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那冰冷的眼神,永不宽恕的眼神,令我不敢靠近。我是如此的卑污,如今更加卑污,我永远不能成为,被她疼爱的孩子。
我终于明白她的痛恨。终于明白了我的不应存在。终于明白了我为何要遭受这一切。
被强行的架起来,我模糊的感到又有人从后面插入身体。身体早已破碎不堪罢。不过一切已不重要,我知道我,将要解脱。
… …
熟悉的潮湿味道,我想起来,那是存放储菜的地窖的味道。而我,什么时候不自觉地睡着了。天色大概已不早,还有一半的储菜没有清理。今天又要饿饭了。心里急着起身,千万不要给母亲知道我睡着的事。心里却隐约知道,等下哥哥就会来找我,人贩便将我带走。
我或许可以去哀求母亲,或许母亲会留下我,哪怕天天锁在地窖里不停干活,哪怕天天饿饭,也一定要去请求母亲别让人贩将我带走。
却怎么也醒不来,听到头顶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我忽然间绝望。
四周倾刻变得寒冷。我却可以睁开眼睛,… 眼前是四面灰墙,月光由屋顶的缝隙中冷冷泻落。这是身在何处?
终于慢慢地想起,原来自己早已离家多年。而刚才的一切不过是场梦。我已记不清多少次,重做这样的梦。
一次次的乞望,再一次次的绝望。在梦里也明白这一切不可逃脱。而这一次,我又醒来。
如果不是那晚我自己醒了过来,便被人抛去后山了。整整昏迷了三天三夜,身体发炎高热,没有人想到我还会活着。他们玩弄过后,便将半死的我丢到这间废弃的仓室,再无人理。幸好天落大雨,我被房顶的漏雨淋醒,挣起来掬雨水来饮,才活了下来。
他们胡乱剪去我的长发,换上粗布衣裳,将我带去杂役房。并没有床铺给我,只好脱下外衫铺在墙角,权当被褥。躺下来哑忍着身上的痛楚。仿佛刚刚熟睡,便又被人唤醒,迷迷糊糊的跟着起身,原来天也未亮。
所谓杂役,便是做一些其他仆侍不愿做的差事,兼之要侍奉高等仆侍。也常常吃不饱饭。他们常常夺走我的那一份,或者戏弄的只摆一碗盐水给我。空腹做事极其辛苦,然而我以为自幼便已习惯,习惯在抵不住的时候饮水充饥。或者偷食后院的野草树叶。无论甜的苦的,可以裹腹便好。
仆侍们大多世代侍奉申宅,唯我是孤伶伶的外人,他们做错了事便尽管推给我。管司不愿得罪他人,常常拖我去挨打,便身上总是新伤覆着旧伤。
鞭打并非最为难过,若是他们毁坏了东西,推到我的身上,便要饿饭或加夜以偿损失。常常是旧罪未偿便添新罪的我,挨过打,还要带伤开夜工。
有几次在庭院里看到申揽着别的男孩经过,却已认不出剪了头发的我,或许他根本就不记得我罢。
4
起先还模糊的可以见到影子,摸索着也可以做事。
不敢给人知道眼睛快要盲掉。只有每夜入睡时一个人偷偷的怕, 怕再度醒来要面对眼前无尽的黑暗。
已不知有多少日没有饭吃。只凭后院溪边的野菜渡日,趁没人的时候偷偷采一把半枯的叶子,用溪水洗干净勉强咽下,极苦的。虽然如此,仍是饿得十分难过。
捱到做完事,一个人摸着墙壁走回寝室,虽然十分渴睡,却还要侍候同室的高等仆役们的洗漱。 虽然十分小心,仍是经常受到打骂。
