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离去的黑色背影上,半响他幽幽对卓听枫开口,
“小卓子,你知道有一个词……叫做一见钟情吗?”
☆、留下任教
彼时卓听枫正半个身子坐在自己那张奢华的办公桌上,听了他这冷不丁冒出的酸溜溜却又情真意切的一句话,顿时矮油了一声就从桌子上跳下来冲到窗边看,却只看到了一黑一红两道婀娜的背影。
他回头满脸的不怀好意,
“那么,你是对黑衣女孩一见钟情了呢?还是红衣女孩?”
“你说呢?”
陆舟越按灭手中的烟头对着好奇的卓听枫勾唇一笑,眼前划过刚刚那张明眸皓齿的容颜,顿时有那么一瞬间的失神。
他这副沉醉的表情让卓听枫彻底傻眼,这这这、这完全不是喜怒不形于色的陆少的风格啊!卓听枫还在震惊中,就见对面的男人眼底含着一抹浓郁的情绪淡淡开口,
“黑色是最彻底的奢华……”
他这样一描述卓听枫顿时就明白了他属意的人是谁,当然他也看到了他眼底的那些执念,不由得夸张地大呼,
“林珊妮那么个大美人儿在你身边那么多年你都没有动心,今天竟然为这只有一面之缘的小丫头吟起诗来了?”
说完之后他又摇了摇头,
“太不可思议了太不可思议了,我说你是不是最近缺女人啊,不如今晚我给你找几个?”
陆舟越回了他冷冷的一记眼神,他有这么滥。情吗?因为缺女人就随便对一个人动了心?更何况他也不缺女人,他人在开放的美国,自身条件又无比优异,多少环肥燕瘦的美女等着他去结交,他也有过几个不错的女伴,但他却从未有过像刚刚那样砰然心动的感觉。
只觉得,她那么一笑,他心里头终年阴郁不见阳光的花儿一下子全都盛开了,且开的无比鲜艳。他想起不知谁曾经说过:春风十里,不如你,就是他现在这种感觉吧。
卓听枫见他这样不由得灵机一动凑上前来笑嘻嘻地说,
“哎哎,我有个好的提议!”
他眉一挑,
“说来听听?”
“刚刚那两个女生,红衣的叫做夏微凉……”
卓听枫故意先说红衣女孩的名字,说完之后又故意停了一下看他的表情,陆舟越直接白了他一眼,
“那个以让我措手不及的姿态掉落在你心尖上的呢,叫许流潋!”
“我都没有措手不及,你措手不及什么!”
陆舟越被卓听枫的幽默弄得哑然失笑,心里却是暗暗一遍一遍念着她的名字,许流潋,许流潋,许你一世留恋,连名字都是极美的,如她的人一样温婉清秀。
“这俩小美女是高一的新生,最近教这群新生的英语老师因为教的太烂被这群小P孩集体罢课给逼得辞了职,我这正头疼一时半会儿找不到合适的英语老师呢,不如……陆大总裁您先来兼职一段时间?这样您就有进一步认识小美女的机会了!”
其实卓听枫会这样提议也有他自己的私心在里面,首先留住他,在这个水深火热的地方就有个兄弟跟他作伴了,另外这小子常年呆在美国也不是个办法,那个资本主义国家虽好,但毕竟不是故土,也该是个时候将他拉回来了。
陆舟越听了他的话皱眉沉吟了一会儿,然后抬手拍了一下他的肩,
“这提议确实不错!”
他答应下来了卓听枫却忽然觉得哪里不对劲儿赶紧拉住他,
“哎哎,我说陆舟越,你不会现在就出手吧?你这可是残害国家幼苗啊?”
陆大总裁直接当他的话是耳旁风,拿起自己的外套和车钥匙大步离去,走到门口时丢给他一句话,
“一个周之后我来报道!”
