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这是打夷狄异族才用的绝户招啊!
老祖君怎么也想不到,有一天,会被用在自己身上。
“快!!”
祖君第一时间反应过来。老头儿毕竟是久经沙场的老兵。
“男爷们赶紧抄家伙,官军要屠村。”
众人一听,除了少数吓的哆嗦有些不知所措。。。。。。
可是下山坳不是普通民户,大半都是当兵的,略有错愕,随后便是本能的听命。
老七和三哥一下就从院子里射了出去,回家去寻刀甲。
吴长路面无表情地返身进屋,出来的时候,已经是长刀在手,战甲着身。
“爹!!拼了!”
而就在老七和三哥跑出去没一会儿,山下的喊杀之声也随之而来。
。。。。。。
——————————————
雪。。。。
天,突然下起雪来。
十月的房州,天授元年的第一场雪。
纷纷扬扬,借着夜色,悄然而下。
。。。。。
下山坳里的吴家人,沉浸在有钱分的喜悦中。
六婶留在家里看家,并没有去祖君家看着大伙儿分钱。
此时,这个憨憨实实的农妇望着天空中飘洒的雪花,笑了。
她想到往年,各家最怕落雪。
因为一下雪,天就冷下来了。日子穷,可能过冬的厚实衣服还没准备,又怎能不让大伙儿犯难?
可是今年不一样了,日子会越来越好的。
“杀!!!!!!”
猛然间,山下官军一声震天的喊杀划破了夜空的宁静。
六婶下意识的一哆嗦,还没反应过来,两个盔明甲亮的大唐军汉已经提着雪亮的钢刀冲进了院里。
“你们干。。。。。。”
噗。。。。。。
“!!!”
雪。。。。。。
与血!
在夜空之中交合,划出一道绚丽的弧线。
六婶直到最后也没弄明白,这是咋个回事儿。
她最后的一个念头居然是:
自己人,咋还砍自己人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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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九八章 反了吧!(二合一)()
忍不住说两句,淡定点,这就是个故事。
早就说过,没指着这本书出成绩,说白了,就是和老读者、匪帮的兄弟一起玩一票。
除了上架那个月被逼着求了回票,也从来没要大伙儿怎么样。
我尊重你们,请你们也尊重我。
苍山理解你们的心情,可是,在我心里这个故事就应该是这个样儿的,无关虐不虐,有虐才有爽。
纯粹的装逼打脸,你们说太低级,不看。
高级的,你们又威胁,什么退订、弃书之类的。
还是那句话,不喜欢,离开便是。但愿下一个故事你们喜欢,那就再回来。
苍山写书确实是为了赚钱,但是为了赚钱而被书友胁迫,也绝对不是我愿意看到的。
在我的故事里,吴老九从吊儿郎当,到真正的认真起来,他就是需要一个沉重的过程。
在我看来,下山坳的这几个孩子背负这仇恨和恶名,还能一步步走向牛逼,把轻视他们的人,伤害他们的人,统统碾碎,那就是最爽的爽点。
如果你不喜欢,不认同,甚至不忍直视悲情,那人生的选择有很多,咱们也许可以下一个路口再见。
(有点多,字数超了,算是骗你们一分钱的订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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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一个时代,有一个时代的色彩;一个时代,也必然有一个时代的黑暗。
李世民和武则天,他们凭借一已之力,先是灭掉了关陇贵族对皇权长达几百年的掌控,后又将世家大族碾碎在历史长河之中。
使皇权彻底摆脱被贵族左右的命运,达到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把大唐推向了华夏文明几乎登封造极之处。
可是,也正因为如此,大唐的权力实在太诱人了,大唐的权力之争也实在是太野蛮了。
纵观开唐这一甲子,面对权利,宰相世勋可说除便除,李姓宗亲大可说灭就灭,父子兄弟更可说杀就杀!
在这样的大环境之下,在这样的野蛮时代,谁又会在乎,一个小小的山沟沟呢?
。。。。。。
夜色之中,山林深处,吴宁与孟苍生两骑并驾,急驰如飞,他在尽力往回赶。
他知道,朝堂上的那些野蛮人随便一个理由,或者根本不需要理由,就可以让下山坳万劫不复。
他知道,为了这个真相,可能会付出代价。
可是,他不知道的是,还来不来得及。
更不知道,这个代价,他承不承受得起!
。。。。。。
————————
罗利拎着厨刀,发疯一般在喊杀与哀嚎之间穿行。
“娘。。。”
“娘!”
“娘你在哪儿啊!?”
他找不着自己的老娘了。
。。。。。
————————
七婶呆愣愣的站在自家院子里,两条腿已经抖的不听使唤,一口黄牙紧咬着胳膊。
她只当这是一场恶梦,就想快点醒过来。
可是,小臂上钻心的疼痛让她几近绝望,这一切。。。。。。
都是真的!
