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江哲想了想,好像历史中洛阳是被火烧了的吧?
“别的还好……”江哲摇摇头说着,“就怕那些贼子胁迫了天子去了长安,那就不妙了……”是不妙了,历史中董卓让出了洛阳,关东联军顿时就崩解了……
“咣当!”李儒手中的酒碗失手摔碎在地上,眼神惊惧,这江守义是人是鬼,竟然能提前预知自己当时所思……
“……”郭嘉眉头一紧,心中转过数念,喃喃说道,“守义说的是!如此倒是麻烦!”
“莫急莫急!”戏志才倒是脸色如常,笑笑说道,“守义能看出关东联军面合心不合乃是其大才!能推算出贼子最后退路也是因其大才!然虎牢关岂有能媲美守义者?”
“嗯?”江哲被夸得有些飘飘然,有些尴尬地说道,“天下人才众多,哲岂能比?便是董卓军中,也有李儒、贾诩等善谋之人,我等也不可小视啊……”
李儒一脸惊色,心中暗叹,彼知某,而某不知彼,乃有此败,可是……莫非江守义真的不识某?只闻某学识?如此这般倒是好!
“守义果然大才!”荀彧叹息道,“天下寒门之才何其多也!”
第二卷 宅男的大学问 第六章 志向!
“天下寒门之才何其多也!”荀彧叹息了一句,转身对江哲说道,“守义,此行去徐州路途遥远,途中贼子肆虐,诸多事端,不如还是留在此处与我等为友如何?”
“嘿!”郭嘉端着酒碗,笑笑说道,“文若出去诸多礼节,还有其身份,才识品德俱是人上,守义,便留下吧!”
也好!万一去徐州的路上出了什么事那倒是哭也来不及了……子承、秀儿虽说武艺高强……咳,虽说自己可以保护秀儿与昭姬,不过多了的话自己也是吃不消的嘛!
江哲暗暗擦了擦汗,犹豫道,“既然如此,也好!只是不知哲身上财物够不够买个居地……”
“为何要买?”荀彧笑着说道,“彧府上诸多空房,拨与守义一间即可!”
“不可!”郭嘉一皱眉,乃看着江哲笑道,“守义,还是与嘉比邻的好!嘉闻守义之才,心中甚痒,恨不得立刻与守义探讨诸般学术……”
江哲顿时一愣,还没来得及有所想法,只见荀彧叹息道,“奉孝莫非是心中还怪罪彧?”
“文若此言大廖!”戏志才摇头说道,“某等还是以事论事,我等深交数年,文若脾性某等如何不知?只是门户之间自古皆然,守义乃诚诚君子,某等可不忍其受那罪!”
荀彧脸上无奈,心中暗暗叹息,心中乃一转念头,说道,“如此也罢,彧家这处还有数间草屋,彧赠守义一居,如此奉孝便无反对了吧?”
郭嘉听了微微一笑,摇头不语。
第一次见面就送房子?江哲愣了一下,他自然明白草屋只是荀彧谦虚之词,只是……
只见江哲一皱眉头,缓缓说道,“文若兄好意,哲心领,只是如此怕是不妥,所谓君子之交淡如水,兄一见面便是一大礼,哲若是无端受你恩惠,心中何堪,怕是日后难以面对你……”
要是你非得送的话,再说几句,那我就勉为其难……
“好!”郭嘉拍案说道,“守义不愧是诚诚君子!”
“好一个君子之交淡如水!为此语当饮一大碗!”戏志才晃着头回味不已。
即便李儒也是暗暗点头,乱世之中,如江守义这等人何其少也!观其年岁,少自己几岁,但是才识却不弱于自己,品德更是……唉!
荀彧深深看着江哲,重重一叹,“彧失计较也!守义,且不是彧小看于你,真乃彧一番好心,如此也罢!再说便是辱了守义的厚德!不过若是日后有彧力所能及之事,还望勿要见外,彧必帮守义!”
江哲眼角一抽,点了点头,谁说古代人要送人东西就非得送来着?这下好……
“此事守义也勿急!”郭嘉笑着说道,“居地之事嘉等人自会相助,此前守义可居于嘉处。”
“甚好!”戏志才抚掌大笑。
众人笑谈几句,交情顿时深厚了几分。
“诶?”郭嘉正举碗喝酒,忽然停下说道,“嘉为何感觉此酒未及方才味美也!”
