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慢慢抬头,血红的眸子冷冷的盯着唐蝎子,“卫宫切嗣……我要杀了他!!”
下一秒,迪卢木多就消失了。
唐蝎子眨眨眼,喃喃道,“我有说卫宫切嗣在艾因兹贝伦家吗?”
他无奈的叹了口气,有个脑子不正常的Servant真是杯具。
唐蝎子四下看看,随意找了一架蛋糕店,点了一杯咖啡和草莓蛋糕,继续翻来覆去看任务指引书。
一边看他一边陷入了沉思。
看迪卢木多刚才的样子,难不成他上一次的主人就是卫宫切嗣?
要不然为什么那么大的恨?
不过艾因兹贝伦参赛者卫宫切嗣召唤出的Servant可是Saber啊!当初他去快递公司偷圣物的时候明明是在英国,艾因兹贝伦家不仅在德国,当时指引书还显示Saber的圣物,也就是卫宫切嗣的召唤物已经到达了德国艾因兹贝伦家族的领地内,所以很明显,迪卢木多的主人并不是卫宫切嗣。
那为什么这么恨他呢?
唐蝎子不自觉地带入角色,他现在是一名Master,在什么样的情况下,他才会让Servant自杀?
——只有在Servant自杀对自己的好处更大的情况下,才会这样做。
可是对于一个失去Servant的Master来说,生命难道不是更受到威胁吗?
也就是说,失去Servant还能活,有了Servant就只能死。
那就只有一种情况了。
迪卢木多上一任的主人在生命受到威胁,为了保护自己,他不得不如此选择。
不过说起来让自己的Master陷入生死险地,迪卢木多还真是没用啊……
唐蝎子想清楚后,再度无奈的叹气,他这是倒了多大的霉,才能召唤出一个如此呆傻直的Servant?
咦?等等,如果说迪卢木多的上一任主人是因为卫宫切嗣的威胁而死……哇塞,那是不是说明,迪卢木多上一次参加的圣杯战争就是他现在要经历的!?
哇哦!!那岂不是说迪卢木多非常了解这一届圣杯战争的资料?!
唐蝎子的精神猛地一震,拥有了这些情报……他的目光不自觉的移到了手里的任务指引书上……同时他又想起来迪卢木多的性格……
他默默的收回了先前的妄想。
迪卢木多,他的脑子里除了卫宫切嗣,还有啥?如果他真的去找迪卢木多要情报,恐怕全部都是卫宫切嗣和Saber的吧……相信对于这一组参赛者,迪卢木多绝对是刻骨铭心= =
与其这样,他还不如继续翻他的任务指引书呢!!
唉,他召唤出来的这个Servant到底能干啥?当诱饵吗?
唐蝎子面无表情的喝干了眼前的咖啡。
等到唐蝎子将任务指引书上的所有参赛者资料都看完后,迪卢木多才出现在他对面。
迪卢木多的脸色不是很好,看天看地就是不看自己的Master。
他刚才怒气冲冲的飞到艾因兹贝伦的庄园里,结果愕然发现庄园里没有一个人,甚至连基础的防护魔法都没有构建,很显然,艾因兹贝伦,或者说卫宫切嗣压根还没到冬木市呢。
当时迪卢木多非常懊恼的一拳打在身边的树上,这时他才想起来被自己丢下的Master。
顺着魔力感应,他惊讶的发现自己的Master正坐在街道旁的咖啡店里,喝着咖啡,吃着蛋糕,看着魔法书,听着古典音乐,表情相当愉悦。
迪卢木多心中的怒火更加旺盛了,他以最快速度冲了回来,很想揪住眼前这人的脖子死命咒骂为什么不给他说清楚。
可当他真正坐在Master面前时,不知为什么,他心中的火气又消失的干干净净。
——身为Servant,他二话不说就离开了Master身边去寻仇,将Master一个人留在满是危机的街上,这本身就是失职。
——Master调查出了艾因兹贝伦的情报,自己自顾自的听了一半就冲了出去,Master根本就来不及阻止自己。
——所以归根结底,是自己的错。
想清楚后迪卢木多心中很惭愧,所以他耷拉着脑袋坐在唐蝎子对面,一言不发,杂乱无章的短发也无力的垂下来,额前的那一缕黑毛更是快垂到桌子上了。
“有收获吗?”唐蝎子平淡的道,“艾因兹贝伦家的庄园好看吗?”
