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近正打算写小潋跟她家老陆的故事,乃替我保密哈,我以前只是跟她开玩笑说要写,被她知道我真写了我就死定了!眺”
苏世媛噗的一声笑了出来,然后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等在远处满脸郁闷的看着她俩嘀咕的许流潋,抬手拍了拍夏微凉的肩头,
“亲,好好写,写好了的话我给你出书!”
“啊啊啊啊啊啊?真滴假滴?”
夏微凉发出一声震天动地的尖叫,吓得许流潋浑身一哆嗦,苏世媛神色认真,
“当然是真的,前提是,你的写的足够好才行!”
夏微凉激动地握着苏世媛的手就不放了,
“苏总,您放心您放心,我就算拼了这条老命也会写好的!”
看着自己的文字变成铅字,是每一个写手心中的梦想。
许流潋看着夏微凉在那儿跟苏世媛没完没了的聊着已经要崩溃了,再不走她真的要赶不上飞机了,话说不知道为什么,刚刚她俩看过来的时候,她的脊背莫名的一阵发凉,有种不好的预感。
那边夏微凉瞧着她已经快发飙了赶紧的跟苏世媛道别,上前帮她拖着行李就冲了出去。夏微凉开着她的小F0送她去机场,一路上夏微凉跟打了鸡血似的兴奋,还一度将车速彪到了最高,要知道F0这样的车,车速一快了整个车直接都发飘了,许流潋吓得一个劲儿地让她减速减速,她这才减了下来。
许流潋惊魂未定地抓着头顶的把手,气愤地问她,
“夏微凉,你刚刚跟苏世媛都聊什么了聊得这么兴奋?”
“秘密哈!”
夏微凉边说着边打开了车里的音乐,一阵激昂的音乐又响了起来,许流潋不由得皱眉,就听着夏微凉跟着音乐摇头晃脑的唱了起来,
“你是我天边最美的云彩,让我用心把你留下来(留下来),悠悠的唱着最炫的民族风,让爱卷走所有的尘埃……”
夏微凉最近卡文卡的厉害,经常熬到半夜也写不出一个字来,但是又不得不写,就只好用这样激昂的神曲来提神。许流潋本来就心情很烦闷,如今见着她心情大好兴奋成这个样子,不由得伸手过去啪的一声给她关了音乐。
夏微凉好脾气地回头看了她一眼,然后摇头,
“亲,世界如此美妙,你却如此暴躁,不好,不好!”
许流潋白了她一眼,
“美妙个头!”
她都不知道回到N市之后面临她的将会是怎样的狂风暴雨的惩罚呢,她还在那儿世界如此美妙。她有时候很羡慕夏微凉,总是能这样没心没肺的笑,没心没肺的过。
夏微凉回头看了她一眼,便不再说话。到了机场,两人又依依不舍的告别,夏微凉送下她之后下午也要乘火车返回她自己大学所在的城市,她们又要好长一段时间见不着面了,想想就觉得伤感。
尤其是夏微凉还是个煽情的主儿,抱着她眼泪汪汪地说,
“亲爱的流潋,你一定会幸福的!”
许流潋的眼眶也跟着发红赶紧推开她,
“你也好好照顾自己,你那个身体,别老是熬夜了!”
“晓得了晓得了,赶紧进去吧,不然真赶不上了!”
夏微凉洗吸了吸鼻子推着她进了安检。
飞机降落在N市,她一开机就收到夏微凉发来的短信,说是昨晚那件事情经过苏世媛那样一处理,很圆满地解决了,叫她不要再为这件事烦心好好跟老陆相处。
她赶紧找了个咖啡厅上网,果然就见下面的评论都在说相信《苏》的报道,更相信苏世媛的报道,她不由得长长松了一口气,与此同时的温城,还在医院的陈青楚在看了这则报道之后不由得怒火冲天的摔了助理递过来的笔记本电脑。他没想到,陆舟越他们竟然跟苏世媛有这样的交情!
*
许流潋从咖啡厅出来自己就打了个车回了御墅兰庭,也没通知他,也没让司机来接她。秦姐见她回来脸上划过一丝懊恼,
“哎呀太太,您怎么不早回来几分钟呢,陆先生刚刚回来收拾了行李,说要去法国出差半个月呢!”
