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钱掌柜登时了然。
“明白!”
转身拉起赵紫平就走。
“走走走走,没什么好看的。”
“别啊!”小赵同志被老钱同志撸着往厅外走,一脸的不乐意,“让我再看会啊!”
特么吴宁拿他挡了两个掸子,这正看得解气呢。
。。。。。。
而吴宁一边和秦妙娘绕柱子,一边差点没骂娘。
你个老东西,拦着点啊,怎么还走了?
没办法,求助不成,只得自救。
“妙娘,你听我说。”
“谁要听你的鬼话!”
秦妙娘涨红着脸,满脑子都是宁哥是个大坏蛋,哪肯听他的?
“停!!”
软的不行来硬的。
“过分了啊!”吴宁指着柱子那头的妙娘,“哪有这么泼辣的小娘子?”
秦妙娘豁出去了,瞪着杏眼。“今日就让你见识见识,我就是!”
“那你说嘛,那个雨天,我能怎么办?”
软硬都不行,那就讲道理。
搬出影帝级的演技,一脸无奈,“除了装瞎,我也没别的办法啊!”
“骗人就是不对。何况骗我好苦。”秦妙娘依旧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得,吴宁心道,看来不出绝招是不行了。
趁着绕柱之机,脚下故意捣蒜,“啊!!”
一个趔趄扑倒在地,挺大个身板砸在地砖上,发出砰的一声。
日!
技术不娴熟,真摔着了。
“疼疼疼疼疼疼。。。。。。”吴宁抱着小腿一阵哀嚎。
“完了完,断了断了!”
秦妙娘一惊,不由停了下来,见吴宁在地上疼的直打滚,心说,不会真打坏了吧?
“喂。”探着身子试探道,“别装了,我都看见了,根本没打着那儿。”
“摔的摔的摔的!”吴宁一张脸都拧成了包子,“疼。”
“真摔了呀?”
秦妙娘急了,蹲下身子,“摔哪儿了?疼不疼啊?”
“疼疼疼。。。。。。”
吴宁继续演,偷瞄一眼秦妙娘那慌乱的傻样儿,一边喊着疼,一边开始讲道理。
“还说我装,我要是早认,你不一样要动手打人?那这条腿早就断了。”
“瞎说!”秦妙娘真的以为吴宁摔断了腿,眼泪在眼圈直转悠。
“我,我就想出出气,可没要坏你的腿。”
抹了一把眼角,又猛的要站起来,“我去找郎中。”
“别!”
吴宁一把拉住秦妙娘的小手儿,“陪我坐会儿。”
顺势一带,就把秦妙娘带坐到了身边,“你这一哭,我心疼的紧,感觉腿上又没那么疼了。”
“兴许。。。。。。没断。”
“真的?”
“真的!”
吴宁点着头,依坐在秦妙娘身边,“那天我真不是有意闯进去的。可是已经闯进去了,香兰又嚷嚷着淫贼,那你说哥能咋办?不装瞎子,不但名声坏了,连妹子你也得恨我一辈子不是?”
“。。。。。。”秦妙娘想笑,可是看着吴宁的腿又是心疼,“现在就不恨你一辈子了?”
“舍得吗?”吴宁反问,“妹子真舍得恨哥一辈子?”
“噗。”妙娘终于笑了,狠推了吴宁一把,“怎不舍得,就恨你!”
“疼疼疼。。。。”
“瞎说,我都没使劲。”
“真疼。”
“那哪疼啊?”
“哪都疼,特别是心里,妹子要恨我一辈子了。”
“呵。。。。。。又编瞎话偏我。”
。。。。。。
门口。
赵紫平扒着门帘缝子,看的是一身鸡皮疙瘩,“这个臭不要脸的!”
连他都看出来了,里面那个无耻贱人是装的,可偏偏那小娘子就信。
而且,你个贱人啊,能不能先把小娘子的手松开?怎么拉上就不放手了呢?
