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不自然。
东平王竟然接连用了两次平等的称呼“我”,而不是用的本王,第一次冯耀以为自己听错了,这一次见刘凯再次以我自称时,再结合刘凯的表情,冯耀在心中问道:“难道刘凯真有什么见不得光的事要与自己商量?”
带着疑问,冯耀与许褚,杨武对视了一眼,二人微微点头。
“那好吧,我暂时屏退左右!”冯耀笑道。
许褚、杨武等依命退到书房门外,立于门边侍候着,并未走远,只要冯耀一个召唤,眨眼就能赶到。
“说吧!现在可以了吧?”冯耀微笑道。
东平王刘凯满意的点点头,朝着冯耀坐的地方稍微近了近,然后小声说道:“我有一小女,今年已经十一岁了,举止得体,希望冯使君能纳其为妾!”说完,东平王刘凯眨了眨眼睛,那意思分明就是你懂的。
冯耀一愣,刚端起来一杯茶再要喝,差点没有把茶杯给扔了。
再看看刘凯那厚着脸皮的表情,以及并不出色的相貌,冯耀顿时有了一种负罪感。
“我晕了,这才十一岁啊,还未成年呢,怎么我看起来就像是喜欢这种调调的人吗?这不行,这不是想让我犯罪吗?而且,听其语气,也就是长的得一般般,若是长得如同绝世佳人,倒是可以先领回去,调教个几年再说!”
冯耀愣神的工夫,已经作好了决定了,长出了一口气,正色道:“王爷,这样不可以的!我在此之前就作出决定,不把曹操赶出兖州青州,我决不会再谈与个人相关的事!”
“那也没有关系,你我可以先内定了,等以后再举行仪式就可以了!”
刘凯想不到冯耀竟然会拒绝,一愣,心中不解道:“传闻冯耀此人贪恋美色和金钱,所到之处必然会将当地的美人和钱粮运走,而且尤其喜欢年纪小的美人,听说其三妻孙尚香今年才十三岁,可是,这?难道是传闻有误?”
“不好吧!”冯耀摇头,“十一岁也太小了!”
刘凯一见冯耀真的要拒绝,脸色登时有些挂不住了,急忙说道:“那就再等一两年也行,总之,我是希望能与使君保持友好的关系!”
“唔?”冯耀看了看刘凯的表情,心中有些不忍,便是收下了也无不可,大不了先在府中养着,可是这可是王爷的女儿啊,只要答应了,就要正式立妾!
以冯耀州牧的身份,也只能娶三妻纳四妾。
三妻已经有了,正妻吕玲绮,二妻龚英莲,三妻孙尚香。
四妾也已经有了一个了,就是曹豹之女曹嫣然,其它许多被冯耀宠幸了侍婢,怀孕了的,也有好几个了,但是冯耀并未将她们正式立为妾,仍然是侍婢,通房丫头的的地位,只不过比起其它的侍婢的地位要高了一些而已。
这妾的名位,在冯耀看来都是十分珍贵的东西,只有在将来遇到了实力足够的,需要联姻来稳固关系的情况下,冯耀才会给出的。
刘凯虽然是王爷,不过只是一个空名而已,无权无势,也没有兵力,在太平盛世时,这个身份还有用,可在这个乱世中,刘凯对于冯耀来说只能是一个尾大不掉累赘。
既无出色才能和姿色,又无一定的势力可以帮到冯耀,这个小妾的名位,冯耀不想留给东平王的女儿。(。)
第二百七十九章 大月氏()
“此事以后再说吧!”冯耀最终这样说道,并没有一口回绝,以免因此让刘凯脸面无光。
刘凯感觉尴尬,又随口聊了一会后,便起身告辞,冯耀送到府门,又安慰了刘凯几句,刘凯领着侍卫离去。
不一会,徐庶前来,问道:“主公,城外的大军是否要迁入城中?”
冯耀道:“还是暂时驻扎在城外吧,东平国对我们来说战略意义不大,但是对我岳父温侯来说,则非常重要,将来要与袁绍作战,这里必将成为他的后方最为重要的据点,其重要性仅次于鄄城!所以这里我会留给温侯的!在此城也停留不了两三日,大军进进出出的,什么事都干不了了!”
徐庶点头道:“主公明智,温侯之所以目前在袁绍的攻击下处于劣势,主要就是因为其的盘太少,招不到足够的兵力!如果整个兖州全部占据后,相信以温侯之勇,就算兵力比袁绍少得多,也足以和袁绍抗衡了!这样主公就可以完全不用担心来自北方的威胁,放开手来,全力进攻荆州!”