“……Master,那里一个人也没有。”这句话里夹杂着浓浓的幽怨。
唐蝎子呵呵笑了,“原来如此,看起来卫宫切嗣不在艾因兹贝伦别院呢!”
迪卢木多猛地抬头,“您是说,他已经来到冬木市了,可不在艾因兹贝伦家?”
唐蝎子歪歪脑袋,“你想怎么做呢?”
迪卢木多霍然起身,他死死的盯着自己的Master,突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是啊,他想怎么做?
冲过去杀了对方?可卫宫切嗣在哪里?Saber在不在?会不会是个陷阱?自己去了Master再受到胁迫怎么办?明明……明明不是已经决定了,再赌一次吗?自己如无脑的苍蝇般到处跑,又有什么用?
他闭上眼,慢慢的坐了回去。
迪卢木多定定的看着唐蝎子,“Master,我听你的。”
唐蝎子一愣,他上下打量着迪卢木多,实在不太理解自家Servant的思考回路。
“你确定你能忍住?”唐蝎子对迪卢木多的忍耐能力报以怀疑,“有的时候我必须让你撤退,或者去做你不愿意做的事。”
迪卢木多深吸一口气,“我是个骑士,遵守骑士法则。”
唐蝎子恶意嘲讽,“有噬主的骑士吗?”
迪卢木多的脸色猛的煞白,他的声音支离破碎,“就算如此……就算如此……哪怕我堕落到自己都无法直视的地步,可我内心深处依旧以骑士为荣,这一点,永远都不会变!”
“也就是说,现在的你,是耻辱的了?”
迪卢木多的眸子再度变成了血红色,他死死的盯着唐蝎子,声音沙哑干涩,“没有保护好主人,致使主人被胁迫,而我也以自杀结束……我的确憎恨我那高傲蛮横的Master,可比起他,我更恨的是卫宫切嗣。”
“我只是希望能以一个骑士的身份,和骑士王来一场公平的战斗,在战火与鲜血中迎接死亡而已,可他却……”
唐蝎子若有所思的看着气息不稳的迪卢木多,淡淡的道,“好了,收起你这幅可怜样吧,如果不用敌人的鲜血洗刷他们给你的耻辱,你永远都是个小丑。”
迪卢木多的脸色更白了,惨白惨白的。
“正因为如此,我给你了第二次重来的机会,你更应该好好保护我,并遵从我的命令去战斗,并为我获得胜利啊!”唐蝎子谆谆诱导,“做到你能做的,如果我们最终还是失败,也不会后悔啊!”
迪卢木多的眼睛一亮,“您……您还愿意相信这样无能的我吗?”
唐蝎子撇嘴,比起相信这个呆子,他更相信他自己。
“是啊,我相信你。”
——我相信你,可以吸引到足够的火力啊!
唐蝎子微笑着,“那么现在告诉我,上一次战争的死亡顺序吧。”
“是!Master!”
根据迪卢木多的记忆,第一个死掉的自然是Assassin,迪卢木多对Assassin的死知道的不是很清楚,貌似是三王,就是Rider、Saber以及Archer在喝酒的时候发现Assassin来袭击,于是Rider大怒,将Assassin碾成了小饼饼。
第二个死掉的是Caster,据说Caster是个神经病杀人狂,还在冬木市的河中央召唤出一个巨大无比的怪物,要不是Saber有对城宝具,他们根本就没有胜算。
描述这一段的时候迪卢木多的眼神相当鲜活,并用了诸多词汇来描述Saber,也就是亚瑟王阿尔托莉雅。这让唐蝎子心中暗自嘀咕,他如此憎恨卫宫切嗣,是不是因为Saber受其控制,从而使迪卢木多心生妒忌?
