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一幕,就会想起他笑的无害地说他是到那里探望朋友,就会想起他看似关心的将她骗上了车,然后在酒吧故意看着她喝醉逼她签下了那纸契约,那种被欺骗的痛让她每次想起来都恨得咬牙切齿。
她却还傻傻地以为是他好心救了许定边,还一直因为这件事而对他心怀感激,在她跟他最初的那段日子里,即使她再不情愿她也常常用那件事来安慰自己,安慰自己他毕竟解救了许定边,他也算是她们一家的恩人,却没想到他才是这一切的幕后黑手。
这样一下子由天堂跌入地狱的绝望有谁能懂?而因为他的心机深沉,她现在觉得他对她做的一切都带有欺骗的性质,就连他所谓的对她长达六年的爱,她也忽然间没了安全感,她觉得这一切也是罩着欺骗的外衣,她现在什么都不想做,她只想离他远远的!
“好了好了,太太,不哭了,我先扶你回房休息一下吧!”
秦姐见她情绪激动只好放弃了对她的劝说,她没有让秦姐扶,而是一个人回了房。
她所在的那间卧室,有巨大的阳台,外面是满眼的葱郁青翠,她就那样静静望着那一大片一大片的绿色,有些失控的情绪渐渐地平息下来,后来她就那样躺在阳台的躺椅上不知不觉竟然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竟然满室的黑暗,她赶紧起身去开了灯,虽然冬日的白昼向来极短,但是她从来不知道,自己一觉竟然能从中午睡到晚上。
觉得肚子有些饿,她拢了拢衣衫打算下楼去吃点饭,刚走到门口,门忽然一下子被人从外面踢了开来,她吓了一跳往后退了好几步就看到他满身酒气步履踉跄的走了进来,向来熨帖的衣衫上皱巴巴的一片狼狈。虽然以前她也烦他又是抽烟又是酗酒的,但是这一次不知道为什么,她闻着那些味道就觉得反胃想吐,于是就皱着眉退到了一旁打算绕过他赶紧走出去。
他伸手一把就将她捞了回来瞪着他不悦的问,
“你去哪里?”
她觉得胃里愈发的难受,她没想到她对他的厌恶已经到了这样的地步了,仅仅是他的触碰就让她觉得恶心的想吐,就挣扎着想要赶紧挣开他顺便冷冷的回他一句,
“不用你管!”
也许她脸上的厌恶之情并不是故意做出来的,而确实是因为胃里的不适而本能地做出的反应,但是她这样却也激怒了此时神经本就脆弱敏感的陆舟越,他一把就将她摔在了身后的大床上,欺身压上她,
“我是你的男人,我为什么不能管?”
许流潋被他摔得头晕目眩的,回过神来之后气愤地推着他,
“在我对你提出离婚的那一刻,你已经不是了,从今以后你走你的康庄大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他有些迷醉的表情僵在那里,她能感觉到他浑身紧绷起的怒意,坚硬的肌肉硌地她浑身都疼,半响他忽然勾起嘴角邪肆而又危险的笑,然后凑近她的耳廓,
“是吗?你的心离开了我,你的身体能离得开我吗?”
她本就穿着居家的宽大衣衫,如今这样一番挣扎下来,领口处早已酥。胸半露,锁骨诱人,他看着这样大片的春色喉结不受控制的上下起伏着,呼吸也渐渐急促开来。
她气得死死咬住自己的唇满眼愤恨地瞪着她,他这是赤。裸。裸的羞辱,在羞辱她以往每次欢爱都那么陶醉的在他身下婉转娇吟,他眼底的情绪太浓重,她心慌意乱之下扬起没有被他制住的那只手就打算挥向他近在咫尺的面孔,他一把就捉住了她,下一面就在她的尖叫中撕开了她的衣衫。
*
【好想再听一遍,你说会爱我不变】
互相伤害
许流潋没想到他在两人关系这般恶化的情况下还能对她做这种事,她当然不会知道,男人在走投无路的时候往往会用这样最原始的方式来征服女人,而且女人越反抗他身上的兽。性越会被激发的更加勃发。
他一只手将她的双手禁锢在头顶,一只手推高她的衣衫扯下她内衣握着她的丰盈毫不怜惜的揉着,她怒火攻心只觉得胃里的不适感更加强烈,就怒目瞪着他恶狠狠地骂他,
“陆舟越,你禽。兽不如!”
