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烟,这里你照看着,我去去就来。”
“嗯!”
花含烟点下头,既然叫她看着,那她现在不就是个头了,一屁股毫不客气的坐下,这段日子站的够多了。
洛小红不甘愿的看眼花含烟,真不知道风墨妾为什么这么的看重花含烟。
暗自猜测莫非是风墨妾的水晶球测出花含烟的用处,想到这洛小红看花含烟的眼神突然变得友好。
花含烟奇怪的看眼洛小红,这里的人都奇怪。
风墨妾也奇怪,每次总有个时间突然消失在大家的视线内,然后又莫名其妙的出现。
也不知道去做什么,再回来有时气色时好时差。
而风墨离更奇怪,明明一个男儿,还是下一任的君王,像个姑娘家整日在闺阁里。
现在这个国家差不多都是风墨妾说的算,按照花含烟的思绪来看。
这一定是上天醉酒将他们兄妹二人的灵魂不小心弄乱了,才成就如今的女像男,男像女的尴尬处境。
阴暗的密室中,风墨离视线对上这个看透世间一切的水晶。
自从花含烟到来后,她每次来这都会出现花含烟的影子,上次大伤后心有余悸。
再也不敢冒险探测花含烟的底,反正现在也正是花含烟威胁不了她。
那日浴火节花含烟担忧的想救她,那神情不是随便表现出来的,这样风墨妾就安心了。
双手打着印记,水晶球中朦胧的出现画面,渐渐的从模糊到清晰。
在夏紫然的房中。
“你终于来了,知道我要走了才肯来见我。”
到底是师傅,面对夏紫染的苛责,风墨离羞愧的底下头。
夏紫染能有几次住进这宜兰皇宫,没想他做徒弟的一味的逃避,从没好好的招待他,每次大众下短暂的见面还没给他脸色看。
“师傅,离儿知错。”
“嗯?”夏紫染不动声色的望着风墨离。
“紫染!”风墨离赶紧改口,曾答应夏紫染在无人的时候直呼他名字。
风墨妾眼里闪过错愕,她不懂了,奇怪的看着水晶球两个亲密依偎的两人,说不出的怪。
只看到两人的举动,风墨离和夏紫染的谈话她是听不到的。
看着风墨离和夏紫染短暂的互拥,很快就分开,随后便往外走去,风墨妾收起水晶球,微皱起的眉头又松开。
风墨离自幼跟在夏紫染身侧,师徒两人离别在即,再见面也不知道何年马月,做出异于常人的举动也是在所难免。
这师徒两人叙旧还挺快的,花含烟赶紧迎上去。
只说风墨妾处理点事,很快便来,花含烟也不知道第几次这样代替着风墨妾说这样的话。
风墨离和夏紫染对眼相望有默契的转走,坐在茶几旁等待。
风墨离一向对旁事不多做理会,倒是夏紫染住进这里后,才发觉花含烟的不同。
风墨妾还好,只在盛大的场合才会蒙面,以昭示着宜兰国女巫的高端身份。
而花含烟的那雪白的面纱从没摘下,还有在浴火节那天花含烟窥修为。
令夏紫染惊异,那灵力多么的熟悉,必是出自云灵门无疑。
昆仑派和云灵门一向较好,对于云灵门的修仙套路夏紫染还是熟知的。
凝神而聚,竟探不到一丝的线索。
想当然夏紫染也是地仙级别的人,云灵门除叶无辰,只有宫析寒是地仙级的人物。
再也没人能与夏紫染相匹敌,什么时候多了个花含烟,还身在宜兰国的女巫旁边。
从这几天的观察,风墨妾挺信任她的,看样子是花含烟在为风墨妾办事,不像是请来的贵宾。
什么时候云灵门也管起这些俗事?她到底是不是从云灵门来的。
雪白的蚕丝布料轻纱外罩,给花含烟硬生生的罩上朦胧的色彩,剪水的眼眸波光盈盈,如滴水的深潭。
夏紫染不动声色的探查,花含烟飞仙的身体怎不知,转头朝他友好一笑。
虽然不知道夏紫染看不看的到她面纱低下的笑脸,但那双变弯的月牙相信夏紫染看的明白她是在对着他笑的。
花含烟心里难能的得意着,地仙级别怎能窥探到飞身级别的修为。
偷窥被人抓个正着,夏紫染不好意思的拿起茶杯低头饮下。
这女的到底是什么谁?莫非真和云灵门有莫大的渊源?
