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江哲奇怪地转身,见陈登气喘吁吁地跑来。
“元龙,何时如此急躁?”
“老师……这次是好消息啊,天大的好消息!”陈登着急地说道,“昨日,家父得到消息,那张角……那张角好像是死了!”
“死……死了?”江哲顿时一惊,怎么这么快就死了?历史中不是……
“怎么死的?”
“额……”陈登面色古怪地说道,“似乎是违逆天意,受雷劫而死……”
不是吧……张角这么一牛人难道被雷给劈死了?莫非他站在大树下躲雨?江哲皱着眉头沉思着。
“老师?”陈登奇怪地看着江哲,心说这应该是好消息啊,怎么老师一副沉思的样子,莫非还有什么不妥?
“额?”江哲望了一眼陈登,奇怪地说道,“你看着我做什么?”
“……”陈登很是无语,苦笑道,“刚才学生将喜讯抱与老师,不见老师欣慰,反而好似愁眉深思,莫不是其中有什么……”
我只是猜测那张角是否是因为躲雨而被雷劈死的……
“咳!”江哲咳嗽一声,信口胡说道,“当然大大的不妥了!”他回想了一下历史,看着陈登说道,“张角一死……其众若是士气大减还好,若是其下能人借哀兵之势直取洛阳呢?”
“洛阳一失……天下动荡!”陈登沉声接上。
“那就是了!”江哲抚掌说道,“黄巾仅玉一战之力,是成是败,皆看其是否能取下洛阳,若是败了,虽天下之大也无其容身之处!”
“老师寥寥数语果然玄妙……大善!”陈登点头符合道,不过他有些奇怪地看了老师一眼,心中有些称奇,似乎老师对那黄巾也不侧目而视,并不以贼相称,忽然响起当初江哲的话,心中顿时暗叹,“黄巾者,皆亡苦之百姓也”。
“依老师之见,这大汉局势若何?”陈登小心翼翼地问出父亲让他询问江哲的话。
“黄巾虽势大,但根基不稳,更兼张角毙命,余下之众怕是撼不动东汉……咳,大汉根基……只是这逆乱一旦开了先例,日后怕是不好收拾,此其一也!”
“然!”陈登心中暗暗称奇,老师年岁不过与自己相仿,所说之言语却与家中老父一般无二,果然是生而知之者乎?
“当初为了抵御黄巾,皇……咳!当今天子下诏令各处招兵自御,如今怕是成尾大不掉之局势,主弱而仆强……”
“必有大祸!”陈登忍不住接上了口,“如此说来,如今大汉不是岌岌可危?”
你那么激动做什么?江哲古怪地看着陈登。
“唉!老师如此大才,却闲住于此……那些酒囊饭袋却高居朝堂,实乃大汉之失……天下之失啊……”
做官?江哲顿时有些飘飘然,不知道古代做官是什么样子呢?嗯……不过做官太危险,还是抱抱秀儿、每天去陈家打打酱油来得舒坦。
“说笑了说笑了!”江哲连忙摆摆手。
“学生之言实乃肺腑之言,依老师之才,屈居于学生府中帐房实乃是大大屈才啊!便是那城门令也是不足以令老师发挥才能的……”
这帽子似乎有些高啊……不过听起来到是挺舒服的……
“如此,学生斗胆向陶大人推荐老师为徐州从事……”
“等……等会……”江哲打断了陈登的话,真让我做官?其实我什么都不会的……
“依老师之才,从事一职怕是绰绰有余……但还请老师勿要计较官职之小,皆为徐州百姓……”
“……”江哲讪讪一笑,“是啊……是啊……都是为徐州百姓嘛……”
“老师若能这般想便是徐州之福,天下之福啊……”
“这样说貌似做做官也不错?”江哲迷迷糊糊就答应了陈登,不过秀儿的事情他还是没有忘记的,“不过此事不急,待年后我与秀儿一同去拜祭秀儿双亲后再行商量吧……”
“如此甚好……”陈登也满意了,看着老师屈身于自家帐房,他这个做学生的自然是心中着急的很,殊不知大才若任小处必心灰意冷,无心作业的嘛!
