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獒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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獒唐- 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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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吴宁哪知道,这侍卫已经认定了,这位小郎君和咱们公主殿下关系端是不一般啊!

    没看小郎君这冷着脸嘚吧了半天,公主却一点都没生气,还是那么“亲热”有加?这里面肯定有奸情啊!

    “还是小的陪着小郎君吧!”那侍卫死缠烂打,还就盯上吴宁了。

    吴宁急了,“我就去隔壁,你跟着干嘛?”

    心说,这货怕不是有毛病吧?贴老子那么近,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跟他有奸情呢。

    拉上独孤傲、雷霁就走。

    “走吧,给你们找个地方睡觉。”

    “哎!”独孤傲哪敢怠慢,赶紧跟上。

    现在吴宁在他心中的地位,那是提升了八十个段位都不止。

    一边走,还一边砸吧着嘴称赞:“啧啧,早怎么没看出来,九郎才是真正的世外高人啊!以后还得多多提携,多多提携哈。”

    吴宁被这货逗乐了,“提携?没看我都躲了吗?我劝你也别往里进。”

    “我这。。。。”独孤克金撇着嘴,“我这跟九郎不一样,俗人,不进去试试心里不踏实。”

    雷霁此时也道:“既然九郎心怀远大,又有太平公主这么好的机会,那为什么。。。。为什么非要躲开呢?”

    这是雷霁想不通的,难道吴宁心中抱负满满,却甘心窝在这小山村?

    “要知道,九郎这个机会,可是多少人等一辈子也等不来的啊!就此错过,未免太过可惜。”

    “呵呵。”

    不想,吴干笑两声,蹦出一句差点没让雷霁背过气去。

    “谁说我错过了?”

    “。。。。。。”

    “。。。。。。”

    好吧,两人同时翻了白眼,这个贱人,就是贱啊,原来是以退为进!

    白瞎二人还满心诚恳地为他刚刚的激昂陈词所感动,为他错失良机而痛心。

    原来,最坏的就是他!

    其实不难理解,吴宁稍稍一点,二人也就彻底明白了。

    他是拒绝了太平公主的邀请,可是他也说了,有用得着的地方,一封书信即可。

    只要有这么一句话在,那太平公主这条大粗腿他就算抱紧了。那还不什么时候想入朝,一句话的事儿?

    关键是,吴宁这么一弄,他既可以与太平公主攀上关系抱紧大腿,又可以不去京师,躲开朝堂漩涡。

    这货是想坐在家里就把利挣了。

    你说,他精不精吧?

    “好贱!”独孤傲脱口而出。

    “可我怎么就轮不上这好事儿呢?”

    “切!”吴宁一点都没生气。

    和这两个货一个炕上睡这么长时间了,说个梦话都能共享,早就是无话不谈的朋友了。

    “给你,你也得用得上才行。”

    “那你到底是打算当官,还是没打算当官啊?”

    吴宁摇头,“走走看吧,至少现在不该去惹这个麻烦,可以后谁说得准呢?”

    好吧,这货是打算占着茅坑不拉屎。

    先占着!

    。。。。。。

    可惜,吴宁没想到的是,他只想观望,但有个人却是已经盯上他了。

    而且,是那种他想拒绝也拒绝不了的人物。

    呵呵,你和武老太太说我不想给你当官试试?

    她真敢一刀咔嚓了你。

    。。。。。。

    ,

第七十八章 密报() 
吴宁终究还只是一个小人物,那些涉及到更高层次的事情,远比他想像的要复杂得多。

    他不知道,他今天与太平公主说过的每一个句话,甚至让肖老道与武三思说过的每一句话,不出十日都会落到千里之外,那个大唐真正掌舵人的眼睛里。

    。。。。。。

    ————————

    东都洛阳,自光宅元年起已经改称神都。

    许是武后看来,长安留给她的记忆并不美好,是以这些年来一直安居神都。

    此时,皇宫之中,一位满头华发的老太太正在试穿着新衣。

    宫人婢女把一件龙凤锦绣的朱红长袍小心地套在老太太身上,一旁侍奉的太监满眼谄媚,躬身奉承。

    “这龙凤锦袍,尚衣局的绣娘足足赶了三个月工才算完成,穿在圣后身上啊,啧啧,端是华美无双呢!”

