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手越时空 by:恤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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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手越时空 by:恤天-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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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这是沙发,没有人坐得好像你这么僵硬的。”忍住笑,高葛拍了拍沙发的椅垫道。 
狐疑的,他将目光移到了身旁,舒服优雅的躺在沙发中的男人身上。注意到了他的目光,高葛朝他一笑,不知道为什么高葛的笑让他觉得有些不愉快,虽然那笑该死的迷人,回过头,他佯装专注的望着眼前的大箱子,高葛称之为屏幕的东西。 
看着十三不理会的依然坐得笔直,高葛耸了耸肩,也不勉强,反正一个人要如何用沙发都是他们的自由。自己已经尽义务的提醒他了,如果他不嫌累,便由他去吧。 
 
 
 “电视启动时,会有声音还有景像,你可别惊吓得打破我的电视。”高葛说道,有着浓浓的开玩笑意思,不觉得一个冷静如十三的人会被电视吓倒如何失态。毕竟如果是在没有心理准备下看到从没有看过的电视播放电视节目很可能会被吓到,但是如果是在做齐心理准备下观看,那又是另一回事了。 
用遥控器打开了电视节目,高葛选择了比较没有什么激烈场面的晚间新闻。 
看着在电视内,有两个坐在一长桌后,滔滔不绝的说着话的一男一女,虽然知道其实那两人并不在箱子内,而是通过某种仪器将在某处的影像输送到眼前的箱子内让在电视前的人可以观赏到所谓的节目,十三还是难免觉得很神奇。 
看着旁边的人看着电视专注的目光,高葛露出会心的一笑。光明正大的,他打量坐在自己身边的他,柔顺乌黑的长发一如往常的只用一普通蓝色丝带随意束着,白净俊秀的脸孔泛着健康的红晕,浓而微卷的修长眼睫毛下是有如墨玉般漆黑的双瞳,秀气的颈线,今天的他穿着上回在衣店自己为他挑选的一套浅蓝色的套头休闲服,如果只看外表,没人会看得出他是一个能够轻易舞动长剑,在竹林内进出自如的武林高手吧?在这个年代,走出去告诉他人我家有个武林高手也没有人会相信吧? 
很久了,自己会逃避留在家里的时间,因为留在空荡荡的屋子,有的也是拘禁恭敬的下人,与在外头同样没有可以交谈的人一样的给于自己寂寞的感觉高宅,待在里面会更让自己觉得窒息,因为这里有太多与灵儿一起的伤感回忆,在外面至少还有热闹的气氛将思念的气息冲淡………但是现在有些事情似乎已渐渐的在改变,自己似乎愈来愈少想起灵儿了,高宅似乎也不再是那个与伤悲与寂寞画上等号的大宅了。 
凝神看着身边十三俊秀的脸孔,高葛微微出神。是因为十三么?这段日子相处下来,虽然十三不多话,但是自己却奇异的很享受与他在一起的时光,总觉得,他身边散发出的一股能宁静自己心神气息是在他人身上永远都找不到的。 
奇异吧,明明是一个杀过多人的杀手,但是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却是那么的干净无苟,似乎无论他的手是否染满血腥,都与他这个人无关。他十三给他高葛的感觉,永远都是那么的舒适、那么的与世无染。 
“你为什么一直看着我?”从身旁传来的注视目光太过明显了,让十三要忽略也难做得到。从出游那一日过后,十三发觉高葛似乎愈来愈喜欢盯着自己瞧了。 
无赖的,高葛耸耸肩,“不行吗?” 
