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经纶话锋一转,开口说道:“哪怕是不好受,你又能怎么样呢?就像现在一样,你只能活活地被我打死,而我却可以逍遥法外没有人敢制裁我。”
“仲少,你知道为什么你会输给我们吗?”李经纶一点儿都不着急,他知道仲少现在的意识是清醒的,只不过他全身上下每处都是伤没办法动弹而已。
对他来说,不能一下子就把仲少给打死,那样就没什么意思了,要一点一点的折磨死他,不仅仅是在**上,更是在精神上。现在仲少已经是板上鱼肉任他宰割了,杀了一个仲少容易,但是要让伊一彻底屈服,就不容易了。
李经纶没有想到凤凰组织会提出这个要求,他们不想答应,但是事实那里容得他们反抗,李家虽然庞大,但是这些年来一直都在和那个家族对抗着,他们之前一直处于下风的位置,就是因为后来得到了狗熊组织的帮助,他们才能够慢慢地强大起来,现在李家很大程度上依赖着狗熊组织,一开始李经纶就知道他们无偿的帮助肯定没什么好事儿,现在他们提出了这个要求,对于李家来说确确实实是个难题。
“你输给我们,是因为你太懦弱。”李经纶蹲下来用铁棒捅了捅仲少的脑袋,开口说道:“仲少,就是因为你的懦弱,你自以为是的善良,你的胆怯和退缩,所以才会导致今天这样的局面,这一切你不要怪别人,要怪就只能怪你自己。”
李经纶站了起来,笑了笑开口说道:“事情都交代完了,现在,就让我送你去死吧。”
“你敢——”
伊一唰地吐出了一口鲜血,情绪激动了起来。
秋宛白转过身走过来,看着伊一开口说道:“再这样下去你会死的。”
伊一抬起头看着秋宛白,声音颤抖着说道:“秋救救他”
秋宛白低下头静静地看着伊一,脸上竟然没有丝毫动容的表情。
当初在火山上柠萌求她的时候,她也是这般的冷酷。
李经纶站了起来,摆摆手让手下送来了一把长刀。
“呼——”
李经纶一脚踢在仲少的身上,让他翻过身面朝天空。
仲少的嘴里吐着血沫,眼睛紧紧闭着,现在哪怕是抢救他也基本抢救不回来了。
李经纶用脚踩着仲少的手臂,然后把长刀放在了虎口处。
“唰——”
长刀斩了下来,仲少的拇指瞬间就被斩断了。
紧接着,仲少的食指、中指、无名指、小拇指纷纷都被斩断了,之后是仲少的另外一只手。
斩断了仲少双手的手指后,李经纶握着长刀对着仲少胳膊的关节处猛地砍了下去,接着又换另一边的相同处。
就这样,仲少的两只胳膊、双腿,如数全被斩断。
殳锋在地上挣扎着想要爬过来,他现在已经破罐子破摔了,只求能和仲少一同死去,无奈现在自己就连动一下都动不了。
“噗——”
伊一猛地吐出了一大口鲜血,整个人差点晕厥了过去。
她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不再去捂小腹上的伤口,任由鲜血向外流出来。
“砰——”
伊一身体不稳,一下子摔倒在了地面上。
她想要爬起来,可是流血太多她已经没了力气。
可是她不甘心啊!
生不能同床,死也要同穴。
活着没能和他在一起,死去好歹让我陪着他啊!
黄泉路上,就让我与他为伴!
伊一伸出手掌抓着地面,不断地摩挲前进着。
美美的指甲劈了断了,双手也在地上也摩破了皮,小腹上的伤口流血速度越来越快,伊一爬过去在地上直接拖出了一道血痕。
但,这又算得了什么呢?
他们三个人见过了那么多的鬼怪都没死,没想到最后却全都死在了人这个最大的鬼怪上。
人心险恶,所谓如此。
伊一感觉到生命在流逝,她的眼睛快睁不动了,身体也快要放空了。
那个白发的男人,仿佛又变回到了以前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她爱的人啊,似乎又回到了她的身边。
李经纶用小刀戳瞎了仲少的两只眼球,然后又割掉了他的两只耳朵以及舌头。
看到伊一爬了过来,李经纶慢慢站起来把仲少被砍断的四肢叠放在了一起,然后把仲少剩下来的身体靠在了四肢上,恰好露出了仲少的脑袋。
“嗖——”
李经纶举起了长刀,高过头顶。
伊一奋力往前爬去,她想要陪着仲少一起走。
等等我,你再等等我,好吗?
我爱你。
仲少,我爱你,从小到大我都爱你你个傻瓜知道吗?
从我见到你的第一刻开始,从你看着我的眼睛说我喜欢你的眼睛开始,从你牵起我的手说要娶我带我走遍这个世界的山山水水看遍这个的人生百态吃遍这个世界的辛酸苦辣那个时候开始,我伊一,活着是你仲少的人,死了也是你仲少的鬼!
你个傻瓜,我根本就没有想过嫁给别人你知道吗?!
