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叼围才。
“妹子,大夫刚才是说你月姐怀孕了是吧。”他愣愣的问我。
“对,没错,你要当爸爸了。”我帮忙提醒道。
之后的棍儿哥,就连下楼去交手续费的时候都是飘着走的。嘴里一直在不停的嘟囔着“我要当爹了,我要当爹了。”我看着好笑,也从心眼里替他们俩高兴。
棍儿哥要开车回家去拿一些洗漱用品和换洗衣服,大夫嘱咐她还要住院观察几天。我让他放心回去,医院这边我帮他照看着。
月姐中途醒过来的时候吃了点东西,我还犹豫要不要把这件喜事告诉她,后来一想还是等棍儿哥回来自己说的好,便忍住没多嘴。
傍晚的时候,大夫推门进来说要办一下住院的手续。棍儿哥不在我还要照顾月姐,便只能打发季陆去。月姐和我说了一会话。之后便又睡了过去。我一个人呆在病房了也没什么意思,坐在她床边胡思乱想了一会,眼皮也开始打架。
就在我昏昏欲睡的时候,忽然感觉月姐整个人都动了一下。我本以为是她想上厕所或者是要喝水,便坐起来问她怎么了。一抬头才发现月姐还在睡,眼睛都没睁开过。
我挠挠头,想着难道是自己睡毛了?
就在我纳闷的时候,床上的月姐又抽动了一下,这次可是在我面前,被我看的真真切切。
“月姐,你做噩梦了吗?”我小声唤她,但她始终双眼紧闭,没有应我。
就在这时,月姐突然发出一阵闷声的呜咽,好像是野兽的低吟咆哮一般。我探着身子仔细分辨了一下,那声音竟然是像从她的肚子里发出来的一样。
我狐疑的落下月姐身上的被子,那层白色的衣服下竟然隐隐的亮起了红色的光。里面的发出的声音慢慢从呜咽变成了尖叫,声音从闷响变成了刺耳的尖叫。
我一下便分辨出,这是那天周子瑜在石床上发出的声音!
那个妖胎,辗转之后竟然投在了月姐的肚子里!就在我震惊之时,那阵红色的光一下从月姐肚子里冲出来,在昏暗的病房中汇聚成一个女人的形状。
锋利的指甲,长长的獠牙……
我想都没想,转头就朝门外跑去。可就在我接近门口的瞬间,一阵风从我身后吹过,砰的一声把门关上,我再去开的时候已经被锁死了。
身后那团刺目的红光慢慢逼近,一下子将我卷起到半空中。
“是你们毁了他。”她嘶哑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恶狠狠的对我道。我意识到她说的是同在夫妻合葬墓里的另一只妖,两脚在地上扑腾着说道“不是我们,我们也不知道他去哪了。”
“你们烧毁了合葬墓,是你们!”她越说越狂躁,一阵力量从那团红光里冲出,集中了我。我被狠狠的冲撞到墙上,掉下来的时候砸到了墙角的药柜,上面的瓶瓶罐罐被我撞到地上,玻璃渣子碎了一地。
“我知道你的身份不简单,和黑白无常都有交情,可那又怎么,但还不是被我打得像狗一样。”
我手摁在了玻璃渣子上,被割开了口子现在正往外渗着血。我顾不上那点皮外伤对她道“你想怎么投胎都可以,但是你能不能放过现在的这个人?”
“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你们相碰又碰不得的人,我怎么会轻易离开呢。”
我看着沉睡的月姐,顿时陷入了两难的境地。季陆如果知道了这个妖胎的存在,绝对会不讲任何情面的铲除,到时候是不是会伤及到月姐可就难说了。
“你到底怎么才肯走?”
“走?我是不会走的,如果没有了这具身体我自然要去找下一个。”她说着飘到我的面前,伸出一只狰狞的手挑起我的下巴“要不,你的身子借我躲一躲?你身边的那个男人很危险,或许我只有躲在你的身上才能高枕无忧。”
“你这是什么意思?”