她越骂他越痛心越失去理智,大手探到她身下粗鲁地拨弄着她敏感的花蕊,她凄厉的喊叫响彻整个空旷的卧室,门外传来秦姐焦急地敲门声,
“先生,您别一错再错了!崆”
陆舟越趴在她身上双眼赤红地回头冲房门的方向怒吼了一声,
“滚开——!”
门外顿时没了声响,他粗重地喘息着回头看着身下的她,她紧紧闭着眼将头别向一边拒绝看他,原本殷红的唇已经快被她咬破,他嘶吼一声低头就寻着她的唇强悍的敲开她的唇齿,避免她真的将自己的唇咬破的同时也席卷着她唇腔的甜蜜哦。
她最终只剩下了无助的呜咽在两人唇舌纠缠间不停的溢出,他也紧紧闭上了眼,不敢看她脸上的悲愤,然后沉腰进入她绝望而又疯狂地占。有着她,借以证明她还真的存在于他身边属于他。
等他终于嘶吼着释放了自己,她却一把推开他下床冲进卧室连着的浴室里就是一阵狂吐,他听着她痛苦不已的呕吐声,一颗心瞬间被狠狠撕裂,什么时候跟他欢爱竟能让她厌恶到这般地步?
而她这样的反应愈发让他觉得自己真是禽。兽不如,一来她妈刚刚去世她现在肯定没有心情跟他做这些,二来她现在正处于排斥他的时候,可他偏偏还强迫了她。
他下床神色黯然地收拾着自己,一时间竟也觉得自己没有办法面对她,最后他抬眼深深看了一眼浴室的方向,转身走了出去。
许流潋在浴室里狂吐一番之后才觉得胃里好受了些,这才起身打开水龙头冲洗这自己一身的狼藉,身上到处是他的汗渍,还有他留下的气息,脖颈和胸前也带着星星点点的红痕,她现在真是恨死他了,因为她觉得自己刚刚跟被强。奸了没有什么区别。
她在水龙头下狠狠地擦着自己,她一点都不想出去面对他,她觉得自己出去之后或许会情绪失控亲手杀了他,等她洗到自己快要缺氧窒息的时候才擦干了身子走了出去,只不过她出去之后发现卧室里已经空无一人,她长长松了一口气疲惫地倒在了还带有他气息的大床上,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因为前一晚没有吃饭所以她早晨很早就饿醒了,起床收拾了一下她就下楼打算吃早饭,没想到竟然看到他衣衫整齐地坐在餐桌前低头看报纸,她本能的就转身想要离开。
她以为昨晚后来他离开了,没想到竟然宿在了这里,怎么?他没再去找她,是不是自己也觉得没脸见她了吧,想到这里她的嘴角不由得浮起冷冷的笑。
他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我吃完了,秦姐,把我的碗筷收了吧!”
“啊?先生,您不是还没——”
秦姐端着给他煎好的荷包蛋走出来纳闷地想说您不是还没开始吃吗,结果就收到了他的眼神示意,她看了一眼背对着他们站在那里的许流潋,顿时噤了声。
陆舟越看了一眼她的背影起身拿着自己的外套就往外走去,他知道昨晚她也没吃饭,要是这会儿再因为跟他怄气又不吃了,岂不是要饿坏了她?
许流潋听着他起身拖开椅子打算离去的声音,这才转过身来朝餐厅走去,只要不面对他怎样都好说。她刚走了没几步,手机忽然响起,她看了一眼是陈青楚打来的,她本来不想接,可是想起昨晚他那样禽。兽不如的强迫她,就报复性地按下了接听键,
“喂,青楚……”
果然就见走到门口的他猛地回过头来脸色不悦的瞪着她,她挑衅地看着他在餐桌前坐下大声地说,
“有时间一起吃饭?好啊,我什么时候都有时间!”