第三个死的就是他自己,至于后面的,迪卢木多很坦然的一问三不知。
唐蝎子听的满头黑线,也就是说,他这位Servant在上一次战争中,仅仅是打了一瓶过期的酱油就被杀回英灵王座了……
真没用。
唐蝎子深深的,深深的叹了口气。
他挥挥手,“上一次你怎么做的,这一次同样怎么做。”
迪卢木多一愣,“上一次我是在港口袭击Saber……”
唐蝎子沉默良久,才咧嘴一笑,“那这一次,你同样可以和Saber一起在港口看看海。”
他恶意的道,“毕竟,是久别重逢嘛。”
迪卢木多的表情柔和了许多,“恩,谢谢,Master。”
“……”看着迪卢木多呆蠢样,他真想糊他一脸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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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慢慢来,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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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最近打大战,每打一个boss都丢一个肾,这感觉,相当蛋疼……
昨天去枫华谷·战乱做任务,发现一个叫做唐砚之的浩气炮哥(呃,是炮哥还是炮姐?)略感兴奋,我刚想点过去仔细看,就发现炮哥一个图穷匕见,本来就半血的我死回复活点了……
——啧啧,真悲桑。
☆、41·Fate Z
夜晚;港口,迪卢木多一脸愉悦的拦下了Saber以及爱丽斯菲尔。
“真是……久违了,Saber。”
Saber一愣;她戒备的看着迪卢木多,“我们以前认识吗?”
迪卢木多轻笑,“不;没什么,只是一想到终于可以和骑士王好好战斗一场,我就忍不住兴奋起来。”
对于迪卢木多来说;这可是了解上一次战争中未竟心愿的好机会。
Saber微微皱眉,周身魔力凝聚成铠甲;眼前的敌人竟然知道她的底细;难道他们真的认识?
“saber?”爱丽斯菲尔发现了Saber的恍惚;疑惑的道,“认识?”
“不认识,只是他似乎知道了我是谁。”Saber很快就调整好心态,身为大不列颠的亚瑟王,她的心理素质相当好,“既然你已经知道了,那么……”她双手一握,一把无形的剑就出现在手中,重心下压,“大不列颠的骑士王,阿尔托莉雅!这次战争将以Saber职阶参加战斗!”
迪卢木多低低的笑了,他抬头,眉眼间尽是意气风发,“奥费纳骑士团骑士,迪卢木多·奥迪那!这次战争以Lancer职阶参加战斗!”
“迪卢木多……奥迪那……”Saber的目光落在迪卢木多眼角下的那颗爱情痣上,“原来如此,魅惑魔法吗?”
“只能说这是身为女性的悲哀吧。”迪卢木多淡淡的道,“来吧,Saber,让我看看骑士王的实力吧!!”
“如你所愿!”
唐蝎子隐藏在港口的集装箱附近,他没有去看迪卢木多和Saber的战斗,也没有理会帮助Saber恢复的爱丽斯菲尔,他和迪卢木多之间的联系相当紧密,考虑到自己可以随时加血,他特意在迪卢木多的血液里下了个蛊。
如果迪卢木多的血量下降到60%,他就会得到讯息。
而在此之前……唐蝎子相信,迪卢木多会明白什么叫做自力更生的。
此刻他正靠坐在集装箱旁,身边是盘旋在一起时不时热吻一下的双头蛇王。
唐蝎子闭着眼,靠着自身的死气来感应生者的讯息,感应了半天,他大致锁定了方位。
他摸了摸蛇王的脑袋,“去和我们的敌人打个招呼吧。”
蛇王摇了摇脑袋,身体陡然一缩,化为一掌长指头宽的小蛇,瞬间消失了。
“舞弥,找到Lancer的Master了吗?”卫宫切嗣躲在一个死角,手里端着枪,谨慎小心的四下寻找着,可惜他找了半天也没找到。
他的助手舞弥躲在不远处,“切嗣,五点钟方向。”
卫宫切嗣立刻朝着五点钟方向看去,然后一呆,“居然是Assassin?!昨天Assassin袭击远坂府邸,不是被远坂时臣杀了吗?看起来这其中有猫腻。”
“没有Lancer的Master行踪。”舞弥找了半天,最后也无奈的道,“附近能观战的地方都找过了,可什么都没有。”
卫宫切嗣皱眉,“难道对方隐藏起来,借用魔法手段观察战场吗?可就算如此,也是需要使魔的……”
“啊!!”
“怎么了,舞弥?”
