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谨啊!”
“好好好,我知晓了,待明日……啊不,后日……唔……下月吧,下月我便开始苦习兵法!”
“……”周瑜张张嘴,哑口无言。
“这个……”见自己结义兄弟面色不是太好,孙策讪讪说道,“瑜弟……难道你当真不介意排在末位?”
“呵,总好过不上榜吧,偌大天下,取其中谋士十五人上榜,小弟荣幸列于其中,这有助于兄长成就大业,至于这榜位么……”说着周瑜淡淡一笑,举着手中书稿说道,“若是有心在意这个,愚弟还不如多琢磨琢磨音律,哦,对了,前几日,我见有一古曲其中有误,是故将其纠正,兄长可要试听一番?”
“免了!你兄我是粗人,听不得哪些!”撇撇嘴,孙策望了眼面色自若的周瑜,古怪说道,“你倒是安乐地很,我还替你不值……也罢!既然你都不说,那愚兄还说什么?好在还有一人在你之下,总算是好过排在最末!”
“还有一人?”周瑜一愣,这才醒悟过来,笑着说道,“也是,方才兄长只念了十四位,还有第十五位……那是何人?”
“何人?让我看看……”孙策低头一望榜单。
“……十五者,琅琊人士诸葛亮、诸葛孔明……”
我的天啊!诸葛亮排名十五?仅仅排名十五?这开什么玩笑啊?
手捧着李儒抄写的谋臣榜书稿,江哲瞪大眼睛,俨然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
诸葛亮,居末位……
周瑜,居十四……
司马懿,不上榜……
庞统,不上榜……
贾诩,不上榜……
徐庶,不上榜……
法正,不上榜……
马良,不上榜……
我的天,这也叫谋臣榜?江哲心中愕然地紧,摇摇头放于一旁,望着李儒说道,“显彰何时回来的?”
似乎对江哲如此淡然有些诧异,李儒点点头,不禁赞道,“司徒真乃高雅之士,区区名望,不足以乱司徒心境,即便是居于榜位,为世人所重……”
嘿!江哲哭笑不得,心下暗暗说道,拜托,这个时代多少大贤还没出来呢,我欢喜得什么,再说了,这个什么什么谋臣榜,除了让我出门被围的几率大些,还能有何益处?
还闻仲复生……
闻仲虽然厉害,可他什么下场?这许子将……可恶至极!
“显彰亦是名士,岂会看不清此事?”望着李儒,江哲叹了口气,淡淡说道,“天下贤良万万千,岂是这区区十五人,即便是百位,千位,恐怕亦难道足,许子将自诩观尽天下,依我看来,不过如此,你在榜上十五人,大多是以名传天下者居多,如此我又有何喜?”
“司徒高明,一语中的!”李儒哈哈一笑,拱手说道,“不过就算是虚名,多谢亦是好的,即便是司徒不喜此事,总有助于曹公征天下……”
“得得得,争天下靠的是兵力,靠的是谋略,单单名望便能取天下?天下岂有如此荒诞之事?成王败寇,得胜者,方才可留名青史、传于后世!”江哲撇撇嘴说道。
“这世间之事,司徒倒还真是看得明白……成王败寇,善!大善!”李儒点头赞许道。
“行了行了,显彰啊,那袁公路没什么事吧?若是此人一败,荆州、江东必起兵攻我南面豫州,我方才战罢张白骑,可不想在跑豫州前去救火……”
“救火……”李儒愣了愣,随即好似明白了江哲意思,笑着说道,“好一个救火,有趣!司徒放心吧,那袁公路此次虽折了诸多兵马,陷了诸多治地,然而未损根基,在下曾劝袁公路心腹谋士杨宏,以固守为退敌之策,万幸,此人亦有些谋略,深以为然,派三万兵马与我同守合肥,而他,便在涂中高筑防御,死守不出,以御江东兵马。
数日前,荆州与江东相继粮尽退兵,是故在下便回来了……说来好笑,初时,刘景升对阵我等三千虎豹骑,竟深为忌惮,不敢越雷池一步……哦,对了,有件事要禀告司徒!”
“何事?”见李儒面色凝重,江哲诧异问道。
“司徒……”李儒犹豫一下,迟疑说道,“虎豹骑副统领杨鼎等两百人马找到了……”
“那是好事呀!”
