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雪茹羞涩的一笑,擦干了眼泪,正色开口:“是,家主有令,属下遵命!”这是隐卫成员接到家主指令的反应。萧雪茹这是当自己在完成隐卫任务!
镜天却破天荒解释起来,“你很奇怪,我为什么开始插手皇室内务了吧?其实,若没有万无一失的法子,我怎么会置你于险地?隐卫是有秘药增加受孕几率的。更有办法让圣上专宠你的侄女!”
看了一眼萧雪茹惊喜的眼,镜天接着说:“因此。未来的皇子只能出自你萧氏一族,那么赵王对你就不会像现在这样随意,你明白我的深意了吗?只是千万要记住,不能让你的侄女跟那个孩子成为赵王巴结皇后的筹码,不然很可能上演去母留子的戏码,那你就什么保障都没有了!”
萧雪茹脸色一变,这个可能绝对是有的,赵王肯定干得出来!
可是,赵王的打算可是为了世子李莫离的太子之位,那可是自己的儿子,若以后李莫离登上大位,自己就是现成的太后,儿子跟侄女比,关系可亲了不止一个码,她这个做母亲的怎么能扯自己儿子的后腿!
有些犹豫的看着镜天,萧雪茹欲言又止,镜天摆了摆手,“我明白你的犹豫,世子的太子之位不会丢,只是不让赵王跟皇后合作推世子上位而已,不代表世子就因此没了机会!我的意思是,这事应该由圣上自己决断!而到那个时候,一切顺利的话,我相信唯一能对圣上有影响力的,只会是你的侄女!至于日后你那侄女的孩子,若是儿子,她又有了大一些的心思,不妨用皇太弟的方式稳住她,至于世子即位之后,一切都可能发生的,你明白?”
看着萧雪茹若有所思,镜天沉声强调,“因此,你要做的就是牢牢地控制你的侄女!这件事,若是你没有把握,我帮你搞定也可以!”
萧雪茹心里一紧,她明白镜天的意思,隐卫的秘药里有一种是定时发作的毒,只要按时服用解药就平安无事。
“这样的事,威逼之下不一定会有效果,毕竟润儿不是隐卫的人,她没有经过训练,更不会明白规矩,到时候暴露了咱们之间的关系,反而不妙,我想,我有更好的办法控制她!”萧雪茹冷静的摇摇头。
镜天眼眸亮了起来,“雪儿,这个样子,才是你该有的表情,以后不要在偷偷的哭了!”
萧雪茹望着镜天,眼神中带着深深地缱绻,“因为我明白一个女人仰慕的心究竟能焕发出多大的能量!”
镜天身子微微一动,声音却更暗哑了几分,“我们今生无缘,终始我负了你,我现在这样……更不可能……你是未来要做太后的人,雪儿,希望你看在以往……记得照拂我儿藏天,隐卫以后的安危就靠你了!”
萧雪茹闻言,情不自禁地抓着镜天的手,“你这个样子,有人照顾你吗?我……我……”
她的冲动,终抵不过现实的无奈,她能做什么,放弃一却跟他走?
镜天轻轻挣开她的手,身影逐渐隐入黑暗之中,留下的话语却在萧雪茹耳边回荡不已,“稍后会有人送药给你,以后有事就找他!”
黑影轻烟一般溜出赵王府,闪入一座两进的雅致小院,刚踏入屋内,就被迎面而来的物件袭击到了面门。
只见来人抬手轻松的接住“袭击物”,一把揭掉脸上的黑布,豪爽的猛灌了一大口,反手又将“袭击物”扔了回去,没好气的哼了一声,“你干的好事!”
“恭喜家主,贺喜家主,看来事情办得很顺利!”一个英挺的男子抬手接住酒瓶,面不改色地微笑开口。
黑布下的脸赫然是藏天俊逸的面容!
“柳堂主你的消息可真可靠!想不到堂堂赵王妃居然是我隐卫的人!只是下次办事之前不要这么匆忙的赶鸭子上架,你真以为本座就任你驱使!”藏天抬脚使劲脱下脚底加高的鞋子,狠狠地丢向柳钧升。
柳钧升讪讪地一笑,“我这不是相信家主您的能力嘛!只有您扮的像老家主,尤其是那份气质,简直就是老家主再世……”
藏天不耐烦地撕下咽喉上变声的药物,“行了,行了,别再提我父亲了!”
