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安魂视线转走,不再看花含烟和倪诺那边,也许她静静的站在一旁就是最好的。
一行人,本是为庆贺倪诺的生辰赶去鳞波海的,这会人已到齐,而东道主正在这。
倪诺热情的邀请他们做客雾都水晶宫。
走前龙忧祭知趣的来到宫析寒跟前,这到底还是他的师傅,总要给对方一点面子。
现在的她还不能和所有人打破僵局,若道了那个时候就不一样了。
“师傅,忧祭知道错了,我是能看的到蓝透族,她说找含烟,我以为他们关系很好的,我不知道她是来报仇的。”
宫析寒横了龙忧祭一眼,话中漏洞百出,还真把他挡小孩耍了。
“你自己做了什么心底清楚,尊者能在紧要关头赶来,定是看了幻影镜,回去之后再来审问你,希望在此期间不要给为师丢脸尽弄些小动作出来。”
龙忧祭脸被说的一阵红一阵白,宫析寒不是很好说话的,怎么这会到生气起来了。
指尖入肉未觉疼,不就是因为花含烟让你觉得紧张了。
花含看着龙忧祭的样子挺可怜的,赶紧说这好话,“我想忧祭叶不是故意,师兄就绕过她这一回吧!”
倪诺借口道,“忧祭是任性,我看她本性还是好的。”
万安魂撇撇嘴,她一向看不惯龙忧祭,别人不知道龙忧祭的狡诈她可知道。
有些苦恼的看着花含烟,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龙忧祭算计过她们好几回了。
若不是她那个龙王父亲求情,看她还要好几年才能从绝情涯出来,看来有个强势的家庭背景是好的。
走后门的关系真是随处可见,像云灵门这样的地方也避免不了。
宫析寒见那么多人为龙忧祭求情,也不好拂了大家的意,心中打算回云灵门后在好好的教训下这个徒弟,龙忧祭真的越来越目中无人。
以为这次绝情涯出来她会改过自新,没想还如当初那样,甚至还更过分。
这一刻宫析寒一定想不到,他再也等不到了惩罚龙忧祭的机会。
去鳞波海正好是顺风,几人毫不费力的赶到,比平时的速度都要快些,而且还要轻松些。
望着海天一色的美景,心一阵的清凉放松,怪不得倪诺有那清爽如风的气质,这原来和住的地方由莫大的关联。
“鳞波海,我来了!”
龙忧祭狂喊出声,全身一下子放松,对着花含烟说道,“师姐,像我这样叫出真的好舒服。”
花含烟不自然的笑笑,龙忧祭还是没变,还是和以前一个样变着法子戳她的痛处,若以前的花含烟可能躲角落里哭泣,现在可不会了。“忧祭,你忘记了我是哑巴,你这么说不怕我难受吗?”
龙忧祭语噎,没想花含烟直面截住她的用心,这死丫头变机灵了,还不在乎别人说她哑巴。
“哪有,我只是随口一说反倒是师叔多想了。”
万安魂看不过去了,“龙忧祭你少说一句会死人了。”
“一人给我少说一句。”
宫析寒有丝不耐,越来越觉得他的自控力不好了。
原本一路过来不是欢声笑语吗?似乎从龙忧祭***这支队伍之后就变得不一样了,为了转移注意力,花含烟问倪诺。
“宫主,大海比不上溪流河水,任凭再大的水性,也不能冲入海底,何况雾都水晶宫还在深海中。”
“嗯,这是个问题?”倪诺故作头疼,带着点调皮的看着花含烟。“答应今后叫我倪诺,我就回答你这个问题。”
没想雾都水晶宫的主人是无赖,花含烟不好意思的看眼倪诺。
宫析寒插口道,“叫倪诺也未尝不可,尊者乃我辈之上,含烟是他徒儿,忧祭又叫你哥哥,于情于理我们该是叫你声名字,宫主那我们便不客气叫你声倪诺。”
“如此甚好。”
