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张怡寒和陈叶就红着脸对他投去一股极度鄙夷地眼神。那牲口居然还很得瑟地甩了甩头:“你们那么看着我干嘛,我至少也得一两个钟头……”
“大哥,你能正经一点吗?”我没好气地说了一句。
“我怎么不正经了,从刚才的视频,我已经看出凶手是什么人了。这家伙肯定是个大淫魔,说不定还不止徐凤一个女人呢!很明显,两分钟不到就完事了,肾虚得很……”
听见赵晓天那么一说,我心里一颤。虽然我知道赵晓天可能是在胡说八道。不过他这句话倒的确是提醒了我。
我赶紧说道:“你们说,近期这几个女婴有没有可能全是那个女人和别的女人自己生下来的?”
“不会吧,虎毒不食子,他再变态应该也没那么毒吧!”赵晓天茫然道。
“不一定!”我摇了摇头:“你们看这次这个婴儿比前几天徐凤家里那个明显要大很多。我估计吴小帅那边的几个婴儿也全都大小不一……”
这次的这个婴儿比较大,不过应该还没满一周岁。婴儿一般指未满一周岁的孩子,因此,说是婴儿也没错。
“前两天我们在徐凤家里看到的是个女婴,这次又是一个女婴,你们说吴小帅那边的四个会不会也全是女婴?”就在这时,张怡寒突然说了一句。
“吴小帅说有两个男的两个女的。”我应道:“他应该不会在这事上面骗我们吧?”
“是男是女有关系吗?”赵晓天茫然道。
“你们别忘了徐凤几年前死的那个孩子是男孩儿。”张怡寒道。
“喔。重男轻女!”赵晓天自以为是地点了点头:“男的就好好养活,女的就弄死!”
“……”张怡寒横了赵晓天一眼,没再搭理他。
“这案子如果不和吴小帅信息共享,我们想查个水落石出估计是不可能了。”我有些沮丧地摇了摇头:“仲国庆和那四个婴儿都是很重要的线索,我们现在手里只有个徐凤和那个身份不明的男子,那人不仅功夫很好,而且还很会隐藏自己,想抓到他几乎不可能。”
“你的意思是?”赵晓天一脸狐疑地望着我。
“我们把我们知道的东西全都给吴小帅吧,让他们去查,这事我们不管了。”我现在已经察觉到这案子远比之前想象的要复杂很多,既然早就不打算争这个案子了,我没必要再继续为这事折腾。
前几天我还想着徐凤和仲国庆可能是被冤枉的,现在看来,婴儿砂锅粥案确实和他们两个人有很密切的关系,既然没有被冤枉,我就不想管了。
“也要,反正你早就打算找到凶手也会把功劳让给吴小帅,我们没必要再瞎忙活了。”赵晓天点了点头。系私吉技。
张怡寒则是看了一眼,似乎是想说什么,却最终忍着没说。我突然觉得她好像哪里有些不对劲,但具体是什么地方不对劲我又说不上来。
既然他们几个都没有什么意见之后,我便马上叫赵晓天给吴小帅打电话。虽然现在已经凌晨了,可赵晓天一个电话打过去给吴小帅说了一下他的打算之后,吴小帅还是很高兴地马上从家里赶过来了。
我们把徐凤和一些案件资料移交给他之后,他很高兴地与我和赵晓天握手,很热情地说了一大堆感谢的话就走了。
然而,我们万万没想到的是,我们主动示好的时机不对。因为把徐凤交给吴小帅的事情,反倒令我们之间的关系更僵了。
就在当晚凌晨,徐凤突然死在了公安厅的临时拘留室里。
死因为中毒身亡,体内吸入了某种不明气体。
我一听到这个消息,就想起我们在监控里看见的那个男人在徐凤床头点燃的那三根香。
我知道吴小帅很可能会把这事怪到我们头上,便赶紧带着赵晓天过去给他解释。并说昨晚给他的监控录像里面能看的很清楚,如果是中毒的话,一定是那三根香的问题。
本来开始我们还以为那三根香只是迷香,是那个男人为了把徐凤迷晕,然后在她意识不清醒的时候和她做那种事,这就正好可以解释为什么徐凤会说她在梦里总是梦见一个男子和她做那事。
很明显,一直以来,都是那个男人偷偷进入她房间,然后把她迷晕,迷迷糊糊的她还以为自己一直在梦里。
然而,吴小帅却并不理会我的解释。最要命的是,他还反咬一口,说我们把中了毒的徐凤交给他,就是想故意陷害他。
这事被他捅到薛副厅长那里去了之后,薛副厅长把我和吴小帅叫过去,当着吴小帅的面就是一阵臭骂:“那种神经不太正常的女人, 带回来后就该先好好检查一下身体,怎么能直接关在公安厅里。现在徐凤家属带着一大群亲人朋友来找我们要人,你说该怎么办?”