夏紫染突然改变的心意想留下了,花含烟于他来说真是太奇怪了。
连他都探视不到的修为,该是何等的高,又贴身的跟在风墨妾身侧,和风墨离又隔的如此近。
必须查好花含烟的来历才能安心的离开,夏紫染整个人突然变得轻松了,很开心的看着风墨离。
不知道他是为自己找个借口留下,还真是为了凭空出现的花含烟。
“都来了,看我这个主人怎么招待客人的。”
风墨妾人未到,莺歌般的笑音已飘来,有她的地方无论再沉寂也会令人振奋。
风墨离接口道,“妾妹哪的话,这顿饭本该墨离为家师请,不想让妾妹劳烦了。”
风墨妾笑笑,拉起风墨离,朝夏紫染点点头,三人准备入座。
“离哥哥,怎对我这番见外,你我同为母体出生,自小虽分离,可我们心连心的血肉,是任何一对兄妹不可比拟的,墨离墨妾!莫离莫弃!只因弃与我八字相克父皇便改用了妾字,离哥哥可要理解父皇的一片苦心,切莫在把妹妹当作外人。”
风墨妾一句话说的要有动情就有多动情,配上她那真诚绝色的容颜,更加的让人百分百的信服。
倒是风墨离显得的不自然,总觉得和风墨妾有那么一丝的隔海,“是墨离矫情了!”
花含烟看着三人同席,心中呐喊,可真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奇观啊。
两个几乎一模一样的倾城人儿,配上夏紫染的绝代之容,这顿饭不用吃就饱了。
淋漓的含笑声中,多数风墨妾充当着调节剂,没想宜兰国的女巫还有这般手段,风墨妾果真女中豪杰。
在冥域的时候花含烟就应该看的出了,她那温柔的眼波中,总时不时的跳动着另类的水质。
明明是清澈的秋水硬生生的缠满了杂质。
还是风墨离看的舒爽些,虽和风墨妾一样精致的五官,看着就赏阅,简简单单的一个美人胚子。
那朵梨花胎记还真适合风墨离,若生在风墨妾那张思绪烦乱的脸庞,还真会被破坏了。
可见上苍造物有时还是明理了,花含烟用了有时,她打心底觉得脖子上方这可头颅是上苍打瞌睡的结果。
不然为何身边每个人都那么的出尘绝伦,独独她是杯白开水,还是冷却的。
眼神在转到夏紫染身上,哇哇!花含烟真想大叫出,男子生那么漂亮干嘛?
真是浪费,恨不得将夏紫染那张脸皮撕下贴到她自己的脸上。
那目光一下子变得贪婪,花含烟许是太无聊了。
站的位置又刚好可以清楚的看到三人的容姿,眼眨巴眨巴的,在三人的脸上来去的打转着。
那视线实在是太热烈了,以至于吸引了桌位上三人的视线。
突然接触到三道视线,还是那么绝色出尘。
还好对三人的长相已熟知,再有叶无辰的非凡品貌打磨过,加上那面纱的遮盖,才有花含烟在他人眼中的镇定。
风墨妾到底是花含烟的主人,垂眼左右瞄下,再抬眸还如往日温和的笑脸。
“真是的,紫染和离哥哥乃人中龙凤,连我府上管事的魂也被二位给勾勒,你先下去吧!”
花含烟慌乱的底下头,心怦怦的乱跳往后退下。
万分感谢风墨妾给她戴上面纱,可想而知她那脸蛋两旁是怎样的奇观。
风墨离第一次正眼望着花含烟,这女的很特别。
看见她时不容忽视她的分量,若没注意到,她就像融入大自然般,让人不异察觉。
夏紫染微微眯眼,护主殿的管事可不是这么容易当的,还是个生人?
恐怕没早他几天来,这女子危险的机率极高,更为留下的心曾强了几分肯定。
————————————————————————————紫染留下啦,风墨妾会离间他和风墨离吗?花含烟不知又起到了什么作用?嘿嘿!后续交代哦!