“嗯,元直,你能明白我策略真的是太好了,只不过目前形势还不容乐观,据情报来看,曹操在进攻青州后,兵力不但没有减少,反而增加了,现在总兵力已经达到六万有余,而臧霸的兵力相比曹操就要少得多了,只有三万兵力,若不是占着泰山兵的优势,臧霸只怕早就败下来了,我们必须尽快完结在此地的一切事情,迅速进攻曹操!”
冯耀说完,顿了一下,转过身子,向着西南方,微微昂起头,目光深遂,似是看到了汝南郡那战火连天的情形,缓缓说道。
“不过还算好消息的就是,因为龚都将军的领军回援,颖川战场上的周仓、陈到等可以放心出击,已经取得数次小捷,占据了上风,只是纪灵、甘宁在汝南南部与黄祖的交战,仍然各有胜负,而且因为黄祖以大别山作为依靠,占尽地利,我军便是将黄祖打败了,也不能追击一举将黄祖完全击败!”
徐庶道:“不知支月现在如何了?收到了主公的印信没有?庐江太守刘勋会不会支持支月的计划?若是支月能从背后袭击江夏就好了!”
“是啊!说起来,现在还真的有点期待呢!”冯耀点头道。
庐江郡,皖县
支月辞官后,便回到了皖县的家中,多次劝说其父亲支恒起兵,但是皆被其父及族中长老所否定。
这日,支月忽然收到了冯耀派来送来的别部司马印信,更是知道了冯耀取得了徐州的好消息,立即大喜道,对其贴身支勇道:“我要再次去说服我的父亲,我想这次一能成功!”
“会的,少主!”支勇恭敬的回道。
支月其父名为支恒,是整个皖县近百户支姓人的族长,也是这百户支姓人口中的主人。
在皖县,支氏并不是本地人,而是从曾经远在西域的月支国流亡来此,并在此定居了下来,靠着将西域的马匹、香料等贩卖到在原,再将中原的丝绸、陶器贩卖到西域,获利甚丰,数十年来积累了外人难以想像的巨大财富。
但是支氏却十分的低调,数十年来为了得到当地人的认可,更是与汉族经常通婚,在与汉族人发生纠纷时,往往采取忍让的处理方法。
皖县支氏之所以近百户全都团结一致,最主要的原因就是支月的祖父,当年的身份并不简单,而是月支国的一名身份高贵的贵族!!
月支国是大月氏的一个分支,在被匈奴灭亡后,大部分的月支国月氏人西迁到了更西方的地方,那里有着大量的月氏人,也有着月氏建立起的一个巨大帝国,名为贵霜帝国。
贵霜帝国与大汉朝紧临,再往其西,北有罗马帝国,南有安息帝国,这四个皇朝是当今最为强大的四股势力!!
小部分月支国月氏人因为长年与大汉接触,喜欢大汉的文化,便向东迁居,支月的祖父便是这其中之一,也是迁得最远的,当时跟随在支月身边是其最为忠心的一百余名随从,他们一直向东行走,来到了大汉的中原地腹地,当走到皖县时,他们被美丽的大别山以及滚滚的长江水所吸引,正好此时地广人稀,又靠着长江,便于经商,便在皖县求得了一块地,定居了下来。
从此以后,支月的祖父便成为了皖县支氏的族人,暗地里俱都呼其为主人!支月的祖父死后,支恒便成为了新的族长及主人,而支月作为长子则拥有了少主的身份!
支恒每日基本都是在大厅中处理族中之事,当支月兴冲冲的拿着印信刚一跨过大厅的门槛,支恒便眉头一皱,不悦道:“月儿,难道你今天又有了新的说辞?不过不管如何,你是知道的,此事我决不会同意!所以你还是回去,好生研究一下如何经商才是正道!”
“叔祖父!”支月将目光看向了坐在其父支恒身旁的长老支恩。
长老支恩慈爱的微笑了一下,便向支恒道:“支恒,难得月儿今天这么高兴,便听一下也不妨,若是他说的没有道理,再罚他也不迟!”
支恒不敢对支恩不敬,于是点点头,面色严厉的冲着支月点点头。
支月大喜,连忙近前,先给其父及叔祖父各倒了一杯茶。
“父亲,您一定还在因为我辞官的事在生气吧?”支月笑着道。
“哼!知道就好!”支恒虽然哼了一声,但是明显语气软了下来,目中露出慈爱的神色。
支月伸手便将别部司马的印取了出来,恭敬的捧到支恒的面前,道:“父亲,请您先看看这个!”