我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毕竟这事的确是我疏忽大意了。
结果,最令我想不到的是,吴小帅居然当着我的面对薛副厅长说道:“副厅长,这案子我们一组不想管了,谁惹出来的事情谁去收场吧!”
“草泥马的,现在摊上事了,你就想拍拍屁股闪人!”我心里恶狠狠地骂道。
“也行,小林,徐凤的事情是你经手的,现在她出事了,这案子就由你负责吧!”薛副厅长毫不犹豫地就把这烫手山芋丢给我了。
毫无疑问,吴小帅也是个聪明人,他肯定也是察觉到了这个婴儿砂锅粥的案子不简单,所以才会突然放弃了这个案子。
紧接着,我就带着赵晓天和张怡寒、陈叶去吴小帅一组那边接收这个案子的所有相关资料。
仲国庆的审讯记录和那几个婴儿的资料全都很齐全。
果然,吴小帅那混蛋在几个婴儿性别上面的确骗了我们,他手里的四个婴儿的性别全是女的。
张怡寒一看到这几个婴儿全是女婴之后,眉头一下皱成一团:“怎么这么巧全是女婴?”
“师姐,有什么发现吗?”我问。
“快去查一下徐凤年轻的时候都和哪些男人接触过,有哪些男人暗恋过她,这肯定不是随机作案,凶手绝对是徐凤身边的熟人。”张怡寒斩钉截铁地道。
听见张怡寒那么一说,我赶紧给小徐打电话。小徐告诉我说,他堂姐高中时期的确好像和一个同班同学谈过恋爱。可他叔叔知道以后,就去学校把他那个同学打了一顿,从那以后,他堂姐就一直念叨着那个同学,可她那个同学再也没出现过。小徐说完还补了一句,听说好像是出家当了道士。
听见小徐那么一说,我赶紧问他那人的名字。可他说他不知道,他只知道他姐当时是在哪个学校读高中,应该查得到。
于是我便赶紧问了一个详细地址,然后和赵晓天去医院接了一下阿瞒出院,就直接带着阿瞒和赵晓天朝小徐说的那所高中去了。
这是一所市里很不错的高中,环境条件很好。此时学校早已开学,我们去的时候正好是下午上第一节课的时间。我们找到校方领导查到了当年带徐凤那个班的班主任。一般这种学生早恋的事情班主任最清楚,想必都会有点印象。
我们没想到的是,当我们从学校出去找到那个退休的班主任后,那个班主任却告诉我们,当年和徐凤谈爱的那个男生现在就在原来他们读书的那个学校代课。很巧合的是,这个人居然还姓秦。
虽然我们不清楚他不是去当道士了吗,怎么又去教书了,可我们还是赶紧杀回学校去找那个人。
然而,我做梦都没想到的是,当我们在办公室找到他的时候,却看见他正在和一个我认识的人在聊天。
这个女生不是别人,正是那次我妈来H省治疗腿伤,在医院和我们有点过节的薛灵。我怎么都没想到薛灵也在这个学校读书。
她一看见我和张怡寒,脸色一下就阴沉下来:“哼,是你们?”