醉是女儿心
花含烟踩着碎石,经过石桥,绕过花园,来到假山,左右看下一个飞身,稳妥的躺在假山上。
扯下纱巾大大呼出口气整个盖在面上,美人也不是随便消受的。
阴郁着心,刚才看到他们其乐融融的样子,突然好怀念在云灵门的日子,好想念叶无辰和同门中人。
虽有几个时常会刁难她,可知心的还是有那么一两个,不然在云灵门还真是白待了。
想着想着来了困意,碎碎的谈话声越来越近,让有丝倦意的花含烟来了精神峥。
看着一男一女走来,拥有着相同的容颜,那纤细的身形也那般类似。
只是一个略偏男的宽广的肩膀,还有那平板的胸部。
那不是风墨离和风墨妾,这么快就散伙了,花含烟保持着身不动,那耳朵竖的老高客。
“妾妹,有事?”
刚才夏紫染一说还要都停留几天,风墨离还没来得及高兴,就被风墨妾借口拉来散步。
风墨妾行事果断刚毅,到底还是女儿心性。
谈到女孩子家的那点事,还是离不开那娇羞的模样,红颜心动微微撇头带着甜笑。
“离哥哥,我喜欢紫染。你可代妹妹说声。”
风墨离往后退几步,看着风墨妾那与自己相像的容颜,她那份女儿心他早该想到的。
同为本体生,心有连心一点通。
他风墨离疯狂的爱上他自己的师傅,从风墨妾第一次见到夏紫染那天起早该想到。
“妾妹,师傅是昆仑派的希望,你是宜兰国的希望,注定是无缘的。”
“离哥哥不尽然,你虽早年离宫,心底是清楚的,只要我给宜兰国留下一个承接者便可。”
风墨离看着风墨妾眼中闪现的点点亮光,还有那脸上每一处冰肌都带着喜悦的跳动。
此刻的风墨妾比任何时候都来得吸引人,难怪说恋爱中的女子是最漂亮的。
心低低的叹息,他和夏紫染已不清不楚不明不白,怎能在让他的妾妹再掺和进来。
趁现在还来得及,硬是要阻断风墨妾的念头。
“他乃是我师傅,将来是要接任昆仑派掌门的位置,不是你的良人,妾妹现在还未陷入太深,还是罢手吧!”
“离哥哥,怎么也在意起这俗世,我只要能够与紫染比肩站便好,他心里有我,我心里有他即可,只需离哥哥帮妹妹牵红线,这宫中我再也找不到其他适合的人选,只有离哥哥和紫染最熟悉了。”
风墨妾一口又一口的离哥哥,风墨离忧郁了但那意志还是坚定的。
风墨妾和夏紫染是不可以,重要的还是和他长的一模一样的胞妹。
“离哥哥,你知道身为女巫的我本是无心之人,只有遇到上天派来的良人,心才会跳动,而我的巫力也会因此慢慢下降,因此宜兰国女巫在生产完孩子后,就要卸下重任,由下个阴女继承,在浴火节那天,我这颗心就开始跳动了。”
风墨离皱着眉头,才想起有这么一回事。
宜兰国的女巫从来都是无心之人,若说无心其实也不尽然。
只是那刻停留在体内的心不能跳动,遇到真正的良人才会欢跳起,这也使宜兰国女巫的特别之处。
为什么宜兰国每一代女巫总能生出一个阴女,这跟她们的心脏有紧密的联系。
他们心中的良人能给他们一个阴女的人,若那是那心跳之人出现,她们那百年不动的心如小孩蹒跚学着步伐慢慢的起跳。
风墨离无力了,从没想过令风墨妾心跳的那个人是夏紫染。
“那天浴火节出错,是因为你看到师傅出现而使得巫力下降。”
风墨妾眼一亮,这一出倒没想过,那是只是想试探花含烟的衷心而已,见风墨离这会提起,赶紧点头承认。
花含烟撇撇嘴,刚才听到那些还真相信了,以为风墨妾真为夏紫染跳动着心。
可这一刻不这么认为了,别人也许还不知道,那天仪式前风墨妾那咒语摆明是念错了。
花含烟在出手救掉落下的风墨妾时,清楚的看到夏紫染出现的那个位置,当时的风墨妾根本就看不到夏紫染所呆的地方。
