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是!末将等告退!”
“去吧!”
望着一干大将们满脸遗憾地退出书房。江哲摇了摇头。
时光飞逝。转眼便到了建安十年。
在这一年中,发生了一件大事,震惊天下的大事……汉司徒江哲上表辞官。
时曹操头疾愈加严重,正卧病在府,御史大夫满宠急匆匆将那奏章转呈于曹操。
曹操的神情很镇定,点点头。叫满宠将那奏章放置一旁。
“曹公已得知此事?”
曹操点点头。
“曹公不怪司徒?”
曹操抬头望了满宠一眼,忽然起身,咬牙切齿说道,“这个该死的。孤恨不得派个十万大军,将他给捉回来!”
满宠不由缩了缩脑袋,却见曹操淡淡望了满宠一眼,忽长叹说道,“这家伙心思,本不在此,罢了罢了……”说着,他吩咐满宠说道。“你去江府。将其二子接来孤府中,孤要亲自教导!”
“咦?”满宠愣了愣,诧异说道,“司徒若走,如何会不带他两位公子?”
“他敢!”曹操翻身坐起说了句,继而好似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挥挥手说道,“去吧!”
“是!”
望着满宠低头退下,曹操站起,取过那份奏章,摇摇头将其在烛火中点燃,口中哂笑说道,“这昨夜才说此事……就这般急不可耐?”
“曹公。”随着一声呼唤,华佗走了进来,望见曹操正站在房内,皱眉说道,“曹公眼下要多多歇息啊……”
“孤的事,孤自己知道!”曹操淡淡说了句,凝神望着手中徐徐燃起火焰的奏章。
“曹公,”犹豫了一下,华佗一脸难色说道,“老朽以为,曹公的病情不容耽搁……”
“别,”曹操转身,伸手止住了华佗,神情古怪说道,“这人若是破开头颅,那还能活么?”
“额,老朽以为能!司徒也说过……”
“别提那厮!”曹操翻翻白眼,哂笑说道,“这厮欠孤多少钱,临走前一个子都没还!哼!若是孤他日身死。定要将那些借据带在身旁!”说着,他一望华佗面上犹豫之色,大笑说道,“孤年事凡高,死便死耳。何惧之有?”
“曹公若是不惧死,当……”
“别,你那套破开头颅的事。孤每每想到此事,一身冷汗,头风立好……你还是让孤再多活几年!”
“这……唉,老朽遵命”。
正说着,房门被推开,曹昂探头探脑进来,说道,“父亲,听闻叔父辞官?”
“唔!”曹操点点头,摇头笑道,“你那叔父,倒也不失是个奇人……”
“那父亲准了?”
“准?”曹操冷笑一声,望了望地上那堆灰烬说道,“为父可不记得有此奏章!”
聪慧过人的曹昂满脸古怪之色,一转头,却见华佗目不转睛望着自己。诧异说道,“为何这般望着我?”
“观公子面色,似乎有隐疾在身……”
“隐疾?”曹昂愣了愣,大笑说道,“我好得很,何来隐疾?”
“不!公子确有隐疾……”
“行了行了,要是本公子真有隐疾,也是近来憋得,”说着。曹昂转身对曹操说道。“父亲,孩儿告退!”
“唔!”
望见曹昂转身离去,华佗急忙对曹操说道,“曹公,公子当真是……”
“哦?”曹操乐了,指着门外笑道,“前段日子我儿外出狩猎,捕获一虎,录皮抽筋,皮毛眼下正悬挂在堂上,当然,孤亦不信我儿有这般本事,多半是叔至功劳,不过……孤为何瞧不出我儿有何疾症?”
“这……这要老朽为公子诊断一番,才能做出结论……”
只见曹操望了华佗半响。忽而笑道,“也好,去吧!”
“是,曹公!”
望着华佗走了出去,曹操望着那堆灰烬暗暗叹了口气,随即他的眼神望向桌案上的茶盏,神情有些黯然。
“啧!你这家伙……保重啊!”
