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女子停下了脚步,就连周边赏景的游客,也被吸引了过来,顿时让他们大感得意。
其中一个手持团扇之人,“唰”的一声,打开了扇子,只见那扇上画了一幅山水画,上面只有寥寥几字,却是笔力苍劲,龙飞蛇舞,一看就不是凡品,想必是出自大家名仕之手,听着周围一阵议论之声,那男子略显得意,似乎达到了自己的目的一般。
他清咳两声,见四周声音低了下来,才满意的微抬声音,张口道:“诸位兄台,想来你们不知道吧?昨夜我见清风微抚,明月晃晃,心灵所致,便立身树影婆娑之下,感受大自然的造化,谁知我感应良久,忽觉脑门一凉,之后便得了一手旷古绝今之诗,连我的老师步大家都称赞不已,赞我有前途那。”
周围立即齐齐吸了一口凉气,虽然有些疑惑这个步大家到底是谁,但是步“大家”都夸了,那肯定是惊人之作,“大家”可不是随随便便一个人都能称呼的起的啊,在场的都是文人雅客,见猎心喜,便是连忙催问,让那人赶忙道出他那惊才绝世之作。
那人淡淡一笑,也不说话,只是慢慢的闭上了眼睛,像是在回味昨夜偶得佳作之时的盛景。
坐在他右侧的一个下人打扮模样的人,忽然开口道:“这位公子,你说的步大家,可是步药莲步大师?”
那正闭目的公子,猛地睁开眼,直直的盯着那下人,满脸严肃,沉声道:“没想到居然连你也认识我的老师。”
右侧那人嘿嘿一笑,道:“步药莲大师谁不认识啊,那可是享誉我朝,曾三次当太子老师的知名人物,其学问可谓学贯汉蛮,就连极遥远的苦寒之地,都去过,听说回来时,有感而发,著出一本《达斯得达斯***那,实在是让在下佩服,可惜一直闻名却不得见面,没想到堂堂步药莲大师居然是公子的尊师,实在让人羡慕。”
纸扇轻摇,那公子浑身抖了一抖,却满脸感慨,叹道:“是啊,我的师傅,自从辞官之后,就一向低调,隐居在我家里,没想到时过境迁,还有人知道他的威名。”
哎呦,这都是什么玩意啊,怎么比我还能吹?刘丰听得老脸发燥,就算真的是太子老师,这三代,算下去可不是从桓帝开始的吗?如果是真的那还真够不要脸的哈,他内心好笑,瞅了眼一边的万年公主。
万年公主以手掩唇,轻笑不止,见刘丰望了过来,摇了摇头,表示根本不知道这号人物。弄半天这人还真的是在吹牛。
“那兄台可否让我等拜读拜读佳作?”持扇公子对面的一人忽然开口问道,满脸的好奇,显然对那旷古绝今之作很是感兴趣。
“当然。”纸扇摇曳,那公子扫了眼四周,在万年公主等人身上流连了一番,才转过头,轻吟道:“东边一棵树,西边一棵树。南边一棵树,北边一棵树。”
众人面面相觑,目瞪口呆的望着他,那持扇公子却仍旧笑呵呵的,似乎对自己的打作非常满意,他右侧的那人一见情况不对,清咳两声,忙笑道:“公子,你一下说完啊,掉的我的等胃口,甚是心急。”
旁边的人一听,顿时齐齐松了一口气,就是嘛,刚才那几句听的他们满头雾水,不明所以,现在见那边上的人说还有下文,立马都屏住了呼吸,期待着接下来的惊世之句,气氛竟是比刚才更为紧张一些。
看着众人都是一脸期待的望着自己,那公子心中得意之下,却也有点讪讪起来,嘴中嘀咕了两下,最后才慢慢道:“没了。”
没了?周围众人似乎都有点不敢相信,这惊世之作,竟是这般就结束了?他身边的那小厮惊愕片刻后,先众人一步反应了过来,眼珠转了转,忽然大声叫道:“秒,秒啊。”
周遭人一惊,齐齐看向了他,就连那持扇公子也被他哄的一愣,只听那人继续道:“公子你的这首诗深入浅出,循循善诱,端是独具匠心啊”。
这首诗还能这样解读?围观的都是文人雅客,诗书读的自不在少数,见他这般说,也都有点迷糊了,这首诗,浅显易懂,丝毫看不出哪里具有深意。难道是暗藏玄机,自己等人没有看的出来?