戏志才苦笑说道,“莫非奉孝还想如方才一般?若真是如此今日我等都不得饮,皆被守义一人独享也……”
荀彧疑惑不解,戏志才遂将方才之事相告,荀彧听了暗暗称奇。
“如此我等便不言学识!”郭嘉得意地说道,“我等言志向!善者且饮,若是不善……嘿嘿……”
“志向?”戏志才摸着下巴思索片刻,顿时对江哲笑道,“此回某必然不会弱于守义!”
“志向?也罢!”荀彧微微一笑说道,“彧之志向乃是辅佐皇室,振兴大汉,恢复我大汉朝武帝辉煌!且叫那些外藩贼子,皆不敢进犯我朝!”
“好!”众人皆大声喝道,荀彧满饮一碗。
“轮到嘉了!”郭嘉双眉一震,朗声说道,“如今乱世至,嘉自当挥胜军,平乱世,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
“好!”荀彧大声喝道,“奉孝精通谋略兵法,彧甚佩服!”
“待某言!”戏志才沉声说道,“某之志向乃是让天下百姓有所衣,有所食,寒门子嗣皆有所教,臣贤民善,勿起争端,虽百世、千世,我大汉朝犹存也!”
“寒门子嗣皆有所教?”李儒喃喃说道,“兄言某不敢言之语,某羞愧!”
戏志才哈哈大笑,“显彰莫自谦,你之学识某勘勘才可比得,一时之挫不可弃勇!”
李儒摇摇头,心中微微有些暖,一笑说道,“受教!某早年之志向与兄酷似,便不言了!”
众人再催,李儒只是摇头不语,只好作罢。
“轮到我了?”看着众人期待的眼神,江哲扰扰头说道,“闻诸位兄长志向,哲甚是钦佩,哲倒是没什么大的志向,一是与哲所爱携手到老……二是再为百姓做一些力所能及之事……”
此言一出,众人都是一愣,倒是秀儿与蔡琰眼中又惊又喜,糜贞嘟着嘴闷闷不乐。
荀彧尴尬地咳嗽一声,看了一眼秀儿与蔡琰,讪讪说道,“守义之志向倒是别致……”
“别致?”郭嘉皱皱眉,说到,“守义,观你才识品德乃是国士之选!你私房之事嘉不言,只是守义你如此大才,自当用于天下,何必藏于自身?泽福于天下,乃不枉我等在此世间一回,若是名留史册,传芳千古,那更是光耀之事,若是守义一心埋身学问,真乃天下一失啊……”
“奉孝所言极是!”戏志才看着江哲诚恳说道,“守义,我等六人齐心合力,必能还天下太平!莫笑某言,某观守义乃是丞相之资!”
“然!”荀彧点头说道,“丞相虽说乃董卓私设,乃是百官之首,当是才德兼备之人才可做得,守义……”
“兄误会了……”江哲心中苦笑一下,说道,“其实哲并没有诸位兄所言那般能耐,早间哲初得秀儿的时候,心中的想法便是这样,随后去了洛阳,被两位伯父所感,只是哲才识万万没有诸位兄长所言那般高才,如何做得那丞相之位,为一方县令,育一方之民,让他们不至于流离失所便可……”
荀彧、郭嘉、戏志才、李儒均大感惊讶,静静听江哲述说。
“至于哲……”江哲自嘲笑道,“说实话,哲对于当官一事,真的不是很感兴趣,但若是真让哲为一方父母官,哲自然竭尽全力,哲始终觉得,朝堂离哲实在太远,若是要为天下出力,哲仅为一县令便可!以哲学,保其下之民……”
荀彧、郭嘉、戏志才、李儒皆动容;陶应本在一边闭目养神,闻言睁开眼睛,微微一笑;秀儿咬着嘴唇,难掩心中激动,蔡琰倒是还好些,只是按着琴弦的手微微颤着;唯独糜贞,一脸好奇地看着江哲。
“哲只希望,尽哲能力,造福一方百姓,便是哲所言之力所能及之事……大汉百姓实乃是最善良的百姓,便是为祸黄巾也怪不得他们,乃是求存也!”
