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宅行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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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宅行天下- 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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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家糊口?”李儒露出一个古怪的表情,目光一扫左右,见不远处席地坐着两位妙龄女子,一位正在抚琴,那悠扬的琴声便是从那里传来的,一位侧着半边身子,但是观其后姿,俱是世间少有。

“好一个养家糊口!”李儒摇头微笑,“在下李贤,字显彰!不知先生……”

“哦,某乃徐州江哲,字守义,兄唤守义便可。”

江守义?李儒心中一惊,那不是司徒王允的侄婿么?王允如此愚忠顽固之人竟然有一位如此诙谐的侄婿,当真讽刺!

半响,李儒终于将那只米饼全数咽下,顿时感觉身体好像有力了许多,感激地看了一眼江哲。

“不难吃吧,哲早就说了嘛,这米饼还是可以的……”

“守义,守义,那处有户人家,我等快快前去,换些酒菜……”陶应一边跑来一边喊着。

“真的?”江哲猛地站起,一拍脑袋说道,“那米饼又粗又硬,早知道就不吃了!显彰,快,快,我们快去……”

“……”李儒傻傻地看着江哲。

几人驾着马车赶向那户人家,期间李儒不停地打量江哲,脸色有些古怪。

到了那户人家大门,只见大门敞开着,江哲跳下马车上前上门。

“笃笃笃,里面有人么?”江哲喊道。

“何人在某府邸前喧闹?!”里面传来一声低喝。

府……府邸?江哲面容古怪地打量着这户人家,别说洛阳王老头的府邸,就是自己在徐州的住宅也比这好几倍啊……

吱一声,门开了,里面一人摇摇晃晃走了出来,看着江哲说道,“若是俗人,速去!若是知己,某正当厚待!”

江哲奇怪地说道,“何为知己?”

谁知那人看了一眼江哲,失望地说道,“乃是一俗人,枉费嘉起身相迎,速去!”说完就想关门。

江哲一睁眼睛,有些愤怒地说道,“有你这样的么?不就是想在你这里借个宿么!”

那人有些诧异地打量了江哲几眼,说道,“可会饮酒?”

自打了洛阳,被王老头管着,还没喝够过,江哲犹豫着说道,“可管够?”

那人眼睛一亮,顿时喜道,“嘉处别的不敢说,但是这酒……绝对够!”随即朝屋内喊道,“志才!莫再睡了,此番不是俗人!”

“啊?”那人喊了几句,里面传出一个有些迷茫的声音,“快……快……迎接,哦,忠也来……”

江哲止住拉扯自己的两人,迟疑地问道,“哲等一行五人,都管酒饭?”

点二人点点头,江哲对着马车喊道,“快快快,有人请吃饭……”

两人对视一眼,后出来的青年笑着说道,“果然不是俗人!幸之!”

李儒苦笑着随着陶应等人走入,却见江哲早就和那两人席地而坐,碰杯喝酒了。

开门的青年看了一眼秀儿与蔡琰,眼神分毫不变,淡淡说道,“后面便是厨房,你等自去整备,莫打扰了我等!”

秀儿与蔡琰对视了一眼,皆步入厨房,陶应和李儒在江哲身边坐下,糜贞嘟嘟嘴,坐在江哲与陶应中间。

“两位是?”

“某乃先生护卫!”

“某乃先生门客!”

“咳!”江哲被酒呛了一下,有些诧异地看着李儒,李儒倒是面色不改。

酒过半巡,秀儿端着几盆菜出来,轻声说道,“谢过两位留宿妾身夫君与我等,妾身见厨房中还有一些材料,便做了一些小菜……”

不想那两人诧异地看了一眼秀儿,正色说道,“多谢这位夫人……”

陶应与李儒挪开一个位置,让秀儿与蔡琰坐在江哲身边。

蔡琰看了一眼江哲,低着头说道,“妾身不会姐姐诸般手艺,不若让妾身抚琴一曲,助诸位酒兴?”随即在得到江哲点头便开始抚琴,顿时琴声悠然响起,使人不由神往。

“妙!”那两人哈哈大笑,一人叹道,“某等苦等数年,才等来先生这一妙人!今日当得不醉不归!哦,是醉了也不归……”随即忽然想起还有女眷,歉声说道,“两位嫂夫人若是倦了,可到嘉客房中歇息,可以放心,已年余没有人住过……”

糜贞听了,坐在那里闷闷不乐。

“奉孝所言大善!今日我等抛开那诸般烦人礼数,畅饮!”

