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的记忆里,秀儿叫过自己阿哲,所以她一开始会那么叫;琰儿是自己的妻子。所以理所当然,不会拒绝自己的要求;乔薇……咳。同样也是如此。
在离开学校大门时,江哲望见糜贞与乔瑛正急急忙忙从的士上下车。
擦肩而过时,江哲对糜贞笑了笑,糜贞同样对江哲微微一笑。
答案,已经很明显了,不是么?
不过叫江哲有些意外的是,糜贞对自己微笑也就是了,乔瑛凑什么热闹啊?记忆里,她好像对自己很不友好才是……
不管怎么说,答案已经出来了,剩下的,只有善后了!
为什么只有秀儿是自己的女朋友呢?
因为自己的记忆中,现实社会是一夫一妻制,而秀儿,则是自己最早相识,最为熟悉的……
对于那么熟悉的人,自己的记忆怎么可能会留下破绽?
不过无论怎样,自己总算是回顾半年的现代社会生活,也不失是一件有趣的事。
“秀儿……”
“唔?”
放下碗筷,接过秀儿递来的纸巾,江哲温声说道,“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你说什么呢?”秀儿似乎有些生气。
起身拍拍秀儿香肩,江哲遥遥荐着卧室说道,“卧室的床上有个袋子。你帮我把里面的东西拿过来好么?”
“恩!”虽说感觉莫名其妙,秀儿还是点了点头,起身走进卧室是,随即,秀儿又走了出来,举着手中书本说道,“阿哲,是这本小说么?”
“对,”江哲点点头,揽过秀儿,一面理着他的秀发,一面轻声说道,“是国外的,我刚才在外面随便买的,还没看过,你帮我念,好么?”
“咯咯,你呀!”在江哲怀中,修长的手指点了点江哲心口,无奈说道,“好!”说着,她翻开书页,仅仅翻了一页,她愣住了。
“阿哲……”
“唔?”
“这书……”
“里面全是空白的,对么?”
“……”望了一眼搂着自己的男人,秀儿的眼神有些悲伤,轻轻合上手中的书,幽幽说道,“你发现了?”
“是的!”说着,江哲的多用了几分力,将怀中的女人紧紧抱在怀里。
“秀儿,为夫还有要事要去做,无法久留此地……”
“不能留下么?阿哲,这里同样有深爱你的,以及你深爱的人,还有你的好友……”
“秀儿,”用手指点点秀儿的红唇,江哲轻笑说道,“这可不像你哟!”
“我……”秀儿的眼角有些晶莹。
“秀儿,”轻轻搂过心爱的女人,江哲轻声哄道,“其实,‘我们’一直都在一起,不是么?”
“咯咯,”秀儿含着眼泪笑了笑,缓缓地点了点头,盈盈起身,捧着江哲的脸庞在他嘴角深深一吻,温声说道,“夫君说是,‘我们’一直都在一起……”
“唉,那……为夫要走了,秀儿可以送送为夫么?”
“夫君言重了,此乃妾身本份。夫君,保重……”
话音才落,江哲四旁的景象顿变。
他,仍然站在那条小巷,右手中握一个酒瓶,在他右边的,是一杆闪着幽蓝电光路灯,而前方,则是涤黑一片,“来送行么?”望着那漆黑的远处,江哲带着几许玩笑说道。
“是啊,”无人的街道上响起一个声音,“我最好的哥们离开,我怎么能不来?”
“呵”江哲微微一笑,转身望着眼前的人,强子!
虽说自己在大学时期朋友不多,但也不是仅仅只有强子……
为什么只有强子与秀儿经常出现在自己身边呢?
呵!但凡阵法,绝对会有阵眼所在,不是么?一处在明,一处在暗……
“去吧。既然被你发现了,那就没有留你的理由了,”拍拍江哲的肩膀,强子的脸上没有往日的嬉笑之色,诚恳说道,“这里确实不是你呆的地方,去吧,去你该去的地方……”
点点头,江哲深深望着旧日中最为要好的损友,沉声说道,“那么……再见了!”
“呵,再见!”
随意地挥挥手,江哲大步朝着那凑黑的远处走去。
记忆么……
呵!