不过不要紧了,因为现在这一切,都要结束了。
“唰——”
李经纶挥舞下了长刀。
“仲少——”
伊一用尽所有力气开口喊道他的名字,她挺直了腰伸出手臂想要触碰到他,可是他们之间还是差了那么一点点距离。
“嘶——”
鲜血喷溅了出来。
“砰——”
人头在地面上滚了几圈,停了下来。
海面上的暴风雪依旧在下着,远处的乌云却慢慢消散开来,似乎要出太阳了。
一切
终于
终于
终于结束了。
都结束了。(。)
第三十七章 长生()
一粒种子,当雨水浇灌在她的身上,她开始吸收土壤里的肥料,汲取大地的芳华,慢慢地茁壮成长,然后破土而出。
成为了一棵幼苗。
幼苗从土壤钻出来之后,发现原来在地上面是这么精彩的一个世界,幼苗继续吸取着大地的滋养,然后迅速地成长着。
她还想要想长得更快一点,因为她想看到更外面的世界。现在的她不高,能看到的地方只有巴掌那么大,她渴望着去见识外面那个色彩斑斓的五彩世界。
在幻想里,那个世界多么地好啊!
那里有蝴蝶,那里有蜜蜂,还有一只又笨又懒的小猫咪。
幼苗只能每天被太阳公公照射着,然后看着蝴蝶嬉戏、蜜蜂采蜜,就连那只偶尔起来伸懒腰的小猫咪,似乎也在嘲笑着她。
“你只能呆在那里,不能和我们一起玩耍。”
幼苗很伤心,她渴望着自己有一天能够像她们一样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哪怕是流浪着,不也是一种别样浪漫的生活吗?
天空中下起了小雨,乌云遮却了整个大地,幼苗四周看了看,那些蜜蜂和蝴蝶全都跑走了,小猫咪也站起来抖了抖身子,转过身跑向了远处。
她们还能有个家,可是自己的家又在哪里呢?
幼苗叹了口气,不自觉地就流下了眼泪。
泪珠和雨滴混合在一起流到了幼苗的土壤里面,幼苗不知道她正在人生的第一次伤痛里快速地成长着。
等到乌云退去、太阳重返人间的时候,幼苗忽然发现自己长大了一下,身体隐隐约约膨胀了起来。
自己不再是幼苗了,她开心地想到,以后自己肯定有开放的那一天。
太阳公公笑眯眯的看着她,对她说道,快点长大吧快点长大吧,长大了就没有谁可以管你了,一切都是美好的,你可以自由自在的活着,不用受任何的拘束。
小点了点头,拥抱着太阳赐予的阳光,吸收着大地的补养,迅速而又茁壮地成长着。
有一天,她终于迈过了人生中的一道坎,美丽地绽放了起来。
朵看着漂漂亮亮的自己,觉得自己以前所有的努力和磨难终于都没有浪费。
她的香吸引来了蜜蜂和蝴蝶,小猫也跑过来对着她扑腾着小爪子。
朵觉得她们一直深爱着自己,其实不然,现在她们的改变只是因为闻到了她的香,看到了她绽放时美丽的样子罢了。
她很开心,在那一瞬间,整个世界仿佛就是她的。
然而,太阳公公忽然变了脸色,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着朵。
蝴蝶闻着香跑了过来,轻轻地触碰着朵。
朵因为太阳公公的改变有一些不太开心,但是没有关系,她还是很喜欢蝴蝶的。
不过蝴蝶在闻过她的香之后,扑扇了扑扇翅膀,然后就转身飞走了。
朵想要拉住蝴蝶,想要告诉她让她带自己一起走,可是蝴蝶也只是又扑扇了下翅膀,然后飞得更远了。
就在朵不开心的时候,蜜蜂飞了过来,然后在她的面前晃了晃身子,猛地钻进了她的身子。
朵被无情地摧残着,她的汁液被吸走,身上也全都留下来了各种各样的伤疤。
蜜蜂从朵里飞了出来,晃了晃吸饱的身子,然后飞离走了。
太阳公公再也没有说话,转过身逃下了山。
乌云再次布满了天空,夜是那么的寂静与空洞。
朵低下头,看着自己满身的伤害,后悔的流下了眼泪。
难道这个世界就是童话家们编造的一个谎言吗?
为什么美好的童话变成了这个样子?为什么年幼时雪白的世界如今变得这般血淋淋的?
小猫往前靠了靠,伸出爪子挠了挠朵的一片叶子,抬起脑袋对着朵低下的头喵了一声,楞了楞,然后转过身跳了一下,再回头看了朵一眼,就倏地窜了出去。
朵很难过也很痛苦。
后悔吗?
不后悔。
后悔吗?
后悔。
朵厌恶这个世界,厌恶她自己,回头看过去,以前的那棵小幼苗哪去了?为什么她自己现在会变成这个样子?
她决定离开这个世界。
以一种最惨烈最决绝的方式来和这个世界说再见。
不然活着干嘛?
她已了无牵挂,心无挂念,如此这般甚好。
然而就她在想要离开的时候,那个逃走的小猫咪却又跑了回来,她的嘴里叼着一个小瓶子。
瓶子是透明的,里面装着清水。
猫咪把瓶盖咬开,然后叼着水瓶把清水倒在了朵的根部。
“喵——”
做完这一切之后,猫咪叫了一声,抬起头盯着朵看了起来。
朵闭上眼睛,可眼泪还是流了下来。
为什么要对我这样?
