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茹有些僵硬地回答道。
只能这么说。
部队的工作的，军官。
具体是什么衔儿，她也没有具体过问，但衔儿肯定不高。
“部队的这么有钱？！”方霞震惊地睁大眼。
“……应该是家里的钱吧。”尚茹解释道。
就算是那个两杠三星的长官，都断然不可能达到墨上筠先前“挥金如土”的地步。
没办法，工资限定在那里。
方霞咂舌，“够‘壕’气的。”
“……”
尚茹抿抿唇，不知该如何接话。
“她是武警的还是部队的？”方霞又小心翼翼地问道。
仔细回忆了下墨上筠的陆军作训服，尚茹道：“陆军的。”
“那这个军官是武警的吧？！”方霞惊叹道，“那么高一衔儿，竟然跟她谈笑生风，你瞅瞅……这绝对不止是普通认识的水平！”
“……我不知道。”
尚茹觉得自己思绪乱得一塌糊涂。
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去理。
因为，她跟方霞一样，也有同样的疑惑。
——墨上筠不是陆军的吗，怎么会认识武警的人？！
——墨上筠一个小军官，怎么跟武警两杠三星的领导这么熟？！
——墨上筠特么的到底是什么来头？！
正当她思绪如麻的时候，墨上筠踱步走了回来，她朝丁镜道：“程队说请我们吃饭，你去不去？”
“免费的？”
丁镜第一时间问。
她不是很喜欢跟说官话的领导吃饭，但如果是‘免费’的话……
还是可以考虑一下的。
墨上筠笑了，挑眉问：“他还能让你出钱？”
长辈请客吃饭，她们安心受着就行。
而且就普通的吃个饭，没有那么多约束。
“那行。”
丁镜非常爽快地答应了。
不花钱的晚餐……谁能不心动呢？！
210、向往【11】那辆车，七位数【二更】（）
得到丁镜的点头，墨上筠朝尚茹、方霞二人摆摆手，说：“不好意思，我们下次再约。”
“没关系。”
方霞连忙说道。
“再见。”
墨上筠爽快地说。
丁镜也朝她们说了声“再见”，然后就毫无留念地同墨上筠一起上了那辆炫酷的军用越野车。
转眼间，就只剩下尚茹和方霞站在原地。
“你这老同学……”方霞眨眨眼，由衷地感慨道，“也太炫了点儿吧。”
尚茹：“……”
她是真不知该如何评价。
连自己心情如何，她都无法详细诉说。
乱成一团。
*
程刚虽然看着严肃、刻板，但私下里也是挺风趣幽默的。
丁镜由衷地发现，墨上筠是真的“贼有面儿”。
程刚在墨上筠跟前，没有半点架子，饭桌上也不讲官话、不谈公事，当然，也不摆什么长辈的架子。
跟墨上筠的谈话，一直保持着“平等”，互相交流、讨论，俨然没把墨上筠当普通晚辈看待。
连带着同行的丁镜都沾了不少的光。
丁镜知道，这样的待遇，都是墨上筠凭借自身实力得到的。
她也相信，程刚肯定知道墨上筠现在的成就——23岁的两杠一星，GS9女二队的队长。
或许还知道一些别的。
但，无关紧要。
这些都不是不能与人告知的秘密。
总的来说，这一顿饭，吃的还算是挺愉快的。
只是吃得有些晚，墨上筠和丁镜被送回商场的时候，天色已经快黑了。
“七点开始做月饼，我们现在来不及了吧？”
刚来到车旁，丁镜就忽然想起这么回事儿来。
口吻里，有几分激动、雀跃。
——傻子才亲手做月饼呢！这种活儿她逃还来不及呢！现在有光明正大的理由避开，她有什么理由不高兴的？！
墨上筠自然没有漏掉她眼里的那一抹喜悦，于是拉开车门的动作一顿，她手肘搭在车上，望向对面杵着的丁镜，不紧不慢地打击她，“我让张班长特地留了一点食材，准保不会错过这一点。”
“……你是不是有病？”丁镜惊悚极了。
墨上筠凉凉地斜了她一眼，杀气涔涔，“你再说一句，我保证打断你的腿。”
丁镜咬咬牙，说：“回去做月饼也不是不可以，我想开车！”
“做梦吧！”
丢下三个字，墨上筠弯腰钻进驾驶位置。
大晚上的，路边没有几盏灯，以丁镜的车速……
她还想多活几年呢。
丁镜哼了哼，有些不忿地进车。
不过，她也不敢拿墨上筠怎么着，只能安安分分地扣好安全带，任由墨上筠发动着车离开。
……
不远处。
某辆车内。
尚茹和方霞坐在车里，扣好安全带，目送着那辆豪车缓缓从前方行驶而过、然后消失在视野里。
犹豫半响，方霞说：“小茹，那还是你的老同学吧……”
“……嗯。”
尚茹极轻地应了一声。
好死不死的，她们比墨上筠、丁镜提前一步来到停车场。
