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宅行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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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宅行天下- 第3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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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嘉嘿嘿一笑,给曹操倒了一杯,随即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顿感扑鼻酒香,曹操一口饮尽,一抹嘴,大笑说道,“痛快!稍缓头疾之痛也!”

“那要如何才能根除呢?”郭嘉抿了一口,嘿嘿笑道。

“根除?”曹操取过坛子,对着坛子饮了数口,长长吐了口气。摇头说道,“何其难也!”

郭嘉笑而不语,望着曹操举着坛子饮酒,半响之后,微笑说道,“主公是在为眼下之事烦忧吧?”

“呼……”放下酒坛,曹操点点头,正色说道,“确实,眼下情形,不容乐观呐,我等在此处多滞留一日,便多一分危急,我心甚忧!”

“那主公为何不找在下商议一番?要知道,此乃谋士之本份!”郭嘉疑惑问道。

望了一眼郭嘉,曹操摇摇头,转而说道,“方才我又回想起那许子将将我喻之殷纣,深为厌恶之……”

“主公何必如此,”郭嘉哈哈一笑,劝慰说道,“纣初时,亦是贤君,兵讨各地,无不望风而靡,天下震服,难有敌手,谣传是受狐女迷惑,不过当初守义言及此事时曾说……”

“说什么?”曹操起了几分兴致。

“忘了!”郭嘉嘿嘿笑道。

“你!”曹操为之气结。

“哈哈,主公勿怪主公勿怪,反正守义是嗤之以鼻,”郭嘉笑着打拱,随即正色说道,“在下以为,主公器量,远在殷纣之上,许子将乃将主公比喻殷纣,即便是说,主公可剑指天下!”

“喔?”曹操咧咧嘴,指着郭嘉笑道,“奉孝这话倒是新奇,不像是你说的话,倒像是守义说的!”

纣王……称孤道寡的纣王……嘿!

“照奉孝这么说,何人乃我闻仲、比干、武成王耶?”曹操开玩笑说道。

没想到曹操玩笑的一句,郭嘉很是诚恳说道,“主公不知耶?守义便是主公闻仲,文若便是主公比干也!至于武成王,主公麾下猛将百员,何人比不得武成王?”

“文若?”曹操皱皱眉。

“主公可知,”郭嘉拱拱手,正色说道,“文若归许都,当即便叫荀家四下收集粮谷,为主公所用,如今三千石粮谷已在途中,不日将至,大大缓解我军燃眉之急,文若忠汉不假,可是忠于主公,也做不得假!”

深深望了一眼郭嘉,曹操皱眉说道,“奉孝今日,为何要对我说这些?”

起身站在曹操身前,郭嘉拱手说道,“在下只是希望主公明白,他日主公得势时,文若亦功不可没……”

“得势?”曹操愣了愣,忽然面色大喜说道,“莫非郭嘉心中已有良策取冀州?”

“非是良策,乃是善策,就看主公用与不用!”

曹操面色大喜,抬手急忙说道,“奉孝且坐,细细说来!”

“是!”郭嘉拱手一礼,坐于榻上,正色说道,“主公所虑者,无非是兵源……”

“唔!”曹操点点头,沉声叹道,“正值袁本初大损,我却苦于无兵北伐,实为可惜……”说着,他望了郭嘉一眼,诧异说道,“莫非奉孝可变出一支兵马来?”

“哈哈,主公道在下何人也,在下亦是区区凡人,岂会天术?”郭嘉摇摇头笑了一声,神秘说道,“其实兵源,近在咫尺!”

“近在咫尺?”曹操皱皱眉,忽然心中一动,惊骇说道,“奉孝莫要告诉我,用那七万袁军俘虏北伐,荒谬!这如何使得?”

“如何使不得?”郭嘉眼眉一挑,正色说道,“袁本初礼贤下士是假,沽名钓誉是真,在下已经查过,袁绍麾下士卒军饷,不及主公麾下将士军饷三成,若不是为生活所迫,那些袁兵岂会呼拥袁绍?我已命将士在溃军附近假作闲聊,将我军中将士待遇透露给溃军……”

“奉孝的意思是,以利诱之?”