“我们不是来找你的,是来找他的。”我指了指坐在薛灵旁边的那个戴着一副眼镜,长得不算很帅,但看起来很斯文,很有素质的那个男人。
最主要的是,他身后不远处的一面镜子上,正贴着一张黄色的符纸。
“几位是?”男人站起来露出一脸茫然之色。
“我们是公安局的,有点事情需要你协助调查,麻烦你跟我们走一趟。”我冷声说道。
“公安局的就了不起啊,你们凭什么要带我们秦老师走?”薛灵冷声叫道。
“薛灵,你先去上课,老师没事,公安局的同志有需要,我们应该配合,这是我们应尽的义务。”
第286章 秦轩的老婆
这个姓秦的男子名叫秦轩,根据资料显示,今年三十二岁。
看他那戴着一副眼镜,穿着白衬衫配西裤的样子,如果不是他和徐凤以前有过交际。我们怎么也无法把他和一个禽兽联系在一起。
当然,就目前来看。我们怀疑他就是前几天那个穿雨衣的男子也只是一种猜测,具体是不是还得经过详细调查才能说清楚。
薛灵听见秦轩那么一说之后,原本很刁蛮任性的她,很乖巧地就嘟着嘴出了秦轩的办公室。
路过我和张怡寒身边的时候,还皱着鼻子冷“哼”了一声。
我和张怡寒都没说话,赵晓天和阿瞒却故意露出一副色迷迷地样子,盯着薛灵一阵上下乱看。吓得薛灵捂着胸口赶紧小跑着离开了。一直跑到楼梯口才转身指着我们叫嚣了一句:“你们等着,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哎。小妹妹,你别走啊,陪哥聊聊……”阿瞒无耻地故作一副要追上去的样子,吓得薛灵赶紧转身仓皇逃窜。
“小林。莫非你和这小姑娘还有一段我不知道的感情啊?”赵晓天鄙夷道。
我还没来得及回答他的话,就听见旁边的秦轩淡淡地说了一句:“莫非几位警官是来我们学校看女学生的?”
秦轩这话说的虽然是不温不火的,不过却挺伤人的。
“少废话,跟我们走一趟。”阿瞒盛气凌人地吼道。这小子在医院趟了差不多一个星期,早就憋坏了,今天终于出院了,当然要好好装一下逼了。
“几位警官,有什么事情就在这里说吧,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至于去公安局我看就算了吧,除非你们拿出我的犯罪证据,否则恕难从命!”秦轩说话的语气还是那么客气,实际上他所说的内容已经不客气了。
我知道暂时我们的确没有什么理由抓他回去。于是只好给赵晓天和阿瞒使了一个眼色,打算现场盘问一下他。只要稍微找到一点蛛丝马迹,我们再抓人不迟。系广私圾。
于是我便很礼貌地问了一句:“请问秦老师那个镜子上的那张符纸是哪儿来的?”
“喔,呵呵……”秦轩微微一笑:“那是我自己画的,在下以前上山吃过几年道门的饭,依葫芦画瓢,画了那么一张清灵符贴在那里,提醒自己时刻保持充沛的精力好好教书,以免误人子弟。”
听见秦轩那么一说,我假装有意无意地走到镜子前面仔细打量了一下那张符纸。发现这符纸看似和我在徐凤那里得到的差不多,原来的确有些不太相同。从画符的笔画都可以看出这符纸确实不是出自同一人之手,这倒令我对秦轩的看法改变了很多。
毕竟我们不能以他是徐凤的同班同学,以前还和徐凤有过交际就先入为主真的把他当成罪犯了。再说了,如果他真的就是凶手,以他这种人,也不可能笨到留下符纸那么重要的证据。
就在这时,赵晓天单刀直入地问了一句:“昨天晚上秦老师去干嘛了?”