那端的陈青楚不知道又说了什么,她捏着电话弯起眉眼笑得灿烂,
“青楚,不如我们今晚去酒吧喝酒吧?”
想都不用想陈青楚肯定是答应了,她满意地挂掉电话看着门口处他阴沉暗黑的脸色,心里恨恨地想,陆舟越,你不是不离婚吗?我有的是办法让你离!
哪知他像是看透了她心里的想法似的,抬手优雅整了整领带收起了脸上那些情绪然后迈步走回来在她面前站定,淡淡开口,
“只要不离婚,你怎么胡闹都可以!”
他的语气摆明了当她在无理取闹,她气的登时就站了起来,他继续面不改色,
“家里的花瓶应有尽有,你可以尽情地摔!”
他说完不理会气的浑身颤抖的她,转身优雅步出了门,她气的胸口剧烈起伏着跌坐在了椅子上。
他越是不离婚,她越是要离,她再也不要活在他自以为是的掌控中。
既然都闹成了这样,她也不可能再要他给的工作室,吃了早饭之后索性就上网开始找工作,也许她不能找到建筑设计相关的工作,但是那又怎样?反正她的人生已经这么不堪了,做什么工作对她来说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夏微凉在线,小心翼翼地问她,
“亲,你还好吧?”
她知道夏微凉指的是什么,也没有正面回答她只淡淡地说,
“挺好的,正在网上找工作呢!”
“啊?那你那工作室——”
夏微凉说道这儿忽然又住了口,工作室的事情她也跟夏微凉说过,当时夏微凉还羡慕她羡慕的不行,羡慕她自己当老板不用受别人的气真好。
她倒是很平静,
“都要离婚了,还要人家的东西干嘛,自力更生才是王道!”
夏微凉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
“非要闹到这样的地步吗?”
这次换她沉默,夏微凉见她半天都不说话,又劈里啪啦发过一段话来,
“流潋,不管怎样你是我的朋友,如果你觉得真的无法走下去了,那么我支持你的决定!”
也许所有的事情都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在夏微凉看来,她跟陆舟越现在不如趁早分开的好,现在两人都有些不够理智,她越想逃离他越不放手,别等再纠缠下去演变成互相伤害。
许流潋跟夏微凉聊完了之后忽然想起了工作室里还放着的那张照片,就套上衣服出门去了工作室,反正她都打算要将工作室还给他了,总不能还把照片摆在那里吧,万一他再卖了或者是租出去的话,叫下一任主人看见多不好。
只是她没想到,她打开门进去之后竟然会看到他坐在那里,手里正拿着她想要带走的那张照片出神地看着,甚至还伸出手指来轻轻摩挲着那照片,见她进去他一时有些尴尬,连忙收回自己的视线看向她。
那个时候的他们多美好,即使她排斥着他,但却是渐渐向他敞开心扉的,那个时候每次察觉到她敞开一些他就欢喜的要命,所以面对着她那时的小脾气他其实是甘之若饴的。而不是像想在,她排斥他同时却也在渐渐关闭自己的心,这让他觉得绝望,所以现在她的每一次伤害,都让他觉得沉痛无比。
“你怎么会在这里?”
她冲过去一把将那照片从他手里夺了过来语气不善地问他,他起身有些苦涩地扯了扯嘴角,
“来看一下你还有没有需要的东西!”
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莫名其妙地来了这里,本来今天他是要去跟那个ICE签约的,但是早晨听了她说晚上要跟陈青楚去酒吧的话之后就难受的一点工作的心情都没有了,索性打了个电话给林姗妮,让她接待ICE,反正他想ICE肯定会很乐意他的这个安排的。
他只是想找个安静的地方好好疗一疗伤,许流潋听了他的话毫不客气地回他,
“谢谢您的体贴,不过既然我们都要离婚了,我当然也不会再要您的任何东西,这栋工作室,还给你!”
她说完便将钥匙从口袋里掏出来放在桌子上,拿着那照片转身离去,她正想找个机会把钥匙还给他呢,既然今天正好遇到,那就正好还给他好了。还有她手里的这张照片,她其实很想当着他的面冷冷的丢进垃圾桶里,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下了好几次决心都做不到,索性带着它一起离去。
*
话说今天加更啊,还有两更哈。
重遇故人
“流潋!”
