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嘴。”秦妙娘嗔怪一声,心里对五婶也是极为感激。
抱着肩,下意识往壁炉边上靠了靠。。。
“好冷。。。。。”
香兰这时才想起自己应尽之责,上前帮秦妙娘褪去外面的罩纱,挂在趟椅上烤干。用布巾擦着秦妙娘额前两颊的水渍。
擦了擦又道:“小姐。。。要不。。。。把襦裙也脱了吧。。。”
“粘在身上,怪难受的。”
“。。。。。”
。。。
————————
吴宁他们好不容易把大梁从暴雨之中抢救下来。有一个算一个,浇了个通透!
老祖君看着天,“今日就散了吧,不定下到什么时辰。”
“都回去换身干爽衣物,好好歇一天。”
“得嘞!”
祖君发话了,那谁还不乐得一日清闲?
索性已经湿透了,吴黎吴启根本不等雨停,直接就冲了出去。
吴宁一看,那自己也没绷着了,踹了一脚虎子,“还不快跑?最后到的没饭吃!”
“啊?不好吧?”
于是。。。
虎子拼了!只见一个大肉球在雨中飞驰。。。。
。。。。
————————
五婶还是很细心的。这间客房的门栓昨日被吴黎和吴启打闹撞断了,六伯今天上梁还没来得及过来换。
于是在门口守着,生怕这帮愣小子万一回来,闯了人家闺女的房门。。。。。
站了一会,无意间扫到回廊的台阶上放着的一簸箕豆子。。。。
猛一拍大腿!“哎呦!!我的豆子。。。。”
连油伞都没打,一溜小跑的冲向自家院子。
早间她也晒了一簸箕豆子,只不过是晒在院子里了。淋了雨,怕是明天就得发芽了!
。。。
————————
吴宁就是逗虎子玩,故意落在他后面进的院。
只抓住一个吴三虎的背影。。。更别说吴黎和吴启了。
不用想也知道,这三个货肯定是冲回屋换衣裳去了。
抖着也已经贴在衣上的袍子,直接就往客房走。
虎子、吴黎、吴起都挤在他家。把他挤的快抓狂了。正好,肖道人不在山上,还真就没什么客人了。
索性这些天他也享受一把,住在客房。
换洗衣物,自然都在客房的柜子里放着。。。。
心安理得的推门。。。。
进去。
然后。。。
站定。。。
瞳孔放大!
。。。。
(时间定格)
做为一个穿越者,吴宁相信任何玄学、任何科学、甚至任何巧合。
可是此时此刻,他应该感谢上苍又给了他这样一个巧合。
正好秦文远的一时起兴放女儿自己来问卦。。。使得秦妙娘。。。。
正好在一个大雨时分上山。。。
正好躲在他家门口。。。
又正好被五婶看见。
正好怀孕的五婶母性大发强拉夏拽让她进屋。
而正好吴宁有那么一个壁炉的创意。。。。
正好在此时派上了用场。
而另一边。
正好赶在今天上梁的六伯家也赶上了这场大雨。
正好吴宁在场。。。
正好淋了个通透。
正好肖老道不在山上,使得吴宁可以住在客房。
正好五婶又跑去收豆子了。。。。
正好门栓坏了。。。。。
正好。。。。
被吴宁看见壁炉前,只着一件红肚兜的少女背影。。。。
婷婷而立。。。
曼妙。。。。不可言表。
。。。。
唉!
人生啊。。。。
需要一些巧合。
“啊!!!”
香兰那声撕心裂肺的尖叫,让吴宁想骂娘。
等会儿再叫不行吗?
让我多看一会儿呗。
没看小爷连你的裸照都自动屏蔽了吗?
。。。。
。
第三十四章 影帝级表演()
肤若凝脂,吹弹可破。。。。。。
满分!
蜂腰翘臀,曲线婀娜。。。。。。
满分!
羞涩中带着惊慌,惊慌中溢满愤怒,愤怒中还掺杂着一丝无助。。。。。。
还是满分!!
淡定,淡定,淡定淡定淡定!!
心跳有点快,很快!非、常、快!
我很热,脸颊有点烫,非常烫!!
淡定淡定淡定!
鼻孔有些痒,有东西要喷薄而出。
不行!一定不行!
我是受过岛国高等启蒙教育的人,淡定淡定淡定。。。。。。
一定不能流鼻血!
我叫吴老九,一个集沉稳与智慧于一身的男子!
“啊!!!”
这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把吴宁生生从自我催眠之中拉了回来。
冷静!
一定要冷静!
吴宁迅速观察周围的形势。
两个**、一个浑身湿透的型男、一张大床,还有散落各处的衣物。。。。。。
不行!场面有点暧昧,非常十分特别尴尬!
此时,**的怒气值正在不断攀升,马上爆满。
她要放大,会失控!
自己很可能被当成淫贼。
于是,在香兰即将喊出“大胆淫贼”的一瞬间。。。。。。
吴宁决定撒一个谎:
右脚后撤,重心后移,身体顺势撞向门框。。。。对!就是那种惊慌失措的样子。
顺便还要把门撞上,以免吴黎、吴启那两个憨货来搅局。
双目瞪圆,目无焦距,嘴巴张大,目光。。。。
动!!