申府的仆役分为七个等级,而杂役是最末等。按照府规,同室的高等仆役每个都可以任意使唤我。况且我是外面来的,无亲无故,受欺挨打便是理所当然,怎么样也只能逆来受顺。
跪在地上侍奉隐沐足。隐便是分管杂役的副管司,想必他对我十分不喜,常常抬手便打。这时他却忽然伸出手臂,扳起我的下巴,我闭上眼只等着掌掴落到面上来。不想他的手却在脸颊上摩挲几下,对旁人笑道:“这货色像女人一样的滑。
”
说罢扯着手臂将我从地上拉起来,我不敢抗拒,僵着身体给他揽在怀里。他低头在我项边一嗅,手掌已探进衣衫将身子按在榻上,口舌直贴上来。
我顺从他张开口,任他吸啜,以求自己不被粗暴地对待。心里暗痛着,怜悯着这具污秽的身体。
隐将我的双手按在头顶,一手解开我的衣衫,身体曝在烛光下,微微的冷栗。“连身体也如女人般柔软…
”隐的手在赤裸的肌肤上肆意游走,我捱忍着这冰冷而粗糙的感受。他忽然执起燃着的蜡烛,逼近我脸旁问道:“愿意乖乖地给我玩吧? 嗯? ”
我不敢与他对视,点头,心也灰冷的感觉。
隐哈哈一笑,忽然按紧了我,滚热的烛泪倾落在我身上。突如其来的疼痛令我痉挛,未及挣扎,四肢便被人死死按住,数只蜡烛一并烫落下来,身上到处的灼痛令我喘不过气来。隐扭过我的脸,将勃起的巨根直插入喉咙,强暴似的抽插。我被呛出眼泪。
这具身体已全然交付出去,为什么还要被这样对待。
身子被放开,隐抽出分身,命令道:“转身,翘高屁股。”
我不得不缓口气,隐便劈面打下两记耳光。我半晕着翻转身体,做出羞耻的姿势。等待着被插入的身体,已经做好了再次撕裂的准备。
滚烫的巨物顶在入口,惧怕令身体不禁向前逃避。隐两手钳住我的腰,分开两膝,一下子便顶了进来。我听到自己的叫声,被人用手捂按了回去。身子一下子摊软,又被提了起来。隐不断的抽送,每一下都是令我嘶叫的酷刑,我感到有粘粘的东西自腿间滑落。
我咬紧唇,拼命咽下哭叫声。只是希望这样,可以给人好感。哪怕稍稍轻柔一点,也好。
隐从猛烈的攻进中忽然抽出,我禁不住随之摊倒在榻上,却又被拉了起来,我配合地抬起脸,让他将浊液射在口里。隐满足的喘息着,将沾着血的余液在我的唇上。
张开口,给隐看我含着他的Jing液的模样,直到他命我吞下。隐用手指将我唇上残留的汁液,也进我的口里。吞下男人秽物的苦涩味道,禁不住的反呕。隐扳起我的脸,迫我张开嘴巴,给他查看是否吞得干净。
我望着隐的冷酷的脸,他仿佛没有当我是一样会感到疼痛的人。他们都是一样,看我的眼神只有戏谑,或者冷漠。被当做无生命的玩偶那样,身体被翻来复去,玩笑一样的羞辱,对于他们,那只是无关紧要的玩笑罢。
隐心满意足的放开我,其他人将我扯过去,硬生生的将身体翻转,我仰面跌在榻上,两手随即被按过头顶。有人解开下衫,跨身上来,手执坚硬的肉器直抵到唇边,我下意识别过脸,头却被无数双手按住,稍一喘息,便被侵入。粗大的阳物令我的两颚分开,如失控般的无法合拢,任由侵犯。
我已无力做出配合,权当做这具身体已死。身子又被翻成俯跪的样子,被撕裂的痛楚再度袭来。我张开眼睛,却发现眼前只有一片黑暗。他们熄了所有的烛火吗?