“正是!”郭嘉点点头,凝声说道,“天下熙熙皆为利趋,天下攘攘皆为利往,袁绍平日对麾下军士不甚优待,临战时又孤身逃亡,令此些溃军极为寒心,若是主公许下重利,十日之内北上破袁,期间每克一城,便大肆犒赏,三、五城之后,溃军必不思旧日也,皆因袁绍平日寡恩!”

“这些军队对付袁绍,万一临阵反戈,那我等岂不是自取死地?”曹操很是震惊。

“是故,要让这些溃军,先感主公恩德……”郭嘉玩味说道。

“唔?”

与此同时,曹洪正带着数百曹兵前往关押袁军的地方。

暗暗对身旁伯长使了个眼色,曹洪脸色一沉,虎目一一扫过惶惶不知所措的溃军,冷哼一声,淡淡说道,“将木桶搬进来!”

木桶?曹军想做什么?几乎饿了一天一夜的溃军王二疑惑地打量着四周。

曹洪的眼神停留在那些木桶良久,极为不甘地一挥手。

曹军到底想做什么?王二越来越疑惑了,看这情形,似乎不像是要杀自己等人啊……

“看什么看!”见溃军一个个畏惧地望着自己等人,一名曹兵伯长怒声喝道。

怎么回事?王二有些惊异地望了望四周那些曹兵的脸色,似乎都不是很好,尤其是那眼神……

唔?什么味道?

随着一个个木桶被掀开,空气顿时弥漫起一股饭香,已经饿了一天一夜的溃军愣了一愣,随即蜂拥而上,将十余个木桶团团围住,他们哪里还顾得上众曹兵的冷眼呵斥,一个个用手扒着米饭,狼吞虎咽。

“锵!”顿听一声拔刀声,众溃军畏惧地望向那里。

“你做什么!”曹洪望着那拔刀的伯长重声呵斥道,“收回去!”

“我……诺!”只见那曹军伯长犹豫地望了一眼那些木桶,迟疑着将刀收回,怒声说道,“将军,小的不明白,为何要将我等口粮分给这些家伙!军中粮食将近,我等自己恐怕也是不够,却还要分给这些……我……将军!”

什么?这是曹军的口粮?

嘴边沾着几颗米粒,王二愣住了。

“……”曹洪微微叹了口气,淡淡说道,“这是主公将令,休要再说了!”

主公,是曹操……曹孟德?

似乎仍有些不甘,那伯长狠狠瞪了一眼呆立中的溃军,指着他们怒声呵斥道,“你们口中吃的,是从我等口粮中扣除的,若是地上敢掉下一粒米,我就砍死尔等!”

“休要说了,走!”曹洪低喝一声,转身离去。

只见那数百曹兵恨恨地望了眼众溃军,朝外走去。

顿时,此处鸦雀无声,众溃军似乎忘记了争抢米饭,愣愣地望着那些曹兵走远。

这种事情逐一在曹营各处发生,只是将领从曹洪换做了徐晃、张辽、李典、乐进而已……

至此时起,众溃军记住留下了一人,曹操……不,是曹公!

走到远处,曹洪嘴角渐渐挂起几许微笑,淡淡说道,“做得好!”

身旁那伯长早起退下了脸上的愤怒之色,抱拳嘿嘿说道,“多谢将军夸奖!”

不过除去曹洪与那伯长之外,其余曹军士卒对溃军的愤怒,那可真是发自内心的,因为那些米饭,确实是从曹兵口粮中拨下来的……

有句话怎么说,要骗过别人,首先要骗过自己人……

反正荀彧三千石粮食刻日将至,有何不可呢?

……

“奉孝笑得有些诡异啊,”曹操嘴角抽了抽,点头笑道,“雪中送炭不比锦上添花,奉孝不愧是善于洞察人心……”

“啊?”郭嘉回过神来,尴尬说道,“哪里哪里,不过是小道罢了,不过主公,不可高兴太早,眼下溃军只是稍感主公仁义之心,并未降服,或许仍有人想着反抗,这样的话……”

“怎么说?”

“在下已经在做了……”郭嘉微笑说道“唔?”

……

端着一盆饭食走入一处帐篷,曹仁望了一眼四肢被铁链锁着的那人,将饭食放在他面前,淡淡说道,“吃吧!”