想到这里,很多人都有些骚动了起来,终于有一个人忍不住,向那旁边的下人打扮模样的,问道:“这位兄台,恕在下眼拙,看不出这首诗奇在哪儿,不知兄台可否为在下解读一番?”
这下不仅持扇公子有些紧张的望着他了,就是伏寿等人也是一脸新奇的望着那人。(。)
二百二十六章 扯淡之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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貂蝉虽说如今识字不少,但对于诗作却是懵懂的很,她拉了拉一边的甄姜,小声问道:“甄姜姐姐,她这诗作的很好嘛?我,我怎么感觉不出来啊。”说罢,貂蝉的脸色微微有些泛红,生怕有人嘲笑她一般。
甄姜似乎知道她的心思,拉过她的玉手,轻笑道:“姐姐也读不出来,咱们且听听那人是如何作解的吧。”
貂蝉点了点头,随着众人朝那边看去。一边的刘丰却是有些忍不住了,这什么狗屁玩意啊,还奇诗?我看气死人还差不多。他撇了撇嘴,却没有说出来,也想看看那人怎么圆说。
“哈哈,”那小厮明眼人一看就是下人,却是胆大的很,显得颇为不卑不亢。
他朝着说话的那人朗声道:“这位兄弟,你看这诗虽然只有短短四句,却段落清晰,情节诡异,跌宕起伏;主线分明,引人入胜,平淡中显示出不凡的文学功底,可谓是字字珠玑,句句经典,当是我辈应当学习之典范!你说是也不是?”
那人微一思索,还真是这般,当下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小厮见他同意自己的观点,心中大是得意,只见他昂首望天,脸色满是感慨之色,缓缓道:“想我饱读诗书,不说学贯汉蛮,也是学富五车啊,但是直到如今,方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他转过头来,深深的望了持扇公子一眼,叹道:“公子此等佳作,当是晴天霹雳、醍醐灌顶或许不足以形容此诗万一;巫山行云、长江流水更难以比拟你的文才!黄钟大吕,振聋发聩!你烛照天下,明见万里;雨露苍生,泽被万方!透过你深邃的文字,我仿佛看到了你鹰视狼顾、龙行虎步的伟岸英姿;仿佛看到了你手执如椽大笔、写天下文章的智慧神态;仿佛看见了你按剑四顾、指点江山的英武气概!唉,逐字逐句地品味完你的诗作以后,我的心久久不能平静,我夙兴夜寐,辗转难眠;神魂颠倒,食不知味!激动啊!震撼啊!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好的诗作,要是我以后看不到了,那我该怎么办?那我该怎么办?!”
那持扇公子听得发呆怔神,想不道平日里话不怎么多,也不怎么受自己待见的一个小厮,竟有这般口才,现在就连他都有点激动起来了,难道自己真的一不小心作出了伟岸的,旷古绝今之佳作?
他好似还没有回过神来,呐呐半晌,刚欲说话,就见那小厮忽然“噗通”一声跪在了他的面前,一脸崇拜拜的看着他,喃喃道:“欧巴,收我为徒吧,让我可以沐浴在你伟岸的光辉之下,让我可以时时铭读你万古流芳的佳作;欧巴,我对你的敬仰犹如滔滔江水延绵不绝,又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欧巴,你是人中之龙,兽中之凤,鹤立鸡群,百兽之王。你有沉鱼落雁之容,闭月羞花之貌。你太有才了,是你让我的心死灰复燃,是你让我重新燃起了希望之火,是你拯救了我一颗拨凉拨凉的心。你就收下我为徒吧?”