何况内里清高的风墨妾那会在意那个地方站着什么人,她只在意她的子民是多么敬仰的膜拜她。
花含烟在心底鄙视了风墨妾好几回,那颗心真没跳动只有她自个心底最清楚。
谁会那么无聊用耳朵贴着她的胸口去听,这可是多么完美的借口。
而且这还是宜兰国的秘事,那风墨离也不是大嘴巴的人,哪会到处说去。
恐怕连夏紫染面前也不会提起,风墨妾就是打定这个注意才会跟风墨离说这些,果真是个可怕的女人。
风墨妾一向自视清高,一眼便可看穿人的心底。
可自从花含烟来了之后就不这么认为了,现在连风墨离那眼底的失落。
花含烟看不清还好,可她和风墨离明明一体的却什么也看不清。
风墨妾之所以这么急着提出,她知道夏紫染不可能会呆那么久,时间上不允许她多等。
手抓住风墨离的衣襟,风墨妾那广袖至白玉的手臂滑下。
那腕上有个凹陷的疤痕,极不符合生长在这么一个完美的人身上,
“离哥哥,我不是喜欢紫染,我是真的真的很爱他,我知道紫染虽是你师傅,可他听你的。”
虽不清楚风墨离和夏紫染的那点事,但是以风墨妾的灵敏度来看。
早就知道这名为师徒的两人,在多数情况下,还是夏紫染听风墨离的话。
一心以为这是夏紫染对风墨离单纯的宠溺,风墨妾殊不知这其中还夹杂其他。
那手腕上狰狞的疤痕彻底瓦解了风墨离的心。
早就听闻在他足月时已到了油尽灯枯,父皇听闻土方说风墨妾的一块肉能保风墨离一命。
闭上眼,这命还是风墨妾给他的。
“离哥哥!”风墨妾提醒着。
“爱情本是私事,师傅现在心中未有良人,我只能转达妾妹的意愿,还望妾妹能达成心愿,天色不早,我回宫歇了。”
风墨妾磨挲着这疤痕,勾起唇瓣,她若爱便深爱。
从见到夏紫染容颜那刻起她就知道这一生只随他奔跑,就算让她放弃一切也甘愿。
还有她长久以来的计划,这个国家本来就是留给风墨离的。
她忽然发觉以前的自己幼稚了,怎么和自己最亲的人抢着东西了。
双手抚着胸口,一直知道那里不对,还是不肯面对。
对着夏紫染明明是那么的热切,这里为什么任何的动静都没。
可是和夏紫染在一起是那么的甜,风墨妾坚信着是祖上所传出错,一定不是她的心出错了,只要得到夏紫染一切便好。
她承认刚才对风墨离耍了心机,还有手上那小时留下的大块伤疤,也是故意露给风墨离看的。
要能达到目的,花点小心思有何不可。
想起一个人,风墨妾扬声到,“花含烟,现在只有我一人,戏看完了,可以出来吧!”
花含烟一直以为躲的很隐秘,没想风墨妾早已知道她在此,怎么就被堪破了,就算是女巫也不至于这么厉害吧!
可到底还是窥探人家的秘密了,花含烟很识相的跳下来。
“真不愧为女巫大人,连风墨离都没发现,却被你发现了。”
风墨妾微勾唇瓣,看着花含烟利落的跳下来,轻盈的身姿如风般飘下。
“你是从哪里来的?”
风墨妾脸如变天,一下子变的严谨,完全没了刚才求风墨离的弱小。
花含烟一愣,还没见风墨妾这么严肃的样子,掂量着到底该不该说。
细瞄眼风墨妾凤眸,在这黑夜变的尤其黑暗幽深,宜兰国的女巫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可不是任人忽悠的。
花含烟突然意识到一件很严肃的问题,来到这里若夏紫染发现她不见了,一发飙把风墨妾咔嚓了怎么办,也许风墨妾现在已经被砍了。
夏紫染对养他育他的同门都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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