卓听枫哀嚎一声倒在沙发里,这是不是就叫做自作孽不可活。
*
我说评论区好惨淡啊,乃都冒个泡好不?呜呜。
☆、得嫁给我
许流潋从宿醉中醒来的时候已是第二天清晨,她只觉得头痛欲裂,捂着头在大床里痛苦地翻了个身,视线触及到床头那盏精致奢华的台灯,顿时全身僵住。这盏台灯,她并不陌生,三年前的那个雨夜,她醒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它。
她顾不上头痛一骨碌就从床上爬了起来,被子底下的身子被套了一件宽大的男士T恤但却没有任何被侵犯过的痕迹,她的心里微微松了一口气,正好此时用佣人敲门进来,见她醒了便弯腰恭敬地说,
“陆太太,这是陆先生为您准备的衣物!”
陆太太?
她的大脑一时间有些短路,细细想了一下这个称呼之后她顿时像炸了毛似的惊叫着从床上跳了下来,揪着那佣人的衣襟失控的大喊,
“你叫我什么?你叫我什么?”
那佣人吓得大惊失色,
“是、是陆先生吩咐我们这样叫您的……”
“怎么回事?”
微沉的声音传入耳中,她不安地抬眼望过去就见他穿着晨跑的衣物走了进来,额头脸上全是运动过后的汗水,健康而又迷人。
只是她根本就顾不上欣赏这些惊恐着上前就拉过他的胳膊,指着那佣人声音颤抖着说道,
“她刚刚叫我陆太太,还说是你让她们叫的,是不是我听错了?还是她们疯了?”
陆舟越朝那佣人使了个颜色,那佣人赶紧走了下去,他抬手握住她发抖的双手平静地说,
“你没听错,她们也没疯,是我吩咐她们那么叫的!”
“什么?”
许流潋的脑袋嗡的一声炸掉,就那样怔怔看着他大脑硬是反应不出来他那话是什么意思。
他的视线停留在她微微敞开的胸口,因为动作太剧烈而那T恤又太宽大,她小小的肩就那样被斜斜露了出来,料峭的锁骨和T恤下没穿任何衣物的婀娜身姿让他喉咙发紧。
而她自己却因为太震惊而没有意识到自己此刻还是衣衫不整,他艰难地将视线从那大片的春光中移到她惊愕的面容上,
“昨天你不是跟我签了协议了吗?那上面写的就是要我救你爸爸,你就必须得嫁给我,你说……她们应不应该叫你陆太太呢?”
许流潋眼前一黑身体软绵绵的就倒了下去,一双有力的大手却及时伸了过来将她扶住不允许她倒下,她看着近在咫尺的这张面孔,只觉得胸口气血翻涌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陆舟越,你、你……”
然而,当她再一次念着这个名字的时候,心里猛地惊了一下随即又猛地将他推了开来,
“陆舟越,你跟你爸还真是合作的天衣无缝啊,他陷害我爸身败名裂,你再出手相救从而得到我!”
她怎么就忘了呢?他可是陆方庭的儿子,在温城,所有人都知道许定边跟同为副市长的陆方庭不和,两人明争暗斗了几十年到老都不曾消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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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都在
现在想想,故意陷害她爸的那人一定是陆方庭吧,早就听说了陆方庭对市长之位虎视眈眈觊觎了好久了,她还傻乎乎地上了他儿子的车,还傻乎乎的希望他的儿子能帮她,这实际是他们父子联手的一场好戏吧。
“你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
他看着她眼中涌起的伤心和绝望心里一片刺痛,但毕竟他也做了手脚,所以面对着她的质问,他只能选择沉默。
他跟他爸向来不和,所以根本不存在什么联手不联手的事情。他不过是听说了许定边被陷害的事,顺水推舟了一把使计得到她而已,除此之外他再没有别的任何意思,更不曾参与到那些官场的黑暗中去,陆方庭得知他出手相救许定边还跟他大吵大闹了一顿呢。
他也不想用那样的协议来威胁她,可是他有什么办法呢?陈青楚这几天就要回国了,他知道一旦陈青楚回国,她就会毫不犹豫的奔向陈青楚的怀抱,而他与她此生都将不会再有可能,所以他才落井下石铤而走险的又设计的她父亲一把。
许流潋看着他满脸的沉痛和无辜,只觉得是那么的让人作呕,她环顾了一下四周没找到自己的衣服就漠然地开口,
“我的衣服呢?”