不管怎么说。总算是出了这个幻阵……
“夫人!老爷醒了!”突然,江哲耳边传来一个少女的声音。
怎……怎么回事?
难不成……
尾声:留名于史 第十一章 幻阵!(二)
“夫人,老爷醒了……”
老爷?
还来不及细细揣摩这听到的声音,江哲就感觉脑袋一阵阵胀痛。
强忍着痛楚抬眼望了望四周,却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
这……这不是自己的卧室么?许都司徒江府,自己什么时候回来的?为什么没有一点记忆?
等等!
充斥在自己脑中的那个‘幻阵’是怎么回事?
“啊!”突然,脑中一阵刺痛传来,叫江哲痛呼一声。
“夫君!夫君!”伴随着几声急促的呼唤,一位端庄秀丽的少妇在一名侍女的陪伴下匆匆走来,直直走到榻边,深情望着江哲,眼中充满了担忧。
“秀儿?”江哲伸出手。
“自然是妾身,”华庄少妇坐在榻边,握着江哲的手,梗咽说道,“若是夫君有什么不测,叫妾身……叫妾身等孤儿寡母日后……呜呜……”
“别别别,”见到心爱的女子哭泣,江哲心中亦是难受至极,拍拍秀儿光滑的手背哄道,“看你说的,为夫不是好好的嘛!放心放心!”
话刚说完,江哲就望见秀儿抬起头来,好似心酸,又好似委屈地望着自己,幽幽说道,“夫君昏迷半载,今日才醒来,这如何能叫妾身放心?”
“昏……”江哲只感觉心中发愣,诧异说道,“我……昏迷半载?”
“唔,”秀儿点点头,颦眉说道,“当日夫君率虎豹骑攻洛阳,却与众将士走失在洛阳城外树林,众位将军苦苦寻找,这才发现夫君倒在林中,急忙护着回许都,没想到夫君就此一眠不醒,直到今日……”说着,秀儿伸手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望着惊愕万分的江哲深情说道,“夫君睡了许久,想必是饿了,待妾身亲自为夫君做几道小菜,可好?”
皱眉中的江哲点点头,轻声说道。“额……那麻烦秀儿了!”
“夫君哪的话,”微微一笑。秀儿轻轻在江哲嘴角一吻,温情说道。“华老言,夫君身子还虚弱,且好生歇息,妾身去去便来!”
“唔!”
点点头,望着秀儿踏着碎步出了房门,江哲这才转头打量着自己所处的房间来。
这里……
这样想着,江哲不顾身体的虚弱,勉强起身,径直走向对面墙上挂着的宝剑,倚天剑。
“锵”一声抽出中利刃,细细打量了一下,江哲微微叹了一声。
没错!确实是自己的房间!
房门“吱”一声打开了,一个不同于秀儿的温柔话音徐徐传来。
“夫君怎么起来了!”
江哲转身一望来人,喃喃唤道,“琰儿?”他分明望见一身金丝绸衣的蔡琰正站在房门处,又是担忧。又是生气地望着自己。
急忙关了房门,蔡琰碎步走到江哲身旁,扶着他的手笔说道,“失君初醒,如何能起来?”说着,她望了望江哲身旁薄薄的衣衫,担忧说道,“夫君还是回榻上躺着,万一染了风寒,那该如何是好?”
“好好好,”江哲连连点头。放下手中的倚天剑,在蔡琰的搀扶下回了榻上,望着蔡琰温柔地替自己盖上被子。江哲犹豫问道,“琰儿,我……为夫,当真昏迷了许久?”
“唔,”望了一眼江哲,蔡琰点点头,心疼得抚着自家夫君的脸庞。幽幽说道,“那日众将军将夫君护送回府时,见夫君昏迷不醒。妾身……若是夫君有什么不测,妾身也……也……”
“别别,”见蔡琰有阴转雨的趋势。江哲连忙抓着她的手掌哄到,“你看为夫眼下不是好好的么?为夫可舍不得你们呢!”
“嘻,”蔡琰低头掩嘴一笑。说道。“夫君多歇息歇息,可莫要再吓妾身等了,妾身不过是女流之辈。受不起惊吓的……”
“好”江哲无奈地点点头。忽然想起一事,皱眉问道,“琰儿。为夫当真是昏迷了许久?”