这是什么问题?十三转头看向他,发觉到两人之间的距离似乎有些近。脑海中不由主浮起那日亲吻的情境,虽然自己曾以为自己不在意,但是在这段日子下来,他方发觉这吻其实并非那么容易可以被忽略忘却的。毕竟自己虽吻过女子,但是被男子吻的经验那确是一次也没有的。 
发觉自己又再想起那一幕的十三冷淡的道,“随便你。” 
微挑眉,高葛发觉今天的十三似乎有些暴躁啊?虽然他表面上看来还是对一切无动于衷的样子,但是高葛便是知道他在想些困扰着他的事情。会是什么事情呢?他父母的事?还是他师父的事?不知道为什么,高葛便是不喜欢十三想起他的师父。为什么会对一个自己见也没见过的人抱有敌意,高葛也说不上来。 
电视正在播放有一女性被强暴身亡的新闻,新闻尾段放出了正在追捕的嫌疑犯的样貌。凝神看着的十三忖,这果然是一个讲究纪律的时代,在自己的朝代,别说补快办事没有这么勤快,便是信息传递方面也没有这么有效,他开始可以了解高葛所谓的在这里犯案并不困难,困难的是如何逃过追捕的意思了。但是在自己年代,多得是无辜黄花闺女被采花贼害死,但还是被强要面子的家族将这所谓的“丑闻”压下来的事件发生。但是无论世界如何进步,人类的劣性千百年来似乎还是没有什么改变? 
看着十三的注意力似乎被眼前的新闻吸引过去的的高葛淡然的开口道,“是不是觉得人的劣性这么久来还是丝毫没有改变?” 
从什么时候开始,高葛似乎好像可以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有些愣然的,十三点了点头,师父说,不可以让一个人太过了解你,他现在是否让高葛太过了解自己了一些?但是十三也有着淡淡的疑惑,自己似乎都没有如何让高葛知道自己的想法,为什么他会似乎愈来愈了解自己似的? 
 
 似乎看透了他的疑惑,高葛道,“当你用心的留意一个人,要发现那人是在想些什么其实并非那么困难的事的。”将愈多的注意力放在十三身上,高葛便愈觉得自己愈来愈被吸引着。他从没有碰到过如此奇异的一个存在。可以那么离世独居但又不会显得太突兀。他是一个或得自我的人类,似乎尘世的尘埃都无法沾污他的洁白般的干净存在。 
那便是说,高葛很留意自己的一切?“为什么那么留意我?”他问,不明白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留意为何而来。 
笑了笑,高葛不知道如何给他答案,避重就轻的,他问,“那么你有没有试过留意一个人?” 
留意一个人?“有。” 
“哦?”本以为十三的答案一定是没有的高葛被勾起淡淡好奇心。“什么事能让你十三那么留意一个人啊?” 
清冷的眸光落到了高葛身上,高葛的意思是否自己是属于一个不会留意四周人还有事物的人?这认知也没有错,但是那一个人比较不同。“那是一个孕妇。” 
小心的观察了他面无表情的俊秀脸孔一会,高葛脸孔有些僵硬的问,“你接下去该不会告诉我说你杀死了她吧?” 
用奇异的深幽难懂眼神看了他一会,十三摇头道,“不,我杀死了她的丈夫。” 
便知道从他口中不会有任何正常的事情发生的高葛忍下翻白眼的冲动,问,“然后?”放弃与眼前的他讨论人性或是良心这类的问题,死的也死了,说来也无法再挽救些什么了。 
“她跟了上来,要替她丈夫报仇。”想起大腹便便的女子随在自己身后穷追不舍的身影,那时的十三不明白为什么女人要那么执着的跟着自己。不是不能甩开她,但是那时刚完成工作,没有下一件生意的时候的十三还算优闲,没有赶路必要的他便由着她跟着了。 
或许是那女子的眼神让他不想那么快甩下她。他清楚的了解女子眼神所代表的意思。那没有生气的眼神代表这女子已经觉得生活了无生趣,一日只要让她报了仇,那么毫无疑问的她很快也会赴黄泉去找她的相公去了。他只是突然想到了她肚内的宝宝,如果她真的死了,那么她宝宝可能还没有机会看到世界便已经死了。 
或许,没有迎接过新生命的他好奇一个新生命是如何诞生的。或许,他只想知道在孩子诞生后,她会否还是一样有勇气豁出生命只为报仇。或许,他只是什么也没有想的任她跟着。 
“最后那孕妇如何了?”高葛问。 
淡然的眸色飘向他,十三回答,“死了,路途艰辛,染上重病死了。” 
“那孩子?”便是知道故事还没有结束的高葛问道。 