“你要干什么?”
他上前想要抓住她的手却被她敏捷的躲开,她毫不留情地说,
“离开这个让人作呕的地方!”
他眼神一鸷下一秒她就被他狠狠摔到了大床上,随着他的欺身靠近,不久前那晚昏昏沉沉间的那股熟悉的味道传入鼻尖,她猛地睁开眼惊恐而又愤怒地望着他,
“那天的那个人是你?”
他冷哼一声,
“不然你以为还有谁会管你的死活?”
她顾不得他话里的嘲讽,满脸的不解,
“你怎么知道我出事了?”
他怎么那么巧就知道她那天出事了,然后那么巧出现在N市救了她。
陆舟越不顾她的挣扎边将火热的唇舌烙在她胸前边低低呢喃着,
“我一直都在……”
他的话音刚落头忽然被他一把推开,她的眼底全是愤怒和鄙夷,
“陆老师,你一如既往的卑鄙,无耻!”
许流潋觉得自己气得浑身都在颤抖着,如果可以她真的很想将面前这个男人撕碎,他说他一直都在,难道这三年他一直都在N市暗暗监控着她吗?那种隐私被窥探的愤怒让她有些口不择言。
她说的这么难听,他也不由得怒了,捏着她的下巴止不住的吼,
“许流潋,我要是不卑鄙,不无耻,你今天还能安然无恙地躺在这里?”
她紧紧抿着唇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是啊,若不是他在盯着她,又怎么会知道她出事了,而如果不是他,又有谁能从N市一手遮天的警局局长手里将她救出来,也许她早就被郭家人在监狱里折磨死了吧。
*
好久木求个荷包,花花,咖啡什么的了,有道具的给送点,没道具的捧捧场也行。
☆、禁锢一生
可是她想起那些往事,想起他曾经不择手段做的一切她忽然就笑了,
“我宁可被郭家人折磨死,也不愿像现在这样躺在你的身下!”
这句话太伤人,以至于连向来喜怒不形于色,向来纵容她的无理取闹的他也彻底的怒了,扣住她下巴的手指有力的收紧,
“许流潋,你想死可没那么容易,我要让你尝尝,什么叫做生不如死!不是说我卑鄙吗?不是说我无耻吗?我现在就卑鄙无耻让你看看!”
他说完一把掀起了她身上的T恤,大手粗鲁的覆上了她不着一物的身躯,肆无忌惮地揉捏着,她一下子就尖叫了起来恨恨地骂着他,
“放开我放开我——,你这个卑鄙无耻的男人!”
可是她挣扎呼喊咒骂根本就没用,他力道强劲的让她一点儿都动弹不得,甚至还被他的唇堵住了嘴巴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在被他绵密的吻吻的快要窒息的时候,她想到自己在他的设计下就这样赔上了一生的婚姻,眼泪一下子就滑落了下来。
怎么会这样?她以为他也不过就是想得到自己这具年轻的躯体而已,玩过之后厌倦了也就放了她了,她怎知他竟会用婚姻来做筹码禁锢她一生。
她不爱他,她怎么能嫁给他?结婚难道不应该是两情相悦的人才能做的事情吗?陈青楚之后,她没有想过还会爱上谁,更没想过要嫁给谁,可是现在、现在……
她越想越觉得恐惧越觉得绝望,泪水也越发流的汹涌,她的眼泪让正吻着她的陆舟越心烦意乱,他喘息着停下了自己的动作捏着她泪眼婆娑的脸瞪了好一会儿,最终冷哼一声放开了她起身朝浴室走去。
自从不久前她高烧占。有她的那晚之后他便发誓,以后每一次跟她欢爱,都要她在清醒的时候,都要她看清眼前的人的面容,都要她记住是他在宠爱她,这应该是爱人之间美好的事情,他不想再强迫她。
“协议!我要看那份协议!”