“蛇!”舞弥的脚踝处被一条青色小蛇咬了一口,她二话不说一匕首斩杀了这条蛇。
“已经杀了,看起来没什么蹊跷,可为什么这里会有蛇?”
“也许这就是对方Master的使魔。”卫宫切嗣思考了三秒钟,“舞弥,立刻换位置。”
“收到,我在九点钟方向。”
“继续观察,不要大意。”
“明白。”
“哦?女的?”唐蝎子皱眉,“卫宫切嗣……这名字一听就不是女人的啊……”
死掉的小青蛇此刻在唐蝎子手里撒娇。
“可你找错目标了啊!”唐蝎子无奈,自从他的召唤兽都升级后,无论是蛤蟆还是蛇王都各有一个诡异的爱好,蛤蟆喜欢看电视,蛇王喜欢喝酒。对于他前者,他只能想办法偷了一个IPAD,对于后者,他自然储备了大量好酒,而此刻这条缩水了的蛇王就在撒娇求酒喝。
“这样吧,小青再去一次。”唐蝎子摸了摸下巴,“不管那个女人是不是Saber一伙的,既然标记了,总要标全啊。”
小青蛇不满的在唐蝎子的手掌上拍打了几下,然后转瞬溜走了。
卫宫切嗣自从舞弥被一条蛇咬了以后就觉得不太对劲,他小心翼翼的转移着,不断变换着自己的位置,就在他爬上集装箱,来到一架吊车护栏前时,头顶上悬挂着的钩子突然掉了下来!!
卫宫切嗣瞳孔紧缩,身体大幅度扭动躲避,右手持枪,左手不可避免的碰触到了旁边的护栏。
握住护栏的一瞬间,卫宫切嗣整个人都懵了。
原本圆滚滚冰凉凉的铁杆凭空胖了一层,一个柔软的东西被他握住了。
卫宫切嗣猛地回头,正看到小青蛇的脑袋弯起来,冲着他左手狠狠的啃了一口!!
“该死的!!”卫宫切嗣毫不犹豫的一枪崩了这条蛇。
诡异的是这条蛇竟然渐渐消散在空中,而手上的伤口也诡异的消失了。
卫宫切嗣一瞬间脸色苍白。
这究竟是……
“舞弥!!之前你说有条蛇,那条蛇咬的伤口大吗?”
“恩?我看看,之前没什么感觉……切嗣,伤口消失了!!”
“果然,这恐怕是对方的手段。”卫宫切嗣此刻有一种极为不详的预感,这一次圣杯战争,他百般搜集资料,可还是有两个人的资料没有搜集到。
一个是Caster的Master,另一个就是Lancer的Master了。
“舞弥,暂时性撤退!”
“是,可是夫人……”
“我已经告诉Saber了,情况有变,尽可能想办法离开。”
“了解。”
此刻Saber和迪卢木多打的热火朝天,当卫宫切嗣的命令传给Saber时,Saber的动作明显一呆,被迪卢木多抓住机会用黄色蔷薇在对方的左手上留下一道伤口。
分开的两人都有些不自在。
Saber在意的是卫宫切嗣口中的情况有变,迪卢木多在意的是……这个结果和当年一样。
难道,命运是不可更改的吗?
就在他呆愣之间,一阵狂风大作,Rider从天而降,征服王带着自己的Master驾驶着马车突然冲进战局。
唐蝎子叹息,Rider的Master躲的真是地方,那么近的距离,他可没法下蛊做标记啊。
然后他的目光落在不远处的Assassin身上,喃喃的道,“Assassin的能力难道是无限分·身吗?”
要知道,昨天还有条生活在远坂府邸的蛇跑来找蛇王哭诉说它的家被一个全身黑漆漆的家伙给毁了……
说起来Assassin的Master似乎是教会的人吧?言峰绮礼……还是远坂时臣的徒弟。
联盟和做戏吗?
唐蝎子撇嘴,真是拙劣的演技。
既然Assassin在这里,那么言峰绮礼应该也在这里。
他点了点双头蛇王中的小白蛇,“去找找言峰绮礼,如果可以的话,去啃一口。”
小白蛇乖巧的蹭了蹭唐蝎子的手心,刺溜一下走了。
小白蛇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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