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途同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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殊途同爱-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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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吞下去。”

一瞬间闻人玥福至心灵,立刻吞下去,又喝了口水,张嘴就问:“小师叔,你是不是……啊呜……”

趁她张嘴,聂未立刻把第三颗馄饨连她那句话一起给喂进去了。

小师叔,你是不是也带过小孩啊!不然怎么对喂饭的手段各种清楚!

“张嘴。”

一共喂了四颗馄饨,看着闻人玥吃完了,吞下去了,聂未才松开她的手腕——突然兴起捉弄她的念头,就轻轻拍了一下她的脸颊:“好了。去玩吧。”

闻人玥哦一声,跑去给手机充电——突然气恼地转过身来看着他:“我不是小孩子!”

聂未笑了一下,开始吃馄饨。

她的厨艺,还真的挺不错……

可是会不会以后都尝不到了?

等聂未吃完了,闻人玥很快把碗筷和桌面都收拾好,出去看看衣服,已经半干了。

再回到屋内坐下,聂未一边喝茶一边淡淡问她:“你打算回澳洲。”

“嗯。”闻人玥点头,“爸爸妈妈和弟弟都在那边。我过去也可以帮帮手。”

聂未沉默了一会儿,低声道:“你以前总要和我对着干。这次倒是很听话。”

“不是因为小师叔说过要我回澳洲我才回的。”闻人玥低头绞着手,“不过小师叔说的对。爸爸,妈妈,弟弟都在澳洲,我留在格陵,不上学,又不工作,全凭他们寄钱来供我生活,好没有意思。”

总不能一辈子当条寄生虫。

聂未想了想,又问她去澳洲有什么打算。

“报个预科班吧……一边读书一边打工。妈妈说介绍我去维纳斯做暑期工。”

维纳斯是private的子公司,响当当的五百强:“他们有时候还会去外国取景拍摄呢。积攒一点工作经验也好。”

聂未吃了一惊,面上仍然不动声色:“做什么。”

其实心里已经雷霆大怒,觉得匡玉娇真是太乱来!

“可能是管理服装……”她低着头,右手食指在左手手心不停划着圈,“妈妈说,这个很简单,容易上手。每年都有很多学生放假期间去打工。”

原来如此,聂未一时间又不知说什么才好,竟问了一句:“Porn film也有服装?”

“有啊……”闻人玥吃惊地抬了抬眉毛,“当然有的。”

然后就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穿着裸女T恤的小师叔,你是不是每次都快进看肉搏啊。

“笑什么。”聂未下意识觉得她又开始淘气了。

这是个好现象。

他喜欢看她充满活力地胡闹,不觉自己的语气都变得有些轻佻了:“笑什么。你要给我扫扫盲不成。”

“呃……我刚才没说完——是管理服装和道具。”

道具。

然后闻人玥就捂着脸笑疯了。

她还嫌刺激他刺激的不够,边笑边说:“哈哈哈哈,不知道我的工作服会不会是裸男。”

这个玩笑是不是开的有点大?

等她笑够了,放下手来,发现小师叔的脸色不太好看。

就绷紧了脸,没敢再笑。

聂未确实有点想把她捉过来放在膝上打一顿。

良久闻人玥才低着头挽了挽发丝:“我下午已经和外公说过这件事情了。凭自己能力吃饭,外公泉下有知,不会怪我。”

“没有人怪你。”聂未低声道,“没有人能看扁你。”

“我是这样,涂雪鸿也应该是这样。”

过去的事情,就都散了吧。

说到这里,气氛便有转向沉重的趋势。

闻人玥一次次地出去看衣服干了没有,一干了立刻收下来给聂未:“我说一个小时就一个小时。小师叔快把T恤换下来。”

他那么讨厌穿别人的衣服,还是赶快脱下来的好。

这就是逐客令了。

聂未去洗手间换了衣服。

出来时,闻人玥正坐在沙发上一边舔手指,一边打开手机:“小师叔,等一下。我差点忘记了,我这里有很好吃的手工巧克力。”

“是妈妈他们公司去比利时取景的时候买的,寄了好多给我。”

拍□ film而已的电影公司,居然飞去比利时拍外景。

可见确是欣欣向荣的产业。

“很好吃。就是天气太热了,有点化掉。妈妈又说不能放冰箱,会影响口感。”她递过来一袋金色包装的pelicaen巧克力,“——咦,好多短信。”

她看到手机上表哥表姐们的短信。

伍见贤:“小耳朵!你跑哪里去了!你的手机和你的耳朵一样!就是个摆设!小师叔找你!看到短信给他回个电话!”