柳钧升嘿嘿一笑,面露促狭之色,“您也没想到赵王妃对老家主依旧一往情深吧!”
藏天沉下了脸,面色不虞,“其实,我根本不想冒充父亲去利用赵王妃!怎么看都不是君子所为……”
“家主,您这个想法就错了!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这不是利用——赵王妃确实倾心于老家主,连你的母亲都知道,还有心成全,只不过后来阴差阳错罢了!您扮作老家主给她一个希望不好吗?何况又有利于咱们计划!您看看她现在的日子,王爷嫌弃,儿子冷淡,这样的她没多久非出事不可,其实您这是救了她,而且,咱们真的能帮她!事成之后,她就算知道真相了,也会感激咱们的!”柳钧升喝着酒,说的满不在乎。
藏天放松袖口,闷闷不乐的坐在柳钧升对面,“可是,这样欺骗一个女子,还是一个对父亲这么痴心的……她见到我扮作父亲的样子,是真的满心欢喜!”
柳钧升叹了口气,给藏天倒上一杯酒,“那赵王妃后来是不是很满足,很高兴?”
藏天点了点头。
“那就对了!她高兴了,咱们成事了,互利互惠,何乐而不为?喝酒喝酒,以后这种事做多了,您会慢慢习惯的!”柳钧升嘿嘿一笑。
藏天愣愣的喝了一杯,突然反应过来,“什么以后?难不成我还要经常假扮父亲去跟赵王妃见面?”
“唉,我说,您都把任务给人家安排了,后续就不管了,也太不负责任了吧!”这回柳钧升不满意了。
藏天指着柳钧升,顿时有种上了贼船的感觉。
柳钧升的面色沉了下来,语气中带着前所未有的认真严肃,“家主,把您那些狭隘的道德感放一放吧!您现在做的一切可是为了隐卫以后发展的大计啊,也是为了大周皇位的顺利更替!您忘记面具部晋王的威胁了?若是立储之事上再出什么闪失,大周就乱了,还有那个武皇密室的隐患,丹儿真的对晋王说出什么,我们隐卫还能好过吗?因此,咱们必须抓紧时间,掌控一切!”
藏天沉默不语。
柳钧升顿了一下,再次语重心长,“赵王居然有了这样的心思,人选还是赵王妃的侄女,这可是老天都在给咱们机会,只有通过赵王妃,咱们才能成事!这不是利用跟欺骗,她以后就是大周未来的太后,一生尊贵,这不就是她当年背叛你父亲跟随赵王追求的东西嘛?咱们投其所好,您没有做错任何事!不要有负罪感!再想想,若不是您当初不肯对丹儿用我的方法,咱们说不定早就打开武皇密室了!”
这句话终于成功打败藏天了,他颓败的叹了一口气,猛地喝下手中的酒。
柳钧升含笑给他满上,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亮!(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正文 第二百九十九章 逼问
近几日,李莫离一直处于一种十分困顿的状态之中。
赵王对他的关注前所未有的认真起来,就连上下朝都不忘记敦促他一起行动,更别说时不时就安排他与尉迟太尉进行一场有关民生的探讨。
赵王妃也开始热衷于参加京城世家举办的各类花会,并且总会派人嘱咐他这个儿子亲自过去护送母亲回来。
每次赵王妃的身边总是那么凑巧的停着尉迟太尉府的马车,李莫离还得礼数周全的上去跟秦老太君见礼,在后者意味深长的目光之下,回答各种问题,其实跟长辈寒暄两句,并不为难,只是如果没有旁边那辆精致的小马车之中火辣辣的偷窥眼神,李莫离会更轻松一些。
每每侧目,他总能看到一双脉脉含情的眼睛,然后一只白玉一般的小手会飞一般的放下马车窗边的帘子。
这种欲迎怀拒,含羞带怯的手段几乎是每个京城上流贵女对待心仪之人惯用的伎俩,那么那双无处不在的眼睛的主人,李莫离用脚趾头想也能猜到她的身份了!
