进入你一样。”
被自家主上给吓了一大跳的迪卢木多刚要反驳,就被臀间抚摸的手给震惊地变成了一个哑巴。
等到可怜的枪兵终于想起来反抗的时候,嘴早已失去了控制权,被老土匪侵占了。臀上的动作越来越色/情,胸前也被挑拨着,看得出来男人的动作非常纯熟,绝对是身经百战的。
黏腻的吸水音将迪卢木多最后一丝的抵触也消耗尽了,他猛地卷上三爷的舌头、动作狂野地吮吸着,男人的欲望是最容易失控的,更何况他已经渴望主上那么久了。
“解除你的铠甲。”老土匪正啃得起劲呢,刚想要咬几口战士的红缨,就被那身绿衣服给挡住了,只好开口。
“嗯啊,您确定要解除它吗,我的御主。”迪卢木多呻/吟着,琉璃色的眸子注视着身下的男人,英俊的面容浮现出一道勾人的笑容,真他妈的性感!
老土匪没说什么,实际上是他忙得没空说,双手在人家的身体上肆意地扣扣挖挖,嘴更是见到地儿就咬,这不正执着地啃着从者的两颗乳/头呢吗,虽然是隔着衣服。
“啊哈,您的技术很…好…呢,嗯,嗯哼。”枪兵难耐地在男人的身上前后蹭动着,撑在三爷两侧的手臂暴起了一根根筋脉,被欲色占据的光辉之貌显现出一种惊人的魅惑。
一阵光芒闪动,迪卢木多的铠甲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他性感到极致的古铜色身段。宽削的肩膀、厚实的胸膛、窄韧的腰身、丰实的双丘和那双笔直充满力量的大腿,老土匪非常没出息地…定住了。虽然也算是在上百个美人身上打过滚了,但是如此狂野、让人口干舌燥的身材他还是第一次品尝,真他娘的勾人!
“呵呵呵呵,看来我的身体让您很满意,御主…”迪卢木多低头凝视着男人的金眸,肆意地笑着,清朗的声音因为欲望的混杂而变得粗哑。
“嗯,哈啊。”他突然低吟出声,喘息着用手臂撑住身体,另一只手开始解身下人的衣衫,强自忍耐着内心的燥热,骑士的脸纠结成一团,汗珠滚滚落下,在光/裸的身体上发出惑人的欲色。
虽然唇舌在舔/舐着肯尼斯洁白的胸膛,但他无法忽视在那处地方进进出出的手指。就像肯尼斯说的,作为一名出众的骑士,在那个时代他也有过几次同性之间的欢愉,不过都是作为主导者,而且感觉并没有如今这般狂烈。
难道是主上的技巧太好了的缘故吗,那里简直想要的发疯,不想再受这般折磨,迪卢木多直接用手握住了那根肆虐的手指,胸膛急剧起伏着,好像没了它更加痛苦。
“这么迫不及待吗,嗯?”
老没修的三爷任从者制住自己的手,直接以另一手玩起了枪兵欲望的根源,那根物事倒不愧其主人的威势,硕大的很。
“唔,恩哈,…,说起那个,我觉得以御主目前的身体状况来说…嗯…更适合作为承受的一方。”
老土匪从下往上看,非常准确地收到了这个凯尔特神话中的勇士的挑衅,那双琉璃色的眸子果然配上狂野的神情最勾人了。
“各凭本事。”
话还没落地,三爷就摆脱了被牵制的手指,直接两根插了进去,凭着他强大的技巧和经验专门找让枪兵颤抖的部位,同时嘴也啃上了眼馋许久的深色乳/头,寂静的客厅内只听到黏腻的吸吮、抽/插声,当然还有迪卢木多粗野的喘息呻/吟。
“您太…啊…哈啊…太狡猾了…”
“你的身体非常棒,迪卢木多。”
前后都被掌控的勇士不得不承认他的这位主上实在是太精通此道了,这种侵入骨髓般的快感就是神祇都会沉沦的吧,想要体验更多,想要和这个人融合到最深处,想要…如此想要…
迪卢木多不想再忍耐心底的渴求,直接蛮力撕毁了男人的衣裤,筋脉虬张的双臂抵着身下白皙却健硕的胸膛,性感地趴到三爷的眼睛前,咬噬着那双薄削的唇笑意浓浓地说道:“您赢了,我的御主,我想要您…”
相当野兽地回啃过去,两人的唇角都挂了几到道亮亮的银线,三爷非常舍不得地抽出从者密地的手指,也不擦擦上面的液体,直接在迪卢木多的身体上一路滑行,留下一道湿腻的痕迹。
“自己坐上去,迪卢木多。”
“您真是位冷酷的主上,竟然能够面无表情地让正在和您鱼水之欢的从者主动进行这样尴尬的事情。”
“欲望没有尴尬之分,想要就自己去做,不是吗,我的勇士。”
骑士的回答淹没在两人再度交缠的唇舌之间,“是的,御主。”
他握持着男人的物事,一个动作就将其送进了自己的内/穴,光辉之貌上挂着狂肆的笑容,上下动作甚是剧烈。
惑人的呻/吟和喘息声持续了整整一夜,从中充分可以看出三爷绝对不愧为最畜生的存在,即使高位截瘫了照样high到翻。
37七 fate zero
终于满足了与御主进行欢愉的愿望;凯尔特神话中的勇士的光辉之貌变得愈加魅惑,那是种让人甘愿永远沉溺于其中的魅力;最起码索拉是极为痛苦的。她每天都要运用魔力来抵抗迪卢木多的魔性之美;她容易吗她;要不是自己的意志坚强她早就扑上去了啊,当然这样做的前提是得捅死肯尼斯;唉。
说到这个混蛋,索拉就有气,一天不看着就得闹出点事;竟然还把从者给扑倒了;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