特么动啊!移向大床的方向,偏离**三十度。。。。对!就是余光看得到,但是让**觉得我没在看她的样子。
手臂平抬,同样指向大床,颤抖。。。。
加一点颤抖。
。。。。
完美!
下面。。。。请开始我的表演。
。。。。。。
————————————
“大胆淫。。。。”
香兰怒嚎还未出来,吴宁已经抢先一步,指着空空如野的大床,惊叫莫名:
“谁!!!谁人擅闯我的房间!?”
。。。。。。
。。。。。。
完美!
这一波影帝级别的表演,传达了两个非常重要的信息:
第一,这是我的房间!
对,我的!这一点非常重要。
第二,我是一个瞎子,一个什么都看不见的瞎子!
“。。。。。。”
“。。。。。。”
果然有效,香兰的怒气值在缓慢下降,而秦妙娘惊慌、愤怒、无助的眼神之中又多了一份疑虑。
香兰弓着身子,用双手胡乱地掩盖着周身。可是哪里掩盖得住,下意识缩到秦妙娘身后,用另一具酮体遮掩自己。
干的漂亮!
吴宁心里那个美啊,可是影帝级的表演不能结束,还要继续。
在墙角一摸,一把扫帚就攥在了手里,胡乱在身前挥舞。
“谁!说话!!”
如此一来,二女戒心再减,香兰盯着吴宁,疑然出声:“你。。。。你有眼疾?”
他…娘…的,老子等你这句半天了!!
吴宁心安理得地把身子转向声源所在,直视过去。
“我,我没有!!”
“我眼神儿好着呢!”
“你。。。。。”
“你别过来!”
“呼。。。”香兰心中大定,放心地拍了拍胸脯,原来是个瞎子。
“你别紧张,我们不是坏人,是外面那个婶子让我们主仆来避雨的。”
秦妙娘也是放心不少,可是脸上的神情却无半点松弛。
自己衣不掩体,却与一个男人共处一室,就算是个眼盲,也让她委屈地想哭。
红着眼圈,赶忙把襦裙从躺椅上拾起来抱在身前。
“婶子?”吴宁疑声道,“可是一个怀有身孕的婶子?”
“对对!!正是!”
香兰急急点头,俏皮一笑,“看吧,我们可没骗你呢。”
“哦。。。。。”
吴宁终于放下扫帚。
“那是隔壁的五婶,帮我看店的。”
说着话,摸着墙,寻到案边的矮凳,还是那么心安理得地坐了下来。
“你们是上山的香客吗?”
“实在不巧,肖道长进城做法事了,要七日方归,这趟怕是要白跑了。”
秦妙娘、香兰:“。。。。。”
“不过没关系,我这院子本就是开门迎客的客店,要是雨不停,住下也无妨的。”
秦妙娘、香兰:“。。。。。”
“五婶把壁炉点着了吧?用不用我给你们加点柴?”
秦妙娘、香兰:“。。。。。”
“长罗山四时景致还是可以的,你们可以多来。”
“小郎君。。。。”秦妙娘已经快哭了,急声打断甚是窘迫,“小郎君,能不能。。。。先出去一下。”
让我把衣服穿上行不行?
。。。。。。
出去?
吴宁心说,你太残忍了吧?多待一秒都是赚的,你让我出去?
露出一个无辜的表情,抖了抖身上的湿衣,“要出。。。。也是两位小娘子出去吧,让小子先换一身干衣。”
可是,说完吴宁就后悔了。
转念一想,我本来不是急中生智,化解危局的吗?怎么演着演着,成了耍流氓了?
心中忽的一紧,突然好生无趣。
另一边听到吴宁让她们出去的话,香兰下意识抢白:“我们怎出去啊!?”
又觉不妥。。。。
可不能让这村汉知道我们是。。。。光着的。
一旁的秦妙娘闻罢,则是全身紧绷,无所是从。
既不敢说出因由,又对吴宁的话无可反驳。
从小到大,哪里受过这等窘境?
越想越气,越想越委屈,渐渐的两滴清泪顺着眼框就下来了。
楚楚可怜之态,让吴老九这个臭不要脸的都看得心头一痛。
更要命的是,秦妙娘掩在胸前的玉臂似是用力过猛,微微颤抖,一双椒乳生生挤出一条深沟,划出肚兜还不自知。
。。。。。。
“唉!!”
吴宁甚是失落,长叹一声,摸索起身。
“两位娘子来者是客,小生告退。。。。”
二女闻言,如蒙大赦,齐齐下拂,“多谢小郎君。”
吴宁一边往出走,一边摆手,“不用不用,一会儿我去弄两碗姜汤让五婶端过来。”
“大冷的天,别着凉。”
说着话,人已经到了屋外,顺手还把门关上了。
直到门彻底关严,二女才大石落地,如弹簧一般,迅速穿衣。
秦妙娘梨花带雨,轻声抽噎:
“这寻翠居,我再也不来了。”
至于门外的吴宁。。。。
站在门前,仰头望天久久回味。
良久,抬手在鼻下一抹,入手殷红,全是鼻血。
“唉。。。。。”
“小小年纪,怎么就那么‘凶’呢?”
