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血色圣杯- 第39部分

反手就是一箭射在牙密的背上，石田雨龙相当顺利的把牙密的注意力吸引到了自己身上。对于石田雨龙的出现，黑崎一护自然是开心的，同伴还依旧活着，可惜又立刻被石田雨龙呵斥的面向自己的敌人了。

倒是牙密和乌尔奇奥拉有些惊诧于伸二的立场，不过乌尔奇奥拉的脸上是完全看不出任何情绪的，就连他的声音都没有丝毫起伏：“雨宫伸二，你果然背叛了蓝染大人么？”

对于教导了自己相当长一段时间的老师，伸二倒是还有几分尊重，即使从他的语气中完全听不出来：“哟，乌尔奇奥拉，我其实也不算是背叛蓝染吧，不过是不再打算和蓝染结盟而已，再说了，蓝染会找上我也不过是好奇我这样既不属于虚又不属于死神的存在，估计在蓝染看来我不过是一个可以移动的实验材料罢了。”

对于蓝染招揽自己的目的，伸二清楚不过是为了保证自己这样的变数暂时不影响他的计划而已，如今他认为自己没有力量破坏他的计划，自然是不再关注自己了，说不定还曾经给乌尔奇奥拉下达过抹杀自己的命令，从乌尔奇奥拉的杀意中，伸二如此猜测。

71决战

战场上已经没有人去考虑关于伸二的来历问题了，不愧是同伴，黑崎一护和石田雨龙几乎是瞬间就分派好了对手，各自踏上了各自的战场。在地板上打了个洞，石田雨龙似乎打算转移战斗场地，之前石田雨龙在下面几层做的那些准备工作似乎可以派上用场了。

看了眼战斗中的黑崎一护和乌尔奇奥拉，伸二还是选择了去看看石田雨龙的战斗，毕竟，如果连乌尔奇奥拉都无法战胜，恐怕黑崎一护就没有可能胜过蓝染了。只是站在一边，作为一个战斗的旁观者，伸二知道即使牙密确实是小看了雨龙，但是雨龙想要杀掉牙密那也是没有任何可能性的。

石田雨龙和他父亲一样足够聪明，排列好的阵势让牙密吃了大亏，也所幸雨龙没有趁胜追击，牙密要是真的生气恐怕就不是现在这样的实力了。无论怎样的智计在绝对的实力面前都只能算是无用之功。

站在上方居高临下看着牙密从高塔跌落，石田雨龙面上的轻蔑让伸二微微皱起眉头，果然石田雨龙还是太嫩了，他倒是有心情提醒他几句：“这个牙密在和你战斗时并没有归刃，你甚至完全不知道他的真实实力，不要太小看他了。”

似乎虽然聪明，石田雨龙少年对于问题的思考还是太过于稚嫩，只有在伸二提醒之后才发现方才战斗的惊险。如果在方才的战斗中没有设计让牙密跌落高塔，恐怕等到他归刃以后就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了。

花了几秒钟的时间检讨犯下的错误，石田雨龙很快又被黑崎一护疯狂增长的灵压吸引了注意力，这样不正常的灵压也只有可能是黑崎一护虚化时拥有的了。石田雨龙嘴里不说，确实十分在意他这个同伴的，几乎是立刻从上方的空洞跃上上一层的战场。

伸二和赤尸自然是跟在雨龙身后来到了黑崎一护的战场，黑红色的灵压和墨绿色的虚闪相互碰撞，以肉眼几乎无法捕捉的速度碰撞，确实是相当精彩的战斗。伸二饶有兴致的想要知道以黑崎一护的实力，他到底是怎么拥有获胜的信心的。

面上的面具略有些狰狞，黑崎一护虚化后的模样确实更加靠近虚的状态，完全看不出平时的温柔。乌尔奇奥拉与平时一样面无表情，但是伸二清楚的知道，乌尔奇奥拉对于黑崎一护猛然增长的实力是有着疑惑和惊叹的。

高塔的墙壁被轰开一个大洞，黑崎一护和乌尔奇奥拉两人一前一后离开了高塔，向更高的地方移动。准确的说是乌尔奇奥拉猛然做出了类似于引导的姿态，转换了战斗的场地，他的方向直指虚夜宫的天盖。

