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之所以不现在就杀了服部健郎,是因为他有更大的野心,或者说更大的杀戮之心。
他知道,若是现在就将服部健郎杀了的话,那剩下的还没上油轮的二十几个人一定会全部逃走。
因为若是连服部健郎这个整支队伍里最为强大的高手都奈何不了秦天的话,那些人肯定不会上来送死。
所以秦天想要让服部健郎去求援,让更多的人上船,只有这样,秦天才能将他们全部斩杀于此。
海风越来越大,雨也下的越来越大,海天一线的尽头,还有一道道的闪电劈下,头上的乌云彻底的压了下来,将之前还晴空万里的海面彻底的陷入了昏暗之中。
真正的狂风暴雨已经来临!
第二百章 血战()
咔擦一道紫色的闪电劈下,伴随着一声短促刺耳的雷声,雨下得更大了,打在甲板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
秦天站在雨中,站在甲板中央,手握着饮血刺,微低着头,乌黑的秀发有些长,被雨水淋湿后耷拉着遮住了他的双眼,水滴顺着发根滴落。
他身上的衣衫早已湿透,紧紧的贴在身上,雨水顺着衣角滴落。
在他周围,二十五个同样浑身湿透,手中握着或刀活剑,或刺或戟,一步步逼近,将他围在中间。
将神识释放出,秦天感应着每一个人的境界,在场的二十五个人,没一个的人境界有秦天高。
所以秦天能轻易的将这些人的境界分清楚。
宽阔的甲板从最开始一群人的加入变得有些拥挤,渐渐的随着所有人都往秦天围去,甲板再次变得宽敞起来,只有中间位子,二十几个人围在一起。
将对方的实力分部都弄清楚后,秦天抬起头往左侧看去,目光冰冷深邃,盯着左侧的三人。
这三人都是化气劲七重天中期到后期的高手,三人都是倭国人。
这让秦天有些吃惊,没想到服部家族为了乔家的那块东西,为了服部一郎,这次竟然派来如此之多的高手。
对付忍者,秦天不敢有丝毫的大意。
特别是现在天空还电闪雷鸣,大雨磅礴,剧烈的海风拍打着海浪发出一声声巨响。
再这样的情况下,若是忍者使用隐身术的话,一个大意就可能被对方给暗算了。
手中的饮血刺一紧,秦天先发制人,冲向那三个倭国强者。
三人见状手中的武士刀一横,大喝一声迎向秦天。
秦天和那三个强者动了,剩下的人也都动了,或攻或守,冲向秦天。
叮,一声脆响,秦天手中的饮血刺跟其中一人的武士刀交叉而过,一触即分后,秦天气势不减,反手一刺,刺向另外一人,身体一个旋转,躲过另一个人的攻击。
在火石电光之间,秦天就跟三人交战了一个回合,这一个回合谁也没占到谁的便宜,却也都占到了便宜。
因为虽然不过是一瞬间的交手,但是彼此之间对于对方的实力也都有了一点的了解,这对于接下来的战斗来说,也算是一份收获。
下一刻,刀剑相撞的声音,刀芒剑影划破雨幕,拳肉相交的声音此起彼伏,怒喝声,喊杀声,惨叫声在这沧海的中央,在一艘观光油轮的甲板上响起,跟风声雨声,雷声掺杂在一起。
一场腥风血雨在这狂风暴雨的沧海响起,这注定是一个染血的上午,就像着沧海上空出现的黑压压的乌云,刮起的狂风一样。
只是那乌云狂风是自然界的变化无常,而这甲板上的一切,却是人之无常。
油轮的船舱门口,云梦站在那看着甲板上发生的一切。
在她身后,站着的是那名中年司机,还有几个穿着油轮工作服的工作人员,有男有女。
这几个人站在云梦身后,看着甲板上发生的一切,脸上竟然都冷静得诡异,没有表现出一点的害怕,惊惧和慌张。
云梦就像是一个看戏的人一样,虽然脸上的神色会随着甲板上的战斗而改变,但却看不见太大的波动。
甲板上的一切在她眼里就像是电影,她会随着剧情的起伏跟着紧张,皱眉,抓心,嬉笑,但是却并没有要加入到里面的举动和想法。
甲板上的秦天手中握着饮血刺,一往无前的刺向周身的每一个敌人,在山上跟着龙傲天习得的战技,在出任组织任务时所积累到的实战经验,都被秦天给一一施展了出来。
“镪。”
秦天双脚一等地面,整个人腾空而起,手中的饮血刺毫不留情的刺向一个化气劲五重天的高手。
对方不敢大意,手中的一把阔刀横于胸前,格挡住了秦天这一击,一击不成,秦天并没有收势,一个高难度的回旋踢,踢向对方的颈脖。
砰的一声,伴随而来的是骨头断裂的声音。
只见秦天的腿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脚后跟毫无阻拦的击在对方的颈脖处,直接让其头一歪,整个人横飞出去。
