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青云俏罗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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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葛青云俏罗刹-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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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又是一异,方天华已笑着按动另一个机钮。 
  只见船首讯速又放出一圈红色的圆丸,大有海碗,离船后立即迅速上升,不到一会功夫,即已冲出水面! 
  然后大家又感到微微的一下震动,接着湖面上洒下一片红光,将水面都映红了,然后是一阵轻爆之声! 
  方天华笑着道:“列位无须奇怪,这圈红色的圆球,只是兄弟自创的一种信号弹,通知我们身后的船上作准备措施!” 
  一语甫毕,水面上已经花花乱动,布满了许多鸭子,想是后面跟来的船只上得信后放下的。 
  方天华又笑道:“那些鸭子在水面上载浮载沉,兄弟想那位绿衣女功夫再俊,也不过是这样儿,不会高明到那里了!” 
  公孙述迫不及待地道:“方老儿,别光卖嘴皮子了,快让我们看看你在水上面弄些什么玄虚,如何对付那些鸭子?” 
  方天华微笑道:“老偷儿就是性急,你为什么不用眼睛去找答案!” 
  众人闻言后,再去看那些鸭子时,发现居然少了很多,片刻之前,湖上还是纷纷乱乱的一大片呢…… 
  就在他们一问一答之间,只剩下十几只了。 
  这十几只也没有继持多半,就象他们都有隐身术一般,突然一下就消失了,消失得无影无踪。 
  李一定惊问道:“方老儿这是怎么回事?” 
  方天华脸上带着笑意道:“李兄不妨注意一下水面两尺的水色!” 
  众人也都集中精神去看水面时,才发现离湖面两尺之处,水色略略有异,在澄蓝中微带一丝淡黄。 
  方天华又道:“现在这岛的四周水面上,俱都布满一种名叫‘化血神泥’的毒液,连鸭毛都化净了,兄弟不相信会拦不住一个人……” 
  李一定脸现骇容道:“方老儿,我真服了你,你从那儿找来这些玩意儿?” 
  方天华微笑道:“兄弟这二十年隐名藏身,并不光是练功夫,兄弟一向有个做事的原则,就是事不惊人死不休……” 
  李不定微叹道:“你的这些布置的确够惊世震俗了,难怪你迟至今日才通知大家,看来你一切都布署得差不多了!” 
  方天华点头道:“成立众邪门之举,兄弟在十年前即开始孕育这个念头,直到最近才大致就绪,各位还有什么指教之处!” 
  南中明轻叹道:“没有了,看了你老弟的这些心思,我们只有佩服的份儿,看来掌门之位,我们是没有份儿了!” 
  方天华正容道:“南兄别这么说,兄弟这番心力,俱是为大家此后打算,实不相瞒,兄弟对于掌门之位,倒没有多大兴趣……” 
  说完后他见大家都是不相信的样子,乃又正容道:“兄弟此语由衷,各位若是不信,兄弟可以退出竞争!” 
  南中明道:“老弟这是何苦呢,众邪门若是由你来领遵指挥,一定可以大有一番作为,比任何一人都强!” 
  方天华摇头道:“南兄此言差矣!兄弟有自知之明,以兄弟生性,可主内而不善外,可供策谋而不可主事……” 
  南中明动容大笑道:“既是这么说,兄弟日后若有幸得此殊荣,那总护法一职,定必相请老弟屈就,老弟就可以大展怀抱!” 
  方天华微笑道:“固所愿也,不敢请耳!” 
  李一定跟着一笑道:“方老儿,你别假惺惺了,现在我们是真的相信你不想当掌门,可是以你的才智表现,无论是谁做了掌门,都免不了要请你当总护法,那样一来,帮中之事,无论巨细,都有参与之权,虽不是掌门,又与掌门何异!” 
  方天华脸色微变道:“李兄若是做了掌门,便差兄弟当个马前小卒,兄弟也定然奉命惟谨,绝不敢有半点违拗!” 
  李一定微笑道:“我没有这份福气,你也不必多心,我们这九人中,没有一个能与在心智方面一较长短,总护法之职,自然是非君莫属,掌门一职,你也不必客气,群雄纷逐鹿,智者着先鞭,大家还是在端阳之会上各显神通吧。” 
  方天华脸色转喜道:“李兄是答应共襄大举了!” 