他哪里知道……江哲这段时间的帐房先生那是过得一个舒坦……只是这舒坦的日子……日后怕是没有咯……
第一卷 混死的宅男 第五十九章 过年
不知道从事是一个什么样的官职呢?江哲有心想问问陈登,又怕问出去以后影响在“学生”心目中的良好形象,顿时暗暗说道,到时候看看别人怎么做的就是……
见老师似乎是答应下来了,陈登顿时心下很是畅快,也有一些小小的“愧意”。
毕竟,是自己推荐老师的,那么老师身上自然就会带上些小小的陈府标记,按照父亲的说法,依照老师的才华,天下间无处去不得?
到时候老师若是名震天下,我这做学生的脸上也光彩……
心中偷笑的陈登看了江哲一眼,忽然想起一事,奇怪地问道,“老师今日不是与师母一同采购吗,为何前来此处?”
“别提了!”这话正好说中江哲的伤心事,本来还想回家和秀儿一起享受两人世界呢,为这个连陈登、方悦等人都打发了,这下好!那丫头来了!
“……”陈登听了江哲的苦恼之言,顿时张张嘴说不出半个字。
“对了!”江哲眼睛一亮,说道,“元龙,我就将这严峻的任务交给你了!”
“……我?”陈登瞪着眼睛指着自己,得!自己又赶巧了!
“任重而道远啊!”江哲轻飘飘地丢下一句,飘然离去。
陈登抬了抬手,看着江哲飞也似的跑远了,顿时哭笑不得,泄气地说道,“罢罢罢!”
摇摇头无奈地走向糜府。
糜府……
“大哥……”糜芳嬉笑着走到书案边,对正在那看书的糜竺说道,“小弟与你说件事,大哥切勿生气。”
望也不望糜芳一眼,糜竺翻了一页书淡淡说道,“说!”
“这个……”糜芳讪笑了一下,说道,“这件事可大可小……”
甚是无语地瞥了一眼糜芳,糜竺皱皱眉头说道,“莫不是贞儿偷跑出去了?”
“啊!”糜芳抚掌惊叹道,“不愧是大哥啊!高明!”
糜竺翻了一页书,轻声说道,“那么你想说什么呢?”
“……”糜芳一愣,傻傻地看了糜竺一眼,试探道,“大哥不生气?”
糜竺猛地将书甩在桌上,沉声说道,“你说呢!二弟!”
“别生气别生气……”糜芳暗暗说道,今天的大哥怎么那么大火气?
“小妹还小嘛,关在屋子里当然会闷的,大哥你不好和小妹一般见……”
“我是生你的气!”糜竺冷着脸说道,“某几次向陶大人推荐二弟你为主簿,可是你……公良,糜家不复当初,你我二人自当尽力维护家业才是,可是你……”
“这个……”糜芳讪笑一下,想来自己是表错情了,原来大哥一直对这件事念念不忘啊,“小弟素来懒散,这主簿职业怕是坐不牢靠的……”
“胡说八道!”糜竺沉声说道,“和陈家与我糜家之力,谅那曹豹也不敢样!”
“是是是……”
“唉!”糜芳叹了口气说道,“也罢!你心不在此!你自幼习武,武艺在我之上,做个将军才是你的本意吧……”
糜芳看了一眼糜竺,没有说话。
“二弟,需谨记,糜家只余我兄弟二人……”
“还有小妹呢!”
“你!”糜竺顿时气结,“那丫头早偷跑到那江哲处了……”
“……哦!”糜芳笑嘻嘻地说道,“原来大哥早已知晓……”
“废话!”糜竺瞪了糜芳一眼,沉声说道,“那江哲也是一大才,若是贞儿跟了他,对糜家……”
“咳咳咳!”
“咳嗽什么!便是贞儿在这里我也这么说!做大哥的,我又没有逼迫她,是他自己的选择,我只是为家族考虑一下,有错吗?”
“咳!”