她一下子就懵了,拎着行李站在那儿好半天都反应不过来秦姐说那话的意思。她一路上在飞机上已经想象出了他各种能说的话,或者能做的事以及愤怒的表情,唯一没想到的就是他会这样不声不响地出差,而且一走还是半个月。
“太太?太太?”
秦姐见她出神就关切地唤着她,
“不然我马上给先生打个电话,他刚走没多久,这会儿应该还有时间赶回来一趟!”
她垂下眼敛起眸中那丝不知名的情绪,
“不用了,误了飞机可不好!”
然后便提着行李回了卧室,卧室里有浓郁的烟味儿,是他经常抽的那种,证明了他确实刚走不久,她忍住胸口那股涩意,走到窗边开了窗。阳台上风很大,她就那样闭着眼站在那儿吹了一会儿风,直到气息渐渐舒畅起来才转身回了卧室。
豪宅外,一辆黑色的车子静静的停在那里,陆舟越坐在后座上透过贴着深色车膜的玻璃深深凝视着阳台上的人儿,他早上接到卓听枫的电话,得知她今天上午的飞机回来,他本来想去机场接她,但是又想起卓听枫说的欲擒故纵,又想起昨晚陈青楚搞的那一套,一狠心就敲定了去法国出差的行程,为期半个月。
“陆总,再不走时间就来不及了!”
前头的司机看了眼时间,回头提醒他,他一咬牙回过头来冷冷地吩咐,
“开车!”
“是!”
司机恭敬的应声,一踩油门黑色的车子无声的消失在了不远处。陆舟越暗暗握紧了双手,忍了又忍才忍住自己掉头回去的冲动。许流潋虽然已经知道了他要出差半个月,但是她没想到的是他竟然一走半个月连一点儿消息都没有,没有给她打过电话,也没有给她发过短信,也不曾打给秦姐她们交代过什么,他一下子像人家蒸发了似的,她甚至都觉得自己现在住在这里,嫁给他成为他的女人都只是一场虚幻的梦境。
说实话,一开始那几天她还真的不适应,平日里被他宠惯了,忽然又被这样冷落放逐,落差真的太大了。不过又等了几天也就渐渐习惯了,再等了几天不由得也火了,他这是在搞冷战还是怎么的?
她想起他当初恶狠狠说她的话:有本事,你就留在他身边,永远都不要回来。她觉得现在这话送给他也挺合适的:有本事,他也呆在法国,一辈子都别回来!
索性这几天她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忙,也冲淡了一些她暴躁的心情,那就是工作面试。她之前在网上投了几份简历,当时只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态投的,没想到那天她竟然接到申远人事部的电话,说要她去面试什么总经理助理。
她激动的差点跳起来,虽然她的专业注定了只能找助理秘书等文职的工作,但是能进申远的话那可是天大的幸运呢,尤其是对她这样一个刚毕业完全没有什么工作经验的应届生来说,就更是上天的厚爱了。
因为申远可是N市这座小城最富盛名的一座公司,三年前它在N市一夜之间崛起,然后迅速发张为N市房地产界乃金融界的龙头,听说全靠那位神秘低调的总裁,如果去给他做助理的话薪水待遇一定会很高吧。
申远不愧是大公司,面试都要好几轮,最后的时候只剩下了她还有其他两个女生,面试官说最终的决定权在他们总裁手里,但是他们总裁这几天出差了要等他回来才能决定,就让她们先回家等通知了。
晚上的时候许流潋上了一会儿网跟夏微凉聊了半天就去洗了个澡打算睡觉,谁知道洗完澡裹着浴巾出来的时候就见他提着行李进了卧室,刚毅的脸上有丝风尘仆仆的疲惫。
她愣了愣,心想,他不是出差半个月吗?这会似乎还没到,怎么就回来了呢?
祝你好运
就在她失神间,他已丢了行李迈步走向她,抬手挑起她尖尖的下巴,倾身过来在她颈间嗅了嗅,然后满意的点头,
“很好!这是洗干净了在等着我吗?”