想起了跟在自己身后的女人突然倒了下去,痛苦的捂着肚子颤抖悲鸣的那一刻。在那时,自己没多想的便向女子走去,看着自己突然转头向她走去的她袖中射出了一柄短刀阻止自己的接近,眼中有着惧怕但又有着母爱的光辉,这个时候,她不是想诅击他,他只是想保护她怀中的孩子不被眼前的敌人伤害而已。 
轻易的,他打下了她的暗器,静静的,他在旁凝视着女子努力要将孩子生下的过程。在看到女子拚命努力,但是孩子还是卡在荫道出不来的时候,他终于动了,他帮她替孩子接出来,并在腰挤带打结并拉断胎盘与婴孩之间的连接,别问他为什么会这些事,可能人到了新生命面前都会自主行动的。 
将刚诞生的孩子抱在怀中,看着一切都小得不得了,只会大声啼哭的生命,十三很难想象他以后会成为好似自己一样大的人。来不及感叹生命的奇异,便在听到女人虚弱的声音不停的求他将孩子还给她的时候,有些迟疑的将孩子交回她的手中。看到自己将孩子交到她的怀中,她便抱得死紧,便是自己一向不懂得人情事故的人,也看得出她对着自己的孩子有着深深的爱。 
后来,女子又跟在自己后面一段时日,自己不明白为什么她还要跟着自己,因为在她身上,他已感觉不到敌意。明白的看出她在生了小孩后,身子日渐虚弱的自己不由主的将脚步放得愈来愈慢,好让她不会追得太辛苦。两人几乎都没有说过话,但是却似乎都在留意着彼此的动向。留意着他们母子间的情形,十三偶尔会想,以往自己的父母是否也是如此的疼爱这自己呢?他们是否也是如此的小心翼翼、担心受怕的照顾着自己呢? 
 
 
 有一天,女子终于倒下了,临终前,她对十三真诚的道,“奴家恨你,但是也感谢你那日的帮忙,此后孩子拜托你了。”苍白到怕人的手颤抖着将小孩交到了他的手中,没有人可以托付的女子只能将孩子交给十三。或许,是这段日子让她发现十三并非她想象中那般冷酷无情,他只是好像一个还未了解尘世的小孩被利用了而已。或许,她只是孤注一掷的将小孩交托给眼前唯一的人。无论如何,不久后,她便带着眷恋的眼神一直望着十三怀中的小孩死了,有如一朵凋零在深夜中,没有人发觉她来过,也没有人发觉她的逝去的小花。 
“小孩被师父杀死了。”有事找上自己的师父,发现了自己怀中的小孩,脸上露出了惊讶的神色。知道了事情始末,师父脸上露出了高深莫测的笑,“十三,你开始有感情这样东西了么?” 
不明白自己这段日子会不由主的想保护怀中的小东西是否便是感情的十三没有回答师父的问题。记得那时师父略为粗糙的手抚上了自己的脸,脸上的表情有些狰狞,“十三,你是我培育出来最完美的杀手,感情这些会让你软弱的东西……你不需要!” 
没有预兆的,师父长袖中的短刀滑出,察觉不妥的十三将短刀打飞,发觉到了他的反抗的师父眼中精光一闪,脸上带着弥勒佛般的笑,他在小孩的鼻上撒了些白色药粉,来不及阻止的十三只见怀中的小孩挣扎了会,便头一歪的全身肌肤呈蓝色死去了。 
“我来不及阻止,小孩便死在我的怀中了。”面无表情的,十三似乎在说着与自己无关的事情般冷然。看着之前还对着自己笑得欢畅的小生命便如此被捏息了生命之火,那一刻的十三只觉得自己脑袋一片空白,什么也思索不到,什么也感觉不到。 
虽然身旁的人说得无比云淡风轻,但是高葛还是察觉到身旁的人其实并非有如他表现般那般无动于衷的高葛不知道为什么,心竟为他微微纠疼了。长手一伸,没有深思的他便将他拥入了怀中,轻拍他的背,低沉磁性的嗓音温柔的安慰道,“十三,别再让你的师父影响你了。他是个变态,你不需要为一个变态负上了一生的责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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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怎么回事?被强抱进男人健壮怀中的十三有着莫名奇妙的感觉。从鼻尖可以清晰的闻到从男人温暖身躯上传来的男人特有麝香与淡淡的清爽香皂味,陌生的贴近体温让十三想起了刚来到这世界时,高葛睡着后总会拥着自己的情境,心跳在这一刻似乎有些乱了拍子似的跳动着。感觉到了自己的不对劲的十三轻轻的挣脱高葛的拥抱,拉开了距离后他用着不明所以的眼神看向他。 
高葛一向给自己的感觉都是冷静自制的。为什么刚才会有那么失控的表现?自己决不是一个需要寻求他人安慰的软弱之徒,刚才也只不过是提起了一些自己即将淡忘的往事而已,高葛的反应会不会太过夸张了一些? 