看来赵王妃已经得到赵王的某种指示,并严格的执行着!
赵王这回的决心之强烈几乎无人能改变,李莫离现在进出都有王府侍卫跟着,而且都是赵王身边身手不凡的亲卫。
李莫离想像以前那样甩掉他们几乎不可能,那几个人如影随形一般,除了皇宫里不敢跟的太近之外,别的时候。李莫离几乎连一个人独处的时间都没有。
离庄的人马在阿竹的带领之下,已经全员出动,围追堵截晋王一行人,李莫离暂时调不出人手。
藏天近日来。又神神秘秘地玩起了失踪,李莫离到隐卫找了他几次都没有见到。
这样一来,无助的赵王世子几乎连个商量心事的人都没有了。
对于现在有如困兽一般的李莫离来讲。锦绣那个案子有了进展,他能正大光明的跟柳新雅见上一面,说一小会儿话,都是一种难得的放松时刻,而每一次跟柳新雅接触,他内心的挣扎就越剧烈。
柳新雅近日在皇后身边当差的日子意外的风和日丽,波澜不惊。
她还是低估了尉迟皇后的城府。本以为那日换下了那身颇具云君筠风格的衣裳之后,皇后肯定会找借口发作与她,谁知,这些天过去了,皇后居然一声不吭。
不但如此。尉迟皇后还找来了针线局的尚宫,对自己的衣橱来了一场翻天覆地的革命。
往日厚重沉闷,色彩暗哑的衣服被各色轻柔亮丽、飘逸舒适的服装代替,就连首饰都新打了几套头面,都是清雅名贵的美玉宝石,亦或圆润饱满的珍珠为主料,名家设计,做工精湛。
尉迟皇后的品位在最短的时间之中被提升到了极致,并且她还是最喜欢听柳新雅的意见。似乎也只有柳新雅最能了解她的喜好。
柳新雅在这些方面并没有藏拙,给尉迟皇后的意见一向中肯,且见解独特。
她深知对待皇后必须像对待一个严苛的上司,她们是一荣俱荣的一个团体,若为了自己的私欲,背后扯皇后的后腿。这样的举动不但意气用事,还十分幼稚。
皇后似乎对柳新雅也另有打算,依旧十分依重于她。
于是,尉迟皇后跟柳新雅之间达成了一种十分微妙的平衡,若没有任何外力的影响,这样的状态其实也很完美!
但是世事就是如此多变!
晋王出逃的消息在后宫传开,一个王爷的叛国,几乎成了人人关注的焦点。
无数小道消息流传开来,真可谓是几家欢喜几家愁,这其中就包括了锦绣。
当偷听到看守的老宫女关于晋王出逃的数个版本的聊天之后,锦绣变得异常沉默起来。
她总是静静的望着东南面发呆,痴了一般神游天外。
当然这两个多嘴的宫奴也是李莫离跟柳新雅特意安排的,柳新雅在等待一个合理的查找锦绣家乡线索的机会,而这个机会如果是锦绣自己说出口的,那一切就完美了!
当晋王大势已去的感觉完全笼罩了锦绣的时候,李莫离跟柳新雅再次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锦绣,关于你的身世,本世子已经派人查过了!”李莫离跟以往一样,开门见山就说。
锦绣眉稍微动,这个身世倒真的是她的软肋,很多关于本来的她小时候的事,连锦绣自己都不是很清楚,李莫离问的这话似乎胸有成竹,莫非真的查到什么?
锦绣淡淡的开口,“奴婢家遭变故,瘟疫带走了所有的亲人,因此幼时的很多事奴婢已经记不清了!”她言下之意就是——就算有什么偏差也别怪我,我记不得了嘛!
李莫离却含笑看着她,语气严肃起来,“这些无妨,记得记不得都无碍,可是,你能不能解释为什么十年前王家庄爆发痘症瘟疫的时候,当时记录医嘱的大夫明明写明‘王铁匠一家六口人无人幸免,后经过救治,只存活幼女一人’”
看着锦绣顿时苍白起来的脸,李莫离笑容里多了一丝狡黠,“痘症是什么?你应该不陌生吧,得过的人都知道,就算好了,脸上身上也会留下疤痕,那么,你能解释一下你的脸是怎么恢复如初的?”
