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季陆的表情却并不焦虑,悠悠的说“好像误打误撞,来对了地方,”
没等我来得及问什么意思的时候,身后再次传来一声巨响,我缩着肩膀回头一看,原来是其中的一只蜈蚣正在猛烈的攻击墙角位置,我估计了一下,应该就是我们刚才离开的地方,原来那阵震感是来自这些东西,
这里的空间也不是十分宽敞,加上那些蜈蚣的身子又很长,我们几个只能尽量站在靠近墙壁的位置,慎虚突然想到了什么便说道“你们绝不觉得,越往里面走,透水的痕迹好像就越轻了,”
“从那个洞进来我就有这种感觉,”陆佑劫插嘴道,
确实也是,之前楼梯那里都是铁网状,一旦被水泡过了之后势必会生锈,但是现在回想起来那里没有一点生锈的迹象,而且就连下面的木制台阶,也没有被浸泡腐烂的痕迹,这也正好和我们之前的那个疑问重合,为什么台阶上的是干尸而不是腐烂的湿尸,
第275章 如果我说疼的话 加长()
但是光凭这些疑问,想要知道这煤矿下面都发生过什么实在有些难,我们也只好想办法从面前的这棵令人作呕的树入手,陆佑劫好像也对这种多脚的东西反感,看了一眼之后嫌弃的问季陆“你知道这东西叫什么吗,”
季陆摇摇头,沉了半晌之后说道“但是有一点需要注意的是,护心阴气入体,会让被侵入的宿主突然发生变异,毕竟护心阴气不是什么东西都能承受的住的,”
我立马明白了季陆所说的来对了地方到底是什么意思“你是说其中的一脉护心阴气,在这东西的身上,”
“只是猜测,不过几率很大,”季陆打量着面前的千足蜈蚣说道,
我转身向后看去,只见和面前千足蜈蚣树同高的墙壁上分布着一个又一个的山洞,大小刚刚能容一人通过的样子,不过面前蠕动的蜈蚣,让我无暇顾及那山洞里面是不是有什么异常,全部的注意力都被吸引到了面前,
季陆让陆佑劫带着我退后,自己带着慎虚和苏屠前去查看情况,既然季陆说凡事遇护心阴气都势必会发生变化,那面前这满树的蜈蚣就极有可能是当年护心阴气被打散到阳世的时候,不小心撞进了那蜈蚣体内,百年之后蜈蚣随着这棵树一起被深埋地下,然后慢慢的发展到了现在我们眼前所见的这种样子,
没想到我们一心想要找到丁安国的阴谋,却无意中找到了有关护心阴气的下落,不知道这算不算是因祸得福,
我胡思乱想之际,季陆和慎虚苏屠已经来到了千足蜈蚣树下,三人对视一眼,十分有默契的先后跃上了树枝,而那些在空中挥舞的千足蜈蚣十分有默契的齐齐避开了苏屠和季陆,一起朝慎虚攻击而去,
“那些东西怎么感觉好像都在集中攻击我师父,”
“将军身上有地府众阴的阴邪之气,苏屠从小在那种环境中长大,自然驱邪驱煞,数来数去就只有慎虚老哥一个好欺负了,不打他打谁,”
要是说到好欺负,那我估计是因为我没上去,我要是上去了的话好欺负的就剩我一个了,
慎虚单手把自己挂在了其中一条蜈蚣的身子上,两腿想要朝前够移动的时候,脚下的那只蜈蚣突然转了个身,把上面慎虚甩的一个仰头,差点从树上掉下来,
好在季陆反应快,直接送出锁魂缠住了慎虚的腰,把人直接又提了上来,慎虚这下再不敢单手耍帅,连忙两手紧紧的抱着那千足蜈蚣的身子,两腿踩住向上爬去,
那东西虽然体型巨大,但是移动起来却不是十分灵巧,季陆苏屠慎虚三人身手都不寻常,所以在树上的移动也不是十分吃力,只不过唯一的茫然的是不知道那护心阴气在不在,或者就算是在的话现在到底在哪,
那么粗的一棵树,数十条扭来扭去的千足蜈蚣,这不是凭季陆的直觉能办到的事,
