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武侠]剑圣》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综武侠]剑圣- 第23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陆小凤漠然。

必胜。而对方,是西门吹雪。

那么,他究竟有多强呢。

陆小凤叹息。正如他说过的,他最不愿接三个人的剑。但是若定要接皇冕旒一剑,他宁可去接西门吹雪和叶孤城一人一剑。

而当日的紫禁之战,更让他无数次肯定这个言论。

皇冕旒笑道:“那么,一起进去?”

“我刚刚出来,而且西门此时心情并不好。”陆小凤耸耸肩,加了一句:“无论是谁遇到那样的变态心情都不会好。”

冕旒一愣:“变态?”

说道这个人,陆小凤眉宇间的笑意消失,他皱着眉问道:“皇冕旒,你练的内功学自何处?”

“泰山鬼王宗。”冕旒答了一声:“怎么了?”

陆小凤皱着眉没有回答。叶孤城突道:“看来他又在查什么事情,应该与你的《红世决》有关。”

“不可能!”冕旒道:“《红世决》这个世界绝对只有我一人会。”

陆小凤微微一愣,他没想到冕旒居然猜到了他的意图,便也直言:“你确定?”

冕旒道:“当然。你遇到也会《红世决》的人了?”

“不,我不是很确定。”陆小凤沉吟道:“我并不清楚那人会什么武功,只是……那是个变态,喜欢虐待自己的变态,我亲眼见他将自己弄得全身是伤,但是不过一个闪神的功夫,等他换了件衣服再出来,身上便一点伤痕都没有了。”

冕旒奇道:“也许是假的伤?”

“不……”说道这里,陆小凤有些难以启齿:“那变态身上的鞭伤……咳,是我抽的,用力极大,普通人至少也要皮开肉绽了。”

顿了顿他道:“我见你受了那么重的伤却一夜之间复原,这与他很是相像,所以才有了些猜想。”

冕旒一愣,抽了抽嘴角道:“他是不是叫做……宫九?”

☆、第33章

第八回暗涛汹涌未明知

陆小凤心中暗惊;面上却不显;问道,“你认识他;”

“怎么可能……”冕旒立刻道;“我可不认识那个变态,只是知道而已。怎么了,”

陆小凤略作沉吟;最后只是道,“罢了,我不该把你给牵扯进来。既然你不认识宫九;我也要再想些别的办法了。”

冕旒点点头,他自是知道陆小凤肯定是不会有什么事情的。更何况时间已经过了快三个月;他也要开始做些准备了,“嗯,如果需要帮忙的话,再来找我吧。那张纸你给七童了吗?”

“自然是要给的。”说起花满楼,陆小凤眉宇间的郁色也微微减淡:“他此时若无意外,应当是在百花楼中,你大可去找他。”

冕旒浅笑道:“多谢你。祝你一路顺风。”

陆小凤点了点头:“你也是。”

告别了陆小凤之后,万梅山庄就走出了一个年过四旬的中年男人,朝着他恭敬道:“敢问阁下就是‘剑圣’皇冕旒吗?”

冕旒点头道:“正是。请帮我通传一声,我要见西门。”

老者一转身道:“庄主在里面,请随老仆来。”

冕旒也不惊讶,他站在人家家门口这么半天,若是没有反应才怪。叶孤城突然问:“宫九是何人?”

冕旒低声道:“一个……呃,喜欢自虐的奇怪家伙。不过,武功很高。”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冕旒忍不住笑了。叶孤城自然是看不上那等奇怪癖好的人的,见冕旒笑了,便淡淡道:“何事?”

冕旒笑道:“刚刚陆小凤说西门吹雪心情很不好,估计就是见了宫九吧,我记得……咳咳,他见到宫九渴望自虐的情景的时候,他吐了。”

叶孤城:“……”

此时已经是十二月月初,北方岁寒,万梅山庄已经是梅花开满,冷香四溢。而那中年男人也不愧是万梅山庄的仆人,尽管冕旒在他身后细声自语,也没有露出半分奇怪的表情。

然后他们走进了一个院子。这是一个很大的院子,只有一间屋子,屋子周围只有四五棵花瓣雪白的梅树。而那剑孤零零的屋子尚未打开,冕旒就已经感受到了凌烈的剑气。

冕旒喃喃道:“西门吹雪又进步了……”