伸二想起蓝染曾经在虚夜宫中做出的规定，凡十刃者禁止在天盖下归刃或是使用王虚的闪光，即使是虚夜宫也承受不了这种程度的攻击，更何况王虚的闪光还有着撕裂空间的作用。果不其然，乌尔奇奥拉在天盖上划开个缺口，然后消失在黑暗中，黑崎一护自然是紧随其后。

看出乌尔奇奥拉准备动用真实实力，即使是伸二也有些为黑崎一护担心了，准确的说是担心黑崎一护被秒杀，自己就没有好戏看了。石田雨龙自然是不知道自己身边看上去道貌盎然的医生心里过分的念头，看着他脸上真挚的担忧，对伸二的印象又好了几分。

似乎灭却师的飞廉腿并不适合向上这种摆脱地心引力的运动，石田雨龙将灵力凝聚在脚下作为依托才和伸二一同向天盖上方进发。他并不了解上空战斗的状况不代表伸二也不了解，身边的使魔不断传递情报，上方的战斗似乎相当激烈，确实一边倒的状况。

黑崎一护面对归刃的乌尔奇奥拉是站在下风的，之后从天盖上方出现的浓重的宛如另外一个阶级的灵压倒是让伸二也吃了一惊，似乎乌尔奇奥拉比他想象中还要更加强大一些。在达到天盖上方时，伸二才知道这样灵压的来源，所谓二段归刃。

于是在终于到达天盖上方时，见到了从未见过的姿态，比普通的归刃带来更加紧迫的压力，乌尔奇奥拉二段归刃姿态存在就能够带来足够的震慑。黑崎一护看上去异常狼狈，全身的衣服都变得破破烂烂，被乌尔奇奥拉的尾巴勒住了脖子，看上去没有丝毫反抗的能力。

真是狼狈，实在是太让人失望了，突然冒出这样的念头。对于乌尔奇奥拉的实力伸二确实是有些意料之外的，但是对于被整个尸魂界寄托了击败蓝染的希望的黑崎一护似乎更加令人失望，仅仅是这种程度就已经没有反抗之力了。

乌尔奇奥拉转过头看到了睁大了眼睛的石田雨龙和依旧平静的伸二主从，声音即使如以往一般平静，却不知为什么让人有种受到讽刺的感觉：“你们来了，来的正好，看清楚，被你们寄予厚望的男人死亡的瞬间。”

墨绿色的虚闪在石田雨龙惊恐的眼神中迸射，伸二面上没有任何波动，只是冷冷的注视着黑崎一护死亡的瞬间，弱者没有得到他的援助的资格。在心口被开了个洞的黑崎一护被乌尔奇奥拉像垃圾一样从高空甩落，鉴于这个没用的家伙是石田雨龙的同伴，伸二吹出一个烟圈减缓了他降落的速度，让他不至于摔得粉碎。

乌尔奇奥拉也在一瞬间出现在黑崎一护落地不远的地方，冷冷的注视着黑崎一护的尸首。“光之雨——”石田雨龙的声音，伴随着从上空猛然出现的无数光箭的攻击，似乎在伸二没有注意的时候，他已经开始对乌尔奇奥拉攻击了。

可惜，似乎这样强劲的攻击对于乌尔奇奥拉这样水准的敌人没有任何作用，从灰尘中缓步走出来的乌尔奇奥拉此时还有心情讽刺石田雨龙几句：“真是意外啊，我还以为你是黑崎一护一伙中最冷静的一个。”

“我当然是最冷静的一个，所以我才会选择和你战斗。”石田雨龙在口头上绝对不会处于下风。可惜无数的光箭射向乌尔奇奥拉都是无用功，看得出石田雨龙脸上的无奈，但是却完全没有放弃的打算，冷静的拉开距离攻击，不断的寻找乌尔奇奥拉的破绽。

可惜压倒性的实力确实不是这样就可以弥补的，被高速移动的乌尔奇奥拉瞬间击飞，石田雨龙也很快变得狼狈不堪。没有打算立刻去挡下乌尔奇奥拉的攻击，这样的战斗作为历练对于石田雨龙也算不错，只打算在危及生命的时刻前去救援的伸二继续呆在原地。

面无表情的看着石田雨龙被乌尔奇奥拉像是玩具一样随意的击打，狼狈的跌落在黑崎一护身边，吐出一口血又一次冲上前。伸二没有丝毫的感觉，也不过是朋友的儿子，只要就下他的性命就足够了，但是意外的是，黑崎一护这个理应死去的人却有了动静。