  李一定笑道:“我没有拒绝过,而且看了你这铜墙铁壁的装置,我想拒绝也不可能,因为我不相信你肯安然放过我!” 
  方天华毫无表情地漠然一笑道:“李兄言重了!” 
  李一定也微微一笑道:“既然一切都决定了,也不必多作商量,现在你就把我们送到岸上吧!” 
  方天华微怔道:“酒会未终,李兄何必那么急呢!” 
  公孙述大笑道:“那场酒不必吃了,老偷儿此刻心急如焚,争取时间要紧,你让我们早点动身,好去安排一桩绝事,在端阳大会上出出风头!” 
  方天华想了一下,才笑着一挥手,船果然向岸边飞速驶去…… 
  
二十二 以迷解迷 冰心何慧      
  因遇人人 相逢太奇 
  仍是在太湖之畔的那所茅亭中。 
  李一定、公孙述、冷如冰与司马瑜四个人默然地相对着,大家都不想开口说话,半晌后如冰才轻轻的道:“二位前辈是决定要参加众邪门了!” 
  李一定微微一笑道:“好容易才脱出江湖,我怎会再去自投牢笼,不过端阳之会我倒是会去的,我要看看他们闹些什么名堂!” 
  公孙述也笑着道:“老偷儿是一样心思,反正老偷儿只会偷,光凭偷绝难成大事,他们不会太重视我,更不会抬举我做掌门……” 
  冷如冰蹙额道:“二位前辈洁身自爱,晚辈自然信得过,只怕到了那一天,二位想要脱身事外,也是很困难的……” 
  李一定微笑道:“姑娘的意思可是要我们别去!” 
  冷如冰道:“二位既然无意如此,何必要去淌混水呢?” 
  李一定大笑道:“姑娘想得太天真了,方天华既是看上了我们,任凭我们躲到天涯海角,他们会找了来的,这点到毋庸姑娘费心,我与老偷儿都还知道照顾自己,到是你们两个娃儿,还要多辛苦一点!” 
  冷如冰道:“晚辈但凭差遣!” 
  李一定正色道:“方天华神通广大,居然能将天南双毒都拉了出来,齐家那三个老家伙我不知道态度如何,但是就那几块料也足够将天下搅得纷纷大乱,我与老偷儿能力有限,成不了大事,你们最好能找到展翼,看看他有什么好办法!” 
  冷如冰点点头道:“这事只有找展师伯了,但愿他老人家有个妥善之策,能消弥这场祸害,否则晚辈也不知怎么办了!” 
  李一定沉吟片刻才道:“展翼得了上清功笈的前半篇,方天华却得了后半篇,但不知是那一个所得的强一点,不管怎么样,希望你们在端阳之会时,也能列场,方天华对你们颇具好感,武功不足以克,就不妨在别的地方动动脑筋!” 
  冷如冰神色一喜,忙问道:“前辈有何善策指示?” 
  李一定摇头道:“我只是提出一个原则,其余的部份要靠你们自己随应变,好在你们都还不笨,自己瞧着办吧!” 
  说完略整衣衫,司马瑜见状道:“前辈要走了?” 
  李一定笑道:“还有五个月的时间,老夫想登一次昆仑,天下名胜俱览尽,唯独此峰尚不知,端阳再会吧!” 
  公孙述也一整包袱道:“老偷儿陪你走一趟,阔别十几年,临老倒有点舍不得你起来,咱们老哥好好聚聚!” 
  李一定大笑道:“欢迎!欢迎!听说那儿有西王母瑶池遗迹,我倒希望你这个笑脸方朔能再去偷点仙桃仙酒出来尝尝!” 
  二人相与大笑,片刻之后,身形俱杳,倒是两个年青人呆呆目送,脸上一片依恋之色! 
  司马瑜轻声道:“姊姊,这两位老人家昔时名列凶人,想不到会这么和霭可亲,要不是有事,我真想陪他们去玩玩!” 
  冷如冰轻轻一叹道:“善恶仅乎一念,我到希望能有个什么方法把方天华那批人也变一变,这个天下就太平了!” 