叶孤城不知心中如何作想,只是说:“他终究是西门。”

男仆已经告退,冕旒站了一会儿道:“因为他抛弃了孙秀清,再度走上无情之路。”他没有等叶孤城回答,只是道:“所以我们无法像和你一样成为朋友吧,我们都无法做到像西门吹雪一般眼中只有剑,诚于剑,在不被万物所扰,不会牵挂。”

“……”叶孤城淡淡道:“然也。”

冕旒提气道:“西门庄主,皇冕旒求见。”

那声音用内力喝出,顿时整个山庄都可闻声,跌跌荡荡徘徊不休,就连已经离开的陆小凤远在一里之外,凭借他的耳力也隐约能听到。顿时好笑不已。皇冕旒说是来道歉,这般作为岂不是挑衅?不过若对方是西门吹雪的话,或许这就是属于他们的交流吧。

陆小凤长啸一声,马鞭拍在胯下黄马马臀之上扬长而去,一路上只留下他的朗朗笑声,仿佛这世上没有什么能够真正的击倒他。

即使他要面临的,是无尽的麻烦,一个强劲的变态。

冕旒面前的乌木门豁然打开,那宛如实质的剑气扑面而来,似塞外三九寒风,似冰川刺骨流泉,好似要将面对着的脊背冰冻,傲骨打折。

叶孤城看不到,但是他能够感觉的到。这样的西门吹雪……改变了。

不再如决斗时那种远远地便可以感受到的刺骨剑气,现在的他依旧是一身冰冷,却没有了那种极端的冷酷杀伐之意。

正如冕旒所言,西门吹雪变得更加的强,却也更加的冷。

西门吹雪冷冷地看了一眼面前浑身破破烂烂的皇冕旒,略微皱眉,冷淡道:“何事?”

西门吹雪本应是欢迎冕旒这样的高手的,即使是为了报仇。只可惜他方才遇到了宫九,并且吐得很惨,此时性情绝对不好,自然更加冰冷。但是冕旒却不在意,只是道:“陆小凤问我为什么来,我只是说是要为了紫禁之巅的决斗向你道歉。但是其实,这并不是我的主要目的。”

西门吹雪只是站着,冕旒接着道:“我真正的目的有两个,其一是希望你在两个月后能将孤城的剑给我,第二件事,是希望你能帮我保护孤城。”

叶孤城一惊:“冕旒?”

此时便是西门吹雪的瞳孔也微微放大,看看向冕旒的双眼,对方那双大而黑的双眼带着浅淡的笑意看着他,没有半分开玩笑的意思:“你说……什么?”

“孤城还活着。”冕旒如此答:“我现在要去准备为他复活的方法,所以这段时间我希望你能保护他不受到任何伤害。因为我相信你会是最能完成这件事的人。”

西门吹雪冷冷道:“荒谬。”

冕旒也不恼,他只是从腰间的背包里取出了一个青铜小鼎道:“西门吹雪,我没疯也没傻,我确实是觉得你这里会是最安全的地方,而你也一定会愿意帮我保护孤城。孤城的身体和三魂七魄都在这天阙神农鼎中。不论你是否相信,我不是普通人,我已经和孤城约定好,将他的三魂七魄铸成剑灵,灌进香雪海之内,从此天涯相伴,看尽山河。为了确保到时万无一失,我必须去做一些准备。但这鼎很容易碎,而一旦碎了即使孤城也难逃魂飞魄散之险,所以我没办法带着它去铸剑。”

西门吹雪看进冕旒的双眼,甚至于这一瞬间他想起了一件十年前的往事。那时他不过刚刚成名,冲动之下就去挑战名闻天下的剑圣皇冕旒,而在那场战斗中他第一次感受到了死亡的恐惧,也正是那一次,他亲眼看着面前的这个人消失,而十年过去,此人容貌一如当年分毫未变,若是不知情的人看来,甚至冕旒是要比西门吹雪年纪更小的。

西门吹雪最后道:“放下吧,你可以离开了。”

他并没有做什么保证,也没有发什么誓言,但他是西门吹雪,只是一句话足以。

冕旒喜道:“多谢!”