    老太太没说话,闭目养神,任由宫人整理。

    太监又道:“奴婢就说,唯有龙凤齐鸣方才配得上圣后之尊。纵论古今,独圣后有此殊荣呢。”

    这一点太监倒是没说错,自古以来,皇后只着凤袍,哪个女人敢把真龙着身?

    可惜,此言一出,老太太猛的一睁眼,喃喃自语:“龙凤齐鸣?为何非要有龙?”

    “这。。。。。。”

    太监以为是问他,一时之间也不好答,只道:“如今白马寺主持进献《大云经》,经中有云,女主治国,最后成佛。今上也几翻上表,肯请圣后代之。连满朝文武都日日觐见,苦劝圣后登临大宝。”

    说到这儿,太监媚笑:“这龙绣嘛,自然配得上圣后喽。”

    “是吗?”

    武后脸上无波无澜,又问了一句:“为何一定是龙,凤却不行?”

    “这。。。。”太监局促起来,良久方道,“这是祖制。”

    武后闻罢,猛的把身上的龙凤锦袍一抖,骤然褪去。

    “来人,换凤袍!朕偏要以凤代龙,谁敢不从!?”

    “是!”太监冷汗直流,躬身称是。急忙退下,去换凤袍。

    。。。。。。

    “启禀圣后,上官才人求见。”

    “宣。”老太太一听上官小婉来见,令人传上来。

    自己只着中衣倚回榻上,老目再闭,养起精神来。

    “圣后!”

    恍惚之间,只闻一声轻唤,紧接着只感一件大氅已经披在了身上。

    缓缓睁眼,入目就是一清秀宫人,正在为自己裹严衣袍。

    “婉儿来了!”支起身子,“何事?”

    面前的女官闻罢,深深一拂,“启禀圣后,房州的奏报到了。”

    “拿上来吧。”

    。。。。。。

    ————————————

    房州的奏报不只一份,上官婉儿呈到武后面前的,粗看之下就有三四封。

    老太太搭眼一瞅,脸上就露出了笑意。

    不由暗道,还是婉儿懂我心意,这放在最上面的,正是老太太最想看到的,乃是庐陵王李显的亲笔奏折。

    展开静观,果不其然,是李显上请母后登基的请奏。

    里面虽都是些歌功颂德,陈恳上请的面上话,可是这些都不重要,重要是的李显的态度。

    老太太要的,也就是这么一个态度。

    粗略过目,就递给上官婉儿,“送到陛下那里去,明日常朝,召告百官。”

    “是。”

    小碗芊芊下拂,算是应下,可是人却没动。

    只见老太太又拿起第二封,却是内庭眼线对房州时局的密报。

    说来也属正常,两个侄子、一个女儿专程跑到房州去,其一举一动,老太太又怎会不挂念在心呢?

    只不过,展开一看,老太太就是一怔,嘴里更是嘟囔出声:“太平这丫头,还是不情愿啊!”

    这上说,太平公主居然去找了她的那个师叔出主意,还是不想嫁入武家。

    抬头看着上官婉儿,“她怎么就不明白,我这是在救她啊!”

    小婉不好回话,只得又低着头,拂了拂。

    而老太太也没有让她回应的意思,摇头苦笑,“她那个师叔又怎是那块能解危的料子?”

    一边说,一边继续看下去,然后不由再次错愕。

    把密报先放到一边,只见秘报下面一封正是武三思上请的奏本。

    打开一看,她那个侄子武三思居然。。。。。。

    居然在给李素杰和李上金求情?