秀儿看了蔡琰一眼,为江哲倒满酒,江哲一口饮干,说道,“爽!好久没这么喝了!”

秀儿知道自家夫君酒量,倒不担忧,只是蔡琰看了一眼江哲,脸上有些忧意。

“好!哎呀,只顾痛快,竟然忘记询问兄之大名。”

“徐州江哲!字守义,皆呼我守义即可!”

“爽快!某乃姓郭名嘉!字奉孝!”

“奉孝一心免俗,然效果还是这般不佳啊!也罢,某也俗那一回,某戏忠,字志才!”

第二卷 宅男的大学问 第三章 酒中对答!(二)

郭奉孝?戏志才?李儒心中微微一惊,心中说道,听闻诸人说此两人幼年便身有大才,乃是世间少有,人称颍川鬼才便是此二人。

想到这里,李儒心中有些不服气,淡淡一笑,说道,“某早闻两位之名,今日一见,幸甚!”

“唉唉!”郭嘉叹息地说道,“兄此言便是又落了俗套,且观你家先生……”

李儒诧异地一看江哲,只见江哲面色不改,心有有些恶意地想到,莫非是这江守义不曾听闻过这两人?

“闻名已久,闻名已久……”江哲终于反应过来了,心中大惊,那戏志才是谁倒是不知道,但是这郭嘉可是曹操首席谋士啊!

李儒眼角一抽,低头喝酒。

看着江哲一脸的敬仰,戏志才乐道,“莫非守义听闻某等之名,忠斗胆问一句,守义从何处闻之……”

从三国演义……江哲脸色一滞,张张嘴,终是讪讪一笑。

…文?…“志才啊志才!”郭嘉苦笑道,“守义乃是客气之语,你这人!不给别人留点脸面也罢了,怎么连自己也……”

…人?…“哈哈!”戏志才哈哈大笑,说道,“某岂会不知也?乃一戏言尔,守义勿怪!”

…书?…“……”见他们这么好说话,江哲好像顿时回到了后世陪朋友喝酒时一般,笑着说道,“失言者,罚酒三杯即可!”

…屋?…戏志才眼睛一亮,笑着说道,“好好好!某失言某失言,认罚认罚!”

郭嘉哈哈大笑,挖苦道,“如此这般你莫不是会多多‘失言’?守义,你要罚他三巡不得饮酒才好!”

“那般便是苦煞我也!”戏志才嬉笑说道,“某观守义乃厚实君子,岂会同你这般!”

郭嘉无奈说道,“交友不慎,交友不慎,你在嘉处年余,嘉好生招待着,如今连一句言某好话也无……唉!”

“俗!俗!”戏志才嬉笑道,“奉孝,你又是落了俗套诶!”

李儒看这两人言行放浪,心中有些怀疑,这两人真是大有名气的颍川鬼才?

“光喝酒也是无趣!”李儒淡笑着说道,“不如我等且来找找乐子,每人出一题,刁难在座之人,取答案为佳者,饮酒一碗,最佳者再饮一碗,反之皆不得饮,如何?”

郭嘉与戏志才俱是一愣,对视一眼,笑道,“兄此言大善!某等自然遵之!”

不……不是吧?江哲张张嘴,心中叫苦,暗暗说道,千万别弄太难啊,当着老婆的面丢脸真的……真的很那个的!

“既然是兄之提议,那么兄请先出题!”郭嘉淡笑看着李儒,戏志才也是点头附和。

“某不才,且来抛砖引玉!”李儒心中冷笑一声,“如今天下乱世,某乃问,如何乃至于此?”

郭嘉一愣,诧异地看了一眼李儒,沉声说道,“本来酒宴不言天下事,不过既然已为约定……也罢!某先来!”

郭嘉习惯性地一端酒碗,却被身边戏志才夺下,笑道,“规矩!规矩!非善不得饮!”

苦笑一声,郭嘉沉思片刻,郎朗说道,“观天下之乱,自古以来无外乎帝、臣两者。帝若贤,则朝堂清明,多君子,少小人,上行下效,政绩显然,乃是首重之重;若君昏而臣贤,好比一木,枝粗而杆枯,日后必有大祸;若是君臣皆贤,便是百世强朝,诸般不敢犯;反之,则是祸期不远,徒苟存也!”