下意识探手摸索。一刹那,尤如被冷水淹没的感觉。
我知道,我盲了。
5。
蜷在冰冷的地板上,虽然身体极度疲累,却怎么可能入睡。沿墙壁摸索到井边,舀水将自己洗净。冰凉的井水,使因为受伤而发烧的身体感到一丝舒服。
天即将会变亮,我静静倚坐在井边,等待着明天的责罚。
“就把他交给我吧。”隐的声音。
被缚在长凳上接受鞭打,身体还在因昨夜的创伤而高热。身上不断暴开的难忍疼痛使我不得不在绳索之下挣扎,虽然口被死死塞住,我仍可听到自己闷哑的哭叫。他们不再在意我是否还能起身做事,甚至不再理会我是否还能活下来。
管司听从隐将我交给他。隐将受伤的我锁在一间地下仓室里,几乎每晚都来,有时独自一人,有时带着其他人一起。在玩弄之后会给我些食物。每天唯有这个时候,我的双手可以获许片刻自由。之后的一整天,我一直被塞着口、双手反锁着渡日。没有光明,没有声音,没有日没有夜。
我静静倚着墙壁,听着屋顶的门响,隐重重的脚步。身体被提起来,再被丢到地上,两腿被扳开,男人的暴器抵上来,炙热的痛便开始一下一下撕裂肉体。男人将欲望的浊汁泄在我体内,便抽身离去。门冷酷的闭合声音之后,我知道室内又恢复了黑暗。过好久我才有力气合拢双腿。
隐就是这样将我当成发泄的玩偶。冬季来时我曾高烧不退,隐仍不放过我生病的身体。而对我的病却视若不见,连多一碗水也没有。
我感到了我的生命正在一点点枯萎,在黑暗里无声无息的慢慢消逝。我从来不曾绝望过,因为我从来没有过希望。
当四周变得越来越冷,墙壁开始结霜,似乎可以听到墙外,开始有雪落的声音。应该是冬天了。
这一天隐又来,却意外的将我带离仓室。
用冷水冲洗了许久未见阳光的身体,之后再换了干净的衣裳。隐从我的身边离去,我被人带到一间暖室之中。
地板是干净而光滑的,暖炉就在不远处。我不知道身处何地。
有脚步声传来,“请先生看看这一个如何?” 竟是锦的声音。
另一人走近,执起我的手臂来,手指扣在我腕上,似是在号脉。“这个倒还不错,不过看起来这么瘦弱,恐怕…。。 ”
“只要做得药引就成了,其它先生不要理会。”锦道。
“做倒是做得,不过这味药极其火烈,所以才需药引人先行饮下,再取其隔夜之血配药给病人服用。我担心这男孩的身子承受不起药力。”
“先生尽管下药,无须为这奴才担心。”锦扳起我的脸,道:“似乎盲了之后变得更美… ”
那先生又道:“好吧。我让小童起火熬药,锦公子命人准备些粗布绳索来。”
“先生要这些何用?” 锦问道。
“所以说这药性火烈,饮后的三个时辰之内便会腹痛难忍,需用粗布塞口、绳索紧缚四肢,防其自残。”
我听得明也未明,只是在心里惧怕。锦命人取来绳子,便将我手脚分别捆绑起来。不多时,忽然有人来将我提起,扳开嘴巴,我根本来不及反抗或者配合,热烫的药汁便强灌入喉咙。容不得我呛咳,已被塞实了口。我俯倒在地上,将脸贴着地板,又饿又感乏累。想起那先生所说的话,我忽然间明白。
口鼻里全是药的苦味,我难压着反呕的欲动。药液落腹,腹中便一片炽热,那炽热沿着脊背漫到全身。热得愈烈,似腹中有火焚烧般的,又似火里头生出把利刃来,生生搅着五腑六藏,从来没有经受过这样可怕的疼痛。我死命压抑着想要翻滚的冲动,咽下将要破出喉咙的嘶叫,只是将身体蜷紧。锦扳起我的脸,“啧啧,看起来真是很难过的样子哦。”
“呵呵,申少爷的人果真调教得好,饮了药之后居然这么默忍。我见过许多壮汉也受不住的翻滚狂嘶… ”
我渐渐听不清他们的话,也无需再压抑自己的反应,因为疼痛已夺去了我所有的力气。我只能默忍着剧痛的折磨。
疼痛终于消失的时候,我感到黎明的清冷。炉中的火早已熄了罢,因忍痛而汗湿的衣衫似乎也结了冰霜。人们早已离去,弃下我独自在疼痛里捱过了这一夜。这一刻我忽然感到无比的孤单,哪怕有锦在身边说些嘲笑的话也好。
生命里只剩下无尽的黑暗,和黑暗里无尽的苦痛。为何上天给我,这样的一生。。。。。。
6
6。