叶孤城一直没有说话,冕旒心知对方定是心中不快,只能好言劝慰:“这个鼎可是容大哥的宝贝,你更是我无比重要之人,即使只是一点点危险我也是不愿意冒的。我在琼华铸剑你也知晓,基本上次次都会爆炉,我又不敢将你放在屋子里。西门吹雪这里是最安全的,而且你也愿意呆在他这里不是吗?”

“……”叶孤城最后诸般话语都化作一声长叹:“一路小心。”

冕旒喜道:“自然!我可是皇冕旒啊!”

******

冕旒离开之后,一直没有开口的西门吹雪拖着手中的小鼎,淡淡道:“叶孤城,你真的听得到?”

叶孤城自是听得到,但是他的声音却无法让西门吹雪听到。冰冷的剑神只是带着鼎一步步走进了剑气四溢的剑室,长久之后,他只是说:“你二人离去,这江湖已然无趣。”

“……”叶孤城有片刻的怔愣,因为这不该是从西门吹雪口中吐出的话,至少是他所认识的西门吹雪不会说的话,却又似乎说的理所当然。西门吹雪的确是变了,他说不出这变化是好是坏,因为他不是西门吹雪。

视角再转到冕旒这边,冕旒这次也不再风餐露宿慢慢行走,他用钱买了一身新衣一匹好马,开始日夜兼程的赶向江南,赶了足足六日有余才终于到了百花楼面前。胯下骏马早已疲惫不堪,但这些消耗对于冕旒而言却不过九牛一毛。他跳下马喊道:“七童!在吗?”

不过片刻鲜花遍开的百花楼中走出了一个月色衣衫的青年男子,百花楼从不关门,所以即使男子的双眼目不能视也不必担心。他绕过花花草草,就仿佛看得见似的走到了冕旒的面前,浅笑着道:“师父。”

冕旒道:“七童可还好?那些东西可准备好了?”

花满楼仔细倾听着,可是对方的声音急切而带着隐隐喜意,完全没有半分悲伤抑郁之气。他心中虽隐隐遗憾,却也高兴对方不再执着,便道:“早已备好,只是不知师父要这些有何用?”

“重铸香雪海。”冕旒看着面前已经与他一般高的花满楼,对方文雅淡然,如风似玉,比之当年更能让人心情平静。他突然觉得心中有愧,便道:“七童,你叫我名字就行了,不用喊什么师父。我一别十年,从未教过你什么,何来师父之说?”

花满楼只是浅笑道:“一日为师终生为父,花满楼岂会是那等无情之人?”

冕旒也忍不住笑了:“七童,谢谢你。”

花满楼只是浅笑。

冕旒铸剑的地点为了方便就选在了江南的一处偏僻树林的深处,这里是花家的产业,自然不会有任何打扰。冕旒找来一些已经铸成的普通铁剑,开始一点点尝试重铸。即使在琼花之上他也从未如此认真和仔细过。如此时间流逝,突然有一日,他的竹屋中来了一位客人。

冕旒打量着面前的白衣公子,对方极是俊美,皮肤雪白晶莹,眉目深邃如海,但却也带着一种高傲和自负以及隐隐的阴郁。但是他确实是有自负和高傲的本钱的,他的每一个饰品都价值连城,他的每一件衣服有价无市,他风流倜傥,看似随随便便地站在那里,全身却没有丝毫破绽。

冕旒睁大了眼睛,惊讶道:“鹫鸿?”

对方浅笑:“一别十年,鹫鸿日日思君,不知……冕旒可好?”

☆、第34章

第九回虚虚实实事莫测

“鹫鸿,;”

“冕旒见我如此惊讶吗;”俊美的青年浅笑着道,邪魅而潇洒;“一别十年;鹫鸿已然老去;冕旒却还是风采依旧;不见丝毫颓态。此时倒是显得鹫鸿更老了些。”

他的眼睛扫过了冕旒的腰间,只见普通的黄色布衫上垂吊这一枚红结玉佩;那玉佩莹白似血;其中却有隐隐约约有着浅浅的血色;一关便知价值连城,此时与那布衣当真不匹配到了极点。鹫鸿浅笑道,“想不到冕旒居然还戴着他。”

冕旒冷哼一声道:“我说过,只要我还能戴,就一定会戴着。难道在你心中皇冕旒就是那等言而无信之辈?”