持扇公子越听越不对劲,这都什么和什么啊,怎么越说越不靠谱了,他赶紧站起身来,假装上前拉过那人,激动道:“快点起来吧,地下凉,小心别坏了身子,我,我收下你了。”
那小厮一听,顿时满脸激动,深深的看了一眼面前他欧巴那英俊的面庞,眼神中闪过一丝迷离,低声道:“欧巴,欧耶。。。。。。”
“好,”不知道谁在旁边低吼了一嗓子,顿时周围人也不管听没有听懂,都一起起哄了起来,一时掌声雷动,喝彩声如潮,也不知道是为了诗作,还是为了新认的主仆之间深厚的感情儿激动。
站在众女身后的刘丰愣愣的睁大眼睛,一脸的不可思议,这,这不会是遇到棒子了吧?还是某国人妖?他看了眼周围喝彩的吃瓜群众,摇了摇头,才懒得去管这些,但是几女之中,伏寿居然也毫无形象的起哄起来,他立马就忍不住了。
上前就把伏寿拉到自己身边,低声呵斥道:“好什么好,你听懂什么了,别瞎起哄。”
伏寿撇了撇嘴,她也只是感觉好玩,才鼓掌的,见众女都朝着自己望来,也有点不好意思,小脑袋,低低的垂着,嘀咕了几句也不知道说的什么,刘丰刚想再问,就听到那持扇公子的声音传了过来:“这位兄台,莫非觉得在下诗作的不好?”
刘丰一愣,他刚才声音也不算大,居然还是被那人给听了去,他松开伏寿的玉手,笑着转过头来,看着那人道:“你在和我说话?”
持扇公子脸色一沉,显然被刘丰的表情给弄得有点不爽,他纸扇轻摇,看了万年公主等人几眼,终是缓下自己的情绪,点头道:“不错,适才,我听见兄台似乎有不同的意见,不知可否说出,让在下也好改正改正。”
他嘴上这般说道着,脸上却是笑意莹然,显然对他说的不以为然。
“哈哈,”刘丰大笑,指着那人道:“你做的那也叫诗?这种诗,我随手拈来就是几百上千首,如你这般,那我岂不是比那孔夫子还有学问?”
周围人大哗,纷纷看向刘丰,见过切磋学问,虽有争得面红耳赤的,但似刘丰这般明显有点侮辱人的,却是有些不常见,一时众人目光都集中在了他的身上。刘丰是何等脸皮,自是毫不在意。
“你这厮好大的胆子,居然敢侮辱孔夫子,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么?今天你不解释个明白,我王跋单决不轻饶你。”那叫王跋单的公子,收拢起纸扇,指着刘丰,浑身颤抖,脸色铁青,看来被气的不轻。
刘丰嘿然一笑,道:“原来是王八蛋公子啊,失敬,失敬。”他拱手抱拳,一副客气的样子,嘴上说出的话,却半点不含糊:“不过我可没有侮辱圣人,这个高帽子咱可不带,嘿嘿,与其说是我,倒不如说是你在侮辱孔大圣人那。”(。)
二百二十七章 出人意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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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跋单见他话锋一转,就把这顶高帽子给了自己,顿时吓得他如接了烫手的山芋,他指着刘丰怒道:“你这恶厮胡说,明明是你侮辱孔圣人在先。”
他转过头去,想找别人来替自己说道几句,却发现周围的人都目光有点异样,看见有些往后躲闪,刚收的徒儿,他面色顿喜,纸扇指着他道:“徒儿,快点来说说,到底是谁在侮辱孔圣人?”
