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宅行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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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宅行天下- 第2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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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闻赖恭之言,刘表脸上挂起几丝不渝,冷冷喝道,“大战之期,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扰我军心,你该当何罪?”

“这……”赖恭面色一滞,望着刘表冷冽的目光竟是惊出一身冷汗,急忙抱拳说道,“末将仅是望主公慎重,别无他意,望主公明鉴……”

“哼!”刘表极为扫兴地将手中酒杯重重砸在桌案上,随即坐在主位上淡淡扫视着帐内众人,低声说道,“你等且来说说,那江哲可会应约而战?子初,你来说说!”

“是……”只听一声轻应,帐内某位缓缓走出一名青年,对刘表一拱手。平淡说道,“依属下之见,那江守义必定会应战!”

此人正是刘巴,刘子初!

在历史中被刘备称之为“才智绝人”的一流谋士……

“哦?”见刘巴如此笃定,刘表却是有些诧异,疑惑问道,“子初,为何你如此肯定?”

观刘巴的神色,似乎对刘表的问话不是很上心,闻言拱拱手说道,“我观江守义此人,虽说智计连连,然而却并非是很沉得住气,换而言之,便是此人吃不得半点亏,就算一时中计,也要千方百计讨回来;再者,此人最喜抢攻,‘四十余日破三城’,此事最是叫人津津乐道,除去赶路的时日,几乎是一日一城……虽说是战绩辉煌,却也是他破绽所在……”

“此话怎讲?”刘表为之动容,起身问道。

抬头望了眼刘表,刘巴脸上似乎有些不耐,迟疑说道,“当初与江哲对阵的乃是袁公路麾下那些将军,俱是些匹夫罢了,能有几许谋略?若是换做袁公路帐下杨宏、荀正等善谋之士守城。那江守义又岂能如此轻易便将城池夺了去?”

“哈哈,说得好!”刘表欣然而笑,点点头说道,“如你说来,那江哲仅是运气使然,实无多少真才实学?”

“那也不尽然,”刘巴摇摇头,低头顾自说道,“此人内政之才,确实是世间少有,至于用兵……用奇,向来非是王道之兵!”

“唔,”望着族中侄儿侃侃而言,刘表心中欣然,可是想起自己膝下长子,他却又有些不渝了。

每每与那些狐朋狗友胡聚一处,每日饮酒作对、寻欢作乐……唉,琦儿,你实在是太令为父失望了!

若是琦儿能如子初一般,那自己便放心地多了……

似乎有些抵不住刘表炽热的眼神,刘巴缩缩脑袋,讪讪说道,“比起江守义。属下更为担忧那袁公路……”

“袁术?”刘表闻言一愣,随即冷笑道,“此人志大才疏,率麾下五万余人讨伐曹贼,竟被曹贼麾下戏志才以区区一万兵吓得不敢越雷池一步,哼!还不是打定主意想借机消耗我荆州实力,他以为我不晓得他的心思?”

“恐怕不仅如此啊……”刘巴皱皱眉,喃喃说道。

“袁公路之贼心,昭然若揭!”

距离刘表不知距离几何,荆州襄阳刺史府邸之中,他口中不成器的儿子刘琦对面那儒生淡淡说道。

“此话怎将?”刘琦闻言诧异问道。

“哼!”那儒生轻哼一声。徐徐说道,“如今尊父刺史大人伐豫州,江东孙伯符伐徐州,如此天赐良机,若是袁公路当真有讨贼之心,岂会被那戏志才区区一万人马吓住?公子莫要忘了,当初此人五千精兵袭许都,以至于险些身陷,何等胆大?如今却这般胆小,岂不是不合常理?”

“可是……”望着对面那人侃侃而谈,刘琦疑惑问道,“莫非是那袁术在徐州被那江哲败了几阵,起了畏惧之心?”

“江哲……”那儒生喃喃念叨着这个名字,随即轻笑说道,“亮观袁公路,当是欲图我荆州,方才如此作为!”

“什么?”刘琦面上大惊,惊声说道,“孔明,此话当真?”

孔明?诸葛孔明?

只见刘琦对面那儒生缓缓抬起头,借着烛火一探,正是当初叫江哲心中懊悔不曾将他留下的诸葛亮……

“袁公路此行骗得过别人,却是骗不过我!”