倪诺严谨的看着宫析寒,万安魂说喜欢花含烟的人在天地间可绕好几圈,看来最先要打败的就是眼前这人,倪诺发现好几次宫析寒看着花含烟老出神。
“倪诺,你还没说我们要如何才能到达雾都水晶宫。”万安魂兴致极好,叫名字感觉大家的距离都拉近了。
传闻雾都水晶宫常年烟雾缭绕,可是深处海底怎会用烟雾二字来形容着,很好奇是长得怎样。
倪诺看着万安魂无发觉的宠溺一笑,她总能给人带来放松,活力的精神如她灿烂的笑容那般吸引人。
“你们看。”
倪诺张开嘴,一颗眼睛大小的珠子,从他唇瓣中冒出,飞入大海中。
顿时山摇地动起,海中往中间翻滚着,很快便划出一条道路出来。
没想倪诺的元神珠是打开鳞波海的道路。
几人沿着海水在细腻的沙子上向前走去,每向前几步身后的海水便会自动合拢。
这环境真是太奇妙了,花含烟望身边的海水戳下,冰冰的凉凉的,就像戳进水面一样,真是太奇妙了。
还能观赏到里面鱼儿自由摆动的身躯,如身临其境,花含烟可以感觉到那鱼儿就像在她周围游动着。
“师兄,安魂,你们看,那是什么真漂亮,和烛火的光亮很相似,只不过比较幽暗些。”
花含烟指着那半圆形透明的物体,身后还脱出长长的尾巴。
万安魂一听花含烟的呼叫声早就蹦到她身边,龙忧祭耻笑着,“连水母都不认识。”
“忧祭。”宫析寒冷声出口,龙忧祭闭紧嘴巴,不在搭理花含烟。
“水母,其实是一种漂浮的水螅,在海底很常见的,没想这么快就到深海区,再走一段路就到水晶宫了。”
倪诺解释着,挑眉看着龙忧祭,明显的察觉她对花含烟的敌意不是一般的强。
龙忧祭很奇怪的一个龙女,从一出生就没怎么笑过。
想当初倪诺还抱过她,虽大过龙忧祭许多,可他父亲和龙傲同辈,因此龙忧祭才叫了他声哥哥。
龙傲只有这么个女儿从小放手心疼爱着,自小养成嚣张跋扈的性格。
龙忧祭特喜欢找着别人的刺,狠狠的戳上一戳,她心里才舒服,收到这样的徒弟,让宫析寒着实头疼的一把。
光线的折射,四周的海水一下子有了色彩。
五颜六色的感官强烈刺激着人的眼球,使那座宫殿变得神秘莫测,除龙忧祭和倪诺外几人眼前一亮。
雾都水晶宫果真是非凡,怪不得人人只盼看那一眼死也甘愿。
在鳞波海水划开时,雾都水晶宫里的人便知道他的主人回来了,宫门口刷的一地跪拜的人。
“恭迎宫主回宫。”
这阵势比人间的帝王回宫毫不逊色。倪诺隔空扶手,“起吧!”
全部刷的站起动作那么的整齐好像商量过似的。
神奇的梦境
看着水晶宫所有人的眼睛,没想都和倪诺一个样。
原来居住在这的人眼睛都长成这般,经过详细的了解知道只有这样的眼睛才能清晰的在深海中生活,看到常人所不能看到的东西。
“是倪诺回来了。”
族母驻着拐杖出来迎接。
宫析寒和万安魂,花含烟都察觉不对榛。
这里只有这个族母的眼睛和常人一样,地位又这么高,好奇怪,难道雾都水晶宫也有秘密。
倪诺赶紧上前扶去,族母知倪诺去宫外的目的,早把倪诺身后几人瞄了一遍。
她苦于视线不打好,愣是睁个大老眼,还是看不清铱。
拉着倪诺的手赶紧问道,“你带回来的女子可有泉眼上的那个?”
倪诺一脸的甜蜜,“含烟,来让族母看看你,她老人家视线不好。”
花含烟眉心一拧,看到好几个胆大的宫女抿嘴笑,为什么总是先叫她,来这的客人也不止她一个。
倪诺是这里的主人,被这么多下人盯着,要看她的还是位老人,花含烟很给他面子的走过去。
‘含烟’族母的思绪一顿,这个名好熟悉。
人走近,族母在巡视着花含烟的脸,越来越清晰,恍惚间好像回到了过去。
含烟!小姐!含烟!小姐!
