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地风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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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地风暴-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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努尔笑说:“你好,肉孜,你不认得我,我也是刚认得你,不过,我要你以后好好记得我,特意给你准备了一件礼物。林建北!”    
林建北出现,拿出一付手拷将维族男人拷住。    
肉孜大叫:“你们不能这样乱抓人,我是正经的生意人。”    
“是吗,我就是找你做正经生意的。把他带走!”努尔看也懒得再看肉孜,摸出兜里响的手机,“啊,政委,好消息,刚抓到那家伙,滑得很,跟我们捉迷藏,差点……,什么?去乌市汇报?嗯、嗯,遵命!林建北,你坐火车押这家伙回去,我要去乌市花天酒地喽!啊,所长同志,麻烦你们再协助一下,谢谢了!”    
所长与努尔握手:“不客气,一家人嘛?”    
林建北伸出手说:“把你的十块钱给我,我加油钱花光了。这么远的路,总不能让我讨饭回去吧?”    
努尔从包里掏出一张馕,撕下一半说:“挪,够你吃的了!”    
所长笑道:“不用担心,努尔队长,我安排他们坐餐车,乘警会照顾好小林同志的。”    
努尔说:“啊,太感谢了,所长。还有件事,你看我的车,啊,方便的话,能不能帮忙托运回去?我知道你们有办法,一定有办法!”说罢狂拍所长肩膀。    
林建北边押肉孜走边不住地摇头。    
海达尔等几人离开,也离开座位。    
火车天黑时到达北疆市火车站,一辆警车开到车厢旁,林建北和一个乘警押肉孜走下火车。    
肉孜边走边嚷嚷:“喂,警察大哥,这手拷太紧了,换一个好不好?”    
“这是新手拷,不锈钢做的,以前的旧手拷生锈了,钥匙打不开,要用斧子才能打开,你真的想换?”林建北边说边与乘警握手告别,顺手将肉孜推上车。    
警车开走,海达尔和巴提力克以及另外三人也从一节车厢跳下。    
海达尔手指远去警车:“都看见了吧?不是我快一步,哼哼!”    
几个人噤若寒蝉,巴提力克望警车影子,半响才说:“真险!他妈的,幸亏是我带人回来,换一个你不认识的,现在大家都坐在警车里面了。”    
“别高兴太早,这小子进去了,我们等于才出虎口又入狼窝呢!”海达尔有意让这几人紧张。    
巴提力克果然惊道:“对呀,那、那现在怎么办?我们在北疆……,你看,是不是马上回乌市?哈桑说,有事找阿布杜拉阿吉。”    
海达尔冷笑:“哈,找他,我就是从他那里来的,要不也不知道你们坐这趟车。北疆是不可久留的了,不过我们还有事要办。”    
巴提力克说:“是,要走也要找到另外那四个人。哦,你知道他们在哪落脚吗?”    
海达尔摇头:“不知道,不过肉孜那小子安排的落脚点不难找。”    
巴提力克说:“就怕我们还没找到人,公安先到一步,而且连我们也……。”    
海达尔白眼道:“你怎么变得婆婆妈妈的了,当年杀公安的劲头哪去了?”说完径直往车站出口走。    
巴提力克低头,不再出声,与其他四人悻悻跟在海达尔身后。    
自从在阿布杜拉的商厦吃了闭门羹后,海达尔更加坚定目标,那就是要有自己的队伍,自己的地盘。刚好巴提力克带人回来,他认为这是个机会,只要将巴提力克这伙人抓在手中,收归己用,迟早会发展壮大。    
“大哥,这几个人行不行?万一不中用……。”    
和海达尔说话的是他同父异母的弟弟塔西,塔西从小只佩服眼前这个无所不能的大哥,别人根本不放在眼里。    
海达尔道:“他们都是军人,是战士,行不行我知道,这事不用你管了,你把另外的四个人接来就行了。肉孜刚被抓,你和他有过接触,这段时间你要小心点,别再跟肉孜的人见面,安心做你的生意。”    
“好吧,那我走了,你也小心点。”塔西说完高瘦的身子没入黑暗,不一会,响起汽车离开的声音。    
海达尔点燃一根烟,环视一下这个宽敞的院落,走近一间屋子,推载大门。门里巴提力克一齐站起,地下满是吃剩的食物和瓜果皮。    
海达尔坐到中间的坑上说:“都吃饱了吧?我已经找到另外的四人上人了,他们马上到。”    
巴提力克惊喜的走:“你、你才回来两个多月,这么快就有帮手了?”    
