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胖子平时不靠谱,可是关键时刻,他是众人的主心骨,大伙儿都要看他行事呢!
结果,等监国太子一出来,狄胖子果然不靠谱,秒怂。
为什么呢?
因为有人抢在他前面,先承认了武承嗣的合法地位。
卢嵩之!
卢嵩之是没等武承嗣站稳,就出班大礼,恭迎太子殿下。
狄胖子一下就反应过来了。
他可是清清楚楚地知道,卢嵩之那可是吴宁的人啊!他为什么会第一个承认武承嗣?
于是,狄胖子明白了。
他是何等聪明的人,一下就想通了。
这肯定是吴老九搞的鬼啊!要不然,卢嵩之跳出来做甚?
赶紧打消了出班质问的念头。
结果,狄胖子秒怂,岑老爷子和豆卢一看狄仁杰没动,那咱们也别动了。
就剩一个李千里,没有这帮老狐狸心眼儿多,再加上手握重兵,他怕个蛋球!?
愣头青似的出班问武承嗣到底怎么回事儿,还非要让武则天出来,让大伙儿看一眼。
结果,还是卢嵩之,破口大骂,把李千里喷的晕头转向。
大意就是:你要干嘛?太子新立,你身为皇族,还手握兵权,却第一个跳出来捣乱,是何居心?
陛下重病不朝,本就是为了养病,你非要让陛下出来见你,你要干嘛?
可怜李千里,哪是卢嵩之的对手,被喷的嘴都还不上,灰溜溜的退了回去。
这可把武承嗣乐坏了。
他是万万没想到啊,本来这个太子来的就不踏实,上朝之时还有点踹踹难安,结果有卢嵩之给他站台,让他心安不少。
而更心安的,还在后面呢!
一个早朝下来,几项朝中政务,本来身为监国太子,那就是应该他处理。
可是,武承嗣心虚啊!
这一宿他也想明白了,终归是武攸宁和武三思的苦情牌起了作用,老太太立他,不是因为他行,也不是因为他逼宫,而是心疼武家子孙。
所以,武承嗣可不敢托大,把早朝议的几项朝务恭恭敬敬地亲自呈到两仪殿,请武则天拿主意。
用意明显,你看侄臣可不是大逆不道啊,依然以你为尊。
好吧,武承嗣是怕啊!
经过此次,他明白一个道理:老太太不好惹!今天能立了他,也能立了别的武氏子孙。
但是,让武承嗣没想到的是,老太太连殿门都没给他开,隔着门告诉他:
“你自己拿主意吧,以后也不用来与朕禀报!”
“。。。。。。”
武承嗣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老太太什么意思?真的认可他了?
带着这种踹踹之情,第二天武承嗣依旧捧着朝务,到老太太这来报道。
结果和昨天一样,武则天依旧让他自己拿主意。
第三天,武承嗣又来了。
这回不但带了朝务,还把武承业和武延秀谋反被羁押之事,说与老太太听。
这回,武则天倒是没有推脱,“那是你的骨肉,你的血亲,你又是太子,主理大小事务,万事由心而定,何必忌惮朕的意思?”
稳了!
武承嗣心说,这回可算是稳了!
连这种最敏感之事,老太太也让他自己拿主意,由心而定。
那说明,武则天算是真真正正的放权了。
由心而定。。。。
真由心而定的话,武承嗣当然是想直接放了武延秀和武承业,毕竟武延秀那可是他的专用背锅少年。
别忘了,不光这次谋反是武延秀背的锅,上回派个男人去突厥做上门女婿,那也是武延秀一马当先。
上回武延秀去突厥,大周就把突厥打败了。
这回武延秀背了造反名声,他又得了太子。
简直就是个锅中极品,儿中福将是也。
打心眼儿里,武承嗣是不想杀这个儿子的。
但是,老太太这关过了,还有朝臣呢!
武承嗣思前想后,决定还是稳妥一些,最后判武延秀、武承业剥去王爵,贬为庶人。
武延秀发配洪州拘禁,武承业发配括州。
呵呵,武承嗣打的一手好算盘,只要人活着,到底是庶人,还是王侯,那不就是一句话的事儿?
出京躲上几年,等老太太一走,他得了大位,再受封归京,又有什么难的?