她收回手漂浮在我面前盯着我,两只眼睛是漆黑的空洞“你想办法受孕,这样一来我便可以转投到你的身上。”
我要不是怕激怒她,现在真想朝她吐一口口水然后再呵呵她两声。我他妈会圣母婊到自己受孕,然后把她这么个不人不鬼的东西弄到自己身上来?能说出这话不是她缺心眼就是她把我当缺心眼。
我自己心里有主意,但嘴上当然不能这么说。我故作思考了一下,从那堆玻璃渣子上站起来,拖延时间道“可受孕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就算我答应也得等一段时间。”
她得意的笑了一声,声音刺耳“我可以给你时间,只要你帮我转头在你身上,让我彻底高枕无忧,我保证我放过这个女人。”
“好,你说话算话。”
门口响起脚步声,面前的那个女人一转身,再次附在了月姐的肚子上。屋子里的红光消失,再次恢复了平静。
季陆推开门进来,看见满手鲜血的我,脸色一变,抓过我的手问“你怎么搞的?”
我盯着月姐的床“没事,摔了一下。”
季陆握着我的手扫了一下墙角的药柜,估计我再怎么摔也摔不到这。当即也反应过来可能是出了什么事,冷着脸拔掉我手里还嵌着的玻璃渣子“我带你去包扎一下。”
我上前去盖上月姐的被子,然后老老实实的被季陆牵着走。
病房的门一关,季陆直接带我往医务室去。
“那个妖胎在月姐身上。”
季陆好像没听到我的话,面无表情的拉着我走。我拖住他又说了一遍“我说那个妖胎现在在月姐身上!”
“你流血了。”季陆的眼中只有这一件事。
第78章 蹂躏易烊()
季陆执拗的把我拎到了医务室,让大夫把我伤口消了毒又包扎了两圈。之后我们俩找一个相对隐蔽的楼梯拐角,季陆才好好的听我说话。
“怎么办?那妖胎现在就在月姐身上。”
“刚才她现身了?”
我点头“她同我讲了一个条件,只要我同意受孕她就从月姐身上转投到我身上。”
“然后呢?”季陆脸上竟然有了隐隐的期待。
“我假装同意了。”
“别啊,别假装啊。”他失望道。
“你能不能有点正行。”季陆对这事也不是很上心,我能看出来。月姐或者还是其他人对于他来说都没有什么不同。只要是那个妖胎没有危及到我,他自然有一套自己解决的办法。
但我有些担心,季陆把妖胎强行引出会不会伤害到月姐身体。又或者等到月姐十月怀胎之后生下孩子,再把孩子杀死在襁褓中这对于她来说有多残忍。季陆可以不顾虑,但我不能不多想。
如果要是陌生人,我狠狠心也能装作看不见,毕竟这妖胎之后恐怕会伤及更多人的性命。及早毁掉也并非坏事。但如今躺在床上的人是月姐,我务必要确定季陆的办法是万全之策。
“强行把妖胎从身上引出来一定会伤及孕妇。”季陆肯定了我的担心,但转而又说道“你之前的缓兵之计用的很对,一个月或者两个月之后,你可以假孕然后诱使她自行从那个刘一月的身上离开。我想办法在她脱离孕妇身体的过程中控制住她,这样一来便不会伤害到孕妇的身子。”
我想了一下季陆说的办法,问道“把妖胎引出来之后,月姐是不是就会流产?”
