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再逃了,”白隐轻轻地咬着朱砂的耳垂,声音婉若梦呓般低喃,“把你的身体,你的心,都交给本王吧。”
交给你……吗……
就这样闭上眼睛,沉沦下去,在你的邪恶你的俊美你的妖魅你的罪恶里……沉沦……
朱砂轻轻地叹息一声,双臂轻轻揽住了白隐的腰。这看上去颇不起眼的举动却像是一种鼓励与默许,白隐低吼一声,将朱砂抵在那朱红的柱子上,冰冷的手探入了那微敞的衣襟。
像是火与冰的缠绵,温暖与冰冷相抵,竟让两个人的身体都齐齐一震,白隐的吻继续下滑,吻住了那对饱满。朱砂全身颤抖着,紧紧捉住了白隐的衣襟。
从来没有过这样的疯狂,竟然在这儿,在皇上的御书房,这个色胆包天的白隐竟然要站着做这样的事情么。
然而那猛烈的冲击来得如此真实,娇小的朱砂就这样被白隐抱在怀里,整个人悬挂在他的身上。朱砂可以感觉到白隐那结实的肌肉,摸在手上充满力量的质感,而此时的他完全与平素里那内敛而玩世不恭的模样不同。他是狂野的、激情的、侵略的,他的大手捧着朱砂的臀,竟能如此轻而易举地将她捧起。衣裳未褪,却独有一种提心吊胆的刺激感觉,朱砂几乎要大声地尖叫出声。
要……摒弃这种羞耻之感么?
要……摒弃这种负罪的感觉么?
朱砂的手探进白隐的衣襟里,紧紧地捉着白隐的肩膀,指甲嵌入肉中所带来的疼痛感觉,却反而让白隐更加用力的冲击。身上带着如火一样的温度,背后却是冰冷的柱子,像极了天堂与地狱的感觉,让朱砂分不清现实与梦境。
交出自己,只要交出去,就可以获得救赎。
朱砂卑微地乞求着那夜夜折磨于心的负罪之感能够饶恕她的罪恶,却不知道自己是否在越陷越深的同时,遗弃了是与非的分辩能力。只是这个男人如此霸道地入侵着她的身体,容不得她有半分的分神。
沉沦吧,沉沦吧……
“啊……”朱砂的身体突然间绷得紧了,那直抵最敏感之地的长龙如此骁勇,径自驮着她冲上了云霄。
那是极端的愉悦感觉,让朱砂狠狠咬在白隐的肩膀之上。
满室旖旎,相拥的男女,分不清激情与内心真实的感情,就这样喘息着相对。
只是,我是不会放开你的手的。
白隐紧紧地握住了朱砂的手,放在唇边,深深一吻。
双脚还是有些发软的,朱砂伸出手来扶住了额头。外面寒冷的空气让她清醒了一些,但随着清醒而来的负罪感却依旧如此之深,令她再次为自己感觉到羞愧。
可是如果,如果她的人生里没有出现白泽,会不会与白隐有另一个相逢?抑或是,如果没有白隐,自己的人生会不会是另一番模样?
到底是谁给了她这样的一条人生之路呢?
朱砂猜不透,想不出。面颊上的潮红慢慢退去,朱砂才举步走了出来。怀里的甘草雪梨汤已然不再热了,可是又有谁会在意呢?那个自己要去关心的人并不在这里,当两个人同时登上权力的颠峰之时,却发现距离越来越远。这倒不得不是是一件有趣的事情。
朱砂的唇,微微地扬起来,露出一抹苦涩笑意。然而刚刚走出御书房没有多远,便看到白泽一行人正朝着御书房走来。
“妖儿?”白泽欣喜地唤着,快步走了过来,“你可是来找朕的?”