海达尔冷冷地说:“这里也是我的家!好了,你们不是回来度假的,废话我不想多讲,我先把丑话讲在前头,跟着我干事的有两种人,一种是战士,另一种是死人!你们当中万一有谁不是第一种人,我会亲手将他变成死人!”    
巴提力克怒道:“你用不着怀疑我们,为了圣战,我们可以粉身碎骨。你们说,是不是?”    
另三个人异口同声:“为了圣战,粉身碎骨,宁死不屈!”    
海达尔像是满意地点点头。    
巴提力克说;“我不过是担心肉孜会坏了大事。”    
海达尔端茶喝了一口:“这个你放心,肉孜上有老下有小,能顶个十天半月,再说,这小子平时太张狂,公安抓他说不定是为了不相干的事。”在灯下的小桌上打开一张纸:“这就是我们在北疆的任务,巴提力克,你带四个人,我带四个人……。”      
第三章    
晚上十点钟,与北京时间有两小时时差的乌市,才刚刚夜幕降临。李东阳和陈漠军从公安厅开完会回到下榻的宾馆。    
走进电梯,李东阳问道:“一个星期的期限好像早就过了,多里昆破案了吗?”    
陈漠军兴奋起来:“破了,破了!你这几天忙,一直没机会告诉你,第三天他就打电话来说破案了,嘿嘿,我说过这小子有两下子。”    
“真的破了吗?”李东阳似乎不相信,“空口无凭,我回去要看详细报告。”    
陈漠军不以为然道:“唉,这个案子最简单不过,他在电话里说,阿迪力没死,他找到了,案子等于不攻自破,都是谣言闹的,分裂组织趁机捣乱。哦,局长,怎么样?把多里昆调给我用吧?”    
李东阳摇头道:“你也太贪了点,这次来乌市,你们队拿了一辆车,还拿到了一个公安大学的毕业生,你还不知足?”    
陈漠军笑:“嘿嘿,大学生我无所谓,我宁可要多里昆。哦,等等,局长,你是说,这部牛头车是分给我们队的?”    
李东阳说:“你不要也可以。”    
电梯到了,两人跨出。    
陈漠军惊喜道:“怪不得叫我和亚里一起来,原来是有车开回去。哈,亚里那小子以为是你打赌输给他,特意安排他到首府来花天酒地呢!”    
李东阳奇道:“什么乱七八糟的,我几时打赌输给他了?哪一次?”    
陈漠军道:“我也不知道,这小子要结婚了,整天有空就往商场跑,晚上回来我都睡了。”    
“等等,你说什么,亚里要结婚了?”李东阳很吃惊,“怎么回事?他不是结过婚了吗?我记得他还有个儿子。”    
陈漠军叹息:“唉,局长,他离婚那天请了一桌,还把你给骗去了,你忘了?”    
李东阳像回忆了一下:“嗯,好像有这事,这小子不到三十岁,居然结两次婚了。唉!”    
说话间两人经过走廊来到一处房门外,李东阳拿用出钥匙,却听到屋内传来动静。陈漠军面露惊色,低头发现房门只是虚掩。警惕地拔枪在手,站到李东阳前面。两人对望一眼,陈漠军抬脚踢开房门,手枪指定前方。    
身穿维族袷袢的努尔坐在房间的沙发中,一手拿方便面一手拿火腿肠,听到门被踢开的声音,从沙发上跳了起来,满嘴油腻,睁圆两只大眼睛望。看到陈漠军手枪平举,形容古怪,不禁哈哈大笑。    
陈漠军有点恼怒地收起枪,嘟囔了一句“二球的!”李东阳摇头发笑。    
努尔放下手中的东西,走近两人嚷嚷:“啊,李局长,我手不干净,咱们抱一个吧!”迎向李东阳与他热情拥抱,张手向陈漠军时,陈漠军故意坐到床上。    
“哎,老陈,嫌我身上臭是不是?”努尔对陈漠军的失礼很不满,“我跟你讲,我今天追捕一个弄反动传单的,跑了七八百公里,又跑到这里来,才刚刚吃上……。”    
陈漠军没好气地说;“你是饿死鬼托生的,搜东西吃倒是内行,就不会找一点水洗…… 。”    
努尔瞪眼道:“你瞪什么眼?我又不是偷吃的,是亚里给我开的门,那小子把我的馕给抢了,他可是你的兵,再说呀,我吃人家李局长的方便面,关你啥事?”    