“可是……”沉吟一下,李儒望了望江哲表情,讪讪说道,“那日我助袁术部将大败刘表,刘表仓皇逃窜,路遇杨鼎等人,一时……一时发生口角……额,这个,刘表胸口中箭……就算能治,怕是也……”
“……”
“刘表乃皇室宗亲,在下觉得,司徒或许……或许应该与曹公言及此事……”
“……”
第四卷 袁曹之战 第二十五章 许都糜家
什么?刘表中箭?时日不久?
在这袁曹之战的节骨眼上。占据荆州这富饶之地的诸侯刘表、刘景升,竟然性命垂危……
这可如何是好?
江哲虽然不在乎刘表死与不死,然而他眼下则更希望此人能命长一些,至少要撑到自己能腾出手来嘛……
否则就靠着剩下的数万兵马,如何对付荆州二十余万兵甲?
荆襄九郡,富饶之地,若是不取,实为可惜啊……
万一刘表病故,倘若是袁术身怀野心,出兵欲取此地,那倒是还好,然而,倘若引来方才退兵的张白骑,那可就不妙了……
一旦荆州被张白骑攻陷,日后要夺过来,恐怕就不是那般容易了……
然而江哲想不到的是,如今张白骑,早已兵出陈仓,图谋汉中去了,就算得报,亦来不及回军了。
想来想去。江哲还是唤来了杨鼎、孟旭等人询问缘由。
而对于江哲询问刘表之事,杨鼎等人自是不敢隐瞒,俱是一五一十道来,他们始终觉得自己挺冤枉的,而江哲一听罢此些人口中述说,顿时傻了眼……
建安三年六月中旬,江哲遣李儒并三千虎豹骑南下援助袁术,时袁术正被荆州、江东两处急攻,命悬一线。
建安三年六月下旬,李儒率领近三千虎豹骑,并袁术帐下大将李纲三万兵马,于合肥大破刘表近十万兵马,荆州军溃败,虎豹骑与淮南军随后掩杀足足十余里,直杀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一路之上,荆州军尸首随处可见。
三日后,刘表心怀愤然,携剩余六万兵马重组阵势,欲再袭合肥,然而却中了李儒伏兵之计,李纲伏击在前,虎豹骑突袭在后,两面夹击,荆州军大败。
见事急,尤其是那李纲。口口声声说要擒拿自己,刘表心中又惊又怒,仓皇带着数百人向西逃窜。
而杨鼎的叙述,便从此时开始……
话说半年前江哲携三千虎豹骑西征,杨鼎等人自愎勇武过人,不将贾诩放在眼里,结果却中了贾诩水袭之计,不但顺着淯水被冲入下游,随身战马更是不知去向,或许是淹于水中了……
可惜啊,可惜啊!
要知道,虎豹骑这编制骑兵,可是江哲力衷打造的精锐之师,非但将士装备武器皆是世间顶级,更是配有双鞍、双马,可想而知,虎豹骑这一次,是如何的损失惨重。
一路上,杨鼎碰到不少同泽,足足有两百之众,只是……
此些人一身装备虽在。然而随行战马却……
回想起当日江哲曾说过的,若是战马战死,马鞍、马镫定要收回、或是损毁,言辞之严厉,叫杨鼎等人铭记在心。
虽然杨鼎不明白,为何江哲对马鞍、马镫之事如此看重,但也不敢违背江哲意思。
然而这下好,找了将近半月,仍有足足三百余匹战马不知下落,战马身上的马鞍、马镫,更是不必说,早不知丢了何处了。
回想着江哲说马镫之时的模样、神色,杨鼎等人不禁打了个寒颤。
虎豹骑伯长孟旭更是苦笑说道,“杨老大,看来此次,我等唯有以死谢罪了……”
以死谢罪?众虎豹骑面面相觑。
死倒是不怕,然而就这样死,似乎有些说不出去吧……
好歹我等也是虎豹骑啊!
于是,杨鼎犹豫一下,舔舔嘴唇与众人商议道,“诸位,如今我等处新野附近,向南便是荆襄,东北,则是许都,不过诸位,若是如此回去面见司徒,恐怕我等免不了一顿责罚,或许……咳咳。依我之见,我等不如暂且逗留在此,待建下奇功,将功赎罪,再归许都不迟!”
