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血色圣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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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血色圣杯-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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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郞的神情开始变得坚决,身体里的魔法回路开始疯狂的制造魔力,两把黑白双刀出现在他的手上:“……是么,既然你不想放下她,那我就用实力放下她,你的愿望——那个黑泥,现在就制止它。”

“喔,原来如此,在你看来这就是我的愿望么,不愧是切嗣的儿子啊,没想到误会接连两代。”神父的脸上浮现出恶意的笑容,就这样居高临下的注视着有些疑惑的士郞,“那个黑泥并不是我制造出来的,而是从圣杯中溢出的力量,本应该是万能的无色之力。”

神父的表情更加愉悦了,看着下边脸色难看的卫宫士郎:“这就是你们追求的圣杯的真面目,里面是所有的恶,装满毁灭人世的诅咒之物,谁都无法操纵他。染黑无色之力并不是人力可以达到,而是世间之恶染黑的。”

这个男人在说什么,难道他成为master并不是为了自己的愿望,而仅仅是为了打开那个罪恶之物么?不由咬牙切齿的瞪视神父,士郞的声音有些不稳:“……言峰绮礼,你的愿望到底是什么?”

“这个勉强应该算是娱乐吧。”他的回答实在是出乎意料,带着恶质的笑容,他欣喜的望着卫宫士郎,这个男孩和他父亲一样有趣,为了素不相识的人,拼上性命,愚弄这样的人总是能够让他空虚的心感到满足,不过还是觉得可惜,为什么不是卫宫切嗣呢,为什么现如今制止自己的不是那个梦想着和平的绝望的男人呢?

虽然有些可惜,但是这个同样执拗的卫宫士郎作为代替也算是可以了,忽略心里一丝挫败和不满,言峰绮礼紧接着开口:“所有的娱乐,不过是为了取悦人类而制造出来的东西。所有的创造物都是人类制造出来的东西,所以□裸的人类就是最好的娱乐。”

他的脸上出现了狂热的神色,就像是见到了神明的奇迹,或者是看见自己信仰的神灵现世:“人类是最好的娱乐,但是要把上面的累赘去掉,不是有孔明灯么?和那个一样,人类只有死的瞬间才有价值,以生存为助跑的跳高,才能够在天空绽放最美的光辉,这个瞬间就是我的愿望。”

“对了,”似乎是想再给已经背脊发寒的士郞最后一击,神父相当不诚恳的说了句,“十年前的那场火灾真是抱歉啊,虽然是小规模,但是充满了平常不可能的刺激。我渴望的就是这种程度,那个地狱才是灵魂的炸裂,人类最灿烂的光辉。那种东西你自己也体验过不是么,卫宫士郞。如何,遗憾死去的人们的声音有在你心里响起吧。”

“啪啪啪”不远处传来鼓掌声,身上没有多少伤痕,带着愉悦的微笑的伸二从不远处的树后转出来:“说得好,我非常赞同呢,人类这种生物,只有在死亡的时候才能够绽放最灿烂的光辉,在这个世界上只有死亡才是最平等,最美丽的。”

看见雨宫伸二完好无损的出来,卫宫士郎反射性的看向自己的手背,方才过于激动,并没有注意自己的手背的士郞这时才惊恐的发现,手背上的令咒已经消失不见了:“怎么会,难道……难道……saber,怎么可能?”

“如果是刚才那个蓝色裙装的小姑娘的话,应该是已经返回英灵座了,不过也不一定啊,那种死亡方法看上去真是凄惨呢。”伸二站在一旁说着风凉话,“不过她的实力倒是不错,倒是让我的赤尸花了点功夫。”

怎么可能,士郞的脸色已经惨白,在召唤出saber之后的景象像是无声的默片在眼前疯狂的闪过,月色下美丽的少女,在敌人面前护在自己身前身着铠甲的背影,还有难得不那么严肃的笑靥,saber已经彻底消失了么?