伍思齐:“小耳朵,你在哪儿?是不是和叶子在一起呢?叶子没接我电话,你帮我问问,是哪里又惹她不痛快了。哦,对了,看到短信给小师叔回个电话,他找你。”

贝海泽:“阿玥,我估计你八成又是把手机落家里了。小师叔在找你,看到短信给他回个电话。”

还有十几通小师叔打给她的未接来电——他不是心血来潮跑去外公的墓地,他是到处都找不到她,于是特地去仰止园看她在不在。

“我不吃这种东西。”聂未看了她一眼,淡淡道,“我走了。”

他朝门口走去。

“……等一下。”→文·冇·人·冇·书·冇·屋←

不知哪里来的一股孤勇,闻人玥一把钳住了聂未的小臂。

他的肌肉很结实,只要轻轻一甩她就得弹开;但她生怕他会这样做,所以钳得相当紧。

她可是已经完全康复了,很有劲,轻易甩不开的!

两人有二十公分多的身高差距,她踮起脚——形势估计错误,只能勉力地吻到他的下颌。

坚硬的胡茬刺疼了柔软的唇瓣。

聂未立刻朝后退了一步,站到门外去了;闻人玥大为泄气,心想自己还是侵犯到他了,低下头去,缩起肩膀——岂料纤腰一紧,脚下一轻,整个人被聂未给拎到防盗门的门槛上去了。

他力气很大,她猝不及防,重心不稳,狠狠地撞到他身上去了。

好像……还是不够高。

他低下头去,却吻到她的鼻尖时,不由得心中懊恼。

可是她立刻两只手臂都柔软地伸上来了,勾住他的脖颈,一对脚轻轻踮起。

当四片嘴唇碰到一起时,两人的脑海中闪过同样的念头——这样就对了。

刚才喂她吃饭的时候不是一副很权威的架势么。

闻人玥轻轻命令:“闭眼睛。张嘴。”

她的嘴唇很柔软,如同过电一般,早已闭上眼睛的聂未浑身一震,张开了嘴。

隔了八年,她的舌头又游进来了,带着一股巧克力的香气。

确实很好吃。

她的东西怎么都这样好吃。

无论是馄饨,巧克力,还是舌头。

其他的……如果真吃进嘴里,也一定很美妙。

聂未被自己的这个想法给惊到了。

作者有话要说:好奇怪怎么到存稿箱了我都没发现晕死。

接下来要闭关写paper,不保证更新了。

☆、第二十六章

聂未不是性冷淡。

他也有一定的生理需求,多半是在早上四五点钟的时候。

这与人体构造及激素水平有关,他了若指掌。

纾解的方法也很简单。

他很少去幻想具体场景。

可是自从这次回国之后,情形完全不一样了。

有一次半梦半醒之间,格外地意乱情迷。他只觉得怀中真有一具柔软身体,脖颈洁白,皓腕如玉,肌肤细腻。

渐渐入港,不可自拔之际,有轻言软语,在耳边笑嗔:“好讨厌啊。”

是说他讨厌吗?

真是太淘气了。

又有湿透衣衫贴在她身上,姣好轮廓,若隐若现,令人想入非非,蓄势待发。

他也浑身湿透,只想与这若有似无的幻象肌肤相亲,狠狠地侵入占有。

花非花,雾非雾。

夜半来,天明去。

来如春梦几多时?