疯狂增长同时变得狂暴的灵压在黑崎一护身上猛然乍现，即使是伸二也有种完全没有意料到的感觉，这个少年似乎比想象中有趣。金色的长发再加上有着牛角的纹饰华丽的面具，这个重新站起来的家伙似乎变了一个人。

不是黑崎一护，猛然间有这种感觉，尤其是在他开始没有理智的狂吼，向乌尔奇奥拉攻击开始，难道彻底变成虚了么。再次开始的战斗完全复制了最初黑崎一护和乌尔奇奥拉之间的战斗，只不过占据上风的变成了徒有着黑崎一护身体的虚。

丧失理智的狂暴的攻击似乎永无止境，即使是乌尔奇奥拉也没有力量反抗，即使是黑虚闪也被黑崎一护轻松的挡下。这样的黑崎一护无论是赤尸藏人还是伸二都流露出了兴味，这样前后差距如此巨大的反差似乎并不只是单纯的虚化。

简直就像是一个身体中拥有两个完全不同的灵魂，确实是这样的感觉。疾风骤雨后的战斗结果不出意料是乌尔奇奥拉被制服，全身是伤的倒在地上，被从尘雾中走出来的黑崎一护一脚踩在了头上，手中的斩魄刀毫不犹豫的对准了乌尔奇奥拉的脖颈。

缓慢向下的持刀的手臂被握住了，是石田雨龙，这个家伙果然还是太天真了，竟然会认为这样的黑崎一护还会有理智听他的话。伸二手中扣了把手术刀，准备随时救下这个天真过头的少年的性命，且果不其然，黑崎一护对石田雨龙毫不手软的攻击了。

飞驰的手术刀让黑崎一护投掷出手的斩魄刀略偏移了一个角度，透过石田雨龙的衣服钉在了他身后的石板上。对于这样来自同伴的攻击，石田雨龙确实是还有些惊魂未定，而乌尔奇奥拉也注视着黑崎一护，等待着所谓的最后一击。

在红色的虚闪出现的瞬间，伸二手中的手术刀已经对准了黑崎一护，手术刀上覆上的暗红色的灵压不稳定的跃动，然后瞬间让黑崎一护面具上的角分成两截。也就是这一瞬间，黑崎一护脸上的面具碎成粉末，强大的灵力在他身体上空盘旋，然后迅速进入了他的身体。

72实验

这大概是石田雨龙此生看到过的最神奇的事情，明明胸口开了一个大洞，绝对死定了的家伙站起来把强敌击败，现在猛然变长的头发离开身体后竟然把胸口的洞堵上了，石田雨龙这个时候猛然有种自己的同伴不是人的感觉，虽然他现在也确实算不上人类。

黑崎一护终于从昏迷中醒来的时候，略带些迷茫的注视着周围，似乎和他失去意识前的状况相差甚远。乌尔奇奥拉此时受了重伤，却也已经从地上爬起来，但是身上的狼狈是无法掩饰的，而自己这边石田雨龙看着自己的眼神也略有些奇怪。

当然，这些都不是最要紧的，最重要的是，那个石田雨龙带来的主从二人看自己的眼神为什么如此的火热，简直就像是要把他拆了一样，却又不想是想要杀掉自己。拥有着野兽般的直觉，总是能够迅速的发现敌人的黑崎一护难得的纠结了。

他感觉的自然也是没有差错的，伸二和赤尸自然是对他燃起了熊熊战意，但是却不想杀掉他，要是这次杀掉了黑崎一护，恐怕就没有这么有趣的对手了，这样的家伙还是留着他的性命比较好，虽然这恐怕比直接杀掉他更加令人难受。

乌尔奇奥拉似乎并没有打算结束这场战斗，手中重新出现的武器和冰冷的眼神无一不体现着他的战意。黑崎一护注意到乌尔奇奥拉的战意，自然是同样举起了手中的斩魄刀，做出进攻的姿势，一只手放在了自己的面部，准备进行虚化。

“啊！”可惜他只发出了一声惊叫就被伸二踢飞到了一边，不知道什么时候缠绕上来的烟雾让他动弹不得，“你想做什么！”黑崎一护的脸上满是惊疑，同时对于这个陌生的男人也提高了警惕，就连石田雨龙脸上都出现了怀疑的神色。