族母手低着额头,好疼,意识一片模糊。
倪诺赶紧过来扶住,“族母这是怎么啦?”
族母摆摆手,“没什么,我只是见到你的良人太激动了。诺儿,我想和你的良人好好谈谈,他叫含烟吧!你记得刚才是这么叫她的。”
“当然可以,族母怎跟我生分了。”
“恭喜宫主找到夫人。”又是俾人们的恭候声。
左一个良人右一个良人,现在竟变成了夫人,花含烟本来郁闷的心更加的烦闷。
她都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就被一群人夫人的乱叫着,突然有种掉入狼窝的感觉。
看着手被眼前被称为族母的老人牵着,花含烟没了正常的思维,她知道该说些什么?
她望着老人慈祥的面容,想起了姥姥,思绪迷糊着了魔,没了往昔的应变能力。
龙忧祭抿嘴偷笑着,早猜想到倪诺的信奉了,泉眼显示的东西,他倪诺当然会强行霸占着,不管对方是谁。
万安魂看不懂了,好像从一开始倪诺就认定了花含烟。
宫析寒见族母要将花含烟带离,赶紧出声阻止。
“族母,在下云灵门宫析寒,乃含烟师兄。”
族母的手一直拉紧着花含烟,看样子并未有放下的打算,打量下宫析寒,点点头。
“云灵门果然地杰天灵,含烟的师兄真是一表人才。”
“哪里!”
宫析寒谦逊的俯身,出门前一直谨记掌门的教诲,答应过会好好的看好带来的门中人。
现在有关花含烟的终生大事怎能怠慢。
“族母,含烟乃我云灵门中人,亦是我派尊者名下唯一的徒儿,现在未经我云灵同意,而尊者更不知道这件事的情况下,这句夫人还是作罢。”
“嗯?”族母望下倪诺,有丝不悦,“诺儿,备好礼向云灵门下聘,怎能委屈了我们家的含烟。”
宫析寒怔愣着,这倪家人是非要强占着花含烟不放了。
事情挺严重的,花含烟忍不住了,这是她的事,怎么没人问起她的意见。
“族母,含烟还小,不想那么早嫁人,况且我还打算在多呆在师傅的身边,好好的孝顺他。”
族母笑着捏住花含烟的脸颊,不知为何初见花含烟,总觉认识她好久。
“都别站着了,进去说,诺儿不可怠慢贵客。”
见族母不再说什么,花含烟也不好再接着说下去,转头看着宫析寒,正好对上他的视线。
无奈一笑,只从遇到倪诺后,所有事情都变得莫名其妙。
万安魂呆了呆,怎么感觉全都不对了,这么些个人都有自己的心思。
这里就数龙忧祭最高兴了,真不晓得她有什么好高兴的。
龙忧祭转身望万安魂那做个鬼脸,居然偷窥她,回转视线望里走。
万安魂怔愣下,龙忧祭果真不是好惹的主,后脑勺被人一敲,吃痛着瞪着始作俑者。
“干嘛?”
倪诺低低笑出,“别人都进去了,你怎么不走。这几天怎么突然静了,前些日子还见你叽叽喳喳的。”
“要你管!”万安魂没好气的看他一眼,经倪诺提醒才知道,大伙全都往里走了,就落下她一人,奇怪的看眼倪诺,怎么他还矗在这。
“我当然要管你,含烟时你师姐,那我以后不就是你姐夫了!”倪诺紧跟着万安魂身后走。
脚步突然停下,倪诺来不及收腿,就那么直接踩住万安魂的后脚跟。
万安魂铜圆再瞪大几分,脚部传来吃痛,“你就会欺负我。”
她的眸间比平时多一倍的润泽,似乎被踩疼了,倪诺一瞬的内疚,“疼么?”