史载:
江哲,字守义,生卒年月不详,汉末年徐州小沛人。
故司徒王允侄婿,故中郎将、祭酒蔡邕女婿,名士乔玄侄婿,妻刁氏、蔡氏、糜氏、乔氏。
观其一生,极富神奇色彩:
中平元年,江哲入徐州,与徐州名士陈登、糜竺交厚,阻黄巾五万精兵于城下,后黑山黄巾之首张燕曾一度被擒。
中平二年,江哲入洛阳,受司徒王允看重,随后救二帝于邙山,受封司徒长史。
同年,董卓乱政,江哲助王允将其除去。随后。因‘岳父’蔡邕一事。与伯父王允不合,轻装离洛阳,于颍川时,结交郭嘉、戏志才、荀彧三人,自为知己,更与荀攸、李贤二人号‘颍川六友’。
中平三年春,曹操得许昌,于颍川求贤,江哲投之。
夏,青州作乱,江哲率军击之,二月乃克。携四十万青州黄巾回许昌。
秋,曹操率军袭徐州,吕布趁机取兖州,江哲死战保全许昌。任许昌太守。
中平四年,曹操挟天子以令诸侯,自领兖州牧,武平侯,表江哲为豫州牧,颍川亭侯。随后,天子封江哲为司徒。
同年,吕布入主徐州,江哲率军袭之。围杀吕布于徐州之外。
中平五年,袁绍不敌公孙瓒。求援于曹操。曹操起兵,江哲随军。半年,逼公孙瓒自焚于易京。
建安元年,刘表欲起兵伐曹。江哲率军出许昌,十日内攻下宛城,逼降张绣。随后连败刘表于安众,刘表退兵。同年,曹操表江哲为司徒、豫州牧、京兆尹许都令,位极人臣。
建安二年,袁绍起兵讨伐曹操,官渡大战,曹操麾下谋士戏志才死于此役。时江哲出兵汜水关阻挡白波黄巾张白骑。克。随后,率军回援曹操。在江哲率军至后,曹军转危为安,一改失利局面,大败袁绍。或有人言及,‘乃有神助乎?’
建安三年,江哲出兵袭荆州。蔡瑁投诚。
建安四年,曹操与刘备、孙策战于赤壁,江哲为统帅,大败。
建安五年,张白骑再度袭汜水关,江哲率军救之。数日后,张白骑暴毙,江哲顺势收复洛阳、长安等司隶之地,更有西凉白波黄巾投诚。或有人言及,‘乃有神助?’
建安六年至九年,江哲鼓励农业、商贾,着力于恢复民生。
建安十年,江哲辞官,携众妻远游,至此居无定所,渺无音讯。
黄初元年,曹操身故,其子曹丕继位。追尊其父为‘魏武帝’。追尊江哲为‘武德侯’,按着其父意思,不避讳。
黄初九年,曹丕遣人久觅江哲不果,心疑其已仙去,追谧其为‘仁侯’。
太和元年,曹叡继位,为稳固曹、江两家关系,追谧江哲为‘武平王’。
荀攸:“哲庶乎算无遗策,经达权变,其良、平之亚欤!”
陈群:“江守义,当今并无对。”
满宠:“江军师之智,斯可谓近世大贤君子矣。”
曹操:“使孤成大业者。此人也……孤此生唯痛惜三人、惜一人,一痛恶来战死、二痛志才早逝、三痛奉孝病故。惜者,唯守义也!”
诸葛亮:“江守义,时世间英杰也,恍闻仲在世,独惜明珠暗投!”
陆逊:“江守义,俊杰也!”
张白骑:“吾不惧天下。唯惧此人!”
江哲(左手搂着秀儿、右手搂着蔡琰,再看看撅着嘴的糜贞,有些失望的乔薇):“咳,如果有机会穿越,各位看官一定要试试……”
尾声:留名于史 第十三章 留名于史!(大结局)
建安二十五年,一代霸主曹操曹孟德率军击孙权,于半途头疾犯,大军还朝。
曹操膝下有子,曹昂、曹丕、曹彰、曹熊、曹冲等等,众子之中,他最为喜爱曹昂。
虽当面不曾夸得曹昂半句,但是曹操时常对身旁众人自豪笑道:“此子似孤最甚!”