。。。。。。
,
第八十六章 好老丈母娘()
“奶奶的!”
吴宁坐在地上,那叫一个美啊!
拉着秦妙娘的小手感叹道:“终于不用装瞎子了。”
“还说!”秦妙娘气急,又给了吴宁一下,“被你骗的好苦。”
“你轻点。”吴宁抓着被妙娘拍过的地方,一通猛挠:“我这一身水疙瘩,碰哪哪痒痒。”
“谁让你装瞎骗人来着。”
嘴里这么说,妙娘手上却隔着衣袍帮吴宁抓痒痒。
“还痒吗?”
“好多了。”吴宁享受着。
“不瞎好啊!”撇嘴道:“为了躲你,我专门躲着秦家铺子,可惜还是撞个正着。”
“这回好了,可以名正言顺的帮你照应照应,你也不用那么累了。”
“呵。”妙娘甜甜地笑了,“这叫天意,老天爷都不放过你呢!”
她当然也希望宁哥眼睛好使,其实以前就总是在想:如果宁哥能看得见就好了。
只不过猛然知道吴宁是装的,一时羞愤接受不了罢了。
如今让吴宁这么一闹,那股子羞愤怨气早就没了踪影,心中就只剩下窃喜了。
。。。。。。
两人在偏厅腻歪了半天,也不见出来。
赵紫平扒着帘子看了半天,最后实在听不下去了。
太特么肉麻,这个吴宁简直就是臭不要脸的贱人,把秦妙娘哄的嘴就没合上过。。。
小赵同志心说,简直无耻,无耻至极,我辈不可与之为伍啊!!
呃。。。。。。
得记下来,以后用得着。
。。。。。。
从门口撤回来,正准备找钱掌柜的要一些铺中过往的账目,先熟悉一下店中明细,就见有个中年人进店了,看样子不像是买布的客人。
而钱掌柜的动作也证实了赵紫平的猜测,只见他急忙迎了上去,“秦管家怎么来了?”
来人正是秦家的管家秦福,也不客套:“主女可在店中?”
“这。。。。”
钱掌柜下意识看了眼偏厅,心说,人是在,可正忙着呢啊!
“在是在,可主女正在偏厅。。。。。。接待贵客。”
“贵客?”秦福一皱眉,见客就见客呗,怎么老钱还吞吞吐吐的?
疑然走到偏厅门口,扒着着帘子往里扫了一眼。
然后。。。。
然后手一抖,把帘子又合上了。
“什么情况?”
只见自家小姐正陪着个大男人坐在地上,那手还让那男人牵着。
这还了得?
秦福回过味儿来,把帘子又掀开一点细看。
什么情况啊!!?
秦福更是惊的魂儿都飞了,那男人穿着普通,长的还丑,满脸的痘子,肿的下巴都歪了。
心说,就这熊样儿妙娘也能看上?用后世的话说,口味有点重呢?
再一细看,怎么有点眼熟呢?
“这人。。。。”秦福拍着脑门子自言自语,“好像在哪儿见过啊?”
赵紫平规规矩矩地站在一旁,不由插了句嘴:“山南道别驾吴长路的侄子。”
“什么!?”
秦福一声惊叫,“吴九郎!?他他他他,他俩怎么纠缠到一块的啊!?”
仰天长叹,口中哀嚎:
家主啊,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啊,您担心的那点事果然应验,到底让吴老九这厮钻了空子啊!
想冲进去强行将二人分开,可是转念一想,他就是个家奴,有什么用?
家主秦文远又不在,急的秦福吧,在门口直打转。
“不行,我找主母去!”
想到这里,再不迟疑,调头就往家跑,打定主意要告吴宁的黑状。
可惜,秦福想多了。
到了秦宅,冲入后庭,把今日所见与秦母一说,老奶奶不但并不惊慌,连手里的绣活儿没放下。
“吴宁?”