在柳洞寺的山门发生过的激烈战斗已经结束,到处都是破碎的痕迹,原本在这里战斗的赤尸和saber已经不在原地,只留下战斗后的痕迹。这样程度的破坏,之前的战斗大概是格外激烈的,赤尸已经跟随着伸二进入了柳洞寺,然而saber已经消失不见了。

回忆起方才的战斗,即使因为saber的战败与消失让伸二感觉到一定程度上的满足,而对于saber最后的样子也让伸二感觉到了死亡的魅力,但是对于这样的战斗方式,伸二还是觉得有些诧异,对于赤尸隐藏了如此之久的攻击方式。

在卫宫士郎与神父对峙之时,伸二结束了和archer的战斗,转而关注赤尸和saber的战斗,在手中的圣剑举起,攻击向赤尸后,赤尸未见狼狈的样子让在场的无论是伸二还是saber都惊讶,重新开始评估赤尸的实力。

Saber的脸色愈发的难看,即使是对城武器也无法击败的对手让她感觉到无比的挫败。这时,她终于是想起了昨日晚上卫宫士郎还给她的阿瓦隆,她的剑鞘。又一次聚集力量,saber看上去就像是又要使出excalibur,但是这除了浪费魔力又有什么意义。

并不知道自己异样的行为已经被赤尸怀疑的saber按照计划冲向赤尸,而赤尸手中的血红之剑也已经高高举起。在冲至赤尸面前时,saber猛然间收去了剑上的锋芒,取而代之的一把蓝色剑鞘对赤尸袭来。

42诅咒

“躲开!”伸二直觉的感受到了saber手里剑鞘的危险性,不由大声提醒赤尸注意。不过,似乎并不需要他的提醒,赤尸感受到了同样的心悸,猛地退开几步躲开剑鞘的攻击,赤尸手里的血红之剑在半空划出一道圆弧。

看上去完全落空的攻击saber并没有在意,她对于自己的失手感到不满,而对于赤尸和伸二的直觉感受到了惊惧。又一次举起手里的阿瓦隆,saber决心一定要阻止伸二得到圣杯,她觉得圣杯如果落入伸二的手里会出现什么骇人听闻的惨剧。

严密防守的saber并没有注意到半空中沿着赤尸方才的攻击轨道出现的黑色细缝,但是伸二注意到了,这是赤尸在战斗中从没有展现的实力。这样的攻击有什么效果伸二并不了解,但这不代表伸二看不出这个招数的危险性。

安静的站在原地等待着观看这招的后果,伸二脸上的表情愈发凝重,半空中的黑色细缝以疯狂的速度扩大,就像是巨人的眼睛睁开一样,很快就构成了一个奇异的眼睛形状。巨大的黑色空间正对着saber,就这么静静的停留在saber头顶。

很快,一丝微风开始向黑洞里吹入,卷起地上的枯叶,被吸入洞穴,而saber忙于和赤尸战斗,并没有注意到上空的异样。直到她感觉到了一阵奇异的吸力让自己几乎完全无法停留在原地,全身都开始向上挣扎,巨大的吸力让她没有办法逃离,即使离开的出口离她仅有三步的距离。

没有办法逃离的saber就像是代宰的羊羔一样,身体被拉伸到极限让她发出痛苦的□。黑洞里漆黑一片,看不出有着什么,但是这样的黑暗对于saber已经算是噩梦了,她完全不想被吸引进一个奇异的空间。

但是有些时候事情不是随着人类的努力而可以达到了,比如说想要逃离黑洞的吸引力,很快,全身绷得像杆子一样的saber终于是支撑不住向黑洞方向偏移。当她纤细的手指被拉近黑洞时,她发出了几乎惨绝人寰的痛苦尖叫,黑洞里的生活绝对不是什么舒适的生活。

Saber的声音逐渐喑哑,一条白皙纤细的手臂被吞噬,在之后是半边身体,最后除了头和一只手还勉强伸出黑洞,她大部□体都陷进了黑洞的包裹。已经彻底哑了的嗓子此时只能发出难听沙哑的声音,让人完全听不懂。

这样的saber是完全没有见过的,就像一个普通女孩,因为痛苦和恐惧而沮丧尖叫。伸二看着她痛苦的神情突然觉得异常的满足,作为一个英灵,一个英雄,这样的死法真的是讽刺,这样充满了绝望憎恨的表情果然是最美的死前表情。

