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王夺妻:庶女很嚣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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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王夺妻:庶女很嚣张- 第1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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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樱已经楞在原地说不出话来了。

    今儿可是阖家团聚欢喜满堂的除夕之夜,她要在众目睽睽之下哭一个小时?

    虽说这确实是原主做的出来的事情,可她到底不是原主啊。

    苍天哪

    这会儿,陆樱真恨不得天上下来一道雷,早早儿把她劈晕了。

    “六小姐记住了吗?一会儿世子爷进了院子门,外头掀帘子的小翠会给您使眼色,所以,您多注意着点门跟前的动静儿。”

    润秋一脸期冀的盯着陆樱。

    陆樱木然的点点头,恰合适宜的问道:“那碗茶,真的是滚水泡的?”

    润秋一本正经的点点头,朝外去了。

    现如今与四年前比起来,人少了好几个。

    陆瑶和陆晴嫁了,陆琦和陆芸没冒头,陆彦骏又是个小不点儿,而不走运的她,就成了那只出头鸟。

    悔不当初啊。

    心里暗自嗟叹着,陆樱一整个下午都在愣神,生怕行差踏错坏了陆老夫人和薛氏安排的这场好戏。

    天色渐暗,廊檐下的大红灯笼被一一点燃,喜气就那么随着雪光映进了窗户。

    听见院门处有了说话声,陆樱回头去看,帘子外一个圆盘脸满脸喜气的小丫鬟冲自己眨了眨眼,一旁,润悦正捧着托盘在门边上候着自己。

    陆樱小碎步上前,端过了那碗茶。

    茶碗里冒出的热气熏的陆樱眼睛有些朦胧,心里不禁有些感慨:要不要这么实诚啊?七分热也就行了,此刻她手里这盖碗茶的碗沿都有些发烫了,更别提茶碗里的水了。

    恍惚间,陆澄已经迈进了门槛,身后,陆彦韬带着一副拘谨的笑容跟了进来。

    “祖母”

    陆樱上前,朝陆彦韬撞了上去,而眼睛则直愣愣的盯着陆彦韬的胳膊,生怕泼错了地方。

    “大郎”

    “世子爷”

    “快去我匣子里拿烫伤药,快啊”

    急促的叫声响起时,陆樱才回过神来。

    眼看陆彦韬捧着胳膊,陆樱忽的长出了口气:好在没演砸了。

    她终于可以完/美谢幕了。

    讶异的叹声,茶碗落地的碎瓷声,屋子里顿时喧闹起来。

    似是已经排练过无数遍一样,屋子里被点到名的人忙乱而又有条不紊的动作起来。

    陆樱愣了一下,只觉得被人推了下胳膊,忙摆出一脸惶恐的模样,缩在云姨娘身边“哭”了起来。

    陆老夫人笑呵呵的说不碍事,大郎皮糙肉厚的,再说又是冬日,穿着好几件衣服呢,就是烫到了也不严重,安慰陆樱别哭了。

    薛氏虽没说话,面上却有些愠怒,碍于陆老夫人和陆澄在场不好发作,只吩咐了沉香去翠竹园取一套陆彦韬的衣服来。

    一旁,杨嬷嬷接过润悦递过来的白玉小瓷瓶,过来请陆彦韬去里间看看烫的严不严重。

    陆彦韬愣在当地,看着面前陌生而又熟悉的一切,眉宇间皱成了一个大大的川字。

    这些日子,薛氏带着她将府里他常去的地方都逛了一遍,陆老夫人也常拉着他的手说起他小时候的事,那些事情,似是在梦里出现过,让他有些忽远忽近的恍然感。

    而此刻这一切,虽没有梦到过,可他觉得,好像在哪儿经历过一次。

    在哪儿呢?