“……”刘琦满脸惊色,瞪着眼睛愣神望着诸葛亮,随即忽而出言问道,“我当如何?”

“呵呵,”诸葛亮闻言一笑,望着刘琦揶揄说道,“公子欲如何?”

“我自是不能叫袁术奸计得逞!”刘琦铿锵低喝道,眼中充满着坚毅。

“如此……公子不妨先遣人守住江夏,依亮之见,若是袁术果真有图我荆州之心,当先取此城!”

“派……派人?”闻言刘琦满脸尴尬,讪讪说道,“实话言与孔明,父亲向来不喜我,荆州人人皆知。再者,江夏乃有黄(祖)太守在,袁术怕是不易得逞吧……”

诸葛亮闻言一笑,正要说话,忽然门外走入一人,口中笑讽道,“黄祖匹夫也,粗鄙不通谋略,公子岂能期望于他?”

“元直?”刘琦一见来人,面上大喜,起身招呼说道,“早些时候我邀孔明之际元直且不在……”

原来来的,竟是徐庶徐元直!

“呵呵,”望着徐庶,诸葛亮微微一拱手算是见礼,见他面色颇有喜色,疑惑问道,“元直莫非遇到了何等好事?”

“好事?”徐庶一愣,随即摇头说道,“非是如此……”说着,他在桌案边坐下,望着诸葛亮神秘说道,“孔明,你猜我今日在路上见到了何人?”

诸葛亮为之愕然,失笑说道,“元直一日所遇之人,不下数百,这叫我如何猜得出?”

“唔……”徐庶皱眉思索一下,随即展颜说道,“此人孔明亦曾见过,恩……若非是你,我自是记不住此人……”

“这……”听着这不算提示的提示,诸葛亮眉头深皱,心下苦思,忽然,心中猛地跃出一个人的名字。

“刘玄德?”

“……”只见徐庶张张嘴,满脸诧异,显然是被诸葛亮猜中了。

“刘玄德?那不是我叔父么?”与刘备有过数面之缘的刘琦诧异问道,“我叔父屯兵新野,见到我叔父有何可称奇之处?”

那刘玄德可是有真龙之相啊,再说……暗暗想着,与面色不变的诸葛亮对视一眼,徐庶讪讪一笑,摇头说道,“公子也知,庶出身寒门,自是不曾见过刘皇叔,再者,刘皇叔不是领兵在安乐抵御曹军,如今却在襄阳见到,岂不蹊跷……”

“元直欺我……”指着徐庶,刘琦嘿嘿一笑,随即起身说道,“也罢,既然元直不愿意说,琦也就不多问了,二位稍后,我去取坛家父珍藏的美酒来,我等边饮边商谈……”说着,他转身向门外走去。

“商谈?商谈何事?”徐庶诧异地抬头问道。

“袁公路之事!”诸葛亮淡淡说道。

“原来如此,”闻言徐庶嘿嘿一笑,扣着桌案嘲讽道,“我道你等为何要提起那黄祖,却是如此,我还以为孔明对此人另眼相看……”

甚为无奈地望了眼徐庶,诸葛亮朝门口处撇瞥了瞥,随即问声说道,“为何无缘无故,提及那人?”

“那人?黄祖?”徐庶故作惊讶。

“你!”诸葛亮为之气结,双眉紧紧皱起。

“玩笑玩笑,”见诸葛亮神色凝重,徐庶自是不在与他开玩笑,讪讪说道,“乃是因为在路上遇到了此人……”

“废话!”诸葛亮低声喝断道。

“嘿,孔明莫要心急,我可还未曾说完啊,”谁知徐庶挤挤眼,对诸葛亮狡黠说道,“我会留心此事,乃是因为他向襄阳百姓询问一人……”

“何人?”诸葛亮下意识问道。

“你说何人?”徐庶耸耸肩,一脸哂笑说道,“此人便是在天下众谋臣中位居十五的琅琊诸葛孔明咯……”

“休要再提此事!”只见素来淡然儒雅的诸葛亮额头迸起一根青筋,面色也有些涨红,他也着实没有想到,许劭‘仅仅’将他排在第十五位……

虽说在偌大天下中排位十五却是可令人为之雀跃,但是那人决然不是诸葛亮、庞统、徐庶等大才之士……

更别提,谋臣榜只排十五人,挂在最末,实叫诸葛亮心中难堪,这还不如不上榜呢!