“这么说,这些时日妙娘夜里常常去见的那个宁哥并非眼盲?”
“啊?”秦福一听,心说,这两人还有这种事儿?深夜幽会都有了?
“主母啊!”秦福更急,“老爷不在家里,您可不能放而任之啊!”
哭丧着脸,“老爷出事之前,最是提防的就是这个吴九郎。若是让老爷在狱中知晓,终还是让这吴宁钻了空子,那。。。。。。那还不气出个好歹?”
秦母张氏闻罢,责怪地瞪了秦福一眼。
“有什么可气的?老身看这吴家郎君就不错。”
细数道:“人家救了咱家家业,救了咱们老爷,见天晚上来开解妙娘,又帮着抓了贪心账房。”
“现在咱家缺账房了,人家又来给帮忙,老身看这孩子端是厚道呢!”
“主母啊!”秦福一声哀嚎,“您可别被那吴九郎给骗了。”
“老爷常说,那小子最是狡猾,咱家妙娘和他是要吃亏的。”
“吃什么亏?”老太太低着头,“人家是别驾的侄子,若真能娶了咱们妙娘,那吃亏的是人家。”
秦福:“。。。。。。”
只见秦母终于抬起头来,“秦福啊,若是早有吴九郎这层关系,咱家老爷也不至于身陷大狱了啊!”
好吧,秦福无话可说,只得暗骂吴宁,摊上这么个老丈母娘,算你小子前世积德。
不行,主母这是看上了吴宁的家世。
秦福总觉得心里不踏实,只道有机会见到自家老爷,却是要好好说道说道。
————————
吴宁可不知道摊上这么个省心的老丈母娘,更不知道当秦文远得知宝贝女儿让吴宁这只赖皮猪给拱了,直接就晕死在了牢狱之中。
老头只道,这是吴宁使的一条妙计啊!把自己送到监牢之中,他就可在外面轻轻松松地谋得秦家家产,还有他的宝贝女儿了。
此时的吴老九整个人都是飘的,再也不用装瞎了,而且不但不用装瞎,与秦妙娘之间又因此事更进一步。
想想都觉得美。要知道,半年多前,他还是连口干的都吃不上的山里娃。
如今呢,爱人在侧,不愁吃喝,还有个当别驾的四伯,一条叫太平公主的大粗腿。
这日子怎一个美字了得!
心里盘算着,正好这段时间要躲一躲周兴,就安心在妙娘这里帮她打理一下布庄。
既学到了想学的本事,又有秦妙娘在身旁陪着,这日子。。。。
简直无解。
踏踏实实在远宁布庄呆了下来,打定主意,就算天王老子来叫他也不走了。
结果第二天一大早,东市离开市还早,吴宁早早地就到了远宁布庄。和秦妙娘刚聊上没几句,就听外面有人砸门。
“开门开门开门,公主府办差,速速开门!”
吴宁心说,谁啊?来的真不是时候。
打开排门一看,还不是别人,正是太平身边的那个侍卫。
“哟!”侍卫一见吴宁,“吴小郎君在这儿呢啊,真是巧了。”
我巧你大爷!
吴宁直翻白眼,一点没客气,“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嘿嘿。“侍卫也还算光棍儿,“公主府想盯个人还不容易?”
“走吧,吴小郎君,公主殿下有要事要见小郎君,特让小的来接!”
“。。。。。。”
好吧,这位比天王老子好使。
回身对妙娘道:“我先回坳子一趟。”
“嗯。”
秦妙娘点着头,心里却是犯嘀咕,“这公主殿下找宁哥做甚?”
。。。。。。
。
第八十七章 东郭先生与中山狼()
吴宁随着那侍卫不情不愿地回了下山坳。
还没进家门,就见七婶那汤水摊子还摆在山道对面,摊子旁还立着那块比吴宁低一文的牌子,而自家摊子这些天则是老十一一直在帮着支应。
吴宁不由苦笑,这泼妇还真是。。。。。。算了,朝七婶一拱手,“见过婶子!”