她忽然在他身后歇斯底里地喊,许流潋不肯放弃最后一丝希望,她要亲眼看到那份协议,她天真的希望刚刚那些话只是他吓唬她一下而已,并没有什么结婚的事情。
他停下脚步转身看着她,在看到她眼中的那些希冀之后眼底的阴郁更重,嫁给他就让她这么痛苦,以至于到现在都还心存希冀?还是说他对她的爱就让她那么怀疑,根本不相信他是真心娶她?
垂在身下的双手握紧了又松开,他忍住揍她一顿的冲动大步走到窗边的桌子拿过了一份文件来没好气地丢给了她,然后抱臂站在床边冷冷地看着她。
许流潋接过之后便急急地翻看着,她没有心情去细想这样的卖身协议上怎么还会有什么财产分割的条款,她只看到了最后一行:他出手助许定边摆脱这场栽赃陷害并保他一生平安,他负担她母亲治病及养老的一切费用,她,嫁他为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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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座城市的蔷薇花终于开了,比别的地方晚了整整一个月,我等着拍下它们盛开的花团锦簇的样子。】
☆、所谓追求
当真相残忍的在眼前呈现,心一下子就空了,眼泪也一下子就干了,现在她想哭都哭不出来了,只剩下捏着那份协议的手在剧烈的颤抖着,还有那张惨白的没有一丝血色的面孔。
而此时同样痛着的并不是只有她一个人,陆舟越的心更是千疮百孔,她的排斥和厌恶那么明显,狠狠践踏着他高傲的自尊。身为陆氏集团的总裁,从来就只有他给别人冷脸的份儿,哪有人敢对他说半个不字?
深呼吸了一口气压下心底那些酸涩的情绪,他最终还是换上了温和的口气,
“收拾下一会儿去医院看你妈!”
“我妈?医院?”
听到这两个词她这才微微回神,反应过来之后顿时脸色大变急急问道,
“我妈她怎么了?”
“昨晚她不知道从哪里听说了你爸要坐牢的事情,一下子昏了过去,现在在市中心医院!”
他看着她在他面前难得的惊慌和不安,心底的郁气微微散了些,最起码这一次她没有满身防备地对他冷眼相向。
“什么?”
她一下子就着急了起来,从床上跳了下来边翻找着自己的衣物边不悦地说,
“你怎么不早告诉我!”
他上前一把抓住她,声音了有了些怒气,
“那个时候你在烂醉如泥!如果不是我的人一直在关注着你妈,她很有可能就一命呜呼了你知不知道!”
昨晚抱着她从酒吧出来开车载着她往回赶,她一路上不知道吐了多少回,吐了他满身满车,他本来是想将她送回她家省得她妈担心的,可是半路的时候接到手下人的电话,说是她妈昏倒了他们已经将她送到医院抢救了。
他索性将她带到自己的住处来了,反正都已经是他的人了,住在一起也是早晚的事情。安顿好她之后他又连夜赶到了医院,安排了本市最好的医生给她妈会诊,其实哮喘本不是什么致命的病,只要好好养着治疗着保持一个好的心情一般不会有生命危险。
但是就她那点经济能力,还有她那点处理事情的能力,只会让她妈的情况越来越危险。该死的女人,怎么就不想着依靠他一下呢?
她听了他的话微微怔了一下,很显然她没想到他会让人关注着她妈,后来她勉强动了动嘴唇说了两个字,
“谢谢!”
“许流潋,这就是你所谓的追求自由和幸福的生活?”
她的疏离让他心底窝火,一把甩开了握在手里的她的胳膊冷冷的训斥,
“你所追求的自由和幸福,就是三年来累死累活的打工,就是没有钱及时给你妈治病,就是没有能力在危难的时候解救你爸?”
她被他一番质问训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死死咬着唇别过头去站在那里。是的,他说的一点都没错,三年了她一点长进都没有,本以为等着毕业后能找个工作好好照顾她妈,可是谁曾想还没等到她毕业就出了这么多事。
☆、您给不了
只是,他字里行间都在透露着要她依靠他的信息,这让她觉得无比痛恨,如果不是当初他拆散了她跟陈青楚,她又何必落得现在这般境地?以陈青楚家的实力,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