“这还能有假?妾身等每日都来照料夫君,直回府之后,夫君一直昏迷不醒,至今已有百余日……”
“那……那为何为夫没有一点印象?”皱眉望着蔡琰,江哲诧异说道。“为夫明明记得在洛阳城外……等等!琰儿,为夫是倒在洛阳城外一处树林,叫众虎豹骑将士救回?”
“是呀!”
“那么……子和他们是否有提起。为夫为何会倒在树林中?”
“这……”蔡琰摇摇头,颦眉说道,“这个妾身也不知缘由,众将军言,他们见到夫君时,夹君正到在地上,昏迷不醒,幸好不曾有性命之忧,这才连夜护送回府……”
“他们可曾说,可曾见到有何异样的事?”
“哦,这个姐姐问起过,但是曹将军言,他们却不曾见到有何异常……”
“哦,是么,”江哲淡淡应了一声,心下苦苦思索着,但是叫他惊讶的是,自己的记忆好似出现了一些状况,断断续续……
“琰儿!”
“唔……”
“叫子和即刻过来见我!”
“即刻?”
“即刻!”
“这……”犹豫地望了一眼江哲,见他眼神坚持,点头说道,“好吧。妾身这就命人去找曹将军!”
不过半个时辰,一身戎装的曹纯便满头大汗的过来了,入了卧房,见江哲正靠躺在榻上,抱拳大喜说道。“司徒醒了?”
“唔,”江哲点点头,拍拍榻边说道。“子和,过来,坐!”
“是!”曹纯抱抱拳,几步上前,坐在榻边,却听江哲皱眉问道,“子和,听说,半年前,我等取洛阳时,我昏倒在一处树林之中?”
“唔……确实如此,司徒,当初叫末将一阵好找,这才找到昏迷不醒的司徒……”
“那么我问你,那些走失的虎豹骑将士呢?”
“哦,原来司徒在意的是这个。”曹纯恍然,笑着说道,“司徒放心。众将士都回来了,据他们说,他们是在林子里迷了路……”
“是么?”
“是的,司徒!”
“一人不少?”
“呵,一人不少!”
“……”深深望了一眼眼前的曹纯。江哲实在是找不出他有何破绽之处,挥挥手说道,“我知道了,你且回去吧,叫杨鼎、孟旭等人过来见我!”
“是!”曹纯应命,躬身而退。
不多时,虎豹骑副统领杨鼎、骁将孟旭二人便过来了,江哲也问了他们同样的问题,而得到的回答与曹纯一致无二。
皱眉理着心中思绪,江哲忽然抬头问孟旭道,“孟旭,当日你当真在林中迷路了?”
“这……是的”孟旭那略微黝黑的脸上隐隐有些尴尬,扰扰头讪讪说道,“末将那时急欲回去复命,却久久找不到归路……”
“那么,你可见到那处树林有何蹊跷之处否?比如,一直在林中打转?”
“这……末将那时心急如焚,倒也不曾在意是否在林中打转……”
“是么,我知道了,”疲惫地挥挥手,江哲说道,“你等下去吧!”
“是!”杨鼎与孟旭一抱拳,正要退下,却听江哲说道,“且慢,洛阳之事?”
“回司徒话,”杨鼎低了低头,恭敬说道,“洛阳眼下还在白波叛将韩袭手中,不过眼下白波黄巾自相杀伐,已不复当初,曹公正打算出兵征讨呢!”
“哦,是么,你们退下吧!”
“是,司徒!”
望着二人大步退出房外,江哲缓缓躺下,闭目沉思。
自己的记忆中,好似少了一些什么……
只隐隐记得什么幻阵……
幻阵?为何自己会莫名其妙记得这个词?
还有,自己为何会无缘无故到在洛阳城外树林?这根本就说不通!记得自己那时身旁至少有数百人,怎么会一人倒在林中?
其余人呢?
失散了?在一处并不是很大树林中失散了?
怎么可能!
除非……那处深林便是一座幻阵!
那么问题就来了,自己究竟是真的已回到许都自家府邸,还是……仍然陷在那幻阵之中?