锦绣的身子颤抖起来,“奴婢……奴婢当时没感染……”
李莫离轻飘飘地弹出手里的纸张,“那你怎么解释下面这里对王铁匠家幼女救治过程中的用药记录,本世子虽然不懂药理,可也看得出是痘症的方子!大胆人犯,居然到现在还敢嘴硬!还不从实招来!”
锦绣抬起头,看着李莫离清明的眼,狠狠地咬了咬牙,一言不发。到现在她才发现这个世子哪里是她想象中的那种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他的精明跟厉害,简直比那些在江湖上摸爬滚打了几十年的老家伙有过之而无不及!
原来世子做的那些都是迷惑她的手段!锦绣顿时有种极度不安的惶恐。
柳新雅这个时候也开口了,“锦绣,到现在你还以为你的谎言天衣无缝吗?你身上的毒药出自哪里,我们已经得到了确认,是岭南山民常用的蛇毒!此外,我想还有一个人,你不会忘记吧,湘眉,她还活着!”
锦绣猛地抬起头,不可置信的看着柳新雅,“不可能!她怎么可能活着,明明无药可解……”说罢,她猛然打住了脱口而出的话语。
“不错,毒蛇花粉中原确实罕见,难怪湘眉会被太医误诊,但是她命大遇到了岭南名医的徒弟,不但解了她身上毒蛇花的毒,还告诉了她被人谋害的真相!而我们正巧找到了湘眉,得知了一切!”柳新雅的话重重地打击在锦绣的身上。
锦绣的身子摇摇欲坠起来,柳新雅仿佛没有看到她的失态,接着问:“而作为湘眉出事之后唯一得益之人,锦绣,是你在给湘眉送衣服的时候,将毒蛇花的花粉撒在她衣服上的吧?”
锦绣惊恐地瞪大了眼睛,口吃起来,“不……不是……”
柳新雅却咄咄逼人起来,“你不会忘记我特别给你加的菜吧?锦绣,你的身上为什么有那么多东西跟岭南脱不了关系?岭南晋王府造反,秦大将军已经亲自发兵十万前往岭南围剿,到时候岭南会变得如何?你想过吗?那里有没有你的家人,他们能平安吗?这些你就不担心吗?”
锦绣面如死灰,死死地咬着自己的嘴唇,连咬破了嘴角鲜血簌簌的流下来都不自知。
突然小醅的传音到了,“小雅,快阻止她,她想咬舌自尽。”
只见锦绣面色一变,目光坚毅起来,怨毒地瞪着柳新雅跟李莫离两人,然后咬住舌头,心一横,正待用力!
“夏天了,跳舞草又开始抽条了,不知道阿爸会不会多编一串风铃等我回去……”柳新雅突然没头没脑地自言自语一般开口。
李莫离也察觉了锦绣的打算,猛然想起之前柳新雅关于锦绣会自杀的警告,大惊失色,正待上前补救,就听到柳新雅莫名其妙的一句话。
在看锦绣,居然激动地立起身来,整个人几乎扑到柳新雅身上,她的神态急切疯狂,而李莫离本来出手解救她自杀的动作恰好成功阻止她对柳新雅的突然出手。
“你怎么知道这些?你对他们做了什么?”锦绣挣扎着,冲着柳新雅嘶吼。
柳新雅却一眨不眨地看着她,面不改色,“我做什么,恐怕现在已经都来不及了!”
锦绣顿时泄了气,跪倒在地,苦苦哀求起来,“求求你,别伤害他们,我求求你,我什么都说!”
李莫离吃惊地看着这戏剧性的一幕,有些搞不清状况,为什么明明刚才还要自杀的人,因为一句话就疯狂起来,现在又跪地求饶起来,柳新雅在搞什么?为什么明明他看着这一切发生,却越看越糊涂起来。
柳新雅却叹了一口气,“你要求的不是我,而是你的主子晋王,你以为如今的晋王大势已去,那么他还会冒着泄露机密的风险,让你家乡的人活着吗?”(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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