看着眼前的人漠然的表情,高葛知道自己刚才真的太失态了。但是,在刚才的一瞬间,他真的以为自己感觉到了十三一闪而过的脆弱,只想要给于他安慰的自己自然而然的将他抱入了怀中,完全没有深思自己的动作是否不合礼义、太过怪异的一些。 
高葛,你清醒一些吧!眼前的人不是一朵等待你去援救的娇弱小花,他是一个与你几乎一样高大的男子、有着高强的武功,能够轻易便能夺走人命的杀手啊!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你会浮起他其实是很脆弱或是很需要安慰的一个存在的这类滑稽的想法?就算你多想帮忙他都好,也不能将他当成了个女子来安慰啊? 
突然想到了那天也是在莫名其妙下自己会吻上十三的高葛只觉得自己的思绪有些混乱。看着十三,只看外貌气息,他完全无法将他与女性画上等号,那英气的剑眉、直挺的鼻梁、没有似女性弯曲线条的削瘦挺拔身躯、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多次对明显不折不扣是个男性的他做出只有会对女子做出的行为。不知该如何解释刚才的失态的高葛只能困惑的低声的说了声,“对不起。” 
对不起?凝视着眼前的男子认真的道歉着,十三开口想要说些什么,却在听到远处有脚步在向这里走来的时候闭上了口,注意听可以听出来人的脚步有些匆促,可能来人有着急事。 
 
 他的沉默代表什么?高葛有着微微的忐忑。想要开口时,眼角余光看到了急步行来的管家肯尼。肯尼是个很镇定称职的管家,当他以那么匆忙的步伐向你走来,那代表着一样事,那便是他遇上了自己不能解决的事情需要来请教主人的指示。在高家,肯尼不可独自解决的事情不会太多,通常会让他需要到来请示自己这个主人的事情,通常都不会是一件小事。 
果然,肯尼在沙发旁停下,对高葛说道,“大少爷,高夫人来了。” 
听到是那女人,高葛几不可见的蹙了蹙眉际,今天是什么日子,她为什么会来?来的目的又是什么?被新的事物引去注意力的高葛忘了之前专注的事情。 
冷淡的看了眼管家,高葛冰冷的吩咐道,“让她进来吧。” 
高夫人是谁?是高葛的妻子么?十三有着淡淡疑惑。望向高葛,听到门口处传来不属于这个家中任何一人的脚步声的十三淡然的道,“她已经进来了。” 
过不其然,不到一会,客厅的转折处出现了一个女人的身影。穿着褐色皮貂大衣、身上挂金戴银、气焰不可一世的她带着忿怒的表情,向听内的三人走近。 
在女人走近的当儿,高葛湛蓝的双眸已经转为冰点零下的寒色蓝眸,没有丝毫温意的双眸冷冷的望向向自己走近的女人。在这一刻,高葛完全恢复成了十三第一次见到他的模样,那个冰冷、霸道、优雅、高贵得有如王者般男子。 
倨傲的女人努力的控制住自己不在他冰寒的目光下打颤,仗着尚未消退的怒意所带来的勇气,她有些尖锐的说道,“高葛,我还真不知道原来我要进来这个家,还要经过你的允许啊?无论如何说,我之前都曾是这里的女主人,你这么做会不会太过份了一些?” 
她的指控对高葛而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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