  司马瑜随之一叹,片刻之后才道:“我们不是要找铁剑先生吗?也该动身了!” 
  冷如冰道:“你师父已经找展师伯去了,不是跟我们约你于上元节时,在嘉庆城外相会,算来时间也差不多,先去见你师父吧!” 
  二人略略商量一下,就动身了! 
  上元俗呼元宵,又是灯节,新春伊始,家家户户都要尽情热闹一番,社鼓喧天,爆竹处处…… 
  嘉庆为江南名城,地处太湖之滨,得湖水之利,有鱼米之盛,居民生活也多半富饶安乐! 
  城外一片太湖水,堆着半岸雪,当真是江山如画! 
  由于正当佳节,店户都歇止了营业,二人只得胡乱寻些东西果腹,鹄立在城外等候长眉笑煞萧奇! 
  因为靠着湖,城里与城外一样热闹,很多殷贵富户却在门口悬扎着各色彩灯,辉丽夺目! 
  二人等得无聊,遂也一家家地慢慢欣赏,突然司马瑜一拉冷如冰的衣服,兴奋地叫道:“姊姊,那边有灯谜呢!我们也去猜猜好不好!” 
  冷如冰虽是满腹心事,但却不过他一团高兴,而且那射灯谜的地方,离着城门也不远,遂点头走了过去! 
  这是一家很大的宅第,门口不但扎着高大的彩坊,悬满许多锦肃花灯,而且还搭着芦棚,以供射虎之用! 
  不过有一点很奇怪的是这家射虎的方法与别处不同,一般猜灯谜的都是将谜面悬出,供有兴者猜射,射中了就可以得彩,这原是文人们遣与游戏的方法,可是这一家全不同了,完全是赌博性质! 
  棚外有一班告示,写得很明白,射虎的人先缴银一两,然后在木箱中自己占出一条谜面,射中了可得赏银十两。 
  一两银子的数目不小,可是十两的数目更诱惑人,是以仍有不少长衫文客在骚首苦思,想一注倍十。 
  司马瑜见犹心喜,笑向冷如冰道:“姊姊,咱们也试试,我倒不是想赢银子,最少也得看看那主人用些什么巧妙心思,在这儿讹人!” 
  冷如冰点点头,司马瑜已交了一两银子,摸出一个纸卷,打开来看时,却是一段莫明其妙的文字,罗汉首,弥勒口,星宿罗列八与九,君识此人否? 
  司马瑜奇道:“这谜底是猜一个人,无根无由,教我们从何猜起?” 
  冷如冰看了一下,突地脸色一变,袖着那张纸卷一直向棚中走去,文案上坐着一个老者,想是主持人。 
  见冷如冰过来时,微微一笑道:“姑娘可是射中了?” 
  冷如冰伸出纸条道:“不错,只是我不要你的银子!” 
  那老者一看谜面,才抬眼望着冷如冰道:“姑娘是要见见敝居停了!” 
  冷如冰道:“不错,请老先生容报一声!” 
  老者站起来道:“姑娘请等一下,老朽老问一问,姑娘是否能先示芳名!” 
  冷如冰在桌上拿起笔写了几个字: 
  霜天桃李,青衫周郎! 
  老者怀着纸条转身向门中去了,司马瑜却莫名奇妙道:“姊姊!你在玩些什么把戏?” 
  冷如冰道:“找你师父!” 
  司马瑜诧然道:“我师父跟这灯谜有什么关系?” 
  冷如冰一欢道:“弟弟!你真不肯用心,十八罗汉的头一个就是长眉罗汉,弥勒佛的嘴不是整天笑个不停吗……”司马瑜琢磨了一下叫道:“对哇!星宿罗列八与九,八九七十二,一百零八宿中含三十六天罡,七十二地煞,这谜底是……” 
  冷如冰一笑道:“是你师父的外号,长眉笑煞四个字!” 
  司马瑜动颜道:“真有意思,难为你怎么想得出来的,不过我师父跟这里的人有什么关系呢,他们怎么会拿他老人家作谜面呢?” 
  冷如冰想了一下道:“这我就不知道,不过人家拿你师父的名号作谜面,一定是为了要找我们,那是毫无疑问的!” 