陈漠军不依不饶:“你好意思和跟我们局长套近乎?上一次联合行动,是谁枪走火了,跑得比兔子还快?害得我们局长到现在还背黑锅。”    
努尔跳了起来:“你、你,你挑拨离间,枪走火我写过报告的,谁敢跟李局长过不去,我他妈找他算账!”    
陈漠军也站起:“得了吧你,你写的报告谁看得懂,搞不好还越抹越黑。”    
努尔望了一眼李东阳:“嗳,我说陈漠军,你笑我没文化,你又好到哪去?你小子还不是陪队的老退,大老粗一个,大哥别说二哥!”    
李东阳不住摇头,刚想开口制止争吵,手机响,拿出手机听:“你好,啊,是买政委,努尔到了,正在跟陈漠军吵架呢!是啊,两个人还是老样子,针尖和麦芒,这一次厅里开会,特别强调全疆公安一盘棋,哪一个单位,哪一个部门,哪一个人,如果出现不和谐的声音,要坚决撤换。我们南、北疆积极配合,协同作战的要求更高,唉,这两个人比较危险,我也拿他们没办法……明早上你到了我们再交换一下意见。好的,再见!”    
李东阳收起手机,陈漠军和努尔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停止了争吵。    
陈漠军咳嗽了一声:“努尔,上次我托亚里给你捎去的羊肉,味道还行吧?”    
努尔眨巴着眼睛看陈漠军,迟钝地说;“啊,好!南疆的羊肉名不虚传,我老婆和两个儿子整天问我哪来的,还想吃,你不说还好,我都快流口水了。”    
“等今年冬天我再叫人给你捎半只过去。”    
“啊,老陈你太客气了,上次不过给你带了两瓶酒。”    
李东阳望两个装腔作势的人微笑道:“听你们吵了半天,我也饿了……。”    
努尔与陈漠军同时叫道:“我请客!”    
陈漠军不屑地说;“好了,我来吧,我猜你身上恐怕不到十块钱。”    
努尔大笑:“哈哈,这回你猜错了,亚里刚刚还了我一百块。走,李局长,咱们好好喝两蛊。老陈,别争了,你家老人身体不大好,要花钱,不像我,我爹妈早死了,没负担。”    
马赛对自己的家相当陌生,四年前去上大学,家里还挤在乡下生产建设兵团的一间破屋里。由于路途遥远,路费高昂。四年间,他只回过三次家,白晓莎倒是有七八次去北京看他。    
每一次回家,家都一点点向市区靠近,最后落在市区地段相当不错的小区里。对此马赛非常敬佩父亲,父亲虽然不能像爷爷期待的那样当个有作为的革命军人,但四十多岁才下海经商,几年的功夫便把生意做遍全疆,除了买房安家,还游刃有余地供两个儿子上大学。    
这个房间,马赛毕业回家才布置的。床边的墙面上,贴着几张彩色画片,都是一些现代化武器,游弋的航空母舰,飞翔的战斗机,以及几枝最新式的机枪、冲锋枪、手枪。    
坐在写字台的一台电脑前,马赛的手抓起键盘边的一个小相框,不停地放倒又重新立起,相框里的人是白晓莎。最后一次放倒相框没有再立起,人从椅子上站起,拨掉电脑电源,趴到地下,从床底拿出两个大纸箱,开始将电脑的主机箱和显示器装进去,最后连相框一起扔了进去。    
“的、的!的、的!”    