话还未入万安魂的耳,人已快速的跑开,
万安魂无视周身波光滢滢的晶石,还有地下乳白色深海礁石铺设而成的地面。
倪诺愣愣的看着万安魂的背影,万安魂转身跑开,居然看到她眼角的泪珠,为何感受到了她的酸涩。
对着晶石上自己的容颜,倪诺拍了下头,像万安魂那样的人怎么会哭。
“宫主,族母有事与你商量。”一宫女来报。
“嗯!”倪诺刚迈出几步又叫住了那个宫女,“万小姐刚才跑开了,怕是会迷路,你派几个人去找找。”
“是。”
大口的呼出一口气,花含烟才从族母的房中走出,怪不得和倪诺说不清事,原来是有原因的。
刚在族母房间花含烟说了一堆话,越是要说清和倪诺并无男女之意,那族母越是糊涂。
真是越说越凌乱,不知道是那族母太厉害,还是真糊涂,说到最后倒是花含烟被她掐指着走。
什么样的人带大什么样的性格,这族母的说不通和倪诺一个版本的。
“含烟!”
宫析寒早早的站在那等花含烟,他的房间只和花含烟的隔一个道。
“师兄。”
花含烟苦恼的望着宫析寒,就不应该来这里,在遇蓝透族那会就该追随叶无辰离开,可是可能吗?
扔下受伤的倪诺和叶无辰走,花含烟还没铁石心肠到这个地步。谈的怎样?你喜欢倪诺吗?”
宫析寒才知道当他问这句话的时候是多么的无力,突然后悔这样问了,他怕花含烟口里的答案。
花含烟郁闷的看眼宫析寒,“师兄我已经够烦了,你就别打趣我了,喜欢倪诺?怎么可能,我就不了解他,再说我根本没打算嫁人好不!”
宫析寒眼里一亮,“那么说含烟眼里还没有喜欢的人?”
“当然没有。”花含烟其实想说有的,万一宫析寒问是谁?难道她说叶无辰啊!
不说宫析寒吓着,连她也会被自己的大胆吓死,杀死她也不会说出,何况现在不杀死她,这个就让它成为永远的秘密埋藏在心中。
就知道是这样的,宫析寒手中捏紧力道,想着倪诺对花含烟的坦然,每走出第一步永远都是难的。
若不迈就没机会,何况现在有个倪诺,难保以后没有第二个倪诺,第三个倪诺的出现。
“含烟,其实我对你”
“含烟,原来你在这,让我好找。”倪诺兴趣嫣然的走过来,拉住花含烟的手,“走,带你去看个东西。”
花含烟回头看了下宫析寒,“师兄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对我说?”
“师兄,我先带含烟去看个东西,会来再和你谈。”
倪诺也不想叫析寒了,直接跟随着花含烟叫师兄。
花含烟和宫析寒一阵吃惊,雾都水晶宫的人无论怎么看都觉得像强盗,更可怕的是个让人无法恨起来的强盗。
他们就像一张白纸,为被尘世所污染,心中认定的事就该如此,心里想着什么便是什么,心和口永远都是一致的,但是有时也太不能让人接受了。
宫析寒苦笑着点头,花含烟都被倪诺半拖着走了,还让他怎么说。
兜兜转站,花含烟和倪诺在一道石门前停下。
“带我来这做什么?”自从知道倪诺对她的爱恋后,每每和他独处总不自然。
“万枯底洞,只有水晶宫的宫主和他的女主人才能进入。”说这话倪诺手一伸向了段龙石的按钮。
“你要干什么啊?带我进入。”看着倪诺含笑的样子,这么说这可是雾都水晶宫的禁地,这一入禁地所有事情还说的清,花含烟赶紧说道,“倪诺,你也说这是未来女主人才能进入的,我怎能随你一同去。”
说这话时倪诺已转动了开关,那段龙石开了一小道细缝,花含烟一惊,视线被那缝口吸引住。
没想到会在这里?可是可以进去吗?若现在进去看个究竟,还不被单纯的倪诺给误会死。
只会让他心中更加的认定她是爱他的,花含烟宁愿忍住心中的好奇也不想让倪诺误会来着。
“你为什么不可以,除了你没有人能有资格进入。”
倪诺现在的神情比任何时候都要来的严肃,可见这里是雾都水晶的重地,也证明他对花含烟是真心的绝对不是在开玩笑。
花含烟若没记错和倪诺认识还不到一个月,一见钟情这事,她认为绝不会发生在她的身上。
对于自己在平常不过的样貌,她是知道的,很好奇倪诺到底看重了她什么。
她也没什么地方好让金钱地位权势都有的倪诺好图的,难道真的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