李儒低声深思片刻,说道,“善!”

“奉孝还是这般啊,直言不讳!善!”戏志才点点头,看着江哲。

“好,好!”江哲郁闷地看了一眼李儒,脸上一苦,暗中说道,靠!我救你你就这么来报答我?等下我要是出丑了,以后天天给你吃米饼!

陶应耸耸肩,靠后了一些,糜贞偷偷看着江哲的脸色,心中暗暗偷笑。

郭嘉大笑着饮尽一碗,笑道,“如此这般,酒也更增美味!志才,某先干为净了!”

戏志才取笑道,“奉孝莫笑,某只慢你一等也!”

随即自斟一碗,开口说道,“奉孝言乱世源于帝臣,某言乱世来自世家!此也世家、彼也世家,取国利而谋私益,豪夺巧取,顾自身而忘天下,蠹众木折,大厦将倾,便是言此也!”

李儒看了一眼戏志才,深感知己,微微一笑说道,“世家之患!善!”

戏志才哈哈一笑,说道,“某言只慢你一等而已,如何?”

郭嘉笑呵呵说道,“只某一言无用,还得观守义的看法!”

“我当然说好了……”江哲张张嘴吐出一句。

“守义乃君子也,断不会让某无酒可饮……”戏志才哈哈一笑,喝尽一碗,对江哲说道,“此回且看守义高论了!”

“……”江哲扰扰头,苦笑道,“哲胡乱言语几句,诸位莫怪……”诸人皆是凝神看着江哲,蔡琰、秀儿眼中更深深透着期待。

江哲舔舔嘴唇,说道,“关于乱世,除去兄所言之处,哲还觉得有一事想说,大汉盛时罢黜百家,独尊儒术,乃是当时国情使然,乃是取其学说统御天下罢了,那诸般学说岂会皆不如于儒家学术?哲思量若是要国强,必要融汇百家学说,取其精华,去其糟粕,求同存异,用于国,用于民,此一也!

二就是改革,大汉沿用高祖律法政条已有百余年,然年岁在变,世事在变,百姓需求在变,此律法政条岂可墨守成规、一成不变?查看民情,善加修改,与时共进方为上策!

第三,为君者心存臣民,为臣者心忧君民,为民者心思国家,此便是强国之道!”

郭嘉、戏志才、李儒三人面面相视,俱是一脸惊容,秀儿面色带喜深情看着江哲,蔡琰按着琴弦,心中暗暗称奇,怕是爹爹还是小看他了……

“额……胡乱言语,胡乱言语……”江哲尴尬地说道,“说地有些乱……”

“何止是乱啊!”郭嘉回过神来,抚掌笑道,“我等且在言乱世缘由,守义却来一篇强国之论!离题何其远矣……”

能怪我么,好不容易才想起以前历史老师说的话,我能记住这些已经很不容易了,江哲看着三人讪讪一笑。

“然守义之言实在精辟!求同存异,与时共进,其意境何其深也……”戏志才摇头叹息道,“某等只言一朝兴衰之语,守义却直指百世存亡之道……不过,守义答非所问,当罚!”

“当罚!”郭嘉哈哈大笑,对李儒说道,“兄莫徇私哦!”

“罚!”李儒淡淡一笑。

“啊?”江哲苦着脸看着秀儿刚斟好的酒。

“就罚酒一杯!”三人看着江哲脸上苦色,哈哈作笑。

江哲嘿嘿一笑,举起酒碗,却见一只白皙小手轻轻按住。

“夫……慢些喝……”蔡琰低着头,轻轻说道。

“放心放心,我酒量好的很!”江哲到现在也是有微微有些醉,毕竟古代的酒度数实在太低了。

秀儿抿着唇看了一眼蔡琰,有些失落,随后见自家夫君喝完之后将空碗放在自己面前,乃与他人笑谈,微微一笑帮其倒满,眼角早已没了那一抹失落。

“轮到某了!”郭嘉看了一眼众人,说道,“某也不刁难,我等就言当今天下大势!”

李儒一愣,皱着眉头低头苦思。

戏志才指指郭嘉取笑道,“好一个不刁难!郭奉孝啊郭奉孝,当真要某无酒可饮耶?”

