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江哲咳嗽一声,正色望着战场说道,“孟德且看,将士们过去了!”
“……”孟德白了江哲一眼,无语的摇摇头。
而身边的数千士卒皆是兴奋的大喝一声。
当真过去了……赵云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神,不停地偷眼打量江哲。心中暗暗说道,这位先生当真可怕……
“既然过去了……”江哲微微一笑,一挥手说道,“李通何在!”
“末将在!”李通疾步走到江哲面前,单膝叩地。
“该是你出场的时间了!”江哲温声说道。
李通心中激动地无以复加,虽然作为江哲的护卫也是荣耀得很,但是李通心中更希望自己能上阵杀敌。只是……
望着李通犹豫不止的眼神,江哲笑着说道,“去吧!”
李通一抱拳,恭敬的说道,“诺!”
在曹操惊疑不解的眼神中,李通引着近千士卒直往易京城墙而去,带着百余架江哲所说的‘梯子’……
“这……这是何物?”曹操指着李通兵马说道,“莫非是用于攻城?”
“孟德厉害!”江哲笑着说了一句,“正是攻城所用,唤作梯子!”
苦笑一声,曹操似乎看到了什么惊异之处,仍然指着李通拿队兵马说道,“为何上边缠着铁索……还有那顶部与中间两条铁索又有何用?”
嘿嘿一笑,江哲神秘的说道,“下章自有分晓!”
第二卷 宅男的大学问 第一二二章 易京之战
“什么?曹孟德的军队过易水了?”公孙瓒瞪眼睛望着面前的传令兵。
“是、是的,主公!”望着公孙瓒凶神恶煞的表情,传令兵明显有些新居心惧。
公孙瓒猛的抬脚将那士卒踹出几步。愤怒的说,“给我滚!滚!”
那名士卒不敢再次停留,带着心中的怨恨仓皇的跑了出去。
“这……这不可能啊!”公孙瓒跌坐在地上,眼神充满着不可思议。
就连公孙瓒的妻妾也不敢在此刻去与他说话,唯恐被他迁怒。
良久之后,公孙瓒起身走向窗边,打开窗户望着外边,吹入屋子的冷风叫他神智一清。
“伯佳止于此呼?”
在公孙瓒嗟叹的同时,他的部将陈焕却在浴血奋战中,望着无数举着盾牌冲来的曹兵,陈焕口中大呼道,“诸君,死战!诸君,死战!”
城墙上的长史关靖听闻曹兵踏着易水冰层过了河,内心惊恐不已。江哲乃鬼神耶?否则岂有数千曹兵踏冰层过易水而冰层不崩之事?
强按下心中的畏惧,关靖急忙调了三千弓手固守城墙,又派了两千精兵去助陈焕。
做了这些后,关靖又令人将此事禀告公孙瓒,于是便有了方才那一幕。
一面是士气高涨、疑有神相助的曹兵,一面是战战兢兢、心惧不止的公孙瓒士卒,孰强孰弱一看便知。
李典与乐进的六千人马几乎没有碰到像样的低档,除开陈焕固守的最后一道战壕之外,其余的防线几乎是一触即溃。
对面是气势汹汹的曹兵,公孙瓒的士卒竟是转身便逃,引得陈焕怒而大喝不止。
若是一名两名,陈焕恐怕是定斩不饶,但是一百两百,陈焕就有些犹豫了,而面对着场中几乎有千余的逃兵……
正在这时,陈焕接受了关靖派来的两千精兵,勉强收拢败军之心。固守最后一道战壕。
只是望着自己麾下士卒颤抖的双手,惊惧的眼神,陈焕黯然长叹一声!
两军激斗在一处,士气极低的公孙瓒士卒节节败退。
“陈焕!”望着不远处的陈焕。李典大声喝道,“我敬佩你是个英杰,不忍相害,若是你肯投降,在我主面前,我定为你辩说!”陈焕站起,大声说道,“哼!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况且今日胜败未定,你等休要猖狂!”
李典暗暗点头,眼中出现几抹赞赏,举刀说到,“如此,可敢与我一战?”