初见白泽,朱砂微微吃了一惊,却难掩心头那负罪的愧疚感。然而当她看到白泽那雪白的中衣领子尚且沾着一抹胭脂的唇印,一颗心便攸地沉静了下去。
【作者题外话】:嫣然说得对哦,素衣只是担心朱砂和白隐的爱爱多了,大家会不喜欢,但是为了某些不纯洁的孩子,咳,献上一集爱爱,但素,还是没有办法写得太那啥,脸红。。。
095:悄降危机
“皇上,臣妾是来给您送润喉汤的,见您不在御厨房,便打算回去了。”朱砂淡淡地笑着,刚才那难过之情竟然在眨眼之间便烟消云散了。
白泽的脸“腾”地涨得红了,先前他听到有人来报,说红月病了,几天不吃不喝只嚷着要见她,这会子又在宫殿里闹得欢,说甚么也要上吊自尽,竟是谁也劝不住的。
正欲与白隐商量事宜的白泽不觉心神不宁起来,在白隐的相劝下,白泽只好先前前往“锦素宫”,去瞧一瞧那颇为能惹事端的红月。谁知刚刚去到那里,便被突然飞奔过来的红月揽住了脖颈。
“你不是病了么,怎么……”
白泽怔在那里,红月却笑着缠着白泽的身体,笑道:“皇上,臣妾只是想你了。”
“胡闹!”白泽的脸顿时板了起来,伸手便要将红月拂下来。然而红月却紧紧地攀在白泽的身上,朱唇凑近白泽的耳,悄声说道:“皇上,臣妾是真的想你了嘛,不信你摸摸,臣妾的心都疼了。”
说着,她拿起白泽的手,径自放入了怀中。那冰冷的手触在炽热的身体上,让红月“嘤咛”一声,倒在白泽的肩头,却在白泽的脖子上轻咬了一口。
尽管已然十分生气,但是白泽却还是被红月的动作而弄得心痒起来。红月趁机拉过白泽,将那门关上了。
“皇上,皇上,臣妾好想你。”红月一遍遍地轻喃着,蛇一样在白泽的身上扭来扭去。
尽管心里还记挂着御书房的事情,白泽却到底还是被红月身上传来的阵阵异香弄得头晕目眩,喉咙干痒起来。
恣意纵情,白泽好不容易才挣脱红月那无休无止的纠缠,穿戴完毕,走向御书房,却不想在这里遇到了朱砂。
“这是,给朕的?”不知道说些甚么才好的白泽,突然看到了朱砂手中所捧的汤盅。心中有感动与愧疚混合在一起,白泽朝着朱砂伸出手去,“可是你给朕送来的汤?”
“倒是的,”朱砂看了看自己手中那盅已然慢慢冷却下去的汤盅,露出一抹苦涩笑意,淡淡道,“只是臣妾这一路行来,天气过于寒冷,已然凉了,臣妾这就让御厨房再熬上一盅给皇上送来。”
“不必了,妖儿的一片心意,朕……”白泽说着,便要去拿,然而朱砂却下意识地向后一躲。谁知这一躲之下,手一滑,汤盅顿时掉落在地上,碎了一地。
“皇后娘娘小心。”妙涵惊呼着,将朱砂拉至一边儿。朱砂怔怔地看着那碎落一地的汤盅,心里突然涌上一股难言的酸涩。
或许就是这样罢,有些东西,是再也无法像从前一样了。
白泽心里也有几分懊悔,只是拉过朱砂,道:“妖儿,可有没有烫着你?”
“怎么会呢,”回过神来的朱砂淡淡地笑着说道,“臣妾不是说了么,都已经……凉了的。”
话说了一半,朱砂却再也说不下去了,她转过头去,竟像是逃似的,离开了当场。
白泽怔在那里,呆呆地望着朱砂离自己而去的身影。在这一瞬间,他感觉自己好像丢了甚么东西,却又浑然不知道到底丢了甚么。只是那种失落,那种难过,到底是甚么呢……
倒是顺元,看着怔在那里的白泽,清了清嗓子,走过来低声道:“皇上,靖王爷还在御书房等您。”
白泽点了点头,终是转过身朝着御书房走去。
“把这里打扫干净。”就在白泽转身离开之际,顺元冷下脸来对身后的小太监冷冷扔下了一句。
很快,那些碎片便会被打扫干净的,就像是,从来没有发生过这一幕一样。
“皇叔,可教你好等。”白泽略带着歉意地走进御书房,见白隐正坐在那里饮茶。
“臣子等皇上,原本就是应该,”白隐说着,淡淡地看了一眼白泽衣襟上的唇印,邪魅地笑道,“更何况是佳人有约。”