只可惜天不估人,曹昂于中道病故。得悉此事,一代枭雄吐血昏厥。从此卧病难起。
江晟、江睿,昔司徒江哲之子。至司徒辞官远游之后,曹操将二子接入府中,亲自教导。前者乃百年治国能臣,后者乃不世善战猛将。曹操视二子如己出。
临走之时,曹操曾唤来众子,一一嘱咐。
待得众子梗咽而退之后,曹操又唤来江晟、江睿二人,时江晟已官至司徒长史、祭酒,江睿拜虎贲中郎将。
“孤与你父乃至交,亲若兄弟,无不可畅谈之事,惜你父不喜为官。挂金上表而去……孤此生之憾事。莫过于此……你二人亦算孤半子。待孤死后,你等要好生辅佐子恒,莫要叫孤失望……”
江氏兄弟连连点头应下。
曹操又唤来镇远大将军陈到,耳嘱道,“叔至,你与子脩交厚,亲若兄弟,孤早早便知,唉!只惜此不孝儿英年早逝、早早便弃孤而去……子脩之弟,亦你之弟……”
陈到含泪而退。
随后,曹操又唤来曹昂之母丁夫人,以及卞夫人并诸妻子一一嘱咐。
待得诸事毕,丁力、含泪询问曹操还有何遗憾,曹操哈哈大笑说道。“我曹孟德一生诸多事……不枉此生,死而无憾!”
言毕,昏厥。继而又醒,反复几次,诸位夫人心疑之时,终听到曹操在榻上笑骂道,“你这厮,且找孤饮酒耶?哈!岂有这等美事?同去同去……”
言毕,逝。享年六十六岁。
曹操既死,其子曹丕继位,追尊其父为魏武帝,追尊江哲为武德侯。按着曹操意思,不避讳,以表江哲之功。
建安二十五年十月,曹丕废汉室自立为帝,改年号黄初,重赏朝官,大稿天下。建安二十五年,即黄初元年。
时江晟已官拜司徒,虽年幼却居庙堂;而其弟江睿官至车骑将军。
次年,陈到加封大将军、大司马,司徒公江哲女婿邓艾任司隶校尉、长安令、威远将军,总督西北事宜,以挡西蜀大将军姜维。
一时之间,江家势头鼎盛,不逊夏侯。
或有旁人谗言江家之事,对于此事。曹丕毫不在意。
也是,眼下江家与曹家,正如当初曹家与夏侯家,亲密无间……
不过就是这亲密无间,有时却叫曹丕有些难以自处……
黄初三年,秋,曹丕设朝于洛阳。
正值朝会,忽闻车骑将军江睿至。惊得曹丕暗呼一声:这厮怎么回来了?
只见区区弱冠之龄的江睿大步走上金殿,神情古怪望了曹丕半响,忽然大拜道,“臣江睿,见过陛下!”
这一记大拜,叫曹丕很是别扭。偷偷望了一眼台阶下江晟,见他正闭目养神,心下有些郁闷,咳嗽一声。讪讪说道,“平身平身……爱卿不是去青州剿贼了么?”
“多谢,陛下!”江睿闻声而起,抱拳说道,“贼子已平,臣回京复命!”
“什么?”曹丕瞪大了眼睛。一声惊呼。
百官亦是议论纷纷,御史大夫陈群出列疑声说道,“传闻青州贼势浩大,似是黄巾复燃,数万人云从……”
“不过乌合之众罢了!”打断了陈群的话,江睿环顾朝上百官,笑着说道。
百官面面相觑,或有人古怪说道,“洛阳距青州,路途遥远,兼之江大人又有剿贼之事在身,这区区月余……”
“是一月又三日,共计三十三日!”江睿铿锵说着,随即环顾四下说道,“此去青州,末将只需十五日。一月来回,三日剿贼!是故,共计三十三日!”
一番话直听得朝中众百官面色动容,叫曹丕极为郁闷……
该死的!那个混账说青州贼势浩大来着?!
似乎是望见了江睿,回想起幼年的某些事,曹丕的好心情一下子消磨得精光,身旁的老宦显然是看出了曹丕的心思,尖着嗓子喊道。“有事早奏,无事退朝!”
于是乎,一场朝会草草落罢了……
待得退朝时,坐在帝位之上的曹丕抬手喊道,“江爱卿留步!”
