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村女教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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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村女教尸-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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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慎虚不耐烦的啧了一声“胡说什么八道,老实开你的车,再废话老子把你踢下去自己开了啊。”

    司机噤了声,我也不好再问。

    陆佑劫从上了车就一直在睡,快要到地方的时候才整理整理衣服坐起来。往窗外瞄了一眼“呦,和两千年前不一样了啊。”

    我明显能感觉到那司机的身子一紧,但又不敢转过头。

    我下车一看,正对着我们的是一座城楼。城门被修成了一半的太极形状,两边插着红幡黑字的旗。城门上是三层挑梁屋顶,攒尖四角。每一角上都挂了一只铜铃。

    许是被风雪侵蚀,已经生了满满的锈。

    城门左右两侧挂着成串的四方黄色灯笼,正上方还挂了一块匾,规规矩矩的刻了三个字。

    “门关贵……”我艰难的辨认着上面的字。慎虚摇摇头,直接走了进去。陆佑劫打了个哈欠,伸出一根手指指着上面“鬼,门,关。”

    说完俩人就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我回头看那辆出租车,早就开的没影了。我念叨着门上的三个字,心中突然有种异样的感觉。

    进门之后我才意识到,刚才那司机说的很有可能是真的。

    城里的道上铺着青色的砖块,坑坑洼洼高低不平,好像很久没有翻修过一样。有些砖缝中还长出了一村长的杂草。

    两边的商户和住户都早早的关了门,但家家门口都点了一盏青灰色的灯笼。路上虽然没有垃圾,但总让人感觉很破败。这时候的天开始慢慢阴了下来,好像将有暴风雨来临一般。

    “咱们是不是要先找个落脚的地方啊?”我警惕的看着两边的环境问道。

    “不,去那边的酆都山。”我顺着慎虚说的方向看了一眼,就在酆都城的最北面,立着一座不算很高的山峰,峰顶有隐隐的烟雾弥漫。

    从这里到那边,估计还有一段距离。城里连个人影都没有,我们想过去也只能靠走路。我不知道慎虚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但看他的样子好像不愿意和我说太多,我想了半天只能问陆佑劫

    “你是不是说你之前来过这?”

    陆佑劫看了一眼两边的商户和卷闸门“现在也不敢说来过,太久了。”

    “那这酆都到底是个什么地方?”

    陆佑劫想了半天“十八层地狱知道吧?”

    我忙点点头“知道。”

    “就从这进去。”陆佑劫说的轻描淡写,我听得胆战心惊。

    他看我一脸难以接受的表情,大发善心的给我稍作解释了一下。

    在酆都有一个人,叫做酆都大帝,也叫作北阴大帝。此人是地府冥界的最高神灵,主管冥司,就居住在这酆都山。

    这酆都山上有六天宫第一宫名为纣绝阴天宫,以次东行,第二宫名为泰煞谅事宗天宫,第三宫名为明晨耐犯武城天宫,第四宫名为恬昭罪气天宫,第五宫名为宗灵七非天宫,第六宫名为敢司连宛屡天宫。

    这六宫各有宫主,各司其职。人在死后,魂魄被黑白无常和各路鬼差带入鬼门关,都要经过这酆都山上的六大天宫,最后再决定是被遣送地府投胎还是可以得道修仙。

    换句话说,酆都山,是人死后的必经之地。

    我试图理解了一下这个我从未接触过的世界,最后多少想通了一些。原来我们纷纷扰扰传了许久的这些鬼神故事,竟然都是存在的。而这个诡谲的世界,就即将被摊开在我面前。

    我看着远处的酆都山,想象着那个世界面纱下的模样。

    “可是季陆为什么要来酆都山?”我故意说的声音很大,问给前面的慎虚听。他并没有搭理我的意思,直勾勾的奔着酆都山的方向走。

    我看他打算无视我,两步走过去问道“道长,你知道季陆为什么去那吗?”

    “要不是因为你他能去?”他连看都没看我。

    “我?跟我有什么关系?”