白泽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走向自己的龙椅。然而顺元的视线,却被地上某一个角落里浅浅的汤汁印记吸引了。那不是一处汤汁,而是好几处!像是拿着洒出来的汤汁走了好几个地方罢……纵然已经快要消失,但是这点蛛丝马迹却到底难逃他顺元的法眼!顺元皱起眉头细细地看过去,记起在刚才的路上,婉瑜皇后朱砂所打碎的那盏汤汁,便是这种浅褐色的……
顺元将狐疑的视线落在了靖王爷白隐的身上,这靖王爷白隐的神态自若,没有半分的慌乱。可是……顺元在心里冷冷地笑了笑,这恐怕是世上最难缠的毒蛇,想要让他露出马脚可谓是难上加难。不过从那汤汁洒出来的位置看,那两个人应该在这御书房里独处了很久罢……
只要有了一处马脚,便不愁逮不住他们第二个。
“顺元,你们都先退下罢。”白泽突然响起的声音让顺元攸地回过神来,他急忙躬身点头,恭敬地退了下去,临走之前,还不忘深深地看了一眼那处汤汁的痕迹。
“皇叔,你找朕可是有甚么要紧的事情?”白泽问道。
“皇上,您还记得苏丹国么?”白隐的脸上始终是那抹玩世不恭的笑容,白泽这才忆起那些做出了诸多莽撞之事的苏丹国。
“皇叔你不是已然把他们安抚好了么,怎么,他们又闹事了么?”白泽诧异地问。
“皇上或许对一些事情并不知情。”白隐笑道,“在太祖皇帝登基之时,曾经与苏丹国借过兵马与钱粮。为了达成日后永远休战的契约,我武昭国与苏丹国交换了两国的玉玺,约定待太祖皇帝登基之后,签订休战契约再相互归还玉玺。然而大昭建国之初,百废待兴,太祖皇帝一心忙于国事,便忽略了与苏丹国的约定,直到高祖皇帝即位之时,才吩咐高祖皇帝兑现自己的诺言。然而却有奸臣在其中作怪,不知买通了苏丹国的甚么人,竟将我武昭国的玉玺私自偷运回国,而苏丹国的玉玺却不知所踪!他们的太子来到我武昭,实则也是为了前来寻求苏丹国的玉玺,却莫名失踪。那苏丹国近几年一直作乱,骚扰我武昭国的原因,其实便是为了寻找他们的太子殿下,只是这玉玺丢失在中原一事,并不为百姓所知晓。皇上,您的印象里,可有这玉玺一说?”
096:秘会平阳王
玉玺?
白泽怔了怔,摇头道:“莫说是玉玺,便是太祖皇帝向苏丹国借兵之事,朕都不曾听闻的。想来,便是连太后都不知道的罢。”
白隐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皇叔,朕一直就觉得,似乎是有这么一群人就苏丹国一事,一直在隐瞒于朕。从前几番他们私自攻击屠杀苏丹国人之事便可知晓,可是他们到底是甚么人,为甚么要做这种事情?”白泽越想越不对劲,背上都渗出了阵阵的冷汗,“难道是有人想要掩盖甚么不为人知的秘密么?”
“至少这个秘密,足以让他们不惜违背皇上的圣旨,不顾那些无辜的百姓悲伤呼号而痛下杀手。”白隐上浮阴冷地看了白泽一眼,“这幕后之人,可谓心思毒辣而可怕呵。”
“不错,皇叔所言极是,不过这或许也证实了一点,”白泽恍然大悟道,“苏丹国的玉玺,定然是在他们的手上!”
白隐看着白泽,许久,缓缓点了点头:“而且这个人,想来在朝中也有着巨大的权势才对。除了深远侯洛枫,不排除其他三大家族中的任何一个。”
原来如此……白泽的唇边绽出一抹冷冷的笑容,他早就猜到这三个人里面定然有对自己不可言说的勾当。白泽伸出手,用手指一下又一下地敲击着桌面,沉声道:“说不定,是他们三个联起手来,想要隐瞒朕。”
“皇上,此事需要多加思量,方能找到最佳对策。”白隐看着白泽的目光里透着一抹意味深长,“还需妥善斟酌才是。”
就在这叔侄二人正在商讨着对策之时,顺元的轿子已然落在了那平阳王府的门口。
“顺元公公?”平阳王意外地迎了出来,满面笑意,“是甚么吹把顺元公公您老人家给吹来了?请,快请。”
“咱家只是想来瞧瞧平阳王,这段时间,宫里宫外的事儿,多啊。”顺元掐着细细的嗓子,笑呵呵地走进王府正堂,细细地瞧着这满室所摆设的物什。“平阳王爷真是有眼光,这堂上的摆设也尽显贵族气派。”
“顺元公公真是说笑了,”平阳王细小的眼睛一转,扬手便将堂上的人都遣了下去,“顺元公公来找本王可是有事?”