  司马瑜半明半惑,还想再问,冷如冰已摇手道:“你别问我,我跟你一样的糊涂,不过我总有个预感,觉得事情不大对劲,萧奇前辈可能会遇上什么麻烦!” 
  司马瑜脸色一变,还待开口,那老者已从里出来道:“冷如冰姑娘!司马瑜少侠,敝东有请二位!” 
  司马瑜连忙道:“请问老先生,家师是否在此?” 
  老者微笑道:“尊师何人?” 
  司马瑜奇道:“你既然能叫出我们二人的姓氏,如何会不知我师父是谁,而且刚才那灯谜上不是拿我师父的名号作谜面吗?” 
  老者笑头摇头道:“那老朽更不清楚了,二位见得敝东家,也许会得知祥情,至于尊师之事,也要问敝东家……” 
  司马瑜急道:“贵居停是谁?怎么说是也许会得知详情,那谜上?”老者仍是笑着道:“敝东家并不认识二位,所以能知二位尊姓大名,是因为见到姑娘所写的字条……” 
  司马瑜一怔道:“冷姊姊,我只知道你那‘霜天桃李’是指艳如桃李,冷如冰霜,含着你的芳名,我怎么又成了‘青衫周郎’了!” 
  冷如冰微笑道:“你读过白乐天,琵琶行末句,不是有江州司马瑜青衫湿之句吗?三国东吴周公瑾,人皆称周郎,他的名字也是瑜!” 
  司马瑜敲着脑袋道:“真是!我太笨了,上次在茅亭里你跟李老前辈打哑谜猜姓名,我就差了一筹,看来在文字上我竟是……” 
  冷如冰轻轻地道:“这些雕虫小技到底算不得学问,你也别太看轻自己!” 
  说着,二人跟在老者身后向屋中走去,一路上画栏雕栋,显见得这主人的气派很大。 
  冷如冰见旁边操作的仆役,多半是年青的使女,忍不住微微心头泛疑,老者见状知意,随笑着道:“敝东家实在是位小姐!”冷如冰笑着道:“我早就知道了!” 
  老者倒不禁吃惊道:“冷姑娘认识敝上?” 
  冷如冰微笑道:“我与贵居停素昧平生,只是在常情上评断,不是年青的女孩子,也不会有那么巧妙的心思,制出那种巧谜……” 
  老者这才含笑道:“冷姑娘果然锦心潇口,敝上对姑娘颇为欣赏!” 
  冷如冰淡然一声,应付过去,老者已将二人带到一间精致的客厅门口,恭声朝内道:“冷姑娘与司马瑜少侠驾到!” 
  锦翠珠帘一掀,出来了一列锦装丽人,俱都是十八九岁年纪,拥着一个女郎,穿着倒反而朴素一点。 
  那素衣女郎先朝二人打量了一下,随即挑着酒涡笑道:“二位请进去坐吧!” 
  淡淡的一句招呼,浅浅的一个微笑,使得司马瑜与冷如冰居然无法拒绝,身不由主随她进了客厅。 
  那原因似乎很奥妙,但解释起来也很简单,只要一个字便可以概括无遗了,那就是美! 
  妙龄女郎多半有点可人处,只要不太讨厌,就可以予人一个美的印象,然而这女子却又别有一番风情。 
  她在一大批美丽的女孩子中间,现出了特出的风姿,不禁使身为男子的司马瑜惊为天人而砰然心动。 
  就是冷如冰也由衷地对她起了一种爱怜之情! 
  大家进入客厅后,早有锦装的侍女设下坐位,那女郎招呼二人坐下后,才又含笑开言道:“小女子薛琪……” 
  司马瑜立刻道:“薛小姐!请问家师此刻何在?” 
  薛琪微笑道:“司马少侠可是问的谜中人?” 
  司马瑜道:“正是!小姐将家师名号制入灯谜,定必……” 
  薛琪笑着打断他的话道:“长眉笑煞昨日即在寒舍作客,此时酒醉未醒……” 
  司马瑜一怔道:“家师虽然酷好杯中之物,却从未醉过!” 
  薛琪轻轻一笑道:“少侠可是不相信我的话?” 
  司马瑜被他一反问,倒反而答不出来了,期期艾艾地支吾了半天,才红着脸窘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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