我和陆佑劫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面前的三人,全然感受不到身边有什么变化,突然,我感觉好像被什么东西勾住了小腿,猛地一下就向上拖去,
在被彻底拖走之前,我连忙抓住了陆佑劫的裤子,他一时之间没有防备也连带着被我一起拖走,可见这东西的力气有多巨大,
好在陆佑劫的反应够快,在我们俩快被拖到上面的时候两腿抵住了面前的墙壁,改用两手拉着我,我慌忙之间抬眼去看,只见脚踝上缠着一条湿滑的尾巴,怎么看都好像是条花蛇,我怕又出现之前那种类似的情况,闭着眼睛问陆佑劫“陆佑劫,你快告诉我现在这是不是我的幻觉,”
“啥玩意啊,”陆佑劫的东北话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被我拐的溜溜的,
“脚上的,脚上的这个,”我抻着脖子喊,
陆佑劫可能拱起身子看了一眼,之后对我道“不是,我也看见了,”陆佑劫喊完手上收力,拼了命的把我往回扯,但是脚上那东西的力量实在是太大,我们两个用尽了吃奶的劲也是毫无办法,我胳膊被扯得快要从肩膀上分了家,只能忍受不了的对陆佑劫喊道“不行了不行了,胳膊要断,”
陆佑劫听我这么说,也不忍再继续用力,但是手上的动作还是没送,只是连人和我一起都被脚腕上的那条蛇提到了半空中的山洞里,我始终都看不出这蛇头到底藏在了哪里,被扔进去之后才发现原来这条蛇的蛇头和普通的小蛇没什么两样,只不过身子十分细长,展开了足有三四米的样子,足够让它从洞口伸出去把我们俩卷起再上来了,
这蛇的头之前一直都卡在山洞里,把我们俩提上去了之后甩到里面,自己则盘在了门口,竖起了身子,离地足有一米多高,嘴里吐着信子,嘶嘶的审视着我们俩,
我只感觉手掌脸蛋所及的位置都是一片湿滑,撑起身子才发现自己竟然趴在蛇窝里,手下都是刚刚破壳而出的小蛇,蛋里带出的粘液和其他分泌物都流的满地都是,蹭的我满手都是腥臭的味道,
我连忙从地上站起来,把手往衣服上擦了擦,又赶紧用袖子蹭了蹭的脸,确定什么都没有之后才放心的站起来,陆佑劫一直挡在我前面,不让那条细长的花蛇攻击我,而花蛇也十分配合,始终没有做出想要攻击我的样子,就那么静静的守在洞口,架势是不准备让我们俩离开,
“这东西是不是有什么目的,”我纳闷的陆佑劫,
“管它呢,直接弄死了出去再说,”陆佑劫面露凶光,
然而就在这时,身后突然传来了一阵鳞片刮地的声音,我预感到不好,连忙拍上陆佑劫的肩膀,我们俩迟疑了一阵,齐齐的转过身,只见山洞深出不知道通向哪里的地方,突然亮起了荧光色的光,
慎虚带着我往后退了一步但是当即又想起了后面那条几米长的花蛇,赶紧站定了脚步,
面前的这只庞然大物从山洞里走出来现身之后,我和陆佑劫都惊得目瞪口呆,头顶天脚踩地也不过如此了,一只无论是块头还是体重都和外面那棵千足蜈蚣树成正比的巨型森蚺,慢慢的从洞里爬出来,
虽然森蚺紧贴地面,但是身后摆动着的,像海浪一样的身子却并不低平,快幅度的蠕动,带着一种不容我质疑的速度,然而就在那东西接近我不到两米远位置的时候,突然停住,
身后突然一阵鞭声扫过,我和陆佑劫的喉咙不知道被什么东西勒住了,快速向后拖去,因为这次蛇尾来势快速凶猛,陆佑劫根本没有准备的时间,只能乖乖的任由着它带我们走,
然而那东西把我们俩提起贴在墙面之后,就停止了接下来的动作,我们俩像是菜市场准备出售的五花肉,被人挂在这等着风干,再或者被人买走,
“这东西到底是要干什么玩意,”