再说,也可借此试探朝臣,是不是真的认可他这个太子。
结果让武承嗣十分满意,朝堂之上,竟无一人反对,就这么定了。
武承嗣幸福的哟,活这么大就没这么通透过。
他可不知道,这一朝臣子都是在这儿陪着他“玩儿”,只当是自己终于得偿所愿,那个天子之位触手可得。
于是,武承嗣又开始纠结另一个问题,另一个老问题。
那就是:
穆子究,我该拿他怎么办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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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七一章 上“木”下“子”是为“李”()
之前说过,武承嗣对于穆子究还是有几分忌惮的。
毕竟长路镖局也好、还是朝中与长宁郡王府关系密切的宗室、朝臣,都不容小觑。
他俨然已经成了大周朝堂,除了世家门阀之外的又一大势力。
所以,对于穆子究这个人,武承嗣一直本着不去招惹,尽量友善的态度。
对于户部之事,更是完全托付,全听全信,倒是有几分圣君明主的风范。
甚至穆子究的那个弟弟穆子期,虽有杀子之仇,可是为了安抚其兄长与朝中文武,武承嗣不但没有报复,反而升其为吏部主事。
仅在吏部侍郎之下,是三省六部之中,最年轻的高级官员了。
但是,因为一件小事,却是让武承嗣不得不再次对穆子究生出疑虑。
事情是这样的。
张嘉福死了,这让武承嗣着实少了一个左膀右臂。
但是,不管怎么说,张嘉福原任的中书舍人之职空了出来。按理来说,武承嗣肯定是要找一个自己人顶上去。
不过,人就是这样,争权的时候一副恶狼嘴脸,极尽丑陋。可一但掌权,又开始标榜圣主明君,确确实实想干点实事儿。
古之君王大抵如此,没有几个能把“混蛋”二字贯彻始终的。
武承嗣也是如此,而且,他想明白一个事儿。
那就是,朝中重务,大多都掌握在那帮老家伙手里,剩下这些鸡毛蒜皮的小职务,你说我争来有什么用,还不如送个人情,做个姿态。
于是,这个中书舍人的美缺,武承嗣没给自己人,而是用来做面子工程了。
给了谁呢?
呵呵,相王李旦。
武承嗣还挺得意,你看看,为了摆出他不会追杀李氏的姿态,我连李氏亲王都用上了。这个信号,足够让李家人安心了吧?
而且,李旦这个人选还是最合适的,他比李显还要怂,把他放上来也无伤大雅。
结果,李旦上任没几天,就给了武承嗣当头一喝。
。。。。。。
倒不是说李旦干了什么与武承嗣背道而驰的事情,而是李旦的一个失误,把武承嗣吓了个半死。
这一天,还是为了表姿态、做样子,太子殿下在中枢职房挨个转悠,以示勤政。
刚从文昌右相卢嵩之那里出来,就钻进了中书舍人,也就是李旦的办公室。
结果一进去,李旦还没看见他,当真是一副埋头工作的架势。
武承嗣背手在旁一看,原来是在草拟诏书。
大概就是发给户部,让户部敦促江南、两广之地,速将赊欠税银运抵京师的常务。
武承嗣眉头一皱,觉得有些不对。
倒不是说诏书有什么问题,主要还是,李旦在诏书上,言辞有些激烈。
那意思差不多就是,户部如果在入冬之前还收不上税银,那户部首官就自贬谢罪吧!
“相王啊!”武承嗣凝眉出声,“是不是太过苛刻了?”
“嗯?”李旦一怔,这才发现武承嗣就站在身边。
急忙放下笔墨起身行礼,“参见太子殿下!”
武承嗣急忙摆手,“你我兄弟,不必拘礼!”
指着那诏书,“江南与两广税钱赊欠,并非户部之责,相王又何必为难与他们呢?”
好吧,武承嗣当起了和事佬,主要还是户部首官那是穆子究。
那也是个惹不起的存在,你干嘛和他过不去呢?
而李旦一听,笑了。
“太子殿下,南方税钱赊欠确实非户部之责。可是,却与穆子究脱不开干系啊!”
“。。。。。。”
武承嗣愣住,“相王的意思是?”
意思很明显,不是穆子究把长路镖局的镖师都集中到了长安,使得天下镖路不通,也就没有税钱赊欠的这回事儿了嘛。
李旦看着武承嗣,“其实,小王也知这些和户部没关系,主要还是长路镖局的问题。”
“但是,咱们总不能直接责问长宁郡王为什么不通镖路吧?”
“这样一来,长宁郡王不是更下不来台?”
“哦。。。。。!”