而比诸葛亮更惨的是,庞统与徐庶,如此多智之人,竟然都不曾上榜……

皆因三人名望太浅,许劭实不敢冒天下之大不违叫三人居于高位,那可是许劭日后要散遍天下、意欲流芳的传世之作。

话说,日后江哲得知此事时,亦是哭笑不得,他万万不想到,有‘多智近妖’之称的诸葛丞相,竟只能排在末尾……

狠狠饮尽一盏茶将心中不满压下,诸葛亮转首叹道,“前几日还在安乐,如今却在此襄阳,看来刘玄德遭遇惨败啊……”

“恩,”徐庶点点头,一面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一面附和说道,“只观他不去刘刺史处汇合,却返回此地,便知此人遭遇大败,无颜见刘刺史……不过,孔明,此人当真有真龙之相?”

“我却是不会看走眼……”

“孔明意欲如何?那刘玄德如今麾下可无贤士相助哦……”徐庶端着酒杯哂笑道。

“……再看看吧!”诸葛亮淡淡说道,然而徐庶却看得出,他眼中有几许凝重,无疑是在认真思考此事。

“哦,对了,”忽然想起一事,诸葛亮面色古怪地对徐庶说道,“日间我收到了士元托人送来的书信,言他在袁本初麾下为用……”

“哦?”徐庶称奇道,“士元如此放浪之人,那袁本初竟然容得下他?怪哉怪哉……”说着,他将举杯而饮。

“咳咳,”只见诸葛亮强忍着笑,继续说道,“恩,他如今是大受重用,作了一名县令……”

“噗……咳咳,”猛地喷出一口茶水,徐庶被水呛得连连咳嗽,险些连眼泪也咳了出来。

“县令?哈哈哈……我当真想是极为想知道士元如今心中滋味……”

“我早先便对他说起,袁本初折节下士是假,沽名钓誉是真,无奈士元不从……”摇摇头叹了口气,诸葛亮脸上挂起几许犹豫,望着徐庶迟疑问道,“许世叔当真已敲定那江守义为天下第一谋臣?”

“……唔,”徐庶颇为郁闷地点点头,低声说道,“只消那江守义帮曹孟德退去此六路兵马,他便是……唉!我等所学自思不逊于他,奈何毫无名望,此事怪不得世叔……”

“如此当真可惜了,那江守义已是退却了近半兵马,破曹时机已逝……”

“这倒未必,”只见徐庶微微一笑,指指北面哂笑说道,“若是那一路兵马亦出,局势顿变!”

“如此……当是要在那江守义不得抽身之际出兵,若是待袁公路发难……南面三路皆平,恐怕就算是坐拥四郡的袁本初……亦是奈何不了曹孟德……”

“如此说来,如今天下局势,曹孟德之胜败,其关键皆在于江守义……恩,刘刺史身边乃有刘子初在,应当无事吧……”

“刘子初确实有惊天之才,可惜为人傲气不说,行事太过谨慎,每每要等证据确凿之际,方才信罢自己心中所思……而江守义用兵,却从来不按常理行事,我观此事……难!”

建安二年十一月,也就是刘表向江哲送出战书的第三日,两方约好在安乐城东南二十里处相战。

此地名为马尾坡,周边地势复杂,对骑兵极为不利,刘表选择此地,正是为了克制江哲麾下的虎豹骑。

早先从文聘、魏延口中得知了虎豹骑的存在,刘表虽说有些不信天下乃有如此勇猛之军,但是本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原则,他还是选择了此地作为战场。

清晨,刘表早早麾下欲带出出战的三万人叫醒,令其饱食,养足气力,好与曹军抗衡。

待得辰时一至,刘表点起大军,率领麾下大将蔡瑁、庞季、张虎、陈生、韩嵩、吕介等人直奔马尾坡,大营,且叫麾下治中邓羲、从事傅巽、行军司马王粲、蔡仲、蔡和、刘巴、张允守却大营。