“如何不敢?”陈焕大喝一声,越出战壕挺枪直站李典。
乐进喝止想要放暗箭的麾下裨将,淡淡的望了眼李典与陈焕便复身杀向别处。
四千士气全无的公孙瓒军士对阵六千如狼似虎一般的曹兵,如何能当?早有不少公孙瓒的士卒翻身朝易京城墙跑去,可惜的是皆数被城墙上的关靖下令射杀。
“给我杀上去!”关靖急得在城墙之上大喊着,“若有退后不前这,杀无赦!”
李典用刀荡开陈焕的长枪,赞赏说道,“武艺不俗,如此身手,死当真可惜!”
“嘿!”陈焕咧嘴一笑,一枪甩向李典,口中说道,“你可以令麾下的士卒将我射杀,如今放弃如此优势而与我争斗,当真愚蠢!”
李典猛的一侧身,惊险的避过陈焕长枪,口中大喝说道,“实不忍如此豪杰死于战乱之中,若是你一心求死,那么便死在我的刀下吧!”
陈焕面上一愣,竟是错愕的呆站了数息,随即仰天大笑三声,宏声说道,“我之头颅在此,就看你如何拿去!”
“好!”李典脸色一正,对陈焕一抱拳说道,“如此,李某不客气了!”
“休要客气!”陈焕大声喝道。
两人站了足足几十个回合,其中惊险让双方的士卒心中激荡不已。
“汏!”李典大喝一声,一刀朝陈焕劈下,但是令李典惊愕的是,陈焕竟然伸出左手,猛的抓住李典劈来的长刀,同时右手持枪戳向李典。
“曼成!”乐进大吼一声,眼中充满了惊惧。
弃刀?还是不弃刀?李典心中转过几个念头,待他拿定主意时,陈焕的长枪已经触及李典的胸口……
“……”李典惊愕的望着陈焕的枪尖顶在自己的胸口上,疑惑的望了一眼陈焕,微笑说道,“……为何不刺下去?”
“为何不弃刀?”陈焕口中隐隐淌下几许鲜血,愣神的望着眼前的对手。
“弃刀?”李典哂笑到,“刀乃是军士性命,战场之上岂可弃刀求生,如此,我何以服众?!”
“咳!”陈焕猛的咳出一口鲜血。指着腹部渗出的鲜血说道,“方才我便中了一箭,求生怕是无望。如此才……这是我的最后一击,你只需避过,此后我就连站起的气力也无……”
李典摇摇头,一脸淡然。
“咳咳!”陈焕的身子一晃,长枪登时跌落在地。
李典一把扶住陈焕,看着陈焕欲言又止。
“方才……咳,方才是我胜吧?”陈焕失血过多,又因力气用尽,说话有些喘气。
“恩!”
李典点点头。
“呵呵!”陈焕微微一笑,挣扎着望了一眼易京城墙说道,“即便是如此危急,主公还是没有出来……李将军,若是曹使君攻破易京,你可否代我请使君莫要过多杀戮?”
“恩!”李典点点头,随后沉声说道,“方才为何不刺下?我早已避过了心口要害……”
望了一眼李典,陈焕嘿嘿笑道。“你以为我不想?与你战了数十……数十回合,气力早已用尽了,双手颤……抖如何能……能刺下?嘿嘿。送我一程吧!”
李典默然,将陈焕放置在地上,望了他左手的血肉模糊,提起地上陈焕的长枪喃喃说道,“如此……走好!”随即李典稍稍别开视线,将手中的长枪狠狠刺下……
“噗……”锐器刺入躯体之声。
过了半晌,李典犹豫着望了一眼地上陈焕的尸体,只见陈焕双手反握着长枪,脸上犹自存着几许微笑……
“降者不杀!”李典大吼道。
“曼成?”乐进疑惑的走到李典身边,拉着李典沉声说道,“你在做什么?!”
面对着愠怒的乐进,李典心中一动,忽然说道,“先生也说过,攻心为上,攻城为下,此刻公孙瓒士卒士气全无,不若准其投降,也好叫我方将士全力攻城!”
“……先生说的?”乐进犹豫了一下,点头说道,“那就这般吧!”
“唔!”李典应了一声,眼神不由望了陈焕的尸体一眼,心中暗暗说道,“一击的力气也无么?你且安心去,只要我李曼成应下的事,绝对会做到!”