一击得手,秦天也不追击,一个矮身躲过后面横扫而来的一剑,身体往后一倒,左手对着提剑冲来的人一甩。
噗,一声轻响,提剑冲来的人身形顿时一滞,愣愣的站在那,眼中充满恐惧,低头看向自己的胸口。
只见其胸口出现一个血洞,一根几乎不可见的细线连接着伤口,从伤口流出的鲜血顺着细线流出,最后在细线的中段位置汇聚成滴,滴落在甲板上。
一击得手,秦天身形贴地一个后翻,顺势站了起来,在这其间,只听得噗嗤一声,一个金属的小钩子从那人胸口窜出,回到秦天手上。
看了一眼缓缓倒地的,到死眼中都充满恐惧,死不瞑目的提剑男,秦天眼中没有丝毫的同情与惋惜,躲过从右侧袭杀而来的一个敌人的攻击后,秦天手中的金蚕绳再次甩了出去。
这是一场生死战,一场人数悬殊,却势均力敌的生死战。
右手握着饮血刺,左手拿着金蚕绳的秦天就像是一个杀神,大杀四方。
手中的金蚕绳每一次飞出,必然收割一条性命。
饮血刺每一次刺出,必将染血,或死或伤。
尽管势均力敌,尽管修为境界足以力压在场的每一个人,但是毕竟数量上的悬殊太大了,秦天还是被倭国那三名化气劲七重天中后期的高手给暗伤了几次。
虽然并不致命,但是此时秦天身上的伤口却有些触目惊心,手臂上,背上,都有大大小小的伤口,特别是胸腹有一道伤口,从左侧胸口直接横穿到右侧小腹,若不是伤口不深的话,恐怕他再也撑不下去了。
伤口不断渗出的鲜血将他浑身染红,看上去触目惊心,血水和雨水顺着他的衣衫,发丝不断的滴落在甲板上。
“吼!”
秦天一声怒吼,喘着粗气目光凛冽的看着剩下的十来个人,秦天手中抓着的饮血刺和金蚕绳抓的更紧了,一个转身,左手顺势而出,手中的金蚕绳飞了出去,飞向虚无的空中。
“噗。”
让人不解的是,银钩飞出去还没将金蚕绳拉直,就噗的一声消失在虚空中,若不是有金蚕绳连着的话,很容易让人怀疑是不是眼花了。
第二百零一章 疼;就代表还活着()
“好!”
看到这一幕,一直没说话的云梦大喝一声,脸上露出兴奋的笑容,看向银钩消失的虚空,像是在等在银钩的出现,又像是等待着别的东西。
云梦自然知道发生了什么,她虽然从未出手,也没打算出手,但是却一直关注着甲板上的一切,神识早已释放,将甲板上的一切尽在掌握,锁定场上的每一个人。
只是她从来没想到,秦天到现在,还能静下心来感应周围的一切,能出其不意的将一直隐藏在虚空的那名忍者一击成功。
这让云梦心生激动,忍不住叫了出来。
“噗!”
又是一声轻响,秦天左手往回一收,银钩再次从虚空中出现,飞速往秦天退来。
只是能看到,重新出现的银钩不再是银白色,而是红色,银钩上有鲜血滴落,有一些顺着系在钩环上的细线,将细线也染红。
“噗!”
又是一声轻响,虚空中,有一道血箭冲出,而后浮现出一个人影,这人不是别人,正是第一个登船,第一个跟秦天交手的服部健郎。
此刻的服部健郎脸色惨白,左侧胸口有一个血洞,鲜血就像涓涓流水一样不断的从血洞中冒出。
“砰!”
一声巨响,服部健郎再也无法隐藏自己的身形,更无法悬于虚空,砰的一声重重的掉在甲板上。
这一切看似很久,其实不过是发生了火石电光之间,等到剩下的十几人反应过来的时候,一个个脸上都充满惊恐。
特别是几个倭国人,更是瞪大了双眼,一脸的不可思议。
可能杜家的几个人不知道服部健郎的实力,但是这几个倭国人却清楚得很,服部健郎不要说在他们这里了,就算是在真个服部家族,也算得上是绝对的高手,真正的上忍高手。
而且几人一早就布局好一切,服部健郎不再出面对战秦天,以隐身术隐藏在战场,等待最佳时机,给与秦天致命一击。
可是现在呢?在秦天看上去已经是强弩之末的时候,竟然出其不意的来了这么一下,一下将隐藏了大半天的服部健郎一击得手。
看着倒在地上脸色越来越白,气息越来越弱的服部健郎,倭国剩下的几人眼中没了光彩,之前的自信依然消散,取而代之的是胆怯,恐惧,心中生出退意。
“你,你究竟,究竟是谁?为,为什么你,你有饮、饮血刺,为,为什么,你,你有金蚕绳?”服部健郎目光涣散的看着秦天,看着他手上的饮血刺和金蚕绳,由惨白变得蜡黄的脸上充满不解与不甘。
“你没必要知道,你也不配知道。”秦天看了一眼服部健郎,转身看向满脸恐惧,不断后退的剩下的十几人,眼中闪过一股杀意,手中的金蚕绳毫不留情的甩了出去。
“退!”
看到秦天再次出手,其中一人大喝一声,身形急退,往护栏退去,想要就此退走。
“一个也别放过!”