刚刚坐进车里，就见到墨上筠和丁镜来了。
方霞觉得这巧遇实在是过于稀奇，所以打算打成招呼来着，没想到车窗一滑下来，就看到她们俩走向那辆停在暗处却非常惹眼的豪车。
——她们走过的时候，还惊叹了几句来着。
在这样的镇里看到这种级别的豪车，实在是非常稀罕的事儿。
但是，打死她们也想不到，那辆车竟然是墨上筠的！
方霞有些呆滞地开口，“她那辆车……”
“……”
停顿好半天，方霞才调整好心态，缓缓地说：“我记得有七位数。”
“……”
尚茹彻底沉默了。
*
墨上筠和丁镜八点多回到基地里。
华丽炫酷的车型，一路开过来，吸引了不少目光，且获得诸多口哨声。
“我还寻思着谁这么壕呢，原来是您呐。”车一停，苏北就踱步过来，抬手敲了敲车门，低头看进来，理直气壮地说，“敲诈勒索。”
墨上筠白了她一眼，“找人过来，自己去拿。”
后备箱打开，里面塞得满满的。
苏北抬手招呼了几个人来，转眼间就将所有的购物袋都拿了出来。
若不是光线太暗，她们能当场就给瓜分了。
墨上筠将清单和让她帮忙买的物品小票都给苏北，让她们自己去分配和统计，其余的就让她们搁在她和丁镜的宿舍里了。
“你们还有别的计划？”苏北看了她们俩一眼。
“不是要做月饼吗？”丁镜无奈反问。
“哦，”苏北点点头，说，“还有一些人在炊事班呢。”
刚打算转身离开，丁镜忽然发现紧要问题，问：“不对，你们都不用做吗？”
“很明显，”苏北看了她一眼，然后抬手拍拍她的肩膀，“我们都被张班长赶出来了。”
“……”
丁镜眼睛一亮，蠢蠢欲动。
苏北立即偏头，朝墨上筠告状道：“墨上筠，她动歪心思了！”
“不看都知道。”
走过来的墨上筠面无表情地应了一声。
下一刻，她将车钥匙扔给苏北，让苏北忙活完后把车停一下。
“你是不是人呐？”丁镜震惊地看着苏北这个‘卖友求荣’的玩意儿。
“我们前期都参与了，从昨天就开始忙活，”游念语看了她一眼，说，“墨上筠不会给你偷懒机会的。”
抬眼打量着游念语，丁镜笑了笑，似是惊奇地说：“嗬！您也被赶出来了啊？”
游念语：“……”
墨上筠好的没有学到，欠抽的劲儿倒是学了个十成。
“还不走？”
墨上筠走了几步，回过身叫了有想装消失的丁镜。
丁镜：“……”
抓了抓杂乱的头发，丁镜叹了口气，只能认命地跟着墨上筠往炊事班走。
……
她们抵达炊事班的时候，就剩几个“一看就心灵手巧”的队员在。
一队的和二队的都有。
多数都是一队的，如熊智昕、沐梓琳等人，二队只有唐诗、戚七、百里昭、晟梓四人。
杵在门外的丁镜扫视了一圈，惊讶地发现百里昭和晟梓竟然把月饼做的似模似样的。
“墨队！”
“你们回来啦？”
“张班长给你们留了一点材料，我们都要结束了。”
……
一进门，众人就纷纷回头朝她们打招呼。
墨上筠朝她们点点头。
刚洗了手，勤快的唐诗就将给她们留的那份材料都拿出来了。
队里自己动手做月饼的要求是：重在参与。
就算是姜队，七点的时候，也特地过来做了几个月饼。
不管会不会、好不好，总归，谁都得参与其中。
毕竟这是一场集体的活动。
虽然让张班长留一份材料属于私心，但拉上丁镜的原因，就是“重在参与”了。
中秋节大家都吃自己做的月饼，分享做月饼的心得，丁镜……她说自己蹭了几个月饼，再把好坏都给评价一番？
那不讨打嘛。
看了眼材料，墨上筠朝其他人道：“你们忙完了就走吧，烤制的话我们和炊事班看着就行。”
忙了那么久，大家多少都有点累了，有墨上筠发话，纷纷点头应声。
陆陆续续的有人离开。
最后，除了几个当“技术指导”的炊事员外，就只剩下墨上筠、丁镜、唐诗三人了。
“你不走吗？”
墨上筠看了眼满头是汗的唐诗。
“嗯，我没事做。”唐诗擦了擦汗，点头道，“晚点儿再走也没关系。”
“纪先生没找你？”
正在被指挥着打蛋液的丁镜顺口问了一句。
唐诗“啊”了一声，眼睛迅速眨了眨，然后才有点窘迫地说：“没有。今晚他有事。”
“哦。”
丁镜就随口问问，没太放心上。
一提及纪舟，唐诗就有点心慌意乱，耳根有点发烫，但见丁镜没追问下去，才暗自松了口气。
这边，墨上筠把材料一一检查了一下。
有蛋黄、黄蓉、豆沙三种馅，可以做适当的搭配。
如蛋黄豆沙月饼，蛋黄黄蓉月饼，豆沙月饼，黄蓉月饼。
她让张班长多留了点豆沙来着。
张班长是个靠谱的实在人儿，给她留的分量，起码可以做十个左右了。