武承嗣全明白了,李旦拟的一这诏表面上是敦促户部,其实是在旁敲侧击地给穆子究递话儿,让他赶紧把镖师派回去,把南方税钱运回来。
武承嗣连连点头,“好好好,还是相王想的周到。”
李旦闻赞,舒心一笑,指着诏书,“那。。。。小王就这么写了?”
“就这么写!就这么写!”
武承嗣大乐。
李旦能为朝廷着想,亦能为他着想,哪有不高兴之理。
可是,接下来,武承嗣站在李旦身边,看着他书写诏书,却是吓出了武承嗣的一身冷汗。
只见李旦在诏书上写道:“赦令户部侍郎。。。。。木、子、究!!”
“木子。。。。”
李旦手误,将穆子究写成了“木子究”!
而且,诏书皆为竖写,也就是自上而下写成。李旦把“木子”两字挨的又近,看上去,倒像是一个字。
“哎呀,太不小心,太不小心了!”李旦写完才发现笔误已成,连连哀叹,
看着已经写好大半的诏书甚是惋惜,“却是要重写一份,让太子殿下见笑了。”
回头看向武承嗣,“太子殿下?”
只见武承嗣额头见汗,惊若挺尸。
还特么什么太子殿下啊?
武承嗣现在满脑子都是李旦诏书上所写的那“木子”二字!
“木、子。。。。”
“木子!!!”
“上‘木’下‘子’。。。。。那不就是‘李’!?”
“李究?那不就是李九!?”
李九是谁?高宗八子,李旦排最末。
可是,李旦后面,还有一个从宫里跑出去的老九呢啊!
也就是后来的吴宁。
“李九。。。吴宁。。。。。穆子究!!”
武承嗣都傻了。
难道,他真的就是吴宁?否则怎么会这么巧?
喃喃出声:“你。。。。是吴宁?”
“什么!?”,哪里想到,李旦听闻,惊呼出声,“什么吴宁?”
武承嗣回过神来,眯眼看着李旦,“相王。。。。。不知道吴宁?”
“我。。。。”李旦脸色渐白,“本王当然知道吴宁。可是,太子殿下怎么突然提起他来了?”
砰!
武承嗣一掌砸在诏书上“木子究”三字上,“难道,这不是相王有意为之?”
武承嗣的第一反应就是,李旦是故意的。
可是,李旦哪里肯认,大呼冤枉。
“太子殿下也不想想,小王闲来无事,提他做甚?”
“再说。。。。。”
李旦顿了顿,“太子殿下不会觉得,这穆子究如果真的是吴宁,那回来就只为了当一个九皇子吧?”
“与小王又有什么好处?”
“。。。。。。”
武承嗣愣在那里,也许。。。。。。
也许李旦说的对,吴宁回来,无论于李武,都是不什么好事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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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对于吴宁这个人,武承嗣一直本着不去招惹,尽量友善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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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一件小事却是让武承嗣不得不再次对穆子究生出疑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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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嘉福死了,这让武承嗣着实少了一个左膀右臂!
但是不管怎么说,张嘉福原任的中书舍人之职空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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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人就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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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之君王,大抵如此,没有几个能把“混蛋”二字贯彻始终的。
武承嗣也是如此,而且他想明白一个事儿。
那就是朝中重务,大多都掌握在那帮老家伙手里,剩下这些鸡毛蒜皮的小职务,你说我争来有什么用?
还不如送个人情做个姿态。
于是,这个中书舍人的美缺,武承嗣没给自己人。
而是用来做面子工程了。
给了谁呢?呵呵。。。。
相王李旦!
武承嗣还挺得意,你看看。。。。
为了摆出他不会追杀李氏的姿态,我连李氏亲王都用上了。
这个信号,足够让李家人安心了吧?
而且李旦这个人选还是最合适的,他比李显还要怂,把他放上来也无伤大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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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旦上任没几天,就给武承嗣当头一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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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不是说李旦干了什么与武承嗣背道而驰的事情。
而是李旦的一个失误,把武承嗣吓了个半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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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不是说诏书有什么问题,主要还是。。。。
李旦在诏书上言辞有些激烈。
那意思差不多就是,户部如果在入冬之前,还收不上税银,那户部首官就自贬谢罪吧!
“相王啊。。。。”武承嗣凝眉出声,“是不是太过苛刻了?”
“嗯?”李旦一怔!这才发现武承嗣就站在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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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承嗣急忙摆手,“你我兄弟,不必拘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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