    回过神来,就瞧见杨嬷嬷慈祥的笑着,伸手来拽他,陆彦韬别开身子,微微颔首,转身进了碧纱橱。

    陆老夫人和薛氏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微微的失望。

    四年前,陆彦韬进碧纱橱之前,还不忘拍拍陆樱的头打趣她,“祖母和父亲母亲还在呢,你就急着端茶给我喝,果然还是六妹最心疼长兄啊。”

    “罢了,日子还长远着呢,哪能指望着这么短的时日就让他都想起来?可不许哭丧着脸,都高高兴兴的”

    陆老夫人轻叹了口气,宽慰着薛氏,也宽慰着自己。

第324章 唤醒() 
一大家子人凑在一起,团团圆圆,和和美美,又因为陆彦韬的出现,格外欢喜几分。

    亥时将过,宫里的赏赐到了。

    都是些金银玉帛之类的,与往年相比并无太大差异。

    再坐回到屋里,说笑吃闹了一阵子,外面陡然喧闹起来,整个夜空都被绚丽的烟花爆竹衬得明如白昼。

    陵山候府自然也准备了许多。

    各自穿戴好狐裘大氅,小的依偎在亲近的人身边,老的被丫鬟婆子搀着,一行人去了离寿安堂不远的临波亭。

    震耳欲聋的声响过后,头顶的夜空一片璀璨夺目,没多久,遥远的方向传来了古韵悠长的钟声,元显二十五年到了。

    彼此相视一眼,众人的脸上,都是一副喜乐满足的模样。

    陆澄救驾有功,得了世袭罔替的爵位,薛氏也一改往日那心如死灰的模样重新振作起来,现如今,最后一丝希望快要破灭的时候,陆彦韬又回来了。

    往后,这日子会越过越好的,陵山候府也会越来越繁盛的。

    心里暗自念叨着,陆老夫人的脸上,露出了从未有过的舒展笑容。

    再回过头,就看见一直偎在自己身边的陆樱双手合十紧闭着双眼对着夜空许愿,陆老夫人笑呵呵的问道:“许了什么愿啊?”

    “一愿祖母福寿绵延,侯府繁荣更胜往昔,每个人都平平安安的。二愿姨娘平安生产,平顺一生。第三个愿望,是关于我自己的,就不告诉祖母了。”

    陆樱笑着说道。

    “好,好,不说就不说,咱们的樱儿长大了,有自己的小秘密了”

    呵呵的笑着,陆老夫人伸手将陆樱拢在怀里,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回了寿安堂。

    已过子时,除夕夜就算是守完了,此刻也算是大年初一了。

    陆彦韬还没松口,陆彦聪又抢着冒头,便撇过陆彦韬,带着一众弟妹们给陆老夫人磕了头。

    各自拿了红包,孩子们便嬉闹着给陆澄、薛氏、陆淳和苏氏磕头作揖的拜起年来。

    一时间,大孩子也好小孩子也罢,各自手里都捧着好几个红包,寿安堂内外喜笑连连。

    等陆樱回到潇然轩,已近丑时。

    “小姐,这就沐浴睡了吧?睡两个多时辰就要起了呢。”

    竹音带着小丫鬟进来准备热水,一边从衣柜里取出了寝衣,陆樱点点头,刚解下身上穿着的狐裘,白芍进来了。

    白芍指了指外头,陆樱心下一顿。

    走到院子里一抬头,正瞧见疾风在夜空中盘旋着,看见陆樱出来,一个俯冲扎了下来。

    冲陆樱长啸几声,告诉她平王有些醉了,在后门外等了半个多时辰,见她还没从正院回来,便回去了。

    一边,甩了甩绑着一个小匣子的右爪。

    不喜欢平王以外的人动它,自己的鹰嘴又没那么灵活,疾风取下那小匣子费了老半天的劲儿。

    也不知道是平王府那边还等着它回信,还是被自己的笨拙气哭了,看到小匣子落到陆樱手里,疾风就挥挥翅膀飞走了。

    陆樱打开匣子,里面是暗香浮动和左右那几处铺面的店契。

    这是给她的除夕礼物?

    打从两人的事情私下说定,从生辰礼开始,平王没有一次不是大手笔,看着手中这值十几万两银子的店契,陆樱摇头咂舌,“看他以后还能送出什么来。”

    白芍是知晓两人的事的,当即抿嘴偷笑,“如今小姐还没嫁过去呢,为了拴住小姐,殿下自然要怎么大方怎么送啊。等到小姐过了门,王府的一切就是您的,殿下自然就不用这么费心了。”

    怎么听起来,有点儿不划算的感觉呢?