他急急追了出来从背后紧紧地搂住她,将头埋在她的颈窝声音酸涩地哀求,
“不要离婚好不好?你要打要骂都可以,就是不要提离婚好不好?”
他那么辛苦地才得到她,他怎么舍得放弃她?
她没有回头,就那样浑身僵硬地站在那里任由他抱着,刚从外面进来的满身寒气渐渐被他的体温融化,她的语气也有些软化,但却不肯妥协嵘,
“也许现在对我们来说,分开是最好的解脱,对不起!”
她说完便挣脱了他的禁锢低头捂着嘴跑了出去,留下他一人在那里万分心痛地喊着她的名字,
“流潋——铢”
可是他再怎么喊,她也不曾回头就那样一直跑进了电梯中,他手中紧紧攥着她留下的工作室的钥匙,冰冷的铁器狠狠嵌入他的掌心,他也丝毫觉不出疼来。
他花费了那么多的心血为她准备的这间工作室,她说不要就不要了,就像她对他一样,在N市那些平淡相处的点点滴滴让他以为她爱上他了,可是她也转眼说不要他就不要他了。
许流潋,我到底该拿你怎么办?
耳边依稀回想起昨晚他找唐煜寒他们拼酒时唐煜寒劝他的话,
“求而不得,不如放弃!如今眼见着你们的关系已经陷入僵境了,她只看到你的那一次错,不肯回头看看你对她的好,再纠缠下去只会越来越痛苦!”
他固执地不肯听,固执地以为自己能够融化她,让她回心转意,却一次次只换来这样的结果。
*
林姗妮穿着剪裁合体的套装边翻看着手中的材料边优雅地迈步走进陆氏的大厅,然后朝顶楼专用的电梯走去,这是陆舟越今早刚让司机送给她的一份材料,说是今天有个明星要来签约让她接待一下,他有事就不过来了。
她知道他这段时间因为跟许流潋的关系恶化而焦头烂额,所以就体贴的包揽了自己力所能及的活。只是这个明星代言是怎么回事?毕竟在陆氏成立这些年里,还从未有过明星代言的事情。难道是她休假的那段时间谈的,不然她怎么会一点印象都没有呢?
她边皱着秀气的眉头边看着材料,在看到那个明星的履历时不由得愕然愣在那里,她使劲眨了眨眼又仔细看了一遍他的名字:英文名:ICE,中文名:霍尔桀。
霍尔桀霍尔桀!这个名字如同一把带有魔力的钥匙,瞬间启动了她脑中回忆的齿轮,拉着她的记忆疯狂回到了那个青涩稚嫩的高中时代,回到了那个满身张扬着不羁的小混混身上。
当她看到履历中那男人的面孔时,不由得又想起了大年初一那天她在墓园门口遇到的那个送他回家的男人,即便当时他戴着墨镜,可是如今看着照片中那张轮廓深邃的面孔时,她毅然就肯定了那天那个人就是他。
她的呼吸一下子就急促紊乱了起来,心里不知道是种什么感觉,气愤着他那天隐瞒了自己的身份,又惊慌不安着他忽然以这样的姿态出现在自己面前的目的,直觉告诉她很危险,可是她又无迹可寻,就那样愣愣着捏着那份资料站在电梯前一动都不动,任凭那电梯门开开合合了好几次。
“ICE!ICE!ICE——!”
就在她怔忪间,身后忽然传来了一些女员工大声的尖叫声和喧哗声,她愣愣的回身却被急急冲过来的人重重撞了一下,她还没开得及看清迎面正穿越大厅大步走过来的男人的模样就不得不赶紧弯下腰去捡散落了一地的文件。
伴随着一众女员工再一波的尖叫声,一双修长的手指抢在她前面替她捡起了那些文件,她拿着那文件半蹲在那里仰头看着弯腰站在她面前的男人,依旧是硕大的墨镜,可是如此近距离的观察下来,她只觉得如今的他炫目的令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