站在赤尸身边安静的看着saber被黑洞拖走,看着被拖走的王流露出绝望和疯狂的表情,伸二感觉到了无比的满足。果然参加圣杯战争还是有意义的,少女王者脸上的绝望和不甘,妄图背负一切的少女,果然美丽的想让人毁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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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少女只剩下一条白净的手臂和头没有被拖进黑暗中了,纤细的手指用尽全身力气抓住了身边的一颗树,手指在粗糙的树皮上抓挠,直到指甲全部翻起,留下渗人的几道血痕。被血染红的指尖已经被磨出了白骨,眼里涌出血红色的泪水。

在疯狂的挣扎后,少女露出了放弃的神色,脸上的怨恨更为明显,眼睛失去了曾经清透的翠绿,蒙上一层皑皑的浊黄。真是美丽,伸二的脑海里突然浮现出这样的想法,沉浸在错误的愿望中,被污染的少女,在临死前疯狂的怨恨让她变得前所未有的美艳。

不由得舔了舔干裂的嘴唇,伸二冷静的看着黑色的孔穴缓慢而坚定的把少女拖入永恒的不祥的黑暗中,就连她美丽的面庞上都笼罩了一层死亡的阴影时,她的半张脸已经浸入黑孔。金色的头发逐渐被晕染成有黑紫色,瞳孔放大然后变为红黑色,外围有一层浊黄色的圆环。

喉咙里发出破碎的喊声,即将死亡的少女把眼神牢牢钉在了站在一旁微笑的伸二身上,令人惊讶的发出喑哑的声音:“我……我……阿尔托莉娅潘德拉贡诅咒你,永远得不到圣杯,永远无法实现自己的愿望——!!!”

最后尖锐的叫喊几乎穿透夜色,伸二脸上却并没有流露出被诅咒者应该流露出的惊慌或者是恐惧,依旧挂着悠然自得的微笑,像是在看一场精彩的戏剧。点了一支烟放进嘴里,透过朦胧的烟雾看见骑士王最后在极度不甘中被拖进黑色的空洞,一点点闭合,消失不见。

“赤尸,那个骑士王最终会怎么样?你的那个孔洞到底是通向什么方向,这是你宝具的特有攻击方式么?”伸二的脸色并没有改变,即使方才的闹剧让他心情突然大好,但是该了解的问题还是应该询问一下的。

“那个骑士王我也不知道会掉落在什么地方,毕竟,用血红之剑划开的空间是随机的,到底能够到达什么样的方向就看那个骑士王的运气了。”赤尸脸上没有一丝愧疚,看上去倒是饶有兴致,“不过血红之剑并不是我的宝具,我的宝具严格意义上来说是我的身体哟~”

“嗯,怎么说?”伸二挑挑眉,即使早就知道赤尸是一个强的逆天的人,也知道沾染了赤尸的血液的物体会变为属于赤尸的武器,然而,这样以身体为宝具的说法倒是第一次听说,就算是伸二也被勾起了兴趣。

“我的武器都是收藏在身体里的,我的身体就像是一个巨大的武器库,储存着各种武器。而且由于我无法想象自己死亡的样子,所以无论受了多么严重的伤都不会死,也可以算是不死吧。”赤尸一只手扶着帽子,随口说着惊悚的事实。

然后,意料之中的看着伸二的脸色瞬间变得有点难看,似乎是被惊吓到了,不过,伸二也并不是十几岁的少年,无法隐藏自己的情绪,立刻又变回了平时的神色。但是他身上不断散发的低气压也确实不是赤尸的幻觉,而是确实存在的。

对于自己造成的效果,赤尸似乎相当满意,按了按头顶的宽檐帽,遮挡住脸上意味不明的笑容,安静的站在了伸二身后:“Master,我们应该进柳洞寺了。我想那个神父应该已经拿到了圣杯,去晚了可就没有好戏看了。”

“知道了,走吧。”大概是刚才被一些难以理解的事实缠绕住了,此时的伸二只想着之后的对策,没心情去考虑圣杯这样无关紧要的小事。所以,就连说话都变得简短利索,更是着急着找个可以迁怒的出气筒。

而唯一符合合格出气筒标准的人在场只有卫宫士郎一人,毕竟,赤尸不大可能因为伸二话语上的刻薄而生气,他对于能够给自己带来乐趣的对手一向是格外的宽容。而那个变态的神父大概会因为愉悦之类奇怪的理由微笑着接受来自他人的咒骂。