那小厮神色一苦,嘴巴张了张,却是半天说不出话来,反而慢慢的把头低了下去,眼见是不能帮助他了。
“没用的东西,”王跋单气的伸脚就欲踢他,可脚伸到半空,却是怎么也踢不下去了,这里可不是自己的家,在外人面前踢打下人,自己的名声可就毁了。
他动了动脚,最终又恨恨的放了下来,转而抬头看着刘丰,神色不善道:“你说我作的不好,那你作一首出来给我看看,不然。。。哼”。
刘丰看了他一眼,刚想张口说什么,一旁的万年公主就抓着他的衣衫,向他摇了摇头,示意他可以走了,刘丰一愣,瞬间明白过来,心里暗自好笑,自己今天这是怎么了,居然跟着一个不着关系的人动了气,当下点了点头,带着众女就要往回走。
王跋单本来心里也是有些揣揣,生怕刘丰作出什么好诗来,现在却见他带着那群佳人要走了,顿时就急了起来,故意朝着周围大声道:“你们看,原来是个没本事的,除了乱叫什么本领都没有。”
他模样自得,刚要接着说,却发现周围人竟没有一人附和自己,只是面带古怪的看着他,一时静的出奇,他硬着头皮就要再说些什么,一旁的小厮见状连忙拉了他的衣袖一下,靠近他身边,小声道:“公子,慎言。”
“怎么了?”他一愣,看着自己的“徒儿”问道。
小厮左右望了一番,才低着声音道:“依奴才看,只怕那男子不简单。可能是邺城某一家的大人物。老爷吩咐过,咱们在外可不能胡乱惹事啊?”
王跋单一听小厮没来由的推测,顿时大感没面子,怒骂道:“你这混厮,胆子肥了不是,敢糊弄你家少爷?”
那小厮也是一番好意,眼见自己家少爷不但不愿听自己的劝告,自己还惹了一身骚,顿时嗫喏了两下,说不出话来了。
不过王跋单虽然混球,却也不是一无是处,眼见四周无一人附和自己,也明白那人估计不是自己能惹得起的,他装模作样比划了两番,出出气,就想着这么算了,没想到一声清脆,却是传了过来。
“你说谁那?有本事你再说一遍?”定眼一望,却是一身粉色衣衫的佳人,不知道何时转过头来怒视着他。这小姑娘美丽是美丽,眼下看着却更像一朵带刺的玫瑰。
他打了个哈哈,笑道:“自是说那光说不作之人咯。怎么,小姑娘,莫非你要替他出头?”
“你,”那一身粉衣,不是伏寿还能又是谁,她看着王跋单让人讨厌的模样,心里就是一阵火起,刚欲教训他几句,背后就伸出一个大手,放在她香肩上,把她给拉了回去。
刘丰把气鼓鼓的伏寿拉到身后,看着王跋单微微有些嚣张的模样,眼睛就眯了起来,淡淡道:“你且和我说说,如若我作出来,你又如何?”
美人在前,王跋单一时脑子也热了起来,嘿然笑道:“你要是能作出出来,且让大家信服,我就是当狗叫两声又有何妨?”
周围人轰然大笑,一扫之前的沉闷。王跋单见状,心中更是得意,神色嚣张的望着刘丰,眼神中说不出的挑衅。
有话曾说,你被狗咬了,还能咬回去不成?而今天刘丰就欲做着第一个咬狗之人,不过却是把这狗给炖了再咬。
他转头看了看四周的环境,除了遍处的游客,更外面却是一条小溪,流水潺潺,水花四溅,岸边零星几棵扶风弱柳,摇曳生姿,旁侧青草绿叶,百花掩映其中,端的是美丽异常。
忽然他转过头颅,看着王跋单,缓缓道:“东边一棵树,西边一棵树。南边一棵树,北边一棵树。。。。。。”
周围死一般的寂静,众人都用怪异的眼神看着刘丰,就连他身后的女人也是一脸的担心,反倒是万年公主神色一直很平静,淡淡的看着刘丰,神色温婉,似毫不在意刘丰会发生什么意外。
古人作诗讲究融情寓景,随意而直抒发心意,刚才刘丰的一番作态,着实让王跋单紧张不已,待听到他作的诗和自己如出一辙之后,惊愕之后,瞬间大笑,他咧着嘴,面色通红,纸扇指着刘丰狂笑,就想要说几句话来嘲笑他时,下一刻他一直张开的嘴巴却是再也合不拢了。
只听对面那人轻声续念,道:“纵然碧丝千万条,哪能绾得行人住?”
静,在场的众多游客再一次的静了下来,鸦雀无声!众人愣了一会儿,继而喧嚣热闹了起来,场面大是热闹,一时多有议论之声。
在场大多是饱读诗书之人,皆知举凡天地之间,奇人异事多不胜数,因此在王跋单作出一连四句“东西南北一棵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