“昨天晚上?”秦轩一脸茫然:“昨天下午上完最后一节课我就回家了,后来一直在自己家里没有出去过,直到今天早上起床后就直接来学校了。”
“有谁能证明?”我接着问了一句。
“呵呵,我老婆可以证明吗,她有身孕了,一直在家里没出去。”秦轩很淡定地笑道。
“你老婆?”我和赵晓天全都一脸狐疑地盯着秦轩。
“谁知道他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带我们去你家看看再说。”阿瞒补了一句。虽然这话说的有点过分,不过正是我想要的结果。既然秦轩有老婆,那么的确又减轻了很多他的嫌疑,但为了彻底抹除他的嫌疑,这事我们当然得弄清楚。
秦轩可能也是看出我们的决心了,便去找校领导请了一下假,带着我们朝他家里赶去。
秦轩很节约,摩托车都舍不得买一个,骑得是自行车,这家伙还很倔,我们叫他做我们开来的警车过去,他就是不肯。
本来我们还以为没有多远,却没想到从学校到他住的小区,他硬是足足骑了半个小时的自行车才到家。算算路程,至少有七八公里。
秦轩家住十五楼,这家伙也不知道是那根神经不对,明明有电梯,他却非得爬楼梯。我们几个本来就一夜没睡,赵晓天和阿瞒还好,我和张怡寒却爬得上气不接下气的。
来到秦轩家门口后,秦轩拿出钥匙打开房门。
我们发现他家原来还是一栋复式楼,门口有个旋转楼梯直接通向上面一层。
家里装修的很好,不说有多奢华,但很干净,很大气。地板,桌子什么的,全都一尘不染,地上的瓷砖都能照出人影。
俗话说,一个家庭的女主人是个什么样的人,从走进家门看一下家里卫生搞得怎么样就能看出来。
很明显,秦轩的老婆绝对是个很有能力的人。
虽说搞家务不一定能看出一个女人是不是很能干,但能把一栋房子收拾的有条有理,一尘不染,这也绝对不是任何一个女人就做得到的。
首先她得勤快,其次她做事得有条有理,否则一栋房子那么大,没有人会有耐心每天不停地搞卫生。其实卫生并不是每天搞出来的,而是保持下来的。不懂得保持,每天搞卫生都没有用。会保持的,一个星期搞一次卫生就足够了。
最值得一提的是,家里到处都贴着大红的“囍”字,看那囍字的颜色都还没有褪色,似乎结婚还没有多久。
“请换一下鞋子。”就在这时,秦轩打开鞋柜说了一句。
我惊奇地发现就连鞋柜里的拖鞋都是清一色的摆成了一条直线。这令我对秦轩的老婆不由地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我很好奇秦轩老婆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我们一人换上一双拖鞋之后,也有样学样地把自己的鞋子跟着秦轩放在旁边一个专门放脏鞋子的柜子里。
“随便坐,你们想喝点什么,啤酒还是饮料?”秦轩说了一句就径直朝厨房走去。
“随便!”我和张怡寒异口同声地道。
“随便来几罐啤酒就可以了。”赵晓天道。
“我也是!”阿瞒补了一句。
看这两个牲口的意思好像是打算在秦轩家里好好喝一顿了。
秦轩点了点头,端着3罐啤酒和两罐可乐走到了沙发上。
他很客气地帮我们把易拉罐全都打开,才递到我们手上。然后自己拿起一罐啤酒对着赵晓天和阿瞒的啤酒罐举着:“回来的匆忙,没叫老婆准备菜,先喝一口解解渴,我马上叫我老婆去厨房弄几个菜。相见即是有缘,既然来了,就在家里吃顿便饭再走,来我敬你们一口。”秦轩说完仰着脖子喝了一口啤酒。
“秦老师是个爽快人,我喜欢,我最喜欢和你这种有知识有文化的人交朋友了。”赵晓天说完也仰着脖子喝了起来。
“天哥说得对,我们这种有文化有素质的人就是能聊到一起,共同语言太多了。”阿瞒也学着赵晓天的话跟着说道,不过后面却又补了一句:“秦哥,喝了这杯酒以后大家就是兄弟,今后在H省遇到什么事就报我的名字,绝对好使。谁敢欺负你,老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