扑通,平时横行乡里的悍妇刁婆终于支撑不住,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麻木地爬回屋里,想要把房门反锁,却是手脚发麻,怎么也转不过那个身,反倒慌张地碰到了堂中的桌案。
七叔那已经掉了漆的灵牌一下子砸在她脑门上,落在她的身边。
七婶一愣,瞅着自家男人仅剩下的这一块木牌子,似是猛的想起了什么。
腾的一下蹿起来,“虎子。。。。虎子!!”
“我的虎子呢!!”
“巧儿!!你在哪儿呢!?”
“娘。。。。。”里屋传来虎子颤微微的一声轻呼。
七婶一下子有了力气,冲进里屋。就见虎子和巧儿二人抱成一团,萎在墙角。
瞪着眼睛愣了一下,随之吼道:“不行,不能呆这儿!”
拉起虎子和巧儿就往后院跑,那里有一口菜窖。
把虎子推进菜窖里,自己拽着巧儿刚要钻进去,却是猛然一怔。
神情木讷,喘着粗气,眼珠飘左飘右,嘴里还碎碎地念叨着:
(呼。呼。。呼。。。)“不行。。。。”
(呼。。。)“不行啊!”
“家里没人。。。。。。”(呼。)
“家里没人他们会搜的!!”
“。。。。。。”
“我虎子不能死!”
“谁死,我虎子也不能死!”
想到这儿,七婶深深地看了虎子一眼,“我的儿啊!!”
碰!
她把菜窖的门关上了,压了石头,又盖上了乱草。
“儿啊,你得活着,你得活啊!要不你爹会戳俺的脊梁骨的。”
含着泪,把菜窖藏好,抱起巧儿,娘俩冲回了屋里。
进屋时,七婶把七叔的灵牌也捡起来,抱在怀里。
就这样,她一手抱灵牌,一手抱着巧儿,窝回了刚刚虎子藏身的那个墙角。
此时的七婶没了往日的跋扈,眼里全是恐惧的泪水。
“巧儿啊,娘对不起你!娘对不起你!!”
“下辈子当牛做马还你。。。。。。”
“可是这回,得让你哥先活!!”
巧儿早就哭的不成人形,对于母亲的话,听得见,却一点也听不懂。
现在,她只知道哭,一个劲的哭。
哭到天荒地老,哭到。。。。。。
她宁哥哥回来救她。
她就那么哭着,哭声中,听到提刀的官兵进了院子。
哭到娘亲倒在刀下,哭到自己晕了过去。。
。。。。。。
“娘的,这家怎么这么穷?”
。。。。。。
“小的杀不杀?”
。。。。。。
“杀个屁!这才几岁,还不懂事儿,抓回去交给官坊,还能换几个赏钱不是?”
。。。。。。
“赶紧搜一搜,别落下人口。”
。。。。。。
“搜什么搜?这不明摆着一家三口都在这儿呢吗?”
“赶紧的,再耽搁,连口汤都喝不上了。”
这是巧儿最后听到的对话,深深地烙印在她幼小的脑海之中。
。。。。。。
——————————————
这一夜,是下山坳的劫数。
两千金吾卫精兵,把这百十户人家围得无处可逃。
覆灭,只是时间问题。
可是,吴氏子孙历代从军,都是拿命去挣前程的厮杀汉子,岂能任人宰割!?就算是死,也要夯下他两颗门牙下来。
李谌所带兵卒一路喊杀,本以为最多一个时辰,这山村之中必定再无活口。
可是,李谌没想到的是,这是一块硬骨头,一时半会啃不下来。
此时,围绕着祖君家的十来户院落,成了金吾卫官兵怎么也攻不下来的梦魇。
“将军,这山村实非等闲,都是军户,熟知战阵。现在大半村民都聚到这十来户的范围,带甲的汉子起码有百十号。”
“咱们要分人去围村,之前被他们又打掉了百多兄弟,一时半会儿打不下来。”
“。。。。。。”
李谌听着属下奏报,眉头紧锁,心中很是不安。
村里有百多兵户,而他有两千精兵,彻底歼灭只是时间问题。
所以,能不能打胜,这一点他根本不担心。
但是,恰恰是这个时间,他等不起。
夜长梦多。本来就是亏心事,万一拖的时间太长,生了变故,那可就是大事。
况且,豫王殿下肯定也不想他办事不利索。
“天亮之前,能不能拿下?”
“难!”副将摇头,“本就是山坡难攻,对方又识战阵,天亮之前,还真不一定。”
“不行!”李谌断然呵斥,“天亮之前,必须杀光!”
万一拖到天亮,官道上有了行人,那就真说不准了。
“去!!你持本将将令,现在就去房州城,把城卫营调过来。”
他还就不信了,那两万贯非他莫属。
。。。。。。
另一边,老祖君指挥着宗族儿郎进攻退守,又打退了一波官军的攻势。
“爹,您下去歇歇,我顶着!”
“顶个屁!!”