“副统领说的有理!”众虎豹骑俱是同意了。
然而怎么建立奇功呢?
恰巧此时,众虎豹骑听闻荆州刘表携十万兵马北上,与曹军交战于安众、安乐一带,杨鼎顿时有了主意。
于是乎,在这荆州兵力薄弱之时,杨鼎等两百虎豹骑扮作山贼,频频在荆州境内生事,除去那些大城大县不说,其余小县,几乎都被这两百流寇闹了个遍。
杀死荆州官员,将县城内粮食分于百姓,其余尽数烧毁,将偌大荆州,闹得沸沸扬扬,深为荆州别驾、襄阳太守蒯越记恨。
为这区区两百流寇,蒯越曾派出数拨兵马前去讨贼,少则数百,多则千余,然而竟是溃败而回。
蒯越又是心疑又是惊怒。竟调来三千荆州军前去围剿。
而杨鼎见蒯越数次派军前来,心中亦是微怒,好似与他死磕上了,两百虎豹骑远遁枣阳、义阳、平春一带,继续扰乱荆州。
然而此时,袁术趁荆州防备空虚,令麾下大将李纲、纪灵领数万精兵,连克数城,就连荆州重城江夏,亦被袁术夺了去。
听闻此事,刘表勃然大怒。与江哲各自罢兵,转而攻袁术。
而此刻,蒯越亦是查到,这两百流寇真面目,乃是曹军麾下精锐之事虎豹骑,心中又惊又怒,连连派人前去许都,欲叫曹操令此军回许都,否则便是与荆州为敌。
当时曹操不理事,顾自准备与袁绍交战之事,是故使者欲找江哲,却是寻不到此人,唯有找荀彧。
可怜荀彧对此事一无所知,眨眨眼睛愣了半响,随后叫使者去找司徒府从事,李儒。
虎豹骑的勇武,李儒亦是耳濡目染多时,对那两百虎豹骑仍然幸存,心中哑然,一查虎豹骑名簿,顿时便找到了那两百人。
只见他一面打着哈哈应付荆州使者,一面坏想着,这两百虎豹骑,是否可当做一支奇兵用……
还没等他想出头绪来,江哲便遣他南下援助袁术,为那汝南郡的酬劳,更为袁术不至于就此败亡。
而杨鼎等人一听说江哲遣虎豹骑南下助袁术,虽不明白为何要助袁术,不过他极为肯定一事,那就是立奇功之良机已至!
于是乎,当荆州军与淮南军、虎豹骑相距与合肥之时,杨鼎率两百虎豹骑频频在荆州军身后骚扰,截断其粮道。
要知道,虽说蒯越派去运粮的大多是民夫,可是亦有不下千余将士护卫,然而就算如此,亦是多次被杨鼎得逞。
心怒之下。蒯越派了整整三千士卒护卫,这次,总算是安全送到了刘表大营。
对此,杨鼎曾不怀好意地想,为何当初被冲入下游的,就这区区两百同泽呢?若是一千……不不不,五百足以,只需五百人,那三千士卒又能如何?
不过他也就想想罢了,后来几日,蒯良皆是用三千至五千士卒押运粮草,杨鼎无法,唯有藏于山中、林间,以躲避前来围剿的兵马。
然而他心中亦有担忧之事,那就是,他们随身干粮不多了……
可惜附近荆州富豪们皆已知晓此处有一拨流寇,甚是凶悍,每每绕道而走,这无疑更令杨鼎等人雪上加霜。
话说那日,这两百虎豹骑早已饿了数顿,心中烦躁,随思北上归许都、亦或是向东与虎豹骑大军汇合,可惜身上既无盘缠,又无干粮,怎么远行?
这在此刻,忽然有一充当斥候的虎豹骑将士前来禀告,说是前方不远处,来了一支兵马……
自合肥兵败,刘表往日的野心,仿佛随着那麾下将士一般,消亡殆尽了,他眼下最想的,便是早早回到襄阳。
然而天公不作美,在路过一处林间时,忽然窜出一支兵马,为首一人更是大喝道,“留下随身钱帛、干粮,我当放你等离去!”
“贼子好胆!”我刘景升何时沦落到连贼寇亦敢打我主意的地步?