“大事倒没有,”顺元说着,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只是来给平阳王爷您提个醒儿,要留心靖王爷。那靖王爷而今不比往日,庄太后一死,他便与皇上心贴心,都贴到了一块儿。你们这些外人哪里有人家叔侄俩亲近,恐怕以后的日子,是要不好过了。”
平阳王脸上的表情顿时僵硬起来,那原本端着茶杯的手亦顿在了那里,就连茶水从一侧倾斜洒下都浑然不觉。
“看起来这条毒蛇果真是要采取行动了,”平阳王咬着牙闷声闷气地说道,“想借着这个机会把四大家族一并铲除,哼,白隐,你得倒美!”、
顺元只是不以为然地撇了撇嘴,然后站起身来,缓步走到窗边,看向窗外。
后院儿里,有几名园丁正在给院儿里的梅树挂上红包作为点缀,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正踩着梯子往上爬,模样倒是有几分清秀。
“平阳王爷,不是咱家在这里说闲话,您也该好好劝劝那鲁国公,巴巴地献了一个青楼女子进宫里,却见天儿地只想着男女私情那种事情,到现在也没见做出来点甚么事情让人舒坦的。”顺元冷哼道,“也不知道那鲁国公的脑子里到底有没有转个个儿,每日家这样浑浑噩噩地过着,莫不是到时候要拖人的后腿么?”
平阳王思量了几番,脸上终是绽出笑来,道:“那鲁国公原本也是个痴人,能成甚么大事?除了逛窑子,逗窑姐儿,便是些下三滥的手段,指望着他成事,可就想错人了。”
“可是也该好好利用这几步棋才是,”顺元瞟了眼平阳王,“瞧瞧人家靖王爷,送进宫里的女人,一年之内就登上了凤位……”
“你说甚么?”平阳王“唬”地站了起来,双眼圆睁地瞪向顺元,“你说那朱砂是靖王的人?”
“怎么?”顺元冷笑,“平阳王爷不相信咱家的话?”
“这倒不是,”平阳王沉吟道,“只是先前都道这朱砂身份诡异,如何一介平凡小吏之女就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当上皇后。却不曾想,是那条毒蛇的人!”
“恐怕也只有靖王才能做出来这样不露半分马脚的事情,”顺元褒贬不清地说道,“如若不是咱家的眼睛够毒,也瞧不出他们的破绽来。”
“那是,那是,到底还是顺元公公您是这个。”平阳王说着,亮出了大拇指,“那接下来,咱们应当如何呢?”
然而顺元却没有回答平阳王的话,他正急匆匆地奔向后院儿。
那个先前十七八岁的少年,竟是一失足从梯子上滑了下来,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小川,你可真是笨到家了。”一个家丁哈哈大笑着,跺着脚上的雪,“这样也能掉下来?”
“瞧你这身板儿,没摔碎了算你有福气了。”另一个家丁笑着,在那少年的脑袋一揉了一把。
那小川摔得竟是连话也说不出来,坐在那里喘了好几口气。
这时候,却有一只手伸了过来。这是一只光滑的手,一看便知没有做过任何的粗活儿,柔软而肥胖。小川奇怪地抬起头,看到一个穿着葵花圆领窄肩袍的男人站在自己的面前。说是男人,这个家伙的皮肤也忒好了些,脸上没有半分的胡子,一张大脸油光可鉴,眼睛也眯成一条缝儿,带着慈祥的笑意。
小川怔了怔,刚想要伸手去捉住那个人的手,却不妨身边的家丁们一个个儿地都诚惶诚恐地看着那男人,恭恭敬敬地唤道:“顺元公公!”
是个公公?
小川一惊,哪里还敢拉人家的手?急忙一跃而起,一面打扫着衣服上的积雪,一面低下头去,唤了声“公公”。
顺元的脸上挤出一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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