七婶没敢接,这吴九郎已然今非昔比,让她再在吴宁面前装大耍泼,却是没那个胆子了。
。。。。。。
吴宁不管她回不回话,反正礼数尽到了就完了。
转身进院,就见太平公主依旧是一身道裙楚楚而立,刚刚与七婶的交集却是都看在太平眼里。
正好,此时有行人登山赏梅,还没等走到近前,七婶就已经迎了上去。
“客官,可要饮酒?”
一通殷勤叫卖,那行人终还是没抵抗得了七婶的热情,大冷的天。。。。。。
灌了一肚子的凉奶。
。。。。。。
“这妇人端是有趣。”
太平看着院外的山道,“明明怕你,却还敢抢你的生意。”
吴宁也看过去,心有感慨道:“穷苦人家,治贫才是最要紧的事,其它都可放下。”
转头看向太平,“她怕我,可她更怕穷!”
“哦?”太平眉头微微起皱,倒是很少见这家伙如此正式。
来了兴致,反驳道:“本宫怎么觉得,是九郎太软了呢?只消九郎一句话,本宫可以帮你把这妇人赶走,就再也没人抢你的生意了。”
“不用。”吴宁急忙摆手,“一个汤水摊子,给兄弟几个挣些零花而已,无需那般认真。”
“呵。”太平一声讥笑,才不信他的鬼话。
“想不到,多智近妖的吴九郎也有愚善。”
吴宁无语,心说,你没事儿老挤兑我干嘛?
转移话题,“公主殿下寻小子来,所为何事?”
“算了。”太平公主依旧讥笑,“原本确是事相商,不过现在。。。。。。”
顿了顿,“一个心存妇人之仁的人,是帮不到本宫的。”
衣裙一甩,转身而去。
“九郎还是回城陪你的小情小调去吧!”
嘿!!
吴宁心道,你不说拉倒,我还不愿意管你那些破事儿呢!
“你说不说?不说真走了啊?”
小样儿,还治不了你?
“!!!!”太平猛的甩身,瞪着吴宁,这小子怎么总是这般恼人呢?
“本宫是公主,你就这么与本宫说话?”
吴宁都快哭了,特么是个女的都一样,没一个省心的!
“我的公主殿下啊,你看我这一身麻子豆,病病歪歪的,殿下一声召唤就来了,看在这份儿上,放过小的可好?”
说到这儿,躬身一礼,“之前小子却有无礼,让殿下不悦,殿下大人大量,高抬贵手,别和我一般见识,可好?”
“呵呵呵。”
太平笑了,犹如斗胜的公鸡,不自觉地就把头昂得老高。
笑道:“这还差不多!不过,你要先说一事。”
一指那山道旁的七婶,“为何放任那悍妇?”
对吴宁,太平这段时可是多有了解,那个七婶子的所做所为,太平也自然知道。
她想不通的是,就这么个从来不肯吃亏的吴九郎,怎么会饶过那悍妇?而且还任由她把摊子开在自家对面,任由她抢生意?
在太平眼里,吴宁可不是什么善类,其中必有缘故!
“唉!”
吴宁长叹一声,干脆道:“七叔生前于我有恩!”
“不对!”
太平摇头,“这不是理由。那妇人贪得无厌,屡次冒犯,依你的性子再有恩也不会容她。”
“七婶的儿子是我兄弟。”
“也不是理由。兄弟是兄弟,七婶是七婶,这一点你分的很清。”
太平看着吴宁,缓缓地在廊道里坐了下来,“说吧,为何养虎为患?少了这妇人,下山坳只会更好。”
“她不是虎。”吴宁终于不再敷衍,坐在太平身边,“最多算狼。”
“殿下听过中山狼吧?”
“中山狼?”太平支着下巴,一脸迷惑,“没听过。”
“不是吧?”这回换吴宁一脸嫌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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