郭嘉摇头惊叹不已,“闻你所言,我等志向皆黯然失色……”
“唉!”戏志才笑道,“守义为一县令,何等屈才!”
“仅观守义此言!便可为得丞相之位!”荀彧连连点头。
李儒微笑道,“先生救某之恩某尚未报答,如先生为一县令,就让某做一刀笔史吧!”也可为某此前作为赎罪。
“显彰怎地也如此?”郭嘉真的得苦笑了,“你等皆去做那县令,刀笔史,让我等何堪?”
“不过守义之言,实在发人深省……”荀彧沉声说道,“我等皆知,国之存亡,乃于百姓也!民心所向,国势所趋……不过,守义县令之言,莫要再说,再说我等皆无面目出府诶!”
“守义之品为我六人先!然……”戏志才嘿嘿一笑,说道,“颍川六君子排名且是按岁排之,守义居末尾……哈哈哈……”
郭嘉甚是无奈地看着戏志才,对江哲说道,“如今天下纷争,我等皆知后必诸侯争霸局面,我等且要细细查看,寻一良主辅之,才是善举。”
戏志才点头接口道,“袁本初、袁公路皆乃贤良之后,尤其是那袁本初,当时在宴中与董卓对峙,不若我等投之?”
“恩?”江哲一愣,投袁绍?不是投曹操的吗?
荀彧深思片刻说道,“彧倒是闻荆州刘表有贤名,又是皇室宗亲,不若投往彼处?”
“那……那曹孟德呢?”江哲心中诧异地问道。
“曹孟德?”郭嘉等人俱是一愣。
“可是那曹腾之孙?”荀彧皱眉问道。
郭嘉诧异地看着江哲说道,“此人如何竟能得守义推荐?嘉倒是要见识一番……”
戏志才脸色有些古怪地说道,“某也如此,必乃宦官之后,若是我等助之……”说着脸露难色。
这……这什么情况?江哲顿时愣住了,历史上郭嘉不是曹操的首席谋士么?怎么会……搞不懂情况的他顿时不说话了。
李儒看了一眼江哲,淡淡说道,“如今局势未明,我等且静观其变,安心学问即可,若是那曹操真乃是有德者,我等再投之不迟!”
“显彰所言极是!”郭嘉笑道,“我等不妨效仿先贤太公,留名声于外,自等贤良来邀便是;除此,我等可再试探一番,若是其当真心存汉室,心存百姓,我等便助之!”
“善!”其余三人说道。
莫非是我记错了?江哲心中疑惑了片刻,终究找不出答案。
另外,关东联军终于攻破虎牢关,而此时,洛阳正面临着董卓余孽的袭击。
司徒王允站在自家府邸,看着院中那棵树,想起当日与江哲的谈话,脸上微微一笑,轻轻说道,“守义,好生读书,日后必要为大汉出力……唉!”
第二卷 宅男的大学问 第七章 忠诚王子师!
话说李催等人为了活命猛攻洛阳,吕布率军力敌,然两军数量实在悬殊,几番下来,便是吕布也感觉无比的疲惫。
数日之后,董卓余党李蒙、王方在城中为贼内应,偷开城门,四路贼军一齐拥入。吕布左冲右突,拦挡不住,且战且退。
献帝虽然心中惊惧,看了看身边司徒王允的脸色,见其面色平静,无视城下数万逆贼,想起以前王允对自己的好,献帝心中又是叹息又是惋惜。
如此忠心之臣,今日怕是难以善后。
李催策马至内城之下,喝道,“王子师!可敢出来见某?”
城楼之上王允冷冷一哼,怒喝道,“叛逆贼子,老夫何人不敢见?”
李催一愣,心中说道,这个老头倒是好胆气!
“王子师!董公乃陛下社稷之臣,何以无端被你谋杀,如今臣等特来报仇,快快下来受死!”
献帝看不出去,上前一步喝道,“你乃何人?乃造反耶?”