为什么不让我离开这个世界?
为什么要让我如此绝望的活在这个世上?
她们那样对我是残忍,你这样做何尝不是另外的一种残忍?
猫咪又喵喵的叫了一声,伸出小舌头在朵身上舔了一下,然后在她的身旁躺下来,蜷缩起身子睡起觉。
朵睁开了眼睛,看了看打盹的猫咪。
还是要活下来。
此后,无论太阳是否按时升起,无论天空是否乌云密布,朵都努力地活着,微笑着面对着明天,面对着猫咪。
有一天她不再颜色依旧了,蜜蜂和蝴蝶再也没有回来过,陪在她身边的却还是那个小猫咪,可是猫咪她也老了。
朵并不觉得伤心,也没有难过。
有一天,猫咪再也起不来了。
朵静静地看着猫咪,流下了最后一颗泪珠。
她化成了灰烬,陪着猫咪继续走下去。
或许她始终还是没有看到外面的世界,但是她知足了。
因为猫咪,就是她全部的世界。
开了,谢了。
人来了,人走了。
生命,本来就如此脆弱,请好好珍惜她,也好好爱护自己。
人生是一个从起点出发到再次回到起点的过程,或许有痛苦,但最终,还是有对的人在等着你。
开落,顺其自然。
扣指问长生,却始终不得证长生。
追求了那么多年的长生,临死之前,终于明白了长生。
有你在,如同长生。(。)
第三十八章 荣成()
生活对于荣成来说,就和坐过山车没什么区别,好在起起伏伏之后,这些年来他终于安定了下来。
那一夜出去之后,他没有对方会在堂口对自己下手,看到那些人的瞬间荣成就知道小六肯定也出了问题,他们俩一文一武的搭档在堂口里十分出名,近一年来各个堂口分崩离析,只有他们俩一直死心地跟着仲家。
这就像赌博,有人希望仲家输,但是他们俩却把自己所有的筹码压在了仲家上面,他们希望仲家赢。
荣成知道自己逃不出去了,他掏出手机想要赶紧拨号给殳锋,让他知道对方已经动手了,现在主事儿的也就只有殳锋了,他必须要把信息传出去,不然小少爷就危险了。
可是现实总是那么残酷,荣成刚刚拿出来手机,脖颈处便被人猛地一敲,然后眼前一黑就昏了过去。
再次醒过来的时候,荣成已经坐在老虎凳上了。
“咚——”
有人拿着木棍照他腹部肾脏的位置上猛地捅了一下,开口道:“仲凡到底把东西藏到了哪里?说!”
一直以来嘻嘻笑笑任凭人打骂从不还手的荣成眯起了眼睛,盯着眼前的人一句话都没说。
在这个破工厂里,一场暴虐持续了大概一个小时的时间。
荣成整个人靠在椅背上,已经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了。
雪穿过工厂顶棚的窟窿,慢慢地飘了下来。
荣叔看着那些雪,笑了起来,仿佛自己回到了十几年前。
那一年,他已经走到了人生的最后一步路了。
生活在社会最底层的他,实在是没办法了啊。
他从小没读过什么书,有个瞎子师父教过他算命,可还没有学上几天瞎子师父就死掉了,荣成有时候会想那个下子师父到底是不是在骗自己。
不过他还是按照瞎子师父的话,离开了那个偏僻的小地方,来到了nj这座充满王气的城市。
到了nj的他对生活充满了希望,虽然只是在小饭馆里打个小工,但是这样的生活已经满足了他那个平凡老实本分的心灵。
后来他回了趟家,觉得自己在外面生活好了也应该把那个她接出来。
她欣然同意了。
出来之后两个人一起在小饭馆里打工,原本荣成觉得自己一辈子就会这样幸福安稳的过下去,可是他错了。
那一天,奔波劳累了整整一天的他带着生日礼物回到了出租屋里,推开门的一瞬间,他看到了让他一生都没办法释怀的一幕。
那或许是他这辈子最阴暗的时刻。
荣成扔掉了偷偷攒了好几个月钱才能买得起的蛋糕,抓起地上的扳手就朝那个人的头上砸去。
躲闪不及下,那个男人的头被荣成砸破了一个窟窿,荣成抓着扳手想要直接砸死这个畜生,但是却被他一脚踹中了腰部,跌倒在了床下。
那个男人一看势头不对,衣服都没来得及穿,直接跳下床冲了出去。
荣成站起身来就追了出去,可是他怎么跑得过外面早已等待着的汽车呢?
当他失魂落魄地再次回到出租屋里时,荣成却看到了她已经用剪刀割破了颈动脉,并且用白布盖着自己的脸。
荣成瞬间就着急地差点疯了啊,他用单子裹着她抱着就冲了出去。
在路上,荣成慌了。
他真的是慌了。
你个傻姑娘,我知道你的意思,你用白布盖着自己的脸,是怕自己死了没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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