“小鬼，”伸二的语气中充斥着鄙夷，对于黑崎一护空有实力却没有自知之明的样子实在是不知道怎么评价，“我并不认为你刚刚脱离生命危险就可以直接提着武器对上乌尔奇奥拉，再者说了，我想你的任务是击败蓝染，而不是一个普通的破面吧。”

赤尸藏人在伸二说着这些话的时候就知道这个对手恐怕还是得先让给伸二了，略有些不满的上前咬咬伸二的耳廓，在少年们惊诧脸红中微笑着走向黑崎一护，手里的手术刀在他脸上映出冰冷的光芒，石田雨龙反射性的畏缩了几步。

无视掉作为背景音的黑崎一护的惨叫声，作为对手的两个人之间气氛异常紧张，拥有超速再生能力的乌尔奇奥拉在这不长的时间里伤势已经痊愈，戒备的注视着伸二，身后凄厉的喊叫也逐渐平息，似乎治疗已经告一段落。

“我想我已经等待了足够长的时间，现在你应该能够以完全的力量和我战斗了吧，乌尔奇奥拉。”伸二手中的手术刀有着细微的颤抖，眼睛中透露出的完全的战意，他想要尽兴的战斗，想要从最初就全力以赴。

具象化出的手术刀在身体周围漂浮，伸二的面部开始出现暗红色的光点，逐渐凝结成面具的形状，这是他虚化后第一次以这样的姿态战斗。纯白的没有任何棱角的圆滑的面具，从侧面蔓延而上血红色的诡秘花纹让他的样子更添几分恐怖。

“虚化，那个人到底是什么人，竟然也能够虚化，我记得他并不是假面军团的成员。”黑崎一护略有些疑惑的看着伸二，略带些防备的远离赤尸，向石田雨龙靠近，“还是说他的虚化是蓝染利用崩玉进行的，这个人真的可以相信么？”

“应该是可以相信的，据他说是我父亲的友人。”石田雨龙的声音同样压低，两个人低着头悄声交谈倒是没有想到被伸二听的清清楚楚，用魔力强化过的耳力自然是比普通人要强的多，这样音量的交谈在伸二听来倒是和在耳边说话同样清楚。

即使分心在黑崎一护和石田雨龙的交谈上，伸二也没有错过来自于乌尔奇奥拉的攻击。长时间由乌尔奇奥拉指导作为虚如何战斗让伸二熟悉了乌尔奇奥拉的战斗套路，凭借往常的经验顺利的躲过了他的攻击，即使速度提升了不少，战斗的习惯是不会那么容易改变的。

伸二手中夹着手术刀，刀刃上逐渐覆盖了暗红色的力量，不仅仅是灵力，还有改变了形态的魔力。这样的刀刃在瞬间被投掷向乌尔奇奥拉，在乌尔奇奥拉瞬间避开后竟然从后方划出一个圆滑的弧度，刺向乌尔奇奥拉的身体。

大概这也是多亏了乌尔奇奥拉极高的警惕心，在手术刀又一次飞速接近时迅速偏开要害，手术刀也只是在他黑色的翅膀上留下了一道裂口。乌尔奇奥拉脸上难得露出了略有些惊讶的神色，手中的莹绿色的武器握的更紧，尾鞭飞速的向伸二抽来。

猛地向后移动的伸二借机拉开与乌尔奇奥拉之间的距离，躲过尾鞭的攻击后随手就是一个舍弃咏唱的破道之八十八飞龙击贼震天雷炮。尽管舍弃咏唱以后威力下降了不少，只有咏唱后实力的三分之二，但是也也相当强劲了，巨大的光束从手掌中奔腾而出。

即使是乌尔奇奥拉也不得不用黑虚闪来抵抗来自伸二的破道攻击，勉强互相抵消的攻击在半空中剧烈爆炸，扬起无数飞尘。在烟雾终于散开时，赤尸和依旧坐在地上的两个少年才惊讶的发现似乎乌尔奇奥拉站在原地动弹不得。

伸二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半空中，低沉的声音解释着这一切发生的缘由：“真是不好意思呢，稍微使用了点小计策。方才的手术刀上附加了我的魔力，这并不是你们的力量体系，无法抵抗他的力量也是正常的。在这样的情况下，一旦你大量使用力量，身体里的魔力会迅速束缚住你的行动，并且抑制你的力量。”

带着令人心悸的笑容，伸二复又举起手来：“千手之涯，无法触及之阒暗尊手，无法映及之苍天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