“自然……不该是的。”鹫鸿却打开折扇轻摇:“只是冕旒曾言道那只纸鹤总能为你我传讯,可先不说冕旒失踪的十年的时光,便是三个多月前,冕旒名传紫禁之巅,为世人津津乐道。可鹫鸿再用这纸鹤,却是没有半分用处。”

冕旒干咳一声,纸鹤跨界自是不能用的,而之后他将行李放在王府就去救包惜弱他们,自然不会带在身上。想到在射雕的一切,他见到故友的好心情也不由去了几分:“纸鹤因为一些意外……已经丢了。”

“不说这些。”冕旒不再多想,他看向面前风流俊雅的男人,大约二十五六岁,看似随意的站着,却是姿态端庄无懈可击,连他也要叫一声好,便笑道:“鹫鸿的武功已然大成,想当年你我相遇你还被人追杀,现在想想,多少有些感慨啊。”

鹫鸿笑问:“我也用剑,不知比起西门吹雪,鹫鸿如何?”

“就从气势而言,你们旗鼓相当。但是我指的是三个月前的西门吹雪。”冕旒认真道:“现在的话,你与他决斗,他或许会受重伤,但是你必死。”

“西门庄主名声在外,鹫鸿自然不敢与之比肩的。”不知想到了什么,鹫鸿苍白的脸上竟然透出一丝酡红来,冕旒看着好奇,鹫鸿却先上前两步,竟是抬手抓向香雪海!

冕旒大惊道:“你做什么?!”

却不料鹫鸿的擒拿手甚是高明,冕旒不欲伤他,竟然不查之下被他抓住了右手。杀意未起,鹫鸿的左手已经一把抓住了香雪海的剑柄,瞬间倒退几步,鲜血直接顺着手腕流了下来。

冕旒大怒道:“鹫鸿,你当我不敢杀你?!”

“就是这个感觉……”鹫鸿喘了两声,也不管被剑气所伤的左手,面色微红地看向冕旒道:“想不到一别十年,冕旒竟然真的回来了。”

“你——”想说什么,然而话语却像是被憋在喉咙里,不上不下甚是痛苦,恼火之中却还有丝丝感动,不快之中又有几分无奈。鹫鸿在他心中似乎永远无法脱离那个年幼稚子的印象,不自觉的就扮演了长辈的角色。无论他此时高大倜傥武功高强,却始终让冕旒记得那个小孩子的样子。他少年之时心狠心硬,想不到过了这么多年他却变得更狠,对自己也狠。

“我这里可没有伤药。”冕旒最后也只是无奈道:“你先去处理伤势吧,有事回来再说。”

“冕旒莫急。”鹫鸿却是朝着冕旒翻开手掌,那被剑气割裂的深可见骨的伤口此时竟然已经结痂,周围甚至长出了粉嫩的新肉:“不需片刻,鹫鸿即可恢复。”

“你……”冕旒大为惊讶:“你也修炼了《红世决》?”

“只是一些不入流的小把戏而已,冕旒不需介怀。”鹫鸿笑道:“这也是家师所受,家师的本事比之鹫鸿高妙不知几何,若是冕旒有兴趣不若去见见他。家师虽无甚名气,但其功力深厚剑法高绝,冕旒定会感兴趣。”

冕旒闻此也确实心动,笑道:“好啊。不过再过一段时间吧。”

鹫鸿问:“据说……冕旒在铸剑?若是铸成了一把好剑,鹫鸿定要厚着脸皮来求了。”

“我只是要重铸香雪海罢了。”冕旒摇摇头,说起铸剑他的心情又不禁恶劣起来,接连的失败磨尽了他的耐心:“你今日来寻我,只是为了确认我的身份?”

“只是其一,也是最重要的原因。”鹫鸿浅笑:“毕竟能在死前见到冕旒最后一眼,也是鹫鸿之幸。”

冕旒一惊:“你怎么了?!”

鹫鸿笑容温和,眼神却异常阴郁,而这阴郁之中又带着疯狂与憎恨:“鹫鸿十年来一直在谋划一件事,而这件事已经到了最重要的关键时刻。鹫鸿已然备好所有棋子,布好棋局,做那生死博弈。”

冕旒却是看不出来的,他只知道对方在笑,他不明白为何对方要笑,笑得如此难堪:“既然如此危险,不能不下?”

鹫鸿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