祖君瞪着眼,浑身冒着汗气。
此时,雪已经下了有一会儿了,满山银白,能望得老远。
“一时半会上不来了,走,跟我回去。”
一声令下,把所有族人都叫回了院子里。
老头喘着粗气,老目之中凶光烈烈,仿佛魂归沙场,哪还有半点乡下老头儿憨厚!?
“实话告诉你们,这伙官军是下死手,咱们今天谁也活不了了!”
吴家的汉子们一听,不但没有半点畏惧,反而目光更狠。
“活不了,也不让他们好过!”
正应了祖君时常挂在嘴边的那句话:这是吃人的世道,所以得有随时赴死的觉悟。
“祖君!”吴黎瞪着眼,那股虎劲彻底亮了出来。
“您就说吧,咱们怎么干!?要不冲下去算了,拼死一个够本,弄死两个算赚。”
“冲下去?”祖君笑了,并没有像平时那般吹胡子瞪眼的骂人。
“好样儿的,不愧是我吴家儿郎!可惜,咱们不能冲下去。”
“现在,都听我的。”
“老六!”
“在呢!”
六伯一声吆喝,把手里的战刀抓的更紧,“您老什么吩咐?直说吧!”
只闻祖君道:“你把各家客店里的客人归拢起来,送到问仙观去。”
“肖老道有本事,有背景,这些客人又都是过路的,也许能保条生路。”
“咱们吴家的劫数,不能牵累了外人!”
“行。”六伯一声应喝,下去办事了。
“爹。。。。“却是五婶插了句话,“咱能不能把肖老道请来?”
“他能耐大,说不定,这些官兵能听他的。”
“别想了!”老祖君直接就把五婶顶了回去。
他是当过兵的人,更是曾经劫掠过夷狄的部落。。。
祖君太清楚放抢之后的心理了。。。。
已经杀血了眼,抢疯了心的兵,现在比强盗更加可怕,在他们没有把坳子里的人杀光,把最后一个大钱塞进自己怀里之前。
别说是一个道士,就算是女皇亲至,也阻止不了这群魔鬼!!
不去理会五婶,“李文博!”
“在呢。”
李文博就是个普通人家的孩子,哪见过这场面?早就吓傻了。
“你跟着客人们一起走,这儿没你的事。”
“我,我不走,我娘还在外面呢!”
祖君一滞,“傻孩子,除了这个院里的,哪还能有活人啊!”
李文博登时眼泪就下来了,“那我要给我娘报仇!”
“。。。。。。”
老祖君听罢,也不去劝。此时分秒必争,没有工夫与他多言。
转向吴长路,还有五伯。
“你们是我儿子!要死,也得是你们先死!”
老头儿沉声气定,又问了一句,“怪你爹不?”
“爹你说啥呢?”五伯抹了一把脸上的血渍,“命是爹给的,就该咱先上路。”
“好!!老子的种,都是他娘的好种!!”
继续道:“交给你们两兄弟一个任务,咱们坳子能不能留下根,就全看你们了。”
吴长路一听,“爹,你说吧,啥事?”
老头儿一指坳子最深处的炭窑,“你们俩带五十个人,一路给我冲过去,把炭厂给老子点着。”
“啊??”
五伯没明白,“这是啥意思?”
吴长路却是一下就懂了,猛然道:“现在刮的是北风,咱们在下风口。”
“对!炭厂里有几十万斤炭,还有炭料,你们要是有命冲到那儿,把炭厂点着,顷刻间,整个坳子就都跟着烧起来了。”
此时,老祖君眼中现在三分狂热,七分决绝。
“官兵是想杀完人,烧村灭迹。可是咱们偏不,现在就把坳子烧起来。”
“只要坳子烧起来,乱起来,咱才有机会把种子保下来。”
。。。。。。
————————
祖君的思路很清晰,要是等官军把他们都耗死,再一点一点地搜村灭口,然后再烧村,那就什么都剩不下了。
不如趁现在还有活口,拼一把。
先把坳子点着,好趁乱把吴黎他们这些小辈塞到菜窖里去。
下山坳的菜窖挖了就没怎么用,别村也不挖这东西,所以没人知道房后头还有一个地窖。
如果再借着火势,官军不一定能搜的仔细,也许就能活那么几个,总好过一个不剩。
“。。。。。。”
不得不说,祖君确实够狠。
为了保下几个孩子,祖宗基业,世世代代过活的下山坳,说烧就烧,眼都不眨一下。
。。。。。。
“我不躲!”
吴黎一听要把他塞菜窖里藏起来,立时不干了。
“我也不躲!”吴启也瞪眼了,“咱吴家就没孬种,凭啥让我躲?”
“我也不去!”
“我不去!”
“要死就死一块!!”
老七、老十一也跟着嚷嚷,说什么也不进菜窖。
“放屁!!”
老祖君一声暴喝,随后老拳、大耳刮子、飞踹,就不管不顾地招呼上了。
把的吴黎和吴启揍的直缩脑袋,却仍是不肯服软。
啪!!
祖君气极了,一个耳光甩下去,打的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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