“谁先来呢?”郭嘉看了一眼众人,遂笑道,“守义方才答非所问!此题你第一个说来!”

“哲第一个?”江哲暗暗庆幸,还好不是问别的,这个简单,照着历史说就是了……

“这个嘛!”江哲叹了口气,说道,“如今皇室不振,地方诸侯却借着黄巾兴起,主弱仆强,为祸不远,想来后面就是诸侯争霸的局面了,弱肉强食,皇室威严难存,最后演变成……”

说到这里江哲戛然而止,暗暗心惊说道,差点把三国鼎立也说出来了,讪讪一看三人,却发现三人俱是目瞪口呆。

“此番却是没酒饮诶,何其苦也!”戏志才一声长叹。

“嘉还以为天下能看清者寥寥数人,不想这间便于遇到一位……”郭嘉苦笑说道,“想来是嘉等小看了天下英杰!”

李儒惊疑不定地看着江哲,自己看人少有不准,便是那李肃也是一眼看穿,只是叹息岳父不听,只是这王允侄婿江守义,自己便是怎么都看不穿。说他是大才,彼时常让人苦笑无奈;若不是,则每每有惊人之语,发人深省!怪!怪哉!

“守义可独饮此碗!”戏志才苦笑,随即嘿嘿一笑,说道,“某近日观书偶然悟得一题,甚是有趣,当说出与诸位同乐,博诸位一笑!”

此言一出,顿时吊起他人的胃口。

只见戏志才嘿嘿笑道,“某观诸位答问,想来上至天文,下至地理,诸子百家,无所不通,无所不览。既然如此某问:天有头乎?”

“嘿!”江哲愣了一下,疑惑地暗暗说道,“这个我好像在哪里听过呢……”

第二卷 宅男的大学问 第四章 酒中对答!(二)

“有!”江哲脱口而出。

郭嘉和李儒对视一眼,均是不解其意。

“……”戏志才显然没有料到江哲这么快就说出了答案,愣了一下,说道,“头在何方?”

“西方……”江哲弱弱地说道,心中暗道,千万别问我为什么。

李儒眼睛一亮,脱口说道,“诗曰:‘乃眷西顾!’”

江哲暗暗松了口气,老李还是很靠得住的嘛,以后好酒好菜招待着。

李儒倒是不知江哲已经将他看做自己人了,犹自回味道,“妙!妙!此题大妙!”

“好说好说……”戏志才有些尴尬地看了江哲一眼,心中暗暗吃惊,此人才思敏捷犹在我等之上,当真大才!

“天有耳乎?”

“有!”江哲看了李儒一眼。

莫非是这江守义考某学识?李儒有些疑惑,微微一笑,说道,“诗云:‘鹤鸣于九皋,声闻于天。’若其无耳,何以听之?”

守义的这位门客竟也有如此才华,不可小视!戏志才深深看了李儒一眼,“天有足乎?”

“有!”江哲现在自然不慌了,自己身后还有一个能人呢,没想到啊,随便救一个人竟然有这么大能耐,什么诗云诗云的,要是真让自己上去对答那就真的格屁了,丢脸事小,让老婆失望事大啊!

看着秀儿、蔡琰痴迷的眼神,江哲心中暗叹,随即忽然想起,昭姬还不是自己老婆来着,这么老是会混淆呢?

李儒果然没有让江哲失望,“诗云:‘天步艰难,之子不犹。’若其无足,何以步之?此碗某饮诶!”

“哈哈,兄大才,当饮此碗!”郭嘉嘿嘿一笑,乐嘻嘻地看着好友戏志才。

戏志才眼巴巴地看着李儒,心中一犹豫,说道,“天有姓乎?”

此言一出,李儒顿时一愣,圣贤之书好似没有提及类似的事情啊……

郭嘉思索片刻,随即眼睛一亮,正要张嘴却听到江哲说了一句。

“姓刘!”

李儒一愣,随即微微一笑,摇头苦笑。

“成也守义,败也守义!”郭嘉敲着酒碗说道,“守义,为何不照顾一下嘉呢,嘉正欲抢碗酒喝,你却……唉!”嘴上诉苦,心中却暗暗称奇,此人才识兴致,酷似嘉,莫非是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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