话音网落,就见江睿神情玩味转过头来,急得曹丕连忙摆手说道,“联指的江司徒……江司徒……”
显然,江晟有一点是继承了其父……猛翻白眼。
望着江睿大步走出朝堂,曹丕扯着江晟的衣袖,低声说道,“子旭。这厮这么回来了?联琢磨着,少说也得要个一年半载吧……”
江晟面色有些古怪,低声说道。“陛下,当着微臣的面,数落微臣之弟,这似乎有些于理不合吧?”说着。他摇摇头,笑着说道,“我弟自来勇武,子桓又不是不知……”
“这我当然知道!”曹丕显然是心有余悸,摆摆手郁闷说道,“得得得,朕得再琢磨一个法子……”说着。他好似想到了什么,迟疑说道。“子旭,你说若是朕将其调往长安……”
只见江晟神情古怪地望了曹丕几眼,哂笑说道,“这个嘛,我想子渊倒是乐意,不过子桓,若当真如此,叫我姐夫如何自处?回头若是姐姐怒了,那可远比子渊……”
“额?”曹丕愣了愣,点头讪讪说道。“那倒也是……”
二人正说着,忽然一名朝官去而复返。望见曹丕,大拜说道,“陛下。徐州牧陈登来报,言泰山贼寇叛乱……”
“叛得好!”曹丕神情激动地大喝一声,叫守在附近禁卫军尽皆愕然侧目。
那名朝官更是傻眼,结结巴巴说道。“叛……叛得好?”
在江晟摇头中,曹丕咳嗽一声,勉强辩解道,“朕……朕的意思是。他既叛乱,朕当可调重兵剿之”说着,他话语一顿,沉声说道。“你即刻前去拟招。着车骑将军江睿,出兵平乱……”
“原来如此,”那名朝官这才恍然。随后曹丕正欲下旨,急忙摆摆手恭敬说道,“陛下,恐怕不必劳烦江将军了,徐州陈大人发来的是捷报。十日之前,他已调兵剿灭了泰山贼……”
曹丕傻眼了,张张嘴,望了一眼东南面,嘴里郁闷地吐出两个字,多事!
不说那愣在原地的朝官,江晟摇摇头,跟着曹丕走在皇宫中,走着走着,他见四下无人,笑着说道,“子桓。子渊乃我弟,亦是你弟。何以至此?”
曹丕郁闷说道,“此话不假,子渊也可以说是我等看着长大的,自幼便与我不合,我当他乃我弟小他不当我是兄,我又能如何?”说着。他好似想起什么,诧异问道,“对了,还是找不到江叔父下落么?若是能寻来江叔父,我便不信,他敢这般……”
江晟翻了翻白眼,摇摇头,微叹说道,“至曹世叔在世起,夏侯叔父接连派人寻找,据贾叔言。父亲乃一慵懒之人,既脱身而去,又如何会叫我等寻到?我寻思着,希望不大……”
“可惜了……”曹丕一合拳掌。
“你呀!听说你欲立后……”
“唔……”
“怎么打算的?”
“这个嘛……我琢磨着……”
“啊?!这……”
“嘘!嘘嘘!”
最后几声,已远不可闻。
而与此同时,江睿已归其府邸,搂着其妻室甄宓哈哈大笑。
“夫君,有何喜事,叫夫君这般喜悦?”在江睿怀中,甄宓疑惑问道。
“不不不,并非喜事,而是趣事!”说着,江睿伸手抚摸着爱妻的后背,笑着说道。“你是没见到今日朝会,为夫出兵青州剿贼。三十三日凯旋而回,惊得那些朝中大员……哈哈哈,太有意思了!”
甄宓掩嘴一笑,摇摇头无奈说道。“妾身还以为是什么喜事呢……夫君既然立下这般功劳,陛下可曾封赏?”
“封赏?”江睿哂笑一声,抚着下巴古怪说道,“我寻思着,这厮多半是在琢磨,如何再想个法子。把我给调出去……选什么不好,尽选些乌合之众!”
“夫君!”甄宓小脸有些惊慌。望了望门外,细声说道,“这可是欺君之罪啊……”
“呵呵,”有些好笑地搂着爱妻,江睿说道,“从小到大,叫惯了。一时间难以改口,曹叔父在世时。我便这么叫……”
“今时不同往日啊,毕竟陛下乃天子,乃是君,夫君乃是臣,君臣有别,岂能……”
甄宓正劝着,忽然门外一声清响叫她收了口。
“老爷,夫人,司马大人求见!”
“是他?”甄宓愣了愣,望着自家夫君正色说道,“夫君,妾身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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