“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用筷子搅和着鸡蛋液的丁镜凑了上来。
看清墨上筠手中的模具后，当即睁了睁眼睛，“靠，你自己做的？！”
211、向往【12】情侣月饼，美滋滋（）
众所周知，月饼的制作都是有模具的。
当然，现在市面上的模具很便宜，炊事班统一采购，也花不了几个钱。
队员们注意很多，在月饼通过模具定型后，再自己在月饼上做一些独有的记号，到时候可以分辨出是谁做的。
丁镜觉得，这已经算是极致了。
却，万万没有想到——墨上筠这种花里胡哨的人，竟然拿出了自己制作的模具！
要不要脸哦？！
“嗯。”
墨上筠手里玩转着两个月饼模具。
坦然地应了。
这不是塑料模具，而是木质的。
材料用的大抵是上次制作模型时留下来的木头，一块木头上两个坑，坑里有纹路，仔细一看，竟是q版的图案，还挺复杂，大抵是穿着军装的小人儿。
丁镜眼睛都要黏在模具上了，她端详片刻，好奇地朝墨上筠问：“这啥呀，我吗？”
“你脸咋那么大呢？”墨上筠无语地看她。
于是，丁镜不知接通了哪根神经，忽然反应过来，停下搅和的动作，一拍大腿，“艹，不会是情侣的吧？”
“……”
墨上筠没有回答她。
不过，那眼角眉梢的得意……非常成功地把她给出卖了。
看出了墨上筠的意思，丁镜不可置信地感慨道：“忒不是东西了，过个中秋节还带秀恩爱的……”
墨上筠警告地看她，“刷你的蛋液去。”
丁镜往旁走了几步，然后又后退了两步，往后探过身来，伸长了脖子朝墨上筠道：“明年中秋——”
“看你表现。”
墨上筠眼皮掀了掀，丢给她一个答案。
抬手一个响指，丁镜指了指她，放下话，“等着！”
明年她必须得有自己的专属月饼！
见她壮志踌躇的背影，墨上筠眉头一挑，没来由地想乐。
不是在跟萧初云学木雕吗？这一年的时间，丁镜自己钻研一下，做出来的肯定比她要好。
不过仔细一想，墨上筠无所谓地耸耸肩。
就几天的功夫而已，算不上多大的难事，她想要的话，到时候给她做一个就是。
这一幕被唐诗和几个炊事员看在眼里。
炊事员们不敢跟墨上筠套近乎，不过唐诗犹豫了一下，还是靠近墨上筠，旁观了一下墨上筠手中的月饼模具。
真漂亮……
一看就是用了心的，卡通图案，情侣款式的，软萌中又不缺气魄。
“墨队，这个是……”唐诗指了指其中一个图案，小声地朝墨上筠问道，“阎队？”
她记得，阎队额头上有一道疤。
图案上，把这一点也加上了。
而且卡通图案跟阎天邢神似。
“嗯。”
墨上筠捏着馅料，非常坦然地应声。
这迅速利落、毫不迟疑的回应，令唐诗不由得睁了睁眼。
虽然早就猜到了，但是墨上筠应得这样坦荡、从容，还是让唐诗小小的震撼了一下。
唐诗轻声说：“恭喜啊。”
“谢谢。”
墨上筠掀起眼睑看了她一眼，眸中带笑，笑得很温柔。
唐诗的心没规律地跳啊跳，仓促间朝墨上筠点点头，然后转身小步跑开了。
*
因为是自己做月饼，所以大家积极性很高，加上材料充足，做了不少。
就四个队伍而言，人均分配到两个，甚至还有多的。
但是，烤箱只有一个，一次能烤制的数量有限，做的月饼越多，就证明他们需要花费更多的时间在烤制上。
月饼要多次烤制、涂抹蛋液，他们必须派人在旁看着，但等待的时间里，就显得索然无味了。
于是，墨上筠在做完自己的月饼后，就召集操作间所有的人，摆了张桌子围聚在一起玩牌。
不乏是一件打发时间的乐事。
一过零点，墨上筠就让炊事员们回去休息，自己和丁镜、唐诗待着，玩着牌、聊着天，慢慢地熬着时间。
一直到凌晨三点，所有烤制工作才结束。
众人忙活完，再收拾好操作间，都已经快到炊事班起床的时间了。
三人赶在他们起床前撤离。
外面一片漆黑。
偌大的基地，寂静无声，连夜间活动的丛林声响都少了许多，天地间气氛宁静而安和。
三人并肩走在回宿舍的道路上，路边亮着昏黄的路灯，将她们的影子拉得忽长忽短，左右前后晃动着，充满了生机。
“我们这种熬夜加班的，早上的晨练能不能取消？”
丁镜伸了个懒腰，朝墨上筠提着意见。
训练很轻松，时间也没那么紧凑，六点才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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