顿时,刘表心中怒不可遏,一时怒火攻心,也不曾细想这路贼寇身上黑甲代表着什么……
果然,两军一交锋,刘表一行数百人当即被两百虎豹骑杀得大败,刘表大惊,慌忙策马而逃。
见刘表带着数人而逃,杨鼎心怒,取过背后战弓,拉弓搭箭。
而此刻,刘表听闻背后弓弦之响,一回头,猛感右胸一痛,哀呼一声落马,被随行十余将士救回,往襄阳去了。
而杨鼎,则搜刮了杀死的数百荆州军,取其干粮、财帛,向东寻虎豹骑大军去了。
行了一日半时辰,杨鼎恰巧遇到外出搜寻残余荆州士卒的虎豹骑统领曹纯,两人得见,自是大喜,一同回去拜见李儒。
李儒见杨鼎归来,自然问起往日之事,杨鼎不做隐瞒,一五一十道出。
听闻杨鼎等人数次截荆州军粮草,李儒点头赞许,然而又听到后面,李儒却是愕然了……
这厮……莫非打劫了刘表?
望着杨鼎尚不自知的模样,李儒哭笑不得,心中一叹。
若是刘表此刻死了,而我等却是抽不出手来,岂不是白白错失良机?唯有与司徒商议对策了……
“你倒是好胆量……”望着眼前的杨鼎,江哲同样是啼笑皆非。
“司徒过奖……”只见杨鼎抱拳讪讪说道,“末将曾数次截荆州军粮草,这折损战马之事……末将保证,我等已沿淯水找了足足半月,不见有一副马鞍、马镫,或许是没于河道之中了……”
望了眼信誓旦旦的杨鼎,江哲摇摇头,抬手说道,“损一匹者,十军棍,两匹俱损者,倍之,你身为副统,再倍之!我会另外抽调战马,亦补足你营中损耗……去吧!”
“诺!”杨鼎心下大喜,抱拳而退。
出府行了不到十余丈,便恰巧遇见曹纯。
“怎样?”曹纯皱眉担忧问道。
“嘿嘿!”只见杨鼎嘿嘿一笑,伸出手比划一下,低声笑道,“一匹战马,十军棍,我倍之!”
“呼!”曹纯暗暗松了口气,这杨鼎有勇有谋,可是他得力副将呢,是故笑骂道,“你这家伙,便宜你了!”
“走了!”杨鼎摆摆手,笑着说道,“回营受罚去!”
望着杨鼎远去的背影,曹纯摇了摇头,心中暗暗想道,司徒果然是极为看重虎豹骑,若是在寻常军中,因贪功冒进,折损良骑,不斩首示众就算轻的,就算这家伙四十记军棍,自己敢保证,不出两天,必然跟没事一样,其余十记、二十记的,更是不必说。
而此刻江哲,正皱眉望着许都的账务,只见许都连月来,米价大涨不说,就连许都官府,亦是已有数月入不敷出。
“赤字啊赤字……”长叹一声,江哲闭着眼睛,抱着脑袋靠躺在椅子上,心中叹道,果然,钱不管在哪个时代,都是不可或缺的啊。
无钱,寸步难行啊!
“嘻嘻……”
忽然,江哲听闻一声轻笑,一睁眼,却望见糜贞俯身弯腰,明亮的眸子一眨不眨望着自己,顿时眉头一皱,愕然说道,“你……你干嘛?”
“嘻嘻!”只见糜贞嘻嘻一笑,起身转了一个圈,娇声唤道,“夫君,好看不?”
江哲这才注意起糜贞上衣饰,点头赞道,“不错,做工精巧!”
没想到江哲这一说,糜贞顿时一瞪眼,嘟嘴说道,“谁叫你看什么做工精巧呀,我只问这锦布!”说着,糜贞指指自己衣袖。
江哲讪讪一笑,伸手一摸布料,笑着说道,“你也知我不晓此间之事,问我也是白问啊!”
“啧!”糜贞嘟嘟嘴,随即环着江哲脖子坐在他腿上,小心问道,“夫君,听闻夫君在汜水关遇见了妾身兄长……”
“呵!”似乎明白了糜贞的心思,江哲抚摸着她秀发,点头说道,“确有此事,我告诉他,你最近过得蛮好,叫他放心!”
“才不好呢!”糜贞嘟声说道。
“怎么不好?”江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