“你是在羞辱我么?”那人……不,是袁绍麾下大将张郃,望着曹仁冷冷说道。

“羞辱?”顿时,曹仁面色变得很是精彩,一手抓起张郃喉咙,怒声说道,“眼下我军粮谷不济,便是我等自己也不够用,你以为我会用这些来羞辱你?要羞辱你,我有的是办法!”

“……”深深望了一眼曹仁,张郃淡淡说道,“拿回去,我不会吃的!”

“那正好!”没想到曹仁嘿嘿一笑,就在张郃面前坐下,抓了一把米饭放入口中咀嚼着。

“你!”张郃气结,怒声呵斥道,“你这不是在羞辱我么!”

“那有这么样?”曹仁瞥了一眼张郃,冷笑说道,“不是你说不吃的么?”

“那你就出去吃!”张郃怒声喝道。

“你叫我出去我就出去?你是俘虏我是俘虏?”曹仁不屑地撇撇嘴。

“哼!”张郃重重一声,冷笑说道,“若不是天意使然,谁是俘虏,那可不一定啊……”

“不过眼下你是!”抹了抹嘴,曹仁淡淡说道。

张张嘴,张郃哑口无言。

确实……

“吃吧!”将饭盆端到张郃面前,曹仁淡淡说道,“没在里面下毒,安心吧!”

“……”张郃抬眼望着曹仁,足足望了他半响,哂笑说道,“我看你似乎很饿啊,为何不将他全部吃完?”

“确实!”曹仁点点头,诚恳说道,“粮草还未送至,营中粮谷不多,还要分出一部分给尔等,你说我军吃得饱么?吃吧,若是你饿毙在此,主公或许要怪罪我……”

“为何?”张郃疑惑问道。

望了一眼张郃,曹仁哂笑说道,“谁知道呢,或许是见你孤身一人为袁绍断后,感你勇武仁义,想叫你归降吧,谁知道呢,当初在幽州,子龙孤身一人杀入我军,主公还言不得放箭,这种事……”

“子龙……”张郃愣了愣,惊疑说道,“莫非是赵子龙?”

“还有第二个子龙么?”曹仁不耐烦地说道,“你要我举到何时?”

下意识,张郃用被铁索绑着的双手将饭盆接过,待接过之后,却是愣了愣,显然是不明白自己为何要接。

曹仁暗暗发笑,故作好笑说道,“听说你与子龙交手过了?嘿!”

“笑什么!”张郃只觉得面上难堪不已,沉声说道,“不得不说,他是我见过最厉害的一个,凭心而论,我……我不是他对手!”说着,很是郁闷地扒了一口饭食放入口中。

“哈哈哈!”曹仁坐在张郃对面,拍腿大笑,叫对面的张郃心中羞怒不已,闷声吃饭,一声不吭。

似乎是过于饥饿,张郃将他偌大一盆米饭尽数吃下,抹了抹嘴说道,“你等打算何时杀我?”

“杀你?”曹仁愣了愣,摇头笑道,“我不是说了么,主公或许打算叫你归降……”

“你认为我会么?”张郃冷笑一声,淡淡说道,“大丈夫死便死,何惧之有!休要废话,速速叫主公动手!”

“袁本初有大恩于你?”曹仁冷不防的一句话叫张郃愣了愣。

“知遇之恩吧!”回过神来,张郃点头说道。

“哦!”点点头,曹仁起身靠着一根柱子坐下了。

“你留在此处为何?”张郃有些诧异。

取过腰间的佩剑扬了扬,曹仁闭着双目说道,“你可是袁绍麾下大将,未免你走脱,军师命我前来看押!”

嘴里说得很是轻巧,但是曹仁心中有些犯难了,郭嘉的本意是叫曹仁探探张郃有无投诚的可能,但是曹仁一见那家伙就明白,要他投诚,似乎不可能吧……

“军师?”张郃挪了挪坐姿,叫自己坐得更舒服些,随后疑惑问道,“是郭嘉、郭奉孝,还是江哲、江守义?”

心中想着郭嘉的交代,曹仁漫不经心说道,“军师是军师,司徒是司徒……”

“司徒?司徒便是指江守义么?”张郃似乎来了兴致。

“你与司徒有旧?”曹仁疑惑地望了一眼张郃。

“那到没有,只是听过此人不少传闻,说是此人用兵如神,也不知是真是假……”

“自然是真的!”曹仁睁眼皱眉喝道。

“观你神色,似乎你极为敬重此人?”