    要知道,在临去房州之前,正是武三思主使朝臣弹劾素杰、上金两兄弟,要彻查二人谋反之逆。

    目的自不用说,震慑李氏,保证武后顺利登基。

    对此,老太太虽然觉得武三思此举有些过于激进,可考虑大局,还是默许了。

    没想到,现在武三思居然改了主意。上书言到,若真把李素杰、李上金论罪,恐有损圣后慈心,当以柔处之,必可召显圣后仁慈,感化天下。

    这可让老太太颇为意外,不由坐直了身子,把武三思的奏报,还有那封秘报同时端在手里,左右细看。

    口中更是喃喃自语:“难道,那道人还有此等见识?是我看错于他了?”

    可是,这不看不要紧,比道士更加让武后惊诧的是:

    “吴宁。。。。。。”

    “十五岁!?”

    老太太实在没法相信,能让武三思开窍的人,居然是一个十五岁的少年。

    端着密报继续往下看,于是,吴宁那番关于“朝争与民苦”的豪言壮语便展现在了武则天面前。

    而一旁的上官婉儿也是疑惑不解,这个被圣后叫出名字的吴宁,居然能让圣后看着奏折又惊又笑。

    。。。。。。

    “大唐开朝一甲子,居然要迎来了一位女皇,殿下说,这天下间的男人们会服气吗?”

    看到此处,老太太眉头紧锁,怒容乍现,不由让她想起刚刚那件龙凤锦袍。

    心中暗道:不服气又如何!?不服气,就杀到他服气!

    。。。。。。

    “而且恰恰相反,这天下间,估计只有我一个人是真心服气,真心地认为圣后登基并无不妥。”

    “天子之责,代天行事。只要能帮老天管好这天下,男人还是女人,在我看来都是一样的。”

    看到这里,老太太又是由怒转笑,自言自语:“算你这滑头识相!”

    要是没这句,估计老太太放下密报之后,一道旨就飞房州去了。

    那吴宁还没出下山坳,就已经是凉的了。

    。。。。。。

    再往下看。

    “李氏要稳皇族之贵,武家要迎头赶上权倾天下!”

    “关陇世家,要保住自太宗以来的无上荣耀。”

    “七姓十家,又要在圣后的重压之下得活,以维系家族的千年延续。”

    “科举选官,选的是李武两家亲信家臣。是以比的不是谁的问学大、本事大,比的是谁会讨好,谁会奉承。”

    “酷吏刑臣,抓的不是罪恶,抓的是异己!”

    “男人们想的不是朝政,而是不被女人压在身下!”

    “公主觉得,这场权力的游戏之中,是不是少了点什么?”

    “少了点什么?”老太太眉头紧锁,而吴宁接下来就给出了答案。

    少了民苦,少了天下。

    权力之下,还有饥饥民苦;浮华背后,还有芸芸众生。

    少了身为臣子的担当!!

    老太太看到此处,只觉浑身大汗淋漓,好不痛快。

    “好!!”

    猛然叫好。

    “说的好!!”

    把密报甩到上官婉儿面前,“把这段话抄录下来。明日常朝,我要亲自读给那满朝臣子听听!”

    说着说着,武老太太脸上现出一丝嘲弄:

    “不知那些所谓贤良,连这个十五岁少年都不如之时,是何作态!”

    (吴宁大吼!)

    (不要啊,这特么不就是群嘲?)

    (这老太太想给我拉多少仇恨?)

    彻底凉了。

    。。。。。。

    。

番外:吴老九的世界杯() 
下山坳的冬雪厚实、软绵,压在门楼的草檐子上,简朴而又唯美。

    此时,吴宁安坐院中,清茶几杯以敬友人。

    “吴小贱!”

    院外一声暴喝,只见一华服男子威风八面地匆匆而入。

    “看球也不叫老子?你他娘的好是鸡贼!”

    “疯子?”吴宁眉头一锁,下意识扫向同桌的两位友人。

    急忙起身迎着唐奕就冲了过去,一把抓住他的手臂,附耳低吼:

    “兄弟一场,别叫混号啊!”