许流潋窘的一把拍开他的手,
“你胡说什么呢!”
她要早知道他今天回来,她今天绝对不洗澡嗨。
陆舟越双手撑在她头顶将她禁锢在墙壁间,咬牙切齿地冷哼,
“许流潋,你还知道回来啊?”
许流潋没想到事情都过去大半个月了,他竟然还提那件事。不过他要是前几天她刚回来的那个时候提还好,现在在他一去大半个月杳无音信之后再提,就有些说不过去了吧眺?
所以她当下揪着自己身上的浴巾毫不客气地反驳他,
“哟,陆老师,现在这话应该是我对您说比较合适吧,您一去法国出差半个月,您还知道回来呀?”
陆舟越也不恼,就那样眯着一双墨黑的眸子盯着她,许流潋一开始还理直气壮地跟他对视,后来不知怎的越来越觉得心虚,眼神不由得开始躲闪起来,他这才开口,
“你这是在怨我?”
她咬着唇别开眼不说话,她是在怨他又怎样?她好歹只是在N市陪了陈青楚一天而已,他却大半个月没回来呢。
陆舟越不允许她逃避,抬手一把扳回她的脑袋逼她与自己对视,
“那你有没有想过,你撂下我一个人在这里,自己却在温城陪陈青楚时,我是什么感觉?”
她只觉得胸口憋闷无言以对,想要别开视线他又不允许,就只能那样与他直直对视,她从他的眼中看到一个惊慌失措的自己,从他眼中看到他赤。裸。裸的疼痛,他几乎嘶吼的低喊,
“我夜夜辗转反侧夜不能寐你知道吗?我心如刀割撕心裂肺你知道吗?不,你永远都不会懂这些感觉的,你这个没心没肺的女人!”
许流潋在他这般悲愤地对她丢出最后一句话的时候鼻头一酸差点哭出来,看向他的眼神里已带了些哀求的成分在里面,求他不要说了,他说的她心里难受,疼痛。
陆舟越多精明的人啊,当下就看出了她眼底那又是哀求又是歉意的情绪,反正他要求的也不多,她能有这层认识就已经很不错了。就松开她冷冷地说,
“就算你现在承认你刚刚那样质问我是在吃醋,就算你现在道歉,也弥补不了你跟那小子搞出的那些事!”
许流潋张嘴刚想说什么,他直接恶狠狠地丢给她一句,
“看我一会儿怎么收拾你!”
然后迈步就进了浴室,许流潋气恼的在那儿跺脚,她是心底有歉意来着,但是她哪里有在吃醋啊,他这人也未免太自以为是了吧,一股脑儿的把他自己的意愿强加给别人了,还不给别人辩驳的机会。
听着浴室里传来的哗哗的水声,想起刚刚他那恶狠狠的话,再低头看了看自己现在这副样子,她不由得郁闷的扑到了大床上,拉过被子来蒙住自己在床上来回滚了好几个圈。
接下来他要做的事她当然都知道,可是怎么忽然觉得不安了起来,觉得脸红了起来,又不是第一次了,怎么搞的比第一次还紧张,她到底在别扭个什么劲儿?
她还在那儿滚来滚去,旁边的床榻忽然陷了下去,一双大手制住了不安分的她,他略带笑意的声音隔着被子低低传入耳中,
“你打算一晚上就这样把自己卷在被子里吗?还是说你这是在用这样的方式拒绝我?”
她就那样裹着被子趴在那里不动弹,他开始伸手来掀被子,
“如果不想要的话可以直接说,憋在里面闷坏了怎么办?”
他说的那么直白,她窘得更加不想出来面对,就依旧那样趴着不动弹,给他来个不理不睬。
“行了,别装睡了?再怎么装也逃不掉的!”