于是,容易撩拨容易暴躁的卫宫士郎就成为了最好的出气筒,不过是描述了一下就连他自己都不怎么在意的servant死前的惨状,正义的伙伴就站不住了,立刻愤怒起来。脸上惨败的样子就连伸二都有点看不过去,真是个可怜的Master,失去了自己的servant。

“嗯哼,你不是并不在意你的servant么,就连手背上的令咒消失都没有发现,你果然是没有把自己的servant的安全放在心上呢!”伸二继续说着风凉话,看着名为卫宫士郎的可怜虫脸色越来越灰败,嘴里喃喃的念叨着saber的名字。

“对了,忘记告诉你了呢,你的saber在最后是异常凄惨的死去的,在痛苦中诅咒这个圣杯战争和把她召唤到现世的主人呢。那样的痛苦绝望,不甘的样子果然是最美的,你真是幸运,有个美丽的servant呢!”明显心情不好的伸二继续刺激面临崩溃的卫宫士郎。

不远处安静的看着事件发展的神父突然也开了口:“我依稀记得在我作为Master参加第四次圣杯战争的时候,saber的Master是你的父亲——卫宫切嗣,士郞桑。对了,最后是怎么样来着,好像是你的父亲背叛了saber和他的许诺。”

像是想到了什么异常好笑的景象,恶劣的神父继续开口道:“当时的saber真是美丽啊,被背叛的少女满脸都是不甘和愤怒,却无可奈何,然后从圣杯战争中消失。连续被两任Master背叛抛弃,真是可怜的少女啊。”

毫无真实感情的叹息有种讽刺的意味,神父脸上恶劣的神情几乎是毫无掩饰,这样渴望着人类痛苦,并且以此为乐的灵魂也只有眼前这位了。披着神圣的神职外壳,内里确实疯狂的渎神者,这样矛盾的灵魂美丽的让伸二都忍不住赞叹。

43疯狂

亲吻胸前悬挂的十字架,神父看着已经被愤怒所支配的卫宫士郎流露出极度激动愉悦的笑容,嘴里轻声念叨的名字却是卫宫切嗣。然后猛然从自己的幻想中清醒,失落的表情毫不掩饰的出现在他脸上:“真是可惜,并不是卫宫切嗣呢。”

脸上是失落的,手上却没有任何犹豫的握住了冰冷的黑键,等待着来自故人之子的攻击。然而,没有,卫宫士郎并没有攻击神父,而是转而攻击站在一边悠闲观战的伸二,甚至不在乎伸二身后瘦高的黑色阴影,赤尸藏人充满压迫力的身影。

手中的黑白双刀被紧紧握在手里,脸上没有方才的痛苦,甚至没有任何其余的感情,就像是手中的动作和自己的感情已经完全分离,如机器一样运转,这个样子让伸二不得不想起曾经最令他感兴趣的那个以人类之力对上英灵的如机器一样的Master——卫宫切嗣。

那位神父脸上有些不满,对于卫宫士郎没有选择与他战斗反而攻向伸二的选择,但是却意外的没有对卫宫士郎出手,反而饶有兴趣的关注着双方的战斗。果然是把人类当成了最大的娱乐,而对战斗并没有太大的兴趣么?

伸二对于那位神父是这样定义的,因此,尽管对于神父的生活状态异常感兴趣,伸二依旧并没有把对方当成对手,只有赤尸这样的人才是能够被自己认可的对手。神父身后黑色的孔不断溢出黑色的污泥,然而无论是神父抑或是战斗中的两人都没有注意,直到它覆盖了整块土地。

手术刀轻易的把对方看上去强劲的黑白短刀击碎,在手术刀的刀刃即将吻上卫宫士郎的脖颈时,又一次被投影出现的黑白短刀险险抵挡住了致命的攻击,即使短刀被击碎时的弹飞的碎片在卫宫士郎脸颊上留下伤痕,但这比失去性命要好得多。

看着脸颊上淌着血却恍如毫无知觉的卫宫士郎,伸二的嗜虐心不知为何前所未有的高昂起来,手里的手术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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