去似朝云无觅处。

攀上巅峰之后,他心中充满柔情蜜意,想去亲吻那个又疼又乖的幻象。

然后五姑娘就浮现出一张熟悉又陌生的小圆脸,发丝凌乱,眼神迷离,樱唇微张,朝他迎过来。

他只愣了一秒,便合上双目,吻了上去。

之后一发不可收拾。

几乎每天早上都一遍又一遍地听她娇嗔“好讨厌啊”,一遍又一遍地抚摸揉捏她湿透衣衫下的姣好身躯。

这幻象愈来愈活现,台词也愈来愈香艳。

“……真厉害……”

“……叫我闻人师妹嘛……”

“……好大,握不住……”

软软柔柔的声音令他一再失控。

裹住美好胴体的,不是湿透的T恤,就是单薄的三色裙。

和她裙子的颜色一样,幻象的表情也分白黑红三种。

红色的是笑容。

不是对他笑。幻象的眼睛看着别的地方,别的风景,别的人,温柔地,甜蜜地笑。

只有喝醉了才对着他笑,对着他撒娇——翌日早上,他狠狠地与这幻象爱了两回。

黑色的是眼泪。

一哭起来眼眶鼻尖通红,一张小圆脸湿淋淋,令他无比心疼,不知如何才好。

最多的是冰冷疏远,敬畏惊惧的空白眼神,仿佛要看到他心里去。

小师叔,您这是在对我做什么。

……那你呢。你又对我做了什么。

他已经很久没有这种行动超越意志的现象。

别无他法,他只能与这幻象一遍又一遍地欢爱,永不厌倦。

甚至就在今天早上,她还来与他同衾共枕。

当这幻象的真身猛地献吻,猝不及防的聂未立刻凭本能将她捞起在门槛上站着。

当两人唇舌交缠时,他只觉得甜蜜又狼狈。

阿玥。我与你做过的事情,比这尺度大得多。

脊髓内的肿瘤我也可以完整剥离。

就是拿你没有办法。

你到底想要什么,闻人师妹。

一个人怎么能乍喜乍悲,又哭又笑,忽冷忽热到这种程度。

闻人玥亲了好一会儿,感觉他的舌头还是很僵硬,很被动;不过她做什么,他就做什么,“很礼貌,很冷淡,很敷衍”地回应着。

真是泄气啊。

她在这方面都能无师自通,便天真认为高智商的小师叔更应该是天赋异禀。

亲了两次,还是这种不咸不淡的回应,就没有什么意思了。

何必强迫他——不!今天我就是豁出去了!就是要霸王硬上弓!我不要回到澳洲还有什么遗憾!

她松开手,退下门槛——聂未意乱情迷,双唇不由自主地逐过去——还没有被扫完盲哪。

他伸出手想把她再捞过来学习学习。

但她更主动,使劲抓住袖口,把他扯进门来,拼尽全身的力气往床上一推。

事态正在逐渐失控。

聂未跌坐在床边,放在膝上的一对手有点震,一双乌沉沉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满脸通红的闻人玥。

她现在可不算美。红肿的眼皮,头发汗湿在颈窝里,小臂上还有淤青。

不是没人倒贴,不是没人勾引,不是没人撩拨,不是没人纠缠。

这个“人”,有美有丑,有老有少,有男有女。

聂未都无动于衷,没有反应——他对于亲密接触的反感,可以抑制所有的原始冲动。

但他想和这个肿着脸,头发乱糟糟的女人□。现在,立刻,马上。

闻人玥似乎也不敢相信自己真的这样做了;双手背在身后攥成拳头,低着头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突然一只蚊子飞过眼前,她再一看洞开的门口,懊恼地叫了一声:“糟了,肯定飞进来好多蚊子!”

他激动到几乎不能自持,她却在想蚊子?

“闻人玥!你——”

她一抬小腿,把门给踢上了。

别发火啊,小师叔。

你在我床上,从也得从,不从也得从。

她舔了舔下嘴唇,勉强地露出一个安慰的笑容:“嘘,嘘,别说话。”

见她脸红又笑,聂未以为她又要坐到自己腿上来,心内一动,一双手便伸过来牵她——闻人玥见他似乎要推开自己,立刻一扭纤腰绕开,迅速踢掉两只凉鞋,爬上床,在他身边跪下来,又按住肩膀,迫使他的一张脸转向自己。

这个高度真好!