生怕江哲出尔反尔,引军相袭,是故刘表一路上行军极为谨慎,光是斥候便派出了足足三千余人。

来到马尾坡,见此处半个曹兵也无,刘表急忙领军抢占了有利地势,由此便可以看出,刘表虽口上对江哲丝毫不在意,然而心中却是极为忌惮。

可是叫刘表无比恼火的是,时至午时,却还不见江哲领军前来。

虽说十一月的太阳不是那般热炙热,可是对于早早便到了此地的刘表将士而言,临战前心中那份畏惧却是掩抹不掉的,时间越长,将士们心中便更为焦躁。

而此刻江哲,却在其大营中悠闲吃着午食,期间还与麾下曹兵谈笑几句,也是,唯有在自家营中,那份临战的畏惧之心才可稍稍消去。

为此,贾诩是苦笑不得,一面抬眼看着天色,一面催促江哲赶紧动身,要是叫人以为曹军惧战,这可不是一件好事。

“急什么,天色早着呢!”叫人无比郁闷的,江哲轻描淡写地说完这句话,极为悠闲地将手中的大饼吃完,随即起身白白手,在贾诩以为他要下令出兵的时候对火头兵喊了句,“那个……谁,来碗汤润润肠胃……”

于是乎,待着未时过半,等得极为焦躁的刘表才望见了姗姗来迟的江哲大军。

望着对面曹兵俱是精神饱满,再看看自己麾下将士,大多萎靡不振,刘表心中大怒,拨马上前喝道,“江哲,你何以如此无礼,姗姗来迟!乃将战事当儿戏耶?端地不为人子!”

闻言摇头一笑,江哲坐在马背之上,极为有礼地一拱手,淡淡说道,“将战事当儿戏的并非在下,乃是使君也,使君数次引兵犯我兵境,徒生兵戈之祸,殃及无辜百姓,使君心中乃有愧疚之心否?”

刘表的焦躁无礼,比之江哲温文儒雅,两者孰高孰低,高下立判。

身旁贾诩见刘表出言不逊,本想替江哲出言嘲讽刘表几句,此刻见江哲说得头头是到,心中暗暗点头说道:司徒每每叫人惊叹不已……

“好好!”刘表自是被气得面色涨红,马鞭遥遥指着江哲,怒声喝道,“我且问你,大战之期,为何姗姗来迟?你在营中做得什么?”

“哦,问我做的事啊,那就多了……”只见江哲一本正经地细细数道,“清晨起来,我先在营中小跑一圈,听说这样有利身心,随后喝了一碗小米粥填填肚子,人啊,肠胃好,什么都好,再随后嘛,就在营内散散步,饭后走一走,活到九十九嘛,再再随后我又在帐中看了会书,古人说,温故而知新,可以为师矣,我虽不为师,不过复习复习功课总没有坏事吧……”

“……”刘表直听地额头青筋直冒,他岂能听不出江哲话语中的调侃之意?别说他,就连他身后的大将们亦是听得满脸愤愤之色,不过其中唯独蔡瑁是面带怒色为假,饶有兴致望着江哲才是真……

“江守义,”刘表深深吸了口气,望着江哲沉声说道,“需晓得你亦是天下闻名之士,为何行事竟如此无礼,叫我等在此足足等了三个时辰,我实是知晓你欲耗我军将士气力,然而如此狡诈之计,非大丈夫所为!”

“使君误会了……”江哲满脸诧异,摊摊手纳闷说道,“使君仅仅邀我等今日相战,又不曾说得什么时辰,如此在下何以知晓?在下还怕来早了呢!”

“来早了?”刘表闻言气急反笑,指着斜挂半空的秋日冷笑道,“江守义,你为何来得不再晚一些?如此我等披星举灯而战,倒也不失为一桩美谈!”

“真不知使君欲如此……”江哲喃喃说了一句,只不过这声音有些大了……

随即,他转身颇为懊恼地对贾诩说道,“你看看你,我就说使君非常人,不会心急,我好不容易睡个安稳觉,你非得把我拉起来……”

“……额,这个……”绕是贾诩,当着这数万人面,亦是有些尴尬,只不过他心中却是哭笑不得。

“哦,对了,”好似忽然想起一事,江哲对刘表诧异问道,“使君说相战乃在午时,为何是午时?不是巳时、未时?我见麾下将士们刚吃午饭,神情疏懒,是故叫他们歇息了会,使君不会介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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