装完电脑,打开衣柜,拿出里面的衣服往两只行李包塞,传呼机响了起来。马赛抓起传看了一眼,放下接着捡衣服,传呼机还在响,他看也不看,干脆关掉扔到床上,人也倒上床。    
伸手从写字台上摸来一包烟,却是空的,叹息一声朝天花板摔去,一个鲤鱼打挺下床,开门走出客厅。    
客厅内,几乎一半的地方成了库房,放满了装服装的箱子、盒子,一些包装已经被拆开,直接放在地板上,客厅一角,一个小伙子和一个姑娘正在烫衣服,那是马家的雇工。客厅中央,马母坐在沙发上,茶几成了办公桌,摆满了各种账簿和计算器,还有一个烟头已经快满的烟缸,里面有一个烟头未熄,青烟袅袅。马赛皱着眉头看客厅里的情景。    
瞥见儿子出来,马母依旧俯在茶几上算账,头也不抬说:“儿子,是不是饿了,正好,帮我们也买点宵夜回来。”    
马赛没有回答,走出房门,动作过大,不小心碰上靠墙边的塑料模特,几只模特一下子压到他身上,很快又被他全部推倒在地。    
熨服装的雇工听到响声吃了一惊,马母这才停下手,摘下老花镜望郁郁寡欢的马赛,关切地问:“怎么了?儿子。”    
马赛瓮声瓮气地答:“没什么。”    
马母拍身边的沙发道:“来,坐下,跟妈说说话。瞧你爸这帐记的,快成一窝麻了。我要不弄啊,往后还不知道怎么乱呢!哎,害得我也没空收拾家里。”    
马赛望了一眼母亲充满血丝眼睛,面带愧色地弯腰去扶起倒地的模特。    
马母续道:“我听你奶奶讲,你今天给爷爷打了?以后有事,别去找你爷爷,那个老顽固!咱们惹不起躲得起,我跟你说,你爸那年都快四十了还被他打,他把自个儿卖给兵团,还想让我们一起陪他活埋。争口气,别去求他。南疆现在也很不错的,全疆最大的巴扎都在那儿。”    
马赛一言不发地扶起所有模特,重新靠回墙边。    
“听好多人说啊,到下边锻炼才有前途,像乌市的大官,从南疆调上来的多得很。你刚毕业,留在乌市也没什么好的,你爸有个同学,在这儿当了一辈子警察,连个所长也混不上。”    
马赛扶好模特,像是忘记自己出来干什么?    
“唉,那几个破人我早就想扔了,你爸不肯,店里又没地方搁,上个月我摆到门外去,城管的人跑来吓唬我,我气不过就跟他们说,得意什么?我大儿子在北京读大学,马上毕业了,等他回来,叫他收拾你们,让你们下岗去讨饭!那几个小子嘴硬,问我你读什么大学能收拾他们。我说,我儿子读的是公安大学!他们这才识趣,乖乖地……。”    
马赛终于想起自己出来干什么,打断道;“妈,我爸的烟在哪?”    
马母从裤兜儿扯出一张钞票说:“别抽你爸那种一两块的烟,自己去卖一包好的。你爸这人抠惯了,家里又不缺那几个钱,拿出手我都丢人。说他又不听,整天在我耳边唠叨什么,大儿子毕业了,还要供小儿子,两个儿子工作了,又要娶媳妇,娶了媳妇还得养孙子。我说,两个儿子都有出息,说不定将来当大官呢!还用你操心这个?你猜他说什么……”    
马赛推开母亲递来的钱,再次打断道:“妈,我抽惯我爸的烟了。”说完,从茶几下找到了一包烟,转身往房间走。    
“喂,儿子,你哪天去南疆报到,明天还是后天?你看我,忙得什么都忘了。”    
马赛快进门了才回话:“后天。”    
“那明天我们去酒店摆两桌,把店里的人都叫来。要不要你爸送你去?”    
马赛不耐烦地回头:“妈,我又不是三岁小孩。”    
马母点头:“对对对,哪有警察上班还要人送的。刚好,省一张机票钱,你拿着到那边自己花。”    
这时,大门开了,马父被一个人扶了进来,刚打开房门的马赛赶忙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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