    陆樱攥紧了那几张单薄却极有份量的纸张,一脸的义愤填膺,“既然给了我,那都是我的私房,将来可别指望我再拿出一分一毫来。”

    白芍忍不住笑出了口。

    翌日开始,侯府上上下下都忙活起来,唯有云姨娘和陆樱闲着。

    陆樱乐得自在,云姨娘却愁上心头。

    翻了年,陆樱就十三了,按着常理,薛氏也该把她带在身边见见各府的夫人,该为她的亲事打算起来了。

    可这几日,眼瞧着薛氏竟一点儿这样的打算都没有,云姨娘想借着请安的意思去薛氏跟前探探口风,可陶然居上下都得了陆澄和薛氏的吩咐,但凡有点儿雪花,都不许她出门走远了。

    云姨娘忧愁极了,晚膳时看着陆樱,怎么看怎么觉得自己的女儿出众极了,夫人不该忽视了才对,连多吃了半碗饭都没察觉。

    陆樱浑然不觉,看看云姨娘日渐丰腴的脸颊,和渐渐鼓起来的肚子,笑的很是舒然。

    午后,云姨娘懒洋洋的歪在软榻上绣花儿,陆樱则跪坐在一旁抄录着佛经,一笔一划,写的虔诚极了。

    正月十五,她要跟着陆老夫人去千佛寺上香,所以,她要赶在那日抄好佛经,到时候供在菩萨面前。

    屋子里安静的针落可闻,外头的声音便丝丝入耳,只听得一阵子“想起来了想起来了”,院子里就没了动静。

    没一会儿,红叶红着眼圈回来了,“世子爷想起来了,都想起来了,这会儿,正在寿安堂跪在老夫人和夫人脚边哭呢。”

    除夕那夜,陆老夫人和薛氏花了那样的心思,陆彦韬也没想起来,这才几日的功夫,就想起来了?

    陆樱放下笔,听红叶细细的说了起来。

    原来,方才管家接了帖子送到了春辉堂,是胡家送来的,说明日胡夫人要带着胡婉婷来家里拜年。

    胡婉婷要来,薛氏自然要知会陆彦韬一声,毕竟,那是他的未婚妻,两人订了亲的。

    陆彦韬想不起来胡婉婷是谁,便由昔日他身边服侍过的大丫鬟带着他去了书房。

    书房里,有好些两人儿时互通互赠过的书信礼物。

    书架抽屉被翻的杂乱无章,纸张礼盒更是洒了一地,也不知道是哪儿触动到了,陆彦韬发了一阵子呆,再回过神来,便失神的奔去了寿安堂。

    看见陆老夫人,陆彦韬一句“祖母,孙儿不孝”,便跪在了陆老夫人膝下。

    随后赶去的薛氏,刚一进屋,听见陆彦韬那声“母亲”,顿时也是哭的不能自已。

    周遭,杨嬷嬷等人也都拿着帕子落起了泪。

    眼下,寿安堂里的眼泪水怕是能淹过屋顶了。

第325章 实情() 
陆樱扶着云姨娘慢吞吞走到寿安堂的时候,屋子里激荡的情绪已经平复下来了。

    虽然净了脸,屋内众人仍旧眼鼻红通通的,其中以薛氏为最,一双眼肿的如核桃一般,可眼角眉梢,却尽是舒心的笑意。

    “大哥”

    “世子爷”

    陆樱和云姨娘见了礼,方坐下,一旁,陆彦韬已经起身站在陆樱面前,拱手长揖了下去,“为兄能有归家的这一日,全是六妹的功劳,为兄在此谢过了。”

    忙起身避开,陆樱笑道:“果然是三年多未归家,大哥如今见外的很。”

    说着话,陆樱逃到了陆老夫人身边,看着转身的陆彦韬正色道:“你是我兄长,是祖母的长孙,母亲的儿子。咱们是连着血脉的亲兄妹,无论是为着咱们这份兄妹的情分,还是在祖母和母亲跟前尽份孝心,都是我该做的,大哥切莫如此。”

    一番话说的合情合理,倒显得陆彦韬太生分了似的。

    呵呵的笑着,陆彦韬点点头,“总之,为兄都记在心里了。”