李催见一小孩身穿黄袍,出言喝己,连忙下马说道,“某乃董公麾下李催,此行只为董公报仇,非敢造反。但诛王允,臣便退兵。”
“你!”献帝还小,虽是机智但如何说得过李催,心中一怒正要说话被王允一把拉住。
“陛下……”王允躬身叹息道,“老臣一生为大汉,如今时运已尽,乃是天数!望陛下好生保重,老臣已手书一封送于老臣侄婿江哲江守义,必当继续老臣遗志,辅助陛下!”
“司徒……”献帝看着王允真挚的眼神,见其衣衫凌乱,隐隐有血色,又想到当日被张让胁迫入邙山之时,眼眶一红,梗咽不已。
王允退后一步,对献帝施一大礼,随即一挥衣袖,对城下李催厉声喝到,“董仲颖恶贯满盈,罄竹难书!自取死道!老夫观你等也是命不久诶!”
李催愤怒地拔出宝剑,大喝道,“老匹夫!快快下来受死!”
“你如何能杀老夫?”王允哈哈一笑,对天说道,“诸位先帝在上!臣护大汉三十年!如今时运已尽,乃是天数使然,若是还有下世!臣愿再为大汉子民!”随即怒喝道,“逆贼,老夫在地府等着你们!”言毕跃身跳下城楼。
数万之人,一片寂静,皆看着城楼之下。
献帝死死地握紧拳头,怒视李催。
李催一脸的惊叹,乃说道,“这老匹……传言王子师性子刚烈,乃至于此?”
身边贾诩叹息一声,轻声说道,“王子师乃天下名士,广有贤名,将军待会可令将士善待王允之尸首,好生安葬,若是惹得天下学士憎恨,怕是不妥!”
“善!”李催点点头,目光复杂地看着王允尸首。
吕布暗叹一声,对身边说道,“如今王司徒身死,某等在朝再无根基,不若早走!”
张辽点头说道,“当死战!杀出重围!”
高顺看了远处的李肃一眼,恨声说道,“那等小人,我等也要带上?”
吕布一皱眉,缓缓说道,“李肃虽品行不佳,但也是个人才,如今正是用人之迹,再用他一等!待日后,再细细图之!”
“善!”张辽点头,高顺沉默不语。
吕布乃高呼道,“并州军听令!我等杀将出去!”
“是!”众将皆喝应。
吕布率军杀出,正巧遇上李催,李催身边贾诩急忙说道,“将军!且放他们出去!”
李催看着吕布众将在自己军中往来直突,只将自己西凉军当土鸡瓦狗一般,如何再敢再上,急忙下令放过。
吕布驾着赤兔,手握方天画戟,冷眼瞥过李催,冷冷一笑,“某等走!”
十余万西凉军惊惧地看着吕布率军离去,来回张望,心中惶惶。
见大事已定,李催等人又差人将王允宗族老幼,尽行抓获,只是处置就有些犯难了,贾诩说道,“我等所求者!名也!善待王允尸首即可!但若是不杀此些王允族人,若是被其逃脱,日后怕是有祸!”
“杀?”李催看了看郭汜,几人合计一番,终于下了狠心,下令道,“将那王允府上老小尽皆诛杀!休得存一人!”
上到迟暮老人,下到族中幼儿,端的不曾放过一人,士民无不下泪。
王老管家服侍王允四十余年,闻祸至,喝退王允族中求生者,怒声说道,“死便死尔!何惧之有?莫坏了王司徒名望!”
李催等听了微微一愣,只见王老管家从容赴死,临时前悠自恨声说道,“贼子,老朽虽死而不悔,你等且杀尽司徒族人!自有表少爷为我等报仇!”言毕被杀,从头到尾,不曾露出半分惧色。
受老管家感染,便是方才求生那些人也不再言,随是面露惊惧之色,然再无一人出言哀求。
王允一族共计二百三十八口,全数被杀。
李催疑惑地说道,“其口中言表少爷,乃是何人?”遂抓些许百姓细细询问。
百姓惊惧,将实情告诉。
“江哲江守义?”李催冷笑一声,说道,“彼一书生,我等何惧?”
贾诩深思良久,暗暗将江哲名字牢牢记在心中,他隐隐感觉,这个江哲江守义怕是不简单……
献帝闻司徒王允全族被诛,心中戚戚,在楼上宣谕道,“王允既诛,军马何故不退?”
李傕、郭汜恭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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