在易水的另一侧,曹操望着自己麾下的将士似乎应经攻到了易京城墙脚下,大喜说道,“好!曼成、文谦干得好!”
江哲闻言望了望那边的局势。对曹操说道,“孟德,你可派遣一将前去接受公孙瓒麾下士卒!”
“唔!”曹操点点头,眼神一扫周围将军,待看到赵云是心中犹豫了一下,但是最终还是对典韦下令道,“恶来,与你两千士卒,你前去接受公孙瓒降卒!”
“恩!”典韦憨憨的点点头,领了两千士卒去了。
“守义!”望着易京城墙出的战况,曹操犹豫的说道,“依守义所见,今日可否攻下此城?”
“唔?”江哲显然有些不明白曹操说这话的心思。
“是这般的!”曹操指着易京解释道,“今日我军中将士得以过易京,一是借守义之谋,二是易京中公孙瓒与其麾下将士深信我等过不了易水之故,若是我等今日攻不下易京,便唯有鸣金而还,他日若是再来,当无有这般简单了,公孙瓒定会在易水设下重重防御……”
江哲微笑着看着远处的战事说道。“其实若要攻下易京也不是难事,孟德只需下一令,除去公孙瓒,其余皆赦免,百姓更是不动分毫,将此令喊与城墙之上守卫……”
“唔?”曹操惊愕的说道,“如此有用?”
江哲叹了一口气,淡淡说道,“我到如今还没有看到公孙瓒的身影……”
曹操恍然大悟,面露喜色说道,“活该公孙老贼兵败,诸君,我等去也!”随着曹操的一声令下,数千曹兵缓缓过了易水。
正值李典乐进攻罢了战壕,抵到易京城下,可是望着高达七八丈的城墙,两人皱眉不止。
就在这时,李通与五百精兵到了,李典乐进望见李通五百精兵手中的百余家‘怪异梯子’,大喜说道。“原来先生早有定夺!如此我等杀上去!”
李通便令麾下士卒将梯子架上,顺着梯子正好可以抵达易京城墙。
城墙上的关靖大惊失色,他怎么会不知这梯子用来做什么的?只见他急忙对身边士卒吼道,“将此物与我推下去!”
他想的是挺好的,一旦梯子被踢开,不但损了梯子,更是损了梯子上的诸多曹兵,一举两得啊,可惜江哲身为后世人,岂会留下如今巨大的疏漏?
只见一名易京守兵惊声说道,“长史大人……推……推不开!”
“竟有此事?”关靖心中大惊,疾步走到城墙边上,用力推着眼前的梯子,正如麾下将士所言,竟是推不开……
关靖忽然望见了梯子顶端的铁索,心中一动,猛的探出头望城墙下一望,只见十余曹兵死死地拽着那数根铁索,以至于梯子被牢牢架在城墙之上江哲!关靖不用想都知道这是谁出的手笔,只有他,只有他才想出如此方法!
“将此索与我砍断!”
“诺!”
关靖一声令下,早有身边士卒一拥而上,大力用刀斧砍着梯子上的铁索,可是……
“大人,还是推不开!”将士们错愕的说道。
长史关靖一愣,复身探出城墙一看,顿时脸色气的通红,大怒说道,“江哲,你欺人太甚!”
原来不只是顶端有铁索,梯子的中端亦有,若是只砍断一处,同样是推不开的……
第二卷 宅男的大学问 第一二三章 公孙陨命
才为治中从事,作为如今易京中出去公孙瓒外职权最高的人,关靖很是忧郁。
不管他与身为别驾的田楷如何不对付,但是如今田楷一死,关靖与他的恩怨自然也随风飘逝了。
而且隐隐得,关靖还有些羡慕田楷,至少田楷如今什么都不用再管了,而自己,却得无可奈何地继续守着这个烂摊子。
“主公啊……唉!”关靖谈了口气,望着城墙远处那些已经登及的曹兵,关靖感觉心中无比的压抑,就连到了如此危急的时刻,主公也不出来么?