    我这句看似把自己择开的话惹怒了慎虚“哎我发现你这女人还真是没心没肺,还跟你有什么关系?要不是因为你身上的那倒霉阴魂,他何苦来这?”

    “你也知道阴魂的事?”

    “不然你以为你那颗珠子谁给你的。”

    我摸了摸季陆给我的那颗暂时压制阴魂的珠子,才忽然想起来这东西是他跟慎虚借的。慎虚看着我的那颗珠子,眼神一阵心疼“这东西可老贵,说让那孙子抢走就抢走了。”

    我赶紧把它藏在衣服里,生怕慎虚一个控制不住就把珠子要回去。在季陆找到引出阴魂的办法之前,我很需要这东西。

    慎虚把眼神收回去,继续说道“这世上知道引出阴魂办法的人不多,季陆既然带你来了这之后消失,我估计他多半是去找酆都大帝了。”

    听完慎虚的推测,我的心忽的一下就提到了嗓子眼。

    这酆都大帝既然是冥界的最高神灵,便绝对不是简单人物

    。季陆若是因为阴魂的事冒犯了他,现在肯定是凶多吉少。

    我攥紧了拳头,开始胡思乱想。

    陆佑劫很敏感,第一时间就察觉出了我的心思,轻飘飘的说“放心,有我呢。”

    “有你有什么用。”我失神的小声嘟囔。

    “嘿,我这暴脾气了。这酆都大帝当年和我父亲可是旧交,就算我说话不管用,多少还能给他老人家点面子吧。”

    我瞄了慎虚一眼,虽然他挺不待见我,但在季陆的事情上他的判断肯定比我准确。

    他冲陆佑劫拱了个手“神君说得对。”

    陆佑劫眉飞色舞的冲我嘚瑟,嘚瑟了一会想起来问慎虚“不过你们俩唠半天的这个季陆到底是什么人啊,没事去招惹酆都大帝,这不死催的吗。”

    慎虚语塞了一下,沉默了一会说“他?不知道。”

    陆佑劫又看我,我的反应也和慎虚差不多,沉默了半天只能说句不知道。

    不安的感觉瞬间袭来,我之前从没想过我对季陆竟然不了解到这种程度。除了一个名字之外,我不了解他的任何事。

    “谜一样的男人。”陆佑劫看着我们俩奇怪的表情摇摇头说。

    我们三个说着话,已经从城里穿了过去。慎虚回头问我现在几点了,我看了一眼表,还差五分钟六点。

    慎虚看了一眼雾蒙蒙的天,小声嘟囔道“今天怎么黑的这么快。”

    “我感觉不是天黑,像阴天。”我话音刚落,从酆都山方向就吹来一阵风,把家家户户门前的青灰灯笼给吹得动了起来。

    “快点走,八点之前进山。”

    我们加进了脚步,不到半点的时候就已经走到了山脚下。

    没想到远处看起来的不高的山,站在山脚下看竟然有种高不可攀的架势。我找了一大圈,连条能上山的小路都没看见。陆佑劫轻车熟路,风骚的走在前面“跟我走。”

    原来从山北面的一个豁口上去,地势没那么陡峭。但是对于我这种不常锻炼的人来说,还是有些吃力。

    爬上爬下,我方向感本就不好,这会更不知道怎么走着走着就走到了山谷中间,两边是陡峭的岩壁,我们仨在下面穿行。

    我抬头看了一眼两边的岩壁,两边的凸起和凹陷竟然十分的和谐,好像本就是一体,后来因为某些原因才被震开了一般。

    陆佑劫走在其中也纳闷的嘟囔“我怎么不记着之前有这条裂谷?”