季陆点头“对,但相比让她十月怀胎之后亲眼看着孩子死,这是最好的办法。”
我和季陆想好了对策之后一起回了病房,没坐多长时间棍儿哥就拿着衣服和洗漱用品从家里赶回来了。月姐也知道了自己怀有身孕的事,眼角眉梢止不住的笑意。两个人旁若无人的开始研究孩子是男是女。以后打算取什么名字。
我看着两个人幸福洋溢的表情,不禁觉得两个月之后即将发生的事太过残忍,坐在旁边的床上沉默着不说话。
“你弟还一个人在家,没什么事咱俩就先走了吧。”季陆踱到我身边放低了声音,又刚刚好能让月姐和棍儿哥听到。
我本来就如坐针毡,季陆这句话正好解救了我。我借坡下驴赶紧从床上站起来对月姐道“确实,我弟弟还一个人在家,看见你现在没什么事我也能放心了,我有空再去看你。”扑低叉弟。
月姐说着掀开被就要站起来,我赶紧过去把她摁住“哎呀我的天。你老实趴着得了,起来干啥。”
月姐有些抱歉的看着我“你看这事闹得,大老远把你折腾来,结果让你给我干了一天的活,好不容易歇着了我这又住院了。”
“没啥的,你要是无聊了再给我打电话,我放假了就来瞧你。”我拍拍她的手背。
月姐莞尔一笑“成,那我就不留你了,过两天咱们再叙。”
我们走之前,月姐神神秘秘的拉过我小声对我道“这小伙子不错,对你也好,好好珍惜啊。”
我回头看了一眼走到了门口的季陆,笑着点头“嗯。我珍惜着呢。”
走出医院之后季陆问我刚才说了什么,我故意卖关子不肯告诉他。他倒没追问。悠悠道“不说我也知道,多半是什么我又高又帅,让你仔细点别把我放跑了。”
“自恋要是病的话,你已经无药可救了。”
折腾了大半天,我和季陆到家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没等走进门口,就看见小区楼下停着一辆十分骚包的黄色保时捷。我向来对车都有兴趣,禁不住多看了两眼。
季陆挑眉问我“喜欢?”
“嗯,挺好看的。”我不自觉的说。
“你倒是怪事,不见喜欢珠宝首饰,倒喜欢这些东西。”
我盯着那车流畅的线条和风骚的颜色“珠宝首饰那都是啥玩意,车多酷啊。”我低头凑近了正往里面看,驾驶位置的车门突然打开了。
丁川穿着一身规规矩矩的黑色小西装,连跑带颠的过来把副驾驶的车门打开。卿酒酒从里面施施然下车,身上穿着一套底边镶钻的白色裙子,上身抹胸露出了她好看的锁骨。
“你俩结婚去了?”我看着这俩人极其隆重的穿衣打扮问道。
卿酒酒一手扶着车门一手脱下十多厘米高的鞋,转身扔进副驾驶“他求我去帮个忙,我便应了。”
丁川十分有眼力见的从车里拿出来一双拖鞋,摆在卿酒酒面前,卿酒酒抬脚就伸了进去。我看这两人配合默契的动作,若有所思的看了季陆一眼。
季陆显然对这些花边新闻不感兴趣,漫不经心的看着丁川的车。
“我乏了,先上去歇着。”卿酒酒对丁川说完,没等他回应便提着裙摆上了楼。
丁川一脸看着卿酒酒离开的背影,一脸沉醉的对我说道“太有女神范了,走个路都那么美。”
那是当然,五百年前卿酒酒可是艳绝秦河畔的八大名妓之一。柔软无骨的身段,顾盼流转的眼神。要说魅力,怎么是后世这些庸脂俗粉能比得上的。
丁川的魂都被勾走了一半,靠在车上就差没冲着卿酒酒流哈喇子了。我打趣道“醒了,你一富二代,至于吗。”
“至于!真真的至于!你不是男人你不懂。”
我回身问季陆“你懂吗?”
季陆一脸茫然的摇摇头“我也不懂。”
……
回去了之后我衣服没换,澡也没洗,第一时间就溜到了我弟的屋子。我弟已经习惯了我的入侵,看都懒得看我一眼。
我找不到话题,纯粹就是想来讨个嫌。我弟看我半天不说话,破天荒的主动问我这两天干嘛去了。
我受宠若惊,自己噼里啪啦的把去月姐家的经过都说了一遍。“我以前觉着不结婚挺好,就一直赖在家里头。后来看了月姐和棍儿哥才觉得,以后万一真有那么一天,身边没个人还是不行。”我杵着下巴在桌子上喃喃的说道。
“你不结婚也行。”我弟小声的说。
“哈?”