“你……”糜竺猛地抬起头,顿时看见了猛向自己使眼色的糜芳,再看向门外,表情一下子变得十分精彩。
“要不……我等下再来?”陈登站在门口尴尬地说了一句“江式”语言。
“原来是元龙老弟光临寒舍……”糜竺起身走了过去,表情有些不自然。
“这个……”陈登现在的处境也是很难啊,想来想去只好装做没听到,“子仲兄,元龙前来叨扰了……”
狠狠瞪了一眼偷笑的糜芳,糜竺说道,“元龙前来,莫不是有事与某商议?”
“哦,那倒不是……”陈登摇摇头将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本来他还有些担心眼前的这位会拍案而起呢,现在倒是不用担心那个了。
“家教不严,见笑见笑!”
“岂敢岂敢!”
“大哥,要不要将小妹抓回来?”糜芳故意来捣乱了,谁知两人皆不理睬他,顿时讨了个没趣。
“小妹在江先生处,竺倒是不担心,只怕会给江先生增添麻烦……”
陈登仔细地观察着糜竺的表情,心中暗暗偷笑,怪不得父亲曾说子仲兄少年老成,果然独到……
“那登便告辞了……”
“不送……”糜竺起身将陈登送出房门,回来时,见糜芳哈哈大笑,顿时羞怒道,“笑!笑什么笑!”
糜芳笑着说道,“如此也好,糜家与陈家联系更甚,岂不更好?”
“你!”糜竺有些无语,反正丢的是你大哥的脸皮!不过仔细想了一下,似乎有些道理?
“休要再提!”
再说江哲回到家中,招牌似地喊了一声,“秀儿,我回来了!”
没多久秀儿便从屋子里走出,看着在大厅中喝茶的江哲说道,“夫君,可曾办妥?”
“当然!”江哲随将遇到陈登之事说与秀儿听。
秀儿点了点头,“如此便好,只是陈先生保举你为从事,夫君以后更要勤勉……”
“是是是!咦,那丫头呢?”江哲左右张望了一下。
秀儿上前,嘟嘟嘴轻声说道,“贞儿妹妹帮我做菜呢,夫君莫不是……”
看着秀儿笑地很古怪,江哲顿时说道,“没有!我只是好奇!”
“哦……”秀儿恍然,点点头说道,“贞儿妹妹说,今日要与妾身同住……这……”
“什么?”江哲一瞪眼,连忙说道,“不行!”
“真小气!”
冷不丁后面冒出一句,江哲一转头,正是糜贞,于是两人开始大眼瞪小眼。
“既然如此,便这般吧……”秀儿对糜贞说道,“待妾身为妹妹收拾一下客房,若是妹妹不嫌弃的话……”
“最好嫌弃!”江哲丢下一句。
“那就谢谢姐姐了……”糜贞眼角抽了抽,恨恨地回瞪着江哲。
“哼!”这丫头,净来破坏好事!江哲哼了一事,忽然想起一事,说道,“既然要过年了,我正好有一副现成的春联,待我去找两张红纸写上挂在门旁!”
“春联?”秀儿奇怪地看着江哲,便是糜贞也是一脸的迷惑。
第一卷 混死的宅男 第六十章 洛阳之行
“就是……对联啊……”江哲也不知道怎么解释,随找了些红纸走到书房。
秀儿上前替江哲磨墨。
“和顺一门有百福……平安二字值千金……万象更新?”
“怎么样?”江哲顿时得意地说道。
“妾身不懂夫君说的春联,只是夫君所写,和顺、平安二语甚地妾身心意……”秀儿含情脉脉地看着江哲。
其实我只记得这一句……江哲扰扰头,顿时有些被秀儿夸地不好意思。
糜贞看着两人恩爱的样子,嘟着嘴,眼中有些黯然。
“那我先将它们贴起来……”
秀儿见江哲如此兴奋,也随着他的意,说道,“夫君且去……”
看着贴好的春联,江哲退后三步看着,心中叹道,这是自己来到三国后的第一个新年啊……这里没有红包,没有应酬,没有老妈的唠叨……
老妈……新年过年儿子不能回去看您了……只能在这里祝愿您身体安康,别记挂儿子……唉!
“夫君……”秀儿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江哲身边,小手握起江哲的手。
“我还有你……”江哲望着秀儿说道,“我还有你,秀儿!”