    “或许是因为地震。”慎虚说。

    但我却不是很关心两边的崖壁,所有的注意力都被裂谷尽头的那座巨大的石像吸引。

第38章 茧棺() 
因为距离隔得实在是有些远,我有些看不真切,脚下不自觉的往前走了两步。

    就在这条裂谷的正前方,立着一座足有几层楼高的石像,上面还涂着一层白色的颜料。我只看了一眼,就像是被那石像勾了魂一样,直勾勾的往前走。

    陆佑劫看出我神色有异,一把拉住我的衣袖“你要干嘛。”

    我能听见他的话,但却无法思考。这种感觉很难形容,就像是我寄宿在这具身体中,但是支配她的确是别人。

    恍惚之间,我在那石像前看见了一个人。黑衣黑裤,是季陆!他身上满是伤痕,胸膛,脸上,都是一条一条的血道。我甩开陆佑劫的手,直奔着面前的石像。只听后面的慎虚大喊了一声“赶紧拉住她!”

    季陆开始痛苦的扭动,好像身上有火在烧。我疯了一样朝着季陆狂奔,陆佑劫伸过来拉我的手一下握了个空。

    “季陆!季陆!”我边跑边喊,眼看着他离我越来越近。我看清了他身上的伤,好像都是鞭痕。被抽开的衣衫下露出猩红的伤口,道道都像刻在我的身上。

    “救我……小谷救我。”季陆哀求着我。

    我伸出手,眼看着就要触到他的一瞬间,后面一双手突然把我拉住。我回头,原来是追过来的陆佑劫和慎虚。

    “季陆,是季陆啊!”我疯狂的挣扎,拼命的向季陆伸出手,但因为该死的陆佑劫,我却怎么都碰不到他。

    我拉过陆佑劫的胳膊,狠狠的咬了一口。他嗷的一声,一把拍开我的脑袋“这女人!属狗的啊!”

    我一把推开他,转身就朝季陆冲过去。就在这时,我后背不知道被谁拍了一下。之前在我身体中控制我的那股力量突然消失,我像是被抽走了力气,一下跌坐在地上。

    再抬眼的时候,面前竟然变成了悬崖。没有石像,更没有季陆。我脚尖就搭在悬崖的边上,稍微一动就踢落不少碎石。

    我赶紧往后退了两步,震惊的回头看着陆佑劫和慎虚。

    陆佑劫捂着被我咬伤的胳膊,眉毛拧到了一块。

    “我怎么了?”

    “这话该我来问吧,你好好的发什么疯!”

    我指着面前的悬崖“这刚才有一座石像,我看见季陆被人捆在上面,求我救他。”

    慎虚越听表情越不好,环视四周。我坐在地上惊魂未定,刚才的那一幕实在是太真实了,真实的让我现在想起来都有些后怕。

    “神君,你可记得从酆都山上该如何入冥司?”

    陆佑劫把衣服袖子拉下来,往悬崖下面看了一眼“按理说从北面上来应该有一片湖,湖底就是冥司入口。可湖水不见了,当年上山的路也不见了。”

    我半明白半糊涂的说“其实不见了也正常,你上次来都是几千年前的事了,这么长时间,铁公鸡都该下蛋了……”

    可能是我这句话说的有什么不妥,陆佑劫和慎虚都表情诡异的看着我

    慎虚眼皮都懒得抬“你以为冥司是什么地方,回迁楼,说动就动?”

    陆佑劫往山下看了一眼“沧海桑田,和这片土地无关。”他少有的认真语气。

    慎虚说道“冥司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能出什么事?”陆佑劫本来满不在乎的语气,可话刚一说出口就好像想起了什么,和慎虚两人纷纷看向我。

    我被两道目光看的发毛,愣愣的问“咋了,看我干啥?”

    慎虚叹了一口气掉头“一定要在三点之前找到冥司入口。”

    凌晨三点,鬼门关大开。到时候这酆都满山会是怎样的一幅景象,我只要一想到就浑身的鸡皮疙瘩。

    天越来越黑,走着走着已经开始伸手不见五指。我快步跟在他们俩身后,生怕自己被落下。陆佑劫回头看了我一眼,转身把我推到他前面,自己跟在我身后。

    我们大概在这山上转了两个多时辰,走这一路把我累够呛,死死盯着两边的风吹草动,生怕错过了慎虚说的那个冥司入口。

    尽管我也不知道那是啥……

    走着走着忽然感觉两边的树木好像葱郁了许多,之前还都是齐腰的杂草,这会两边都变成了参天高的大树。一阵微风吹过,树叶哗啦哗啦的响。我往旁边瞟了一眼,突然感觉有什么东西在高高的树枝上荡了过去。