他的话音刚落下,她就觉得裹着她的被子被人用力一扯,她直接惊叫一声就跌入了一具火热的胸膛里,而且还是以趴着的姿势,最要命的是,他身上空无一物。
她尴尬地手忙脚乱的想要起身,有些后悔自己刚刚对他不理不睬的做法,他当然不能如她所愿,双手环在她纤细的腰间,稍微一用力她就不得不再次趴回了他身上,这下子她可没有勇气抬头了,因为隔着她薄薄的睡衣料子,她能感觉到他身上某个部位传来的硬度。
“流潋……”
他啃着她的脖子低低唤了一声她的名字,那样轻柔而又饱含着思念之情的两个字,让她觉得浑身一阵酥麻,不由得轻轻应了他一声,
“嗯……”
他也察觉到了她的反应收紧胳膊用力将她搂的更紧,继续在她耳边说着灼热的情话,
“我想你!这大半个月来每天都在想你,想你想得浑身都疼……”
他也不知道自己当初是怎么了,一狠心就定了半个月的行程,结果到了法国之后却发现自己一天都无法忍受没有她的日子,然而想要临时取消一个周的行程已经来不及了,他只好昼夜加班,硬生生将两个周的事务缩减了两三天的时间,然后匆匆赶了回来。
其实他对她留在N市照顾陈青楚的气早就在她回来的当天就已经消了,他原本还以为她能留在那里照顾陈青楚一个周呢,但是她只一天就回来了,他立马就原谅她了。
你看你看,只要她比他预想的好,他就那么轻易的就原谅她了。
许流潋趴在他宽阔的怀里听着他的这些动听的情话只觉得脑袋晕乎乎的,他的大手从她的睡衣底下探入,顺着她挺翘的臀往上,在她光滑的身体上一寸寸的游离着,一寸一寸地点燃着火焰,直至来至她胸前的丰盈。
他将因为羞赧而死死搂着他不肯起身的她从自己身上推离了一些,然后一把掀起她的睡衣仰头就含住了她其中的一团柔软,含在嘴里轻轻的啃咬,甚至还伸出舌来舔着她的颗粒一下下的打转,她难以自抑地浑身战栗着发出动听的呻。吟。
他被她惹得有些失控,三下两下扯掉她的睡衣搂着她一个翻身就将她压在了大床里,然后低头寻着她的唇就吻了上去,唇舌毫不客气地撬开她的唇齿探入她的口腔与她小巧的舌搅在一起,掀动着疯狂的情。潮。
她也不知道是怎么了竟然学着他的样子咬着他的唇用力吸了一下,他被她吸的浑身一个颤抖分开她的腿腰身一沉就长驱直入的刺入了她,被填满与被包裹的快。感两人同时发出了一声舒服的呐喊。
他垂首望着因***而双颊燃烧起大片绯色的她,粗噶着嗓子调侃着她,
“这么激烈的回应我,是不是代表你也很渴望我?”
许流潋心一横,闭上眼拉下他的脖子来就吻上了他的唇,她不是很渴望他,她只是想用这样的方式表达自己对他的歉意。
对于这样的福利,陆舟越当然是欣然接受,握着她的腰就在她体内奋力地冲撞了起来,这些日子来的各种煎熬,各种思念都一并融在这场小别胜新婚的欢爱里。古人都说,床头打架床头和,看来这话还是颇具哲理的。
第二天,许流潋是被申远的面试电话叫醒的,当时她还在疲惫不堪地睡着,迷迷糊糊拿过手机来看到是申远打来的电话时,她直接睡意全无地从床上坐了起来,然后恭恭敬敬地接听着电话。
对方说是他们的总裁出差回来了,让她准备一下今天上午进行最终的面试,她连连硬着挂了电话之后也不顾身上传来的酸痛,匆匆跳下床就去洗刷准备。
等她穿戴整齐下楼的时候正好碰到他又运动回来,一身黑色的运动装包裹住他的好身材,虽然脸上额上甚至连发丝上都沾着晶亮的汗珠,但是却没有没有减损他的气质,反而使他更具男人的魅力。
陆舟越用毛巾擦了下脸上的汗水,看了一眼她一身正装的打扮,状似不经意地问道,
“这么匆匆忙忙的是要干什么去?”
许流潋斜着眼瞄着他这副汗流浃背体力充沛的样子,不由得腹诽,真是不公平啊,同样是运动了一晚上,她第二天累得起不了床,他还能早起去跑步?
越想越觉得挺郁闷地,于是就不冷不热地回了他一句,
“面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