迷糊的睡了半刻,有人来为我解开绳子。沐浴更衣之后,端给我一小碗米粥,虽然极是饥饿,却没有胃口,勉强咽下了两口。
有两个人来拖着我,将我带至一间内室。满室都是暖仆仆的药香。
仆侍们将我按着跪倒,提起一条手臂来,将衣袖挽起,我心底只是害怕,却无力挣扎。腕上如针刺般的疼了一下,似乎刺入了什么东西,便感到有血缓缓流出体外。
起先也没什么难受,稍过了一会,便隐隐感到头晕起来。一直有人按着,我无法挣动。
有人道“盅子满了。”这才放开了我。
一时也摸不到什么东西来包裹伤口,只好用另一只手按住伤处。
‘房间的另一端传来熟悉的声音:“听话,来喝了这药。”语气温柔地劝哄着对方,与申那冰冷的声音却似又不似。
“先生说到了明年春天,荷的病就会好了,来。”
另一个声音恹恹的,“我自己明白这病… 难为申还来安慰我。”
我正懵怔,下巴忽然被扳高,“申,看看这个,不知怎么好端端的竟然然盲了。”那是锦。
申用鼻子嗯了一声,也未知有没有望过来。仍旧哄着身边不肯吃药的人。
“告诉我,眼睛是怎么盲的 ?” 锦转而问我。那并非是出于关心的语气, 只是戏谑而已。
我张口,却发现不能吐出半个字来。锦却以为我不肯回答,在我面上掴了一掌。我仆倒在地上,整个人如浸入冷水之中,一时间,连喘息的气力也无。
“锦公子不必动气,他体质纤弱承不住药力,想是那药令其失声。”听到那郎中的话,锦扯我起来,整个脸儿被他握在手里。“原来如此。这回不但眼盲,又哑了,甚是可怜。”
“那岂不是正中了锦的意。”申的声音似乎又回复了一贯的冷淡。
“既然申这样讲,那我便不客气了,呵呵。”锦说罢,忽然提起我,强按在口唇上大力吸啧一阵。
吻罢将我抛在地上,命一旁的小厮道:“好好浣洗一番,带到我厢房去。”
想起被冷水灌肠的痛楚我便不寒而栗,锦的仆侍似乎特别精于此道。冰冷的象牙管插入体内,水一遍遍从后面倒灌入腹中,连体温也一并洗了去。
为我换上薄薄纱衣,推入房内。跌坐地席上,我永远都躲不开这暴虐的恶梦。锦的高大身形推开拉门,立在我面前,除去外衣丢在地上。男人膨胀的情欲的气息令我恐惧。
锦握住我的脚踝,将正试图缩后的我拖回来,如正准备美餐的狮子对猎物的毫不容情。
就那么狠狠地推倒在榻上,如撕一般的扯开衣裳。锦将我的两手按到头顶,一手将我的脸按向一边,舌头顺着颈子慢慢舔舐,滑到锁骨。那甜腻的感觉令我不住颤抖。
被锦的膝盖强硬的顶开两腿,硬硬的抵在分身之上揉捻,我又惊又怕,又抗拒又难过,然而,一种玄晕的感觉却袭上来,令意识在锦的身下模糊起来。锦用手托起我的一条腿,折起来按在胸前。手指顺着腿弯游走,他的手指扫过的地方,腿部的皮肤也随之轻轻抖动。我咬住唇,忍着这令我难以禁受的陌生感觉。
锦的手指停留在两腿之间的部位,指尖轻轻的回旋。我不安的扭头,不知如何面对他这样的折磨。
他向后滑,向后滑,指尖触到令我心悸之地。他的指甲侧着切入缝隙,轻轻刮着缩紧的洞芯,那麻痒的感觉令我惊惧,我试图去扳开他的手。
锦将我两手重新按到头顶,毫不容情的掌掴我,我唇角渗出血丝,再不敢将手缩回,他才罢手。
双腿被蜷起来压在胸上,锦硬硬的分身猛地刺入。被撕裂的痛楚令我有片刻失去意识。锦用力的按着我,令我不能有半点的退缩,身体被死死按在那里,接受着暴虐。黑暗之中的无尽暴虐。
眼盲之后,身体的触觉仿佛更加敏感。锦的暴器撑开肉壁顶入深部,抽出,再推进。火烫而坚硬的男人的分身,一遍遍摩擦着破损的内膜。我甚至可以感到里面开始渗出血来。
那预示着我将有至少半月的夜不能眠的痛楚,并且,这半月之内,锦或者其他人仍不会因此而放过我。伤口在愈合之前会被不断的撕裂,不知何时才能不再痛。
锦泄过之后便即整衫离开。我用撕烂的衣衫勉强裹起身体。挣起身,摸索到墙边坐下,身下有液体流出来。撕下一段衣纱,用牙齿绕在仍在淌血的腕上,勒紧。
耳边忽然浮现申的声音,他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