    陆佑劫推了一下我的脑袋“快走啊,看什么看。”

    我纳闷的刚要转过头,从树梢上突然飞出来什么东西,一下缠住了我的脚腕,往树上拉去。

    “我日!这又是什么东西!”陆佑劫没拉住我,眼看着我被嗖的一声拉走。

    我打头朝下,天旋地转。没弄明白怎么回事的时候,就已经被拉到了树上。惯性使然,我在被拉上来的时候狠狠的撞在了树干上,摔得我是头昏眼花。

    大概清醒了一会,我梗着脖子往下看了一眼,才发现这树足足有六七米高。

    “陆佑劫!道长!”我被树冠藏在中间,况且现在又是这么黑的天,估计要想找到我可得费点功夫。

    我两只脚都被死死的固定住,我腰还没强到能撑起来看看脚上缠着的东西是什么的程度,所以就只能这么被倒吊着。

    奇怪的是我被吊上来之后就一直没听见陆佑劫和道长的声音,就连我的呼救都像石沉大海,根本没人听见。

    这个姿势维持的时间长了,大脑开始充血到无法思考。我只感觉脖子上的青筋都快要爆开,眼球也因为血液的压力长的难受。

    我本以为我会被这么吊到死的时候,脚上的那东西好像长出了分支,慢慢从脚踝延伸到我的小腿。顺着小腿慢慢往上,大腿,腰,一直蔓延到我的肩膀。

    我这才感觉到馋着我的那东西,原来是树枝。确切的说应该是藤蔓,相当柔软的改变着各种角度。从我腋下穿过,在我的肩膀处绕了一圈。

    它蔓延的速度开始越来越快,我感觉身上的重量在慢慢增加,最后到我无法负荷

    。面前仅剩的空间都被那藤蔓缠住,它像是一层茧把我包在了里面。

    之前被活埋的窒息感再一次袭来,我不安,但是手脚全被藤蔓禁锢住动弹不得。季陆,季陆,我在心里小声的默念着他的名字,期盼他能像之前的每一次一样,救我于水火之中。

    耳边突然传来咔的一声,好像是树枝被压断了。我心里暗道不好,六七米的距离,这个姿势摔下去,不死我也得半残。

    坏的预感从来不会出错,没等我来得及多喊陆佑劫他们一声的时候,裹着我的这个‘茧’一歪,连带着我直挺挺的掉了下去。

    我连尖叫的时间都没有,耳边就噗通一声。缠紧的藤蔓中开始渗水,我意识到自己这有可能是掉入了湖中。

    可刚才那树下面我根本没看见有水,难道是在那片树林后面?

    我虽然会游泳,但现在手脚被束缚住根本动弹不得。水越渗越多,我鼻子里,耳朵里,都开始涌进。

    我不再挣扎,认命的随着水流慢慢的下沉。昏迷前的一瞬间,我想了很多。从贵州出来,我信心满满的想自救,想救人。可没想到折腾了这么久,最后还是逃不过这个结果。

    背后好像有一股漩涡,把我卷进其中。而我也在呛了一大口水之后,彻底失去了意识。

    不知道过了多久,等我再睁开眼睛的时候,竟然发现自己趴在地上。身下是一条铺着红绸的路,一直通向面前的那座大殿。殿内灯火辉煌,亮的耀眼。我身边却空无一物,只有几盏漂浮在半空的宫灯。

    我慢慢从地上爬起来,发现身边开始升腾起雾气。明明是漆黑的夜,我抬头却看不见星星。我脚下不自觉的往大殿走去,每一步都好像踩在了云端,软绵绵的。

    走近了之后才发现,在大殿外面两侧,站着许多身穿盔甲,面无表情的士兵。手里都拿着一人高的兵器,上面挂满了钩子,铜刺,可我却认不出这到底是什么。

    他们好像看不见我一样,任由我靠近。

    殿内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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