“还有我呢。”我弟眼睛盯着书,漫不经心的说。
我看着他一本正经的样子,嗷的一声扑过去把他抱在怀里使劲揉搓他的头发,感动的说“易烊啊,姐对不起你。你小时候我嫌弃你不带你玩,骗你零食抢你奶嘴,还故意放屁熏你,你竟然都不记仇,还对姐这么好。”
有时候总感叹他是不是长得太快了,好像一眨眼就从一个满脸鼻涕的小孩长成了一个比我高了几头的小伙子。从每天粘着我糯糯的喊姐姐,一直到初中的时候自学高中数学然后给我补习。
我还没玩够,眨眼的时间他就长得这么大了。有时候真想狠狠的抱过他,揉搓一顿然后指着鼻子告诉他“小子你给我听好了,我比爱我自己还要爱你。”
但往往我都会被我弟拦在揉搓这一环节上,比如现在。
我弟用他绝对的臂长优势,把我推到了一边。呼吸不匀,发型少见的凌乱。“你出去玩去吧,我作业还没做完。”
“哦。”我老实的答应,转身轻手轻脚的带上了房门。
出去之后,季陆在沙发上翻着杂志,卿酒酒洗了澡在屋里躺着。这里里外外的几个人又在等我像保姆一样的伺候着,我也不是没脾气的,都等我一个人做饭干活,凭什么呀,跟谁不是小公主似得。
我气呼呼的叉着腰在客厅中间站着,然而十分钟过去了,并没有人要理我的样子……
第79章 不许同居()
我转念一想也是,人家一个秦河名妓,一个镇魂将军,还有一个就得惯着,我不当保姆谁当?
我用几分钟的时间完成了自我开导,转身乐呵呵的去系围裙。准备洗菜做饭。谁成想我开冰箱门,卿酒酒那屋子里就传来砰的一声。季陆坐起身看了我一眼,确定不是我出什么事了之后抬腿往屋里走去。
我赶紧关上冰箱门紧随其后,推开房门一开,卿酒酒此刻正蜷缩成一团,躺在地上痛苦的呻吟。我赶紧冲过去抱起她,突然发现她此刻身上的肌肉都进紧绷在一起的。
类似于触电之后的浑身僵硬。任由我怎么舒展都舒展不开。她好像也失去了个人意识,在我怀里闭着眼睛不停的挣扎。我搓着她的手,想缓和一下她身上的力度,但却无济于事。
季陆伸手捏住她的嘴,我这才看见卿酒酒的喉咙深处竟然呈现出一种骇人的青黑色。我有些慌张的问季陆“这是怎么回事?”
季陆眉头紧锁道“老校长喂她吃了蚀心血鸩。”
“那是什么东西?”
“一种依赖性极强的毒药,超过三个月不服用内脏就会开始慢慢腐烂。”季陆表情不妙,我也意识到了这丹药的恐怖之处。
现在卿酒酒毒发,说明三月之期将到,只是我们两个一时之间要去哪里给她找这蚀心血鸩。
地上的卿酒酒猛地睁开眼睛,挥手就向我脸上抓来。季陆一把搂过我,卿酒酒的五根手指就正好抓在了季陆的手臂上,血珠一下子就从伤口处冒了出来。
我见她发狂。第一反应就是跑过去关上房门,千万不能让她出去伤了易烊。季陆拎起她把她翻身压在床上,随手抽过窗帘上的打着蝴蝶结的布条把卿酒酒的双手反绑在身后。
她僵硬的身子还在不停的挣扎着,我甚至能听到她上下牙在一起摩擦打颤的声音。我跪在床上拨开她的头发,低声问道“卿酒酒,你现在能听得到我说话吗。”
代替她回答我的是季陆“她能听见,只不过她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床上的卿酒酒开始不安分的挣扎,季陆伸出食指和中指,贴在她耳后的位置。不一会,那里冒出一阵青色的烟雾。我再看去的时候她耳后已经出现了一个。青黑色的八角形的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