看了眼正房那边,隐隐传来吴黎、吴启,还有虎子的笑闹之声。
想来想去,站在秦妙娘的门口没动。
门栓是坏的,除了我,可不能再让人闯进去了。
。。。。。。
——————
吴宁不知道,此时在院门的草檐下,正有一双眼睛贼溜溜地盯着他。
那人一身文士装扮,帅的不像话。缩在门檐下,让雨淋的北都快找不着了。
见吴宁窜着鼻血从房中出来,“呸!”
恶狠狠地淬了一口:“怎不流血流死你个村汉!”
孙伯安心里还挺美:
把秦妙娘追丢了,倒是见到了这小兔崽子身染恶疾,也算不枉此行喽!
。。。。。。
,
第三十五章 真相只有一个()
孙伯安相中了秦妙娘,这在房州城已经不算是什么秘密。放言要纳秦妙娘为妾,亦不算什么新闻。
是实上,秦妙娘出城的时候,已经被孙大公子好顿纠缠,孙伯安当然也知道秦妙娘出城是去问仙观。
可是,明知肖道人不在观中,却偏偏没有告诉秦妙娘。
这货已经打定主意,等秦妙娘无功而返这时,他再适时出现。
从长罗山到房州城这五里路程,两人并肩长谈,还怕不聊出一丝情愫来?
可惜,老天爷皮了一下。
这场突如其来的大雨,不但没能让他伴美同归,反倒浇成了落汤鸡。
此时。
雨一直下,气氛不太融洽。
吴宁站在回廊里擦着鼻血,犹在回味。
而孙伯安只能猫在门檐下,感受那冷冷的冰雨胡乱地拍。
“下吧。”廊道中的吴宁由衷长叹,“最好下到夜,她们也就回不去城,还可相处一晚。”
等等,孙伯安眉头紧皱,放飞想象。
她(他)们?哪个他们?男的他们,还是女的她们?
我叫孙伯安,一个集沉稳与智慧于一身的男子,只凭吴宁三言两语即发现了隐藏在表象背后的不寻常。
他(她)们?回不去城?还可相处一晚。。。。。。?
种种蛛丝马迹表明,他跟丢的那个秦妙娘很可能就在这家客店之中。
想到此处,孙伯安做出了一个决定:
他要继续潜伏,一探究竟。
。。。。。。
也许是老天爷可怜孙大公子的惨状,没过多一会儿,雨就由大变小,有渐停之势。
孙大公子怕在门口太显眼,猫着腰,转移了阵地,隐藏在篱笆墙的阴影之中。
院内的吴宁还站在回廊里没动,没一会儿,隔壁院出来一位妇人,顶着小雨,小跑进了寻翠居。
妇人进院就看见了吴宁,“哟,九郎回来了啊!”
看着吴宁身后的房门,“那什么?那位小娘子还在房中吗?”
听听,两位小娘子!
孙伯安激动莫名,我果然机智,那两位小娘子十有八九就是秦妙娘主仆。
继续听下去。
“啊。。。啊?”吴老九有些慌乱,“在,在的。!”
“哦。”
五婶放下心来,念叨道:“这两位小娘还真不会挑时辰,赶着大雨上山,婶子把她们请进来的时候啊,浇的那叫一个通透。”
“看她们可怜,就生了火,让她们主仆烤烤衣裙。”
“唉!?”王婶似乎想到了什么,斜眼看着吴宁,“你个愣小子,没闯进去吓着人家小娘吧?”
“没!”吴宁急忙摆手,“没有!”
“真的?”五婶见吴宁那个表情就不太对,“你没进去?”
“真没!”吴宁哪肯承认,一指身上,“没看我连衣裳都没换吗?”
等等,院外的孙伯安心头一惊,他在撒谎。
他一眼就看出吴宁在撒谎。
至于为什么?
那不废话吗?他亲眼看着吴宁从那个房间里出来的。
淡定,淡定,一定要淡定!
吴宁的脸色有些红,眼神有些飘忽。
他在撒谎,他为什么要撒谎?难道他在屋中做了什么亏心事?
淡定,淡定淡定!
继续听下去。
“行了!”五婶继续说话,“你个男娃子站人家小娘门口算怎么回事?回屋换衣裳去吧,婶子在这儿守着。”
“哦。。。。”
吴宁应着声,恋恋不舍地又瞥了眼一客房,朝自己屋走去。
这时,雨更小了。
吴黎、吴启,还有虎子,从正房门前探出头来,“老九,你怎么才回来?”
吱嘎,客房的门,应声而开。
秦妙娘与香兰牵手走出,同样的面颊通红,眼神飘忽。
见五婶在门前,慌张地一拂,“多谢夫人相助!”
五婶大乐,看着秦妙娘一身的干爽,“这衣裳干的倒快。”
“婶子就说嘛,点上壁炉,脱下来烤一烤,干了再穿,那多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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