曹纯、杨鼎他们不通阵法,怎么可能走出阵法?
这么说来,这眼前的一切……
“夫君,想什么呢?”随着一股香风传来,秀儿出现在江哲身旁。
“呵,”勉强压下心中疑问,江哲耸耸肩说道,“这不,胡思乱想着嘛!”
“你呀!”秀儿修长的手指点了点江哲胸口,假作嗔怒说道,“莫不是想着某个小妾吧?”
某个小妾?这话怎么这么怪异?
“什么小妾?”江哲愕然问道。
只见秀儿白了自家夫君一眼,脱下身上绸衣,上榻钻入江哲怀中,撅着嘴愤愤说道,“妾身往日倒不曾发现,夫君除了才华出众之外,装糊涂也是好手呢!夫君忘了昨日了?”说着,秀儿有些吃醋地哼了哼。
“昨日?”江哲张张嘴,莫名其妙望着怀中的秀儿。
你不是说我这段时间一直昏迷着的吗?这昨日什么事,我怎么知道?
“好秀儿,昨日怎么了?”
“哼,”只见秀儿哼哼着翻了一个身。
江哲有些无奈了,下巴贴着秀儿的秀发,讨好说道,“秀儿,为夫当真忘了昨日究竟有行大事了……”
“大事?确实是大事呢!”秀心哼哼说道。
见怀中的丽人不理睬自己,江哲感觉有些纳闷,想了想,玩笑说道。“秀儿,为夫可是病人哟……”
“病人?”岂料怀中的秀儿猛地转过头来,望着江哲满眼担忧说道。“夫君莫不是感觉身子有些不适?这……夫君身子不适,为何不早早告知妾身呢,要不,传华老过府为夫君诊断一番?”
“……”江哲张张嘴,他明显感觉有些不对劲,纳闷说道,“秀儿。为夫不是在榻上昏迷了半载之多,今日刚醒么?”
“咦?”只见秀儿疑惑地打量了一下自家夫君,诧异说道,“夫君在榻上昏迷许久?这,夫君为何会这么说?”
“哈?”江哲满脸惊愕,古怪说道,“秀儿,不是你说的么?”
“妾身说的?”秀儿愣了一下,从江哲怀中起身,望着他诧异说道。“妾身何时说过?”
“这……”江哲心下越来越感觉不对劲,古怪说道,“那我为何躺在榻上?”
话音顿落,秀儿愣了愣,脸上似乎有些伤心,低头幽幽说道,“夫君不会是心中惦记着他人吧?”
话语中浓浓的伤心叫江哲面色一滞,皱皱眉,搂过眼前的女人,低声说道,“秀儿,实话告知为夫,昨日究竟何事?”
“也没什么,”秀儿抬起头来。略显白哲的脸庞上勉强露出几许笑容,幽幽说道,“不过是夫君迎娶了乔薇妹妹而已,其实这事,妾身早早便知……”
“等等,”还没待秀儿说完,江哲便出言将其打断,惊声说道,“你说,昨日我迎娶了乔薇?”
秀儿没有说话,只是低了低头。
这怎么回事?
“秀儿,”双手捧起心爱女人的脸庞,江哲凝声说道,“秀儿说的。是真的?为夫并没有在榻上昏迷许久?而昨日,却迎娶了乔薇?”
望着江哲满脸的凝重,秀儿愣愣地点点头。
“那为夫问你,为夫曾出兵前往汜水关阻拦张白骑,在张白骑死后。为夫曾带虎豹骑轻袭洛阳,结局如何?”
“结局?”秀儿歪了歪脑袋,带着些许纳闷之色,模样可爱说道,“自然是攻下洛阳,凯旋而归了,夫君。你这是怎么了?”
怎么了?我不对劲!很不对劲!
江哲心中喊了一句。
望着自家夫君那倍感烦躁的面容,秀儿轻轻靠在他肩膀上,幽幽说道。“其实,夫君不必说这些逗妾身笑,乔薇妹妹的事,妾身早早便知道的……”
你知道,我不知道!
江哲倍感无力的摇摇头,细声说道。“秀儿,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对于昨日,为夫确实没有半点……半点……”
说着说着,江哲却是说不下去了,他分明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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