“军中上下谁不敬重司徒?”曹仁翻翻白眼。

“那……赵子龙也是么?”张郃迟疑问道。

“嘿嘿!”怪笑一声,曹仁坐直身子,正色说道,“若不是心存敬重,岂会被司徒说服助主公平定天下?”

“如此,倒是要见一见江守义了……”张郃饶有兴致说道。

“嘿!”曹仁撇撇嘴说道,“晚了,司徒前往河内去了!”

“河内?”张郃眼神一紧,似乎想到了什么。

而曹仁,似乎也感觉自己失言,但是望了一眼沦为阶下囚的张郃,心中倒也不是很在意,实言说道,“便是告诉你也无妨,军师建议主公趁袁本初兵败北伐,谋取冀、青两州……”

“然而你等兵力不济,是故江守义前往河内,欲说服黑山黄巾张燕相助,共谋我主?是否?”张郃皱皱眉接口说道。

“不错!就是这样!”曹仁点点头,哂笑道,“我会告诉你,是因为我确信你无法离开此地,凭心而论,袁绍优柔寡断,怎会是我主公对手,我劝你……”

“休要再说!”张郃重重呵斥道,“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我既然为主公断后,就没想着回去!”

“好汉子!”曹仁面色有些动容。

淡淡望了一眼曹仁,张郃心中犹豫一下,讥讽说道,“依我之见,你是来探我口风的吧?”

“何以见得?”曹仁不动声色说道。

张郃冷笑一声,摇摇头说道,“北上伐袁,好大的口气!好,看在这顿饭上,我且告诉你,眼下我主麾下治地冀州仍有七八万兵马,幽州乃有十万、并州少些,三五万,青州十万,我看你等区区三两万兵马,如何北伐!莫要自取死地!”

皱皱眉,曹仁忽然心中一动,笑着说道,“你认为我等办不到?”

“自然!”闭目养神,张郃淡淡说道,“曹军勇武,我已见识一二,不过兵力太过悬殊,北伐?可笑了!”

“要不要赌一赌?”曹仁嘿嘿笑道。

“赌?”张郃张开双眼,皱眉说道,“怎么个赌法?”话音刚落,他忽然醒悟过来,重声呵斥道,“抱歉,张某没有这个兴致!将军且回!唔……若要杀我,请便!”

软硬不吃啊……

曹仁心中暗暗叹了口气,起身摇摇头向外走去,走了几步,忽然回过头来说道,“北伐之事可笑么?当初我等率二十万将士抵袁本初百万大军,或许天下人都认为可笑吧?但是结果如何?眼下亦是如此!

袁本初败亡在即,所谓良禽择木而栖,我敬你是条汉子……死在这里,太可惜了!”

“……”闭着双目,张郃不发一语。

摇摇头,曹仁走出帐外。

……

“奉孝的意思是,劝降张郃?”曹操似乎有些明白了。

“呵呵,若是此人能降服,也省了我军诸多麻烦,在下已叫曹仁将军前去试探,不过依在下之见,主公还是莫要期望太高的好……”

正说着,帐外传来一声通报,“主公,曹仁求见!”

“来了!”郭嘉呵呵一笑。

“子孝,进来!”曹操高呼一身。

“诺!”只听一声应喝,曹仁撩帐而入,抱拳说道,“末将有负军师所托,张郃,不愿降!”

“唉,被我料中!”郭嘉甚为可惜地摇摇头,皱眉说道,“张郃不愿降,那唯有剔除溃军之中除士卒外将领,我军将士普调一级,两军混编,啧……如此极为凶险啊!”

“那我亲自去!”说着,曹操便想从榻上起身。

“主公可是想清楚了,”皱皱眉,郭嘉正色说道,“就算此人口中愿降,其心如何,我等不知,极为凶险,不若照在下说的,剔除溃军中伍长以上兵士,许下重利……”

“此人勇武仁义,就此身死,太过可惜!”从榻上起身,曹操大笑着走出帐外,“至于用……我曹孟德向来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他若敢降,我便敢用!”

这器量……真霸主也!

郭嘉心中长叹一声,望了一眼榻上酒坛,喃喃说道,“不知守义眼下如何,张燕是否愿降,倘若黑山黄巾真心归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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