然而巨型森蚺的下一步动作,就让我们俩彻彻底底的明白了它到底打算干什么,
森蚺在靠近我们的同时,把尾巴位置凑到了我们俩面前,然后带着鳞片的位置开始拼命的往嘴里钻,我看看这地上的蛇蛋,忽然联想到这东西可能是打算把卵产到我和陆佑劫的嘴里,我就再也管不上什么神不神的,拼命的要挣脱,
无奈身后的那条尾巴实在是太过有力,我一个人根本不是它的对手,
但最后因为我反抗的十分剧烈,所以搞得那条巨型森蚺也没了耐心,直接从那花蛇尾巴中提起我,直接甩到了山洞的一边去,
但是地上无数个被我撞碎了的鸡蛋,又被我这么凭空飞来一次之后二次中伤,本来已经破壳而出的小蛇,被我这么一压彻底成了没用的东西,血肉模糊,乱七八糟的流了满地都是,
我张着两手从地上站起来,转身正好迎上了那森蚺和花蛇的眼睛,怨毒又仇视,
“我,我不是故意的,是你扔我过来的,”
那森蚺快速的从洞口方向爬过,直奔我而来,陆佑劫连忙手抠着花蛇的尾巴,那东西吃痛直接缩了回去,陆佑劫快速挡在我身前,两手终于得空凝聚了一股气,对着面前的森蚺就把掌心推了出去,气流自陆佑劫的掌心冲出,把洞口处的森蚺和花蛇直接冲开,但却没能推到洞口外,
陆佑劫见没法从原路返回,只好带着我往山洞里躲去,
那森蚺见我们俩落荒而逃,反倒穷追不舍的跟了进来,眼看着前面出现了一条不摘的缝隙,从外面可以看出里面的空间不小,只是由好几块巨石挡住了的洞口,
陆佑劫二话没说直接压着我的脑袋把我推了进去,我好不容易钻进去之后连忙转身去拉陆佑劫,然而那条森蚺竟然留在了缝隙外面,透过缝隙用狭长的瞳孔打量着我们俩,
大概过了一会之后,它竟然开始猛烈的撞击缝隙外面,把我和陆佑劫所在的这个小山洞里撞得摇摇欲坠,与此同时,我们头顶那些本就虚堆放着的碎石纷纷落下,噼里啪啦的挡住了洞口,其中一块最大的竟然对着我的脑袋就掉了下来,
陆佑劫连想都没想,直接一把推开我,自己却因为闪躲不及被压住了一条腿,
我脑袋撞在了前面的一块石头上,可能被磕出了一条口子,但我没在意,连忙爬回去看陆佑劫,
那块石头正好稳稳的落在了陆佑劫的脚踝上,把他死死的压在下面动都动不得,我极力警告自己千万不要慌,嘴里还强装淡定的告诉陆佑劫“没事没事,你别急啊,我帮你抬下来,”
但是我手刚一碰上那石头的一头,稍稍一用力陆佑劫的表情就变得很难看,大概是动了这头就肯定要那陆佑劫脚踝上的某一点当做杠杆,所以才会造成更剧烈的疼痛,
看着他被死死砸在地上的腿,我急得满脑袋流汗,却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办,
“你是不是傻,这么大块的石头你不会躲啊,”石头挪不开,我不知道此刻陆佑劫的脚到底是什么样的情况,这么大的一块石头,说是血肉模糊都不为过,如果陆佑劫真的为了我从此以后断了一条腿,恐怕我到下辈子都会寝食难安,过不安生,
“疼吗,”我嗔怪了半天,问了一句废话,
陆佑劫许是怕我担心,强装淡定的笑了一下“如果我说疼的话,你会不会心疼我一点,”
第276章 墙上的线索()
陆佑劫话说得暧昧,我手也在原地愣了一下,陆佑劫少有的没嬉皮笑脸,一本正经的盯着我看,我似乎从来都没这么认真的看过他,那张玩世不恭的脸上,竟然还会露出这么落寞的表情,
“少废话,我得知道你到底伤成了什么样吧,”我说着就把手伸向了陆佑劫脚上压着的石头,他却一把拉住我让我不得不和他对视,
“问你呢,你会不会心疼,”