她从未俯视过他,还靠得这样近,比在车内的那两次近得多。

不由得心内欢呼一声,一对深情的眼睛仔细地端详着心爱之人的脸庞。

心跳太大声,竟未发现聂未的手已经移上她的大腿摩挲。

这是和仰视完全不同的感觉。可以清晰地看到他原来是内双的眼皮,眼角还带点撩人桃花;鼻子很挺,嘴唇很薄,耳廓很美——她不由得捏了一下。

他眼内乌光一敛,立刻扣住了她的手腕——她使劲儿挣脱,反手下死力钳紧,然后把这双老捣乱的手按在床上,用一对膝盖压住。

“嘘,嘘,别动。”她一边拨着他浓密乌黑的头发,一边轻声发誓,“我只捏一下。再不捏了。”

聂未的每只手被院方投保了五百万,加起来是一千万。

现在这一千万就被闻人玥毫不怜惜地压在膝下。

这张弓总算老实了——霸王洋洋自得。

她也不想想,男女力量有多么悬殊。

若不是他有心相让,怎么可能轻易钳制得住。

闻人玥腾出两只手来,紧紧地捧住这颗爱慕了十四年的脑袋,一下子就亲在额头上——哇!小师叔没反抗!

没反抗是因为失去了战斗力,但那双乌沉沉的眼睛可瞪着她呢。

“闭眼睛闭眼睛。”她对着他的眼睛吹了口气,又一路亲了下去,“忍一下忍一下。过两天包粽子给你吃。”

她要把这张脸的每个地方都亲到。

浓眉,睫毛,眼皮,脸颊,鼻子,下巴,胡茬,耳垂……

啵啵地亲了个遍之后,她又想把手伸进他的衬衫里——

闻人玥。你现在和于璧飞有什么两样。

她猛地一哆嗦。

聂未早就有反应了,不过是看她兴致高涨,玩得不亦乐乎,才强忍着这种单方面的调情方式。等发觉她没有接下来的动作了,被压着的一双手也松开了,才闭着眼睛哑声问她:“亲完了?”

亲完了就该他了。

伸手一捞,却捞了个空,睁开眼睛,她已经蜷到床尾去了,尴尬异常:“……对……对不起。”

不好。又来了。

对不起什么?

现在停下来才是对不起。

“过来。”

聂未脱鞋上床,探身牵她;她低着头朝后缩,一边缩一边不知道喃喃自语个什么劲儿;反复几次,他莫名其妙的同时,又觉得她简直不可理喻——

“过来!”

闻人玥明明知道当男人的□参杂着一点怒气时,是很可怕的,却没意识到这正是聂未现在的状态。

他一把捉住了闻人玥的脚踝,轻轻巧巧地把她拖了过来。

途中她短促地叫了一声,然后就没声音了。

要教训人了。和八年前一样。

看她双眼紧闭,双腿蜷缩,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样,正想俯身压住她的聂未什么兴致都没了。

难道是他会错意,刚才的亲昵动作并不暗示任何后续?

难道她只想像小猫舔人那样爱抚,不想别的?

聂未不由得大怒,戳戳她的太阳穴:“你这里装的都是什么。”

男人不可能只满足于爱抚。该他来扫扫盲了。

突然beeper响了。

聂未条件反射地停止了一切进攻动作,翻身坐起。

查看讯息的同时,他已经起身,穿鞋,开门,快步走了出去。

没忘了帮她把门带上,免得有蚊子。

永远是这样,只要有急症病人,不管什么时间,不管什么地点,不管在做什么,都要立刻进入工作状态,以最快速度赶回医院。

蜷着的闻人玥对那只beeper真是千恩万谢,免她回答那个尴尬的问题。

她知道自己脑袋里装的都是什么。

反正八年了,一直没有垃圾车来收过。

聂未很快下楼,出了楼道口,突然又转过来,倒退着走了两步,大声喊她的名字:“阿玥!阿玥!”

喊了两声,灯光雪亮的207一点动静都没有。

他只得继续喊:“等我电话。”

他很快驾车离开。

闻人玥整晚睡得极差,做了无数稀奇古怪的梦。

在梦里,她真的把手伸进小师叔的衬衫里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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