    “呃。”唐奕一阵错愕,这才发现吴宁这里还有客人。

    “谁啊?”

    话还没说全,刚一看清院中两人,立时大怒,又嚷嚷了起来:

    “好你个吴小贱,敢挖兄弟的墙角!?这。。。。。。这不是老子的书友吗?怎么跑你这儿来了!?”

    “咳咳。”

    吴宁顿觉理亏,尴尬地清了清嗓子:“都是兄弟,都是兄弟嘛!枫林哥和火炉刚好游历大唐,刚好走到房州,刚好又赶上世界杯,刚好。。。。。。”

    “兄弟一场,我说这么多‘刚好’,你肯定是信的吧?”

    “我信你个大头鬼!”唐奕瞪眼怒喝。

    特么兄弟几人之中,属这孙子最是鸡贼,要不然也不会人人都管他叫吴小贱了。

    拉起枫林和老火炉就走,“走走走走,随我去大宋看球,比他这茅草棚子强上百倍!”

    枫林与火炉顿时无语,苦笑连连,挣脱唐奕的纠缠。

    “我说子浩啊,论打打杀杀,发疯使浑,你那本能我兄弟二人还是认可的。可是,说起这纵观全局,审时度势,还是要看老九的机智!”

    “随你去大宋做甚?还不把家底都输个精光?”

    吴宁一听枫林、火炉都帮他说话,登时大乐,顺势把唐奕也拉到席间。

    “坐下吧你!”

    不无嗔怪道:“哪看不是看?在我大唐看球不也一样吗?有兄弟在,包你稳赢!”

    “不是。。。。。。”唐奕闹了个红脸儿,“这我就不服气了哈?那你们说说,昨天葡萄牙对西班牙,你们押的谁?”

    闻此一问,只见老火炉一摊手,“我买的平,小赚一点而已。”

    “呃。”唐奕无语,平你也敢买?

    枫林老哥则是陷入回忆道:“我还是保守了点,只押了半场葡萄牙,下半场又追的大球,还算。。。。可以吧。”

    唐奕:“。。。。。。”

    差点没哭了,伊比利亚半岛德比啊,你敢押大球?

    看向吴宁,“你呢?”

    只见吴宁很无奈地一撇嘴,“太穷,只能投机搏大,买了比分,3:3”

    “what?”

    唐奕更不淡定,“你特么是不是找齐磊帮忙了啊?要不你怎么知道比分是3:3!?”

    吴宁一听更是嘚瑟,“这事儿还用齐石头?无他,唯智尔。”

    说到这里,吴宁给唐奕分析了起来。

    “首先,你要明白两个问题。”

    “那就是,世界杯是国家荣誉,但它也是生意。即使你不想承认,但商业性才是它存活至今,并成为全球最大体育赛事之一的根本所在。”

    “所以,比赛的成败不光是实力的比拼,国与国之间的较量,更是商业性的延续。”

    “其次,如今的足球市场,一个球员转会动辄千万,甚至上亿。球衣广告,也是百万欧元起步,上不封顶。你觉得,有那么大的商业价值吗?”

    “如果你是可口可乐、百事这些大公司的老板,你会花几千万欧在球衣上印个logo吗?这回报率未免太低了吧?”

    “而且,欧洲足球市场的操作流程一般都是这样的,大公司差不多都是与代理公司签约足球市场广告,而不是与球队、球员签约。”

    “而问题的关键就在这个代理公司身上。”

    唐奕听到这里,不由感叹,“那这么说,这个代理公司还挺挣钱的。”

    欧洲几大联赛,多大的市场?里面的生意可是不少。

    “错!”吴宁摇头否认。

    “相反,这些代理公司是赔钱的。他们是花着几千万的高价把球员还有广告买过来,然后以低价卖给大公司或者球队。”

    “为什么啊!?”唐奕不明白了,“谁会干赔钱的买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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