    有这句话,对陆樱来说,就足够了。

    陆彦韬是陵山候府最大的期冀,而他将是未来的陵山候,只要他承了陆樱的情,那么,以后对陆樱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而陆樱站得稳,云姨娘自然也就只有更好的。

    心念于此,陆樱表现的更加淡定不居功,陆老夫人和薛氏看到,目光一个来回交接,心里更加欣慰。

    午后,陆澄赴宴归来,得知陆彦韬已经恢复记忆,当即长呼了一口气,转身就吩咐了大管家准备香烛祭品,带着陆彦韬去了祠堂,告慰列祖列宗在天之灵。

    从祠堂出来,陆澄面色缓释的嘱咐陆彦韬,“明儿,胡家要来人,到时候,就要商议你们的婚期了,你怎么看?”

    陵山候府虽规矩严,可从陆老夫人到陆澄,再到薛氏,都不是那死脑筋,所以,这样关乎儿女幸福的终身大事,他们都会在意孩子们自己的意思。

    陆彦韬面色有些不自然的沉默了一会儿,方开口道:“等儿子见过了婉婷,看看她的意思,再跟父亲回禀。”

    “嗯,这样也好。”

    陆澄点头表示同意。

    往外走了几步,眼看陆澄要去寿安堂了,陆彦韬犹豫着,唤住了他,“父亲,儿子有点事,想和您说说。”

    看他面色凝重,就知道要说的事非同小可,正好,陆澄心中也诸多疑惑,当即点了点头,“好,咱们先去陪你祖母说说话,然后去书房。”

    父子二人并肩朝寿安堂走去。

    傍晚时分,远山斋书房里,一片肃穆。

    陆澄看着陆彦韬,一脸的不可置信,“你是说,本该如期抵达的三批粮草,只到了两批?”

    陆彦韬点头,“是。儿子押运着第二批粮草送到了戍边战地,可是第三批粮草发出的信却始终没送出来,担心粮草跟不上,我便带着押运粮草的五百兄弟原路迎了回去,半路上,便遇到了袭击。”

    沉思许久,陆澄起身,从书架的一个抽屉里,取出了一本一看就有些年头的奏陈。

    “元显二十一年西北戍边与西域那次大战,持续了一个多月,三批粮草,前两批是朝廷发过去的,第三批,是阜东周边的三个郡筹措出来的。十月初九,阜东郡的转运使发来奏报,说粮草已发出。”

    将奏陈里的内容挑重点说了一遍,陆澄满眼回忆的说到:“十月初发出粮草,怎么说,十一月中也该送到了。可十月底,朝廷收到秦南郡那边的奏报,说没有遇到前来交接粮草的人,便一路送去戍边战地了”

    “十一月初八,便接到奏报,说你失踪了,同时失踪的,还有你身边的一百个亲卫。不过,没几日,就在秦南郡那边的悬崖附近发现了那些亲卫的尸首,奏报上说,境况惨烈,无一人生还,可见之前遇到过什么袭击。而你,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所以,奏报里列出来的,是失踪。”

    这些事,陆彦韬显然也是知道了的,只不过,知道的没这么详细罢了,听了父亲的话,他连连摇头,“不是这么回事,不是这么回事”

    “我们一直都没有接到信说第三批粮草出发了,我等不及,才领命去迎,可是刚到秦南郡那边,便遇到了敌军伏击,五百人对上三千人,根本没有胜算,所以,我将五百人编成了五队,想着分散开来,总有人能逃出去送信或是求援,哪怕遇上送粮草的队伍也好。”

    “我带了一百士兵做了先锋,正面与敌军对上,等我发现不对让兄弟们撤离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说着,陆彦韬的脸上,满是悲痛和愤怒,若不是因为陆澄在此,他恐怕就是拍案而起了。

    “你发现了什么?”

    陆澄知道,这才是这次谈话的主要内容。

    深吸了几口气平复着心情,陆彦韬抬眼,满目哀色的看着陆澄道:“伏击我们的人,绝对不是敌军,而是我们自己人。哪怕不是戍边战地的士兵,也是大隆的士兵。”

    “果然如此”

    陆澄轻叹了一句,面上浮起了一丝怆然。

    “父亲”

    本以为事实的真相早已随着自己的失踪而被掩埋了,此刻看陆澄的样子倒是发现了什么,陆彦韬有些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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