若是主公能与将士共同奋战。今日胜败还未有定论,可惜……
“镫!”又是一架梯子重重靠在城墙上所发出的声响,关靖咬牙。猛地拎起身边一桶火油淋了下去。随即取过篝火中的火把点燃火油。
面对这江哲这种梯子,关靖只能用火油去烧毁它,可是剩下的火油却是不多了……
“将士们,想想城中的百姓。想想家中的妻儿老小,若是被曹操攻破城池,会有什么下场,我等已是退无可退!”关靖一边吼一边握着一柄长刀,身为文士竟与普通士卒一般上前杀敌,不得不令人赞叹一声。
时曹兵已有不少杀上了城墙,李典、乐进身先士卒,握着一柄长刀杀向公孙瓒士卒。
易京城墙上守城弓手如今是两面受敌,一面要杀退攻入城墙的曹兵,一面要放箭阻止城墙下的曹操继续攻上城墙,真是苦不堪言。
不得不说关靖还是有几分本事的,在他的率领下,城墙上的守卫弓手给曹兵造成了极大的损伤,而关靖一次又一次的鼓动激励与身先士卒,均是让麾下的将士们长了几分士气。
正如关靖所想的,若是此刻公孙瓒能在城墙处,今日孰胜孰败,还未可知,可惜就算是到了最危急的时刻,公孙瓒还是没有出现……
正值曹操与江哲带着数千中军踏着易水冰层来到了易京城下,看着纷乱的战局,曹操大声喝道,“公孙老贼不仁,乃至我曹孟德引兵前来,只诛首恶,其余不论,你等放下兵器投降,我自放你等一条生路!”
城墙上的关靖自然也听到了曹操的喊话,大声喝道,“曹孟德,你之言语甚是可笑!我主公孙久居幽州。镇守极北乃是天大的功劳,乃是大汉功臣,你胁迫天子不说,他残害有功同僚,你之最不可恕也!”
“冥顽不灵!”曹操冷哼一声,指着城墙之上的关靖说道,“此人久助公孙老贼为逆,亦属大恶不赦,何人与我取了此人性命,我必有重赏!其余人等,若是能弃械投降。我曹孟德今日有言在先,必留你等一条生路!”
本来在关靖的激励下抱着必死之心与曹兵战斗的公孙瓒士卒,此刻听罢曹操的话,不禁心中萌动,也是,若是有生路可走,谁会想去寻死?
关靖忽然发现己方的攻势一滞,不少将士面带犹豫的面面相觑,大怒说道,“你等且信曹孟德之言耶,莫要等城破之后,悔之晚矣!”
曹操自然也发现了公孙瓒士卒的犹豫,大喜喝道,“我曹孟德在此对天发誓,城破之后,只诛首恶公孙老贼与一帮助纣为虐者,其余人等,一概不论,城中百姓亦是分毫不动。若是有违此誓,神鬼共愤,天地不容!”
在崇尚信誉名声的年代,一个人的名声是尤为重要的,甚至要比性命还要重要,一个人若发下重誓。但是却做不到,不但会让天下人失望,就连自己的不下也会离心。
如今曹孟德对天发誓,当着场中万余人发誓,此誓言何其重也?
“锵!锵!”也不知是谁先弃了手中兵器,随后城墙上下弃械之声陆续响起,久久不绝,不管关靖如何震怒大喝谩骂,亦是遏制不了如今的局势。
“唔?”忽然,曹操身边的江哲似乎看到了什么奇怪的情景……
“守义?”曹操疑惑望了一眼江哲,犹豫的说道,“莫非是操之所言不善?”
“不是!”江哲遥遥头,指着易京说道,“孟德,看那!”
曹操一头雾水,仔细盯着江哲所说的方向看了半晌,面色古怪说道,“守义让我看什么?”
看不到?江哲疑惑的望了一眼曹操,有转头望向易京城池,只见一道黄光冲天而起,随即消散于四周,莫非是……
“公孙瓒气运尽了!”江哲叹息着沉声说了一句,若不是自己,公孙瓒想来还有一些时日好活,可惜……
“唔……”曹操亦是点点头,正要说话却忽然听到城中打乱,隐隐约约还听到几声“走水”的呼喊。
“怎么回事?”曹操微微皱起双眉。
“孟德不必担忧!”江哲深深望了一眼易京,淡淡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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