陆佑劫的态度让我慌张,他就那么看着我,好像在等待一个永远都等不来的答案,他眼神中没有憧憬,没有希望,有的只是无边无际的落寞,话问出口的一刻他好像就已经预知了结果,但他终究还是问了,像是鱼一定会游向海一样,像是飞蛾注定要扑火一样,陆佑劫并不期待我的答案,只是有些话再难隐忍,
“会啊,你是我朋友,最好的朋友,”我干脆的回答,
“除了朋友呢,我还是什么,”他执着的问,
“是什么,”我一时之间脑子混乱,毫无意义的重复他说过的字节,
陆佑劫慢慢靠近我的耳边“是你男神啊,”他说完又开始一副嬉皮笑脸的表情,好像对自己刚才那场演技卓越的表演十分满意,
我悬着的一颗心终于落了地,一直没敢大声出气这会也能松了一口,我照着陆佑劫的胳膊内侧狠狠掐了一把“什么时候了,还神神叨叨的,”摆渡一吓潶、言、哥关看酔新张姐
陆佑劫笑着耸耸肩“看你表情跟去灵堂祭拜一样,缓解一下咯,”
“大哥,你这腿还在下面压着呢,能不能有点正行,”忘了陆佑劫刚才反常的表现,我把注意力再次放到了他被压着的腿上,这石头和地面之间压的一点缝隙都没有,估计这腿的情况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但是陆佑劫听我这么说,伸了伸胳膊拉着自己的裤腿把脚从石头下面拉了出来,我惊奇的看着他脚下,弯腰对准地面才发现,原来这块巨石和地面中间竟然有一处凹下去的地方,石头两边在地上被撑起,而陆佑劫的脚刚刚就正好藏在了这里面,
“有点麻了,”陆佑劫一边活动着脚踝一边说,
“我现在恨不得一铲子铲死你,”我咬着牙恶狠狠的说,
“怎么着非得我腿出点什么事你才开心,”陆佑劫梗着脖子跟我说,我想了一下好像也确实是这么个道理,现在最好的情况不过就是他没事,既然结果如此我何必纠结他刚才是不是在骗我,季陆说过,这世界上最好的一个词,无非就是虚惊一场,
我好不容易把自己劝说好,但是转身看到被堵死的洞口的瞬间,我心情又再次跌落至谷底,
陆佑劫拍拍裤子从地上站起来,四周查看了一圈“这洞是干嘛用的,怎么这个煤矿越走就越邪门呢,”
面前被堵着一层又一层的巨石,我们俩想出去又不太可能,不过我们俩在这里倒是安全,只不过我现在满脑子担心的都是外面的季陆他们到底是什么情况了,陆佑劫说起这洞奇怪,我就放下洞口那里转头打量着我们身处的地方,
不足十平米的小空间,连棚顶都在陆佑劫伸手可触的位置,显得狭窄闭塞,
“可能是挖开之后想做什么结果后来没做吧,”我又说了一句毫无意义的废话,
陆佑劫好像发现了什么,踢了踢脚上的石子弯腰捡起了什么东西“这里好像有人来过,”
我听他这么说,好奇的蹲下看了一眼,发现陆佑劫手里拿着的是一张被撕开到只留下一角的纸,这里直接连通着面前的那棵千足蜈蚣树,这就意味着在我们之前还曾经有人发现过那棵树,可是这个可怕的消息并没有传到外面人的耳中,这是不是也意味着在我们之前来到这的那个人,或者说那些人,根本就没离开过这里……
陆佑劫扒开地上的碎石,但是纸片下面却并没有什么可以让我们发现的东西,陆佑劫蹲在地上翻来翻去的找着,我起身去查看墙壁上是不是留下过什么线索,
但这样的一个无心之举,却真让我在墙上看见了点异样的东西,
在正对着洞口的墙上,好像某处刻着点深深浅浅的刻痕,可能是墙上灰尘太多,刻痕都被掩盖的差不多了,只有少数刻得相对深的还能勉强看出,我把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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