秀儿看着江哲脸上的悲伤一愣,随即微微一笑说道,“妾身乃是夫君的妻……自然与夫君你同在……”
“下雪了?”糜贞嘀咕了一声。
江哲望向天空,只见飞雪飘落,落于地面,心中暗暗对自己说道,“以后,秀儿便是自己的全部了……”
“秀儿,你看……”江哲耍宝似的将一片雪递到秀儿面前。
秀儿看了一眼,眼中也有些忧郁,轻声说道,“……才受战火,又逢此雪,怕是天下百姓难过这冬……”
江哲表情一滞,搂住秀儿说道,“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恩……”秀儿点点头,随即偷偷说道,“夫君莫要忘了同妾身一起去祭拜妾身的双亲哦……”
“怎么可能!”江哲大咧咧的说道,“只是不知我们去哪?”
“洛阳!”
“洛……洛阳?”江哲睁大了眼睛,不是吧?去洛阳?
见江哲似乎有些不解,秀儿解释道,“当初妾身双亲蒙难,皆是伯父相助才能安葬在洛阳城外,此行妾身一是拜祭父亲母亲,二也想看望一下伯父,伯父膝下无儿女,又兼年高,身体也是每况愈下……”
“好好好……”江哲是最受不了秀儿露出悲伤的表情了,立刻同意了。
“洛阳?我也去!”
“你去什么!”江哲一回身,无语地说道,“秀儿去祭拜双亲顺便看望伯父,我去祭拜岳父岳母,顺便看望秀儿的伯父,你呢?丫头!别净捣乱!”
“哼!才不理你!”糜贞走到秀儿身边,拉起秀儿的手说道,“秀儿姐姐,带贞儿一起去好不?”
“这……”秀儿看了江哲一眼,说道,“此事要你的兄长应允……还有妾身的夫君……”
“哼哼!”顿时江哲得意地望着糜贞。
糜贞对江哲一皱鼻子,说道,“我二哥最疼我了,他一定会答应的!”
“那你大哥呢?”江哲怪怪地说道。
“不要你管!小气鬼!”
这一下,我又成小气鬼了?江哲无语地指指自己。
“反正你们不带我去,我就自己偷偷去!”糜贞恨恨地说道,“万一我遇到什么不测……”
“不可胡说!”秀儿皱着眉头轻轻打了一下糜贞的脑袋,随即回身望着江哲。
“……”江哲张张口,无语地对秀儿说道,“秀儿,你拿主意吧……”
“谢过夫君!”秀儿笑吟吟地望了江哲一眼,随即对糜贞说道,“待年后问过你两位兄长,若是你两位兄长应允,我们便带你去……”
“好!”糜贞顿时高兴地在秀儿脸上一亲,让江哲恨地牙痒痒。
在这里没有电视、没有电脑、连电灯都没有的时代,江哲的这个新年却过得很是惬意。
在江哲家住了一晚,糜贞便回糜家了,一来是这是年内的最后一天了,要是不回去的话肯定会被大哥抓回去,而来嘛,就是一定要让大哥答应自己和秀儿姐姐还有那个小气鬼一起去洛阳,自己长那么大还没出过徐州城呢!
二哥?二哥一定会答应的!
“笃笃笃……”
“夫君……有人敲门……”
“让他敲去!”江哲迷迷糊糊地说道,“大年初一的,那么早来敲门,有毛病!”
“夫君……”秀儿硬是推了推江哲,细声说道,“怕是来道贺的,若是怠慢了,终究不好……”
于是,我们的江哲江大宅无比懊恼地起身穿起了衣服,嘴里还不停嘀咕着,这大年初一的,正是抱着老婆睡觉的好时机的,哪个不长眼这个时候过来?
谁知,不长眼的明显不少。
江哲很是郁闷地看着门外的人,好嘛,方悦、陈登、陶应、孙茂……
我算是服了!江哲对大家拱拱手。
“祝老师此年身体安康,万福皆至……”不要问了,陈登说的。
江哲皱了皱脸,心中说道,貌似我和你差不多大来着?
“祝先生……”
“行了行了!”江哲打断了方悦的话,将众人请入大厅,秀儿这时盈盈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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