云梦见那些人竟然想要逃,眼中第一次露出杀意,对着身后的人命令道。
云梦话一出,一直站在她身后的那名中年司机和几名服务员竟然同时窜出,冲向甲板,没人手中都多了一把匕首,如虎入羊群般冲向那些溃散四逃的人。
一时间,整个甲板充斥着震天的惨叫声,杜家和服部家的人早已失去了战斗的意识,心声恐惧,哪里还是秦天他们的对手。
······
······
里油轮百余海里的海面上,停着一艘汽艇,汽艇对着海浪不断的颠簸,像是随时都要被倾覆一般。
汽艇上,站着三个人,两男一女,女的年纪看上去也不过二十来岁,穿着一身洁白的长裙,男的一青年一中年。
三人站在不断颠簸的汽艇上,身形却像三尊雕像一样,没有一点的晃动颠簸,稳稳的站在那,看着前面白百余海里的一艘游轮。
三人在这个地方停留了很久了,一直关注静静的着游轮哪里发生的一切,谁都没有说话,直到此时惊恐的惨叫声传来,三人中的那名青年微微蹙眉,收回目光看着那女孩,道:“师妹,我们要过去吗?”
“回去!”女孩看了一眼游轮的方向,收回目光看了一眼一青一中两人,走下狭小的甲板,回到船舱,坐在湿漉漉的座位伤眉头微蹙,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圣子,这···”见女孩不再理会两人,中年男子一脸敬畏的看着青年,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回去。”青年转头看了一眼坐在船上的女孩,再次看了一眼油轮的方向,一甩衣袖,转身往船舱走去。
······
······
风雨散尽,悬在天空的那一团乌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悄悄溜走,阳光重新照耀大地,照亮了海面,也照亮了海面上的一艘游轮。
海面上波光粼粼,天空碧蓝如洗,万里乌云,油轮静静的停在海面,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游轮上也没有一点的声响。
但是甲板上残留的血水,躺着的几十具早已没了气息的尸体,站着的六七个人,其中有一个满身是伤,满身是血的青年,却证明着这里之前发生过的一切。
青年不是别人,正是秦天,秦天站在甲板中间,没有去看地上冰冷的尸体,也没有去看身旁的几个人,而是抬头看着碧蓝的天空,眯着眼睛看着已经升到头顶的太阳。
一直没出手,站在舱口的云梦看着站在甲板上一动不动,抬头望天的秦天,抬步往甲板走去。
示意同样站在甲板上的几人离开,云梦一步步往秦天走去。
站在秦天面前,看着他浑身触目惊心的伤口,看着他那高高抬起的头,看着他那坚毅的脸庞,微眯的双眸,脸上露出疼惜之色。
伸手轻轻摸着秦天胸口那一道触目惊心的伤口,云梦心中隐隐作痛,抬头看着秦天,道:“疼吗?”
“疼,却很高兴。”秦天收回目光,低头看着云梦,脸上露出一抹笑容:“疼,就代表着我还活着,活着对于我们这种人来,就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是最幸福的事。”
第二百零二章 火烧云()
浑身包得像粽子一样靠在床上,秦天一口一口的吃着云梦亲自喂的粥,脸上偶尔露出一抹笑容。
这一战虽然大获全胜,但是秦天身上却留下了数十道伤口,虽然这些伤口都不致命,但是秦天现在静下来想想,还是有些后怕。
特别是对于一直隐藏在暗处的服部健郎,若是对方不是太过警惕,只想着给他致命一击,而没有时不时的给予他一击的话,秦天还真不敢相信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你是怎么发现他们的?又是怎么引他们出来的?”喝了一大碗粥,秦天看着云梦,将心中的疑惑说了出来。
秦天也是昨晚才从灵祖那里得知服部家族和杜家的阴谋,而两家人也是昨晚才开始谋划的,秦天实在是难以理解,云梦怎么会这么快就知道这件事,还能将那些人引出来。
要知道,不管是杜家还是服部家,都不是一般的家族,特别是服部家,能成为甲贺派的第一家族,能随着甲贺派沉浮这么几十上百年,没有足够的实力与城府是不可能的。
可就是这样两个家族联手,秘密计划的阴谋,在还没开始的时候,就被人发现了,还被人利用了,这云梦背后究竟有怎样的势力才能做到啊。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云梦将碗放到一旁的台子上,抽出两张纸巾站起身帮秦天擦了擦嘴,看着秦天,道:“至于怎么能将他们引出来,那是因为他们本就想要找你,有机会,你认为他们会放过吗?”
云梦说的太过笼统,秦天也不再多问,既然她不愿意说,问再多也是白问,还不如好好休息。
见秦天没有兴趣多说什么,云梦帮他躺下后,说了几句便拿起台上的碗离开。
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尽管很累,但是秦天却没有一点睡意。
这一战给他的收获很大,来到江海市已经一个多月近两个月了,在这两个月里,秦天都没有好好的战一场。
以前在组织的时候,每一次境界的提升后,龙傲天都会给他安排一次任务,让他去增强身体的强度,来适应境界的提升。
这一场大战对于秦天来说可以说是及时雨。
他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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