“不就是一枚铜印吗,”支恒不以为然的伸手取过铜印,看了过去,辩认着印上文字,不自觉的念出声来。
“别部司马印?别部司马印!!”支恒的神色猛的大震,双眼大睁,再看了一次。
“没错!就是别部司马印!月儿,你这印是从哪里来的?”支恒激动的大声问道。
一旁的支恩此时身子也是微微一抖,眼中放出精光来,本来驼着的背此时突然挺得笔直,整个人似是完全变了一个人,依稀似又回到了当年那个智勇非凡的王国第一猛将的身份。(。)
第二百八十章 梦中都在光复月支国()
“这是冯使君给我的!父亲,您看看这个就明白了!”支月又将任命文书取出来,递给了支恒。
支恒迅速看完任命文书后,连连点头,振奋的说道:“月儿,想不到冯使君如此看重你,这可是一个好消息,这一次你一定要好好利用的这个职位为我们支氏一族谋利益!”
长老支恩也取过印信,一连看了三遍,越看越高兴,抚着长须满面激动,笑得嘴都合不扰了。
支月道:“父亲,您刚好说反了,是应该利用我们支氏的财富来为别部司马这个职位服务!”
“你这是什么意思?”支恒脸色迅速一变。
“孩儿的意思是,我们需要利用我们支家的钱粮来招募士卒!”支月解释道。
“用我们自己的钱粮为他人招兵买马?月儿!我看你是活糊涂了吧?!!我绝不同意这事!!!”支恒登时大怒。
支月身子一颤,对于他父亲的脾气,他是明白的,此时在气头上,如何去解释都不起作用,甚至会因此引发父亲更大的怒火,但是这件事绝不能再托了!!若是错失了这个机会,支氏恐怕再也没有崛起的可能了!!
而且更为重要的是,因为这次不能达到主公的期待,以后在冯耀的眼中,他支月,将再也难以受到冯耀的重用!
自从支月从感情的泥沼中抽身出来,结婚之后,支月无时无刻不在回想着以前的点点滴滴,感觉从前的他错失了很多,他不该因为自己的感情而忽略了主公的大业,他最应该做的,就是跟随在主公身边,一直为主公出谋划策!伴随主公征服整个天下,特别是征服匈奴!光复曾经的月支国!
“不行!我必须要说服父亲!”支月在心中说道。
“叔祖父!,叔祖父!”支月连唤了数声,但是支恩却目不转睛的一会儿看看铜印,一会看看任命文书,口中不时喃喃自语:“好!好!”
支恩似乎仍沉浸在印信的所带来好处的想象之中,想象着支家人带领着一支属于大汉朝的军队,从此以后,在片土地上,再也不会有人敢欺负支家人了!对支恒和支月的对话也没有在意。
“叔祖父!”支月加大了声音,并上前轻轻晃了晃支恩的胳膊。
“哦!是月儿啊,叔祖父我正在研究这印信与我曾见过的月支国的印信有何不同!怎么,你有什么事吗?”支恩道。
“叔祖父,我想我们支氏能够起兵了!若有可能,我们甚至可以光复我们的月支国!”支月道。
“这好啊!你叔祖父我,这一辈子已经没有别的追求了,每天的梦里,叔祖父我都在梦中进行着征战,杀得匈奴丢盔弃甲的!可是每到关键时侯,眼看就要胜利时,总是醒来了,唉!!”支恩长叹了一声,似是在对着支月说,又似是故意说给支恒听的。
支恒看了一眼老态龙钟的支恩一眼,听到他的那声长叹后,支恒的神色中有了一丝愧疚,转回了头,闭上了眼睛,不愿再多说话,脸仍析得紧紧的。
支月虽然贵为少主,但是在支恒及支恩面前根本不敢造次,只是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支恩,目中满是恳求之色。
支恩眼中闪过一道精光,却笑着问支月:“月儿,你知道我们支氏现在有多少财富了吗?”
“月儿认为是零!”支月大声道。
“哼!”支恒仍然闭着眼睛,闭着嘴巴,但却用鼻子轻哼了一声,极为不同意支月的话!!
支家有多少财富,支恒是最清楚不过的了,支家庄紧靠着大别山,在支家庄的地下,有一条地下通道,这个地下通道通往最近一座不知名的山腹之中,在那里有一个巨大的地下石室,那里堆满了支氏数代以来积累下来的财富!这个秘密整个族中,只有长老支恩和族长支恒知晓。
支恩似是没有听到支恒的这一声冷哼,却惊讶的问道:“月儿,你的回答真的令人吃惊!能说说你为什么这样回答吗?”
支月笑了一下,端正了神态,对着支恩、支恒各施了一礼,也不管支恒看不看得见,听不听得到,朗声道:“这一两年来,孩儿四处游荡,听到了太多的各种人间惨事,后来追随冯使君,征战于汝南,再后来治一县,再到成为本郡的郡丞,孩儿明白了太多的道理!”
支恩微笑着,轻点了点头。
支月又道:“别说是在这个乱世了,就算是在太平盛世,如我们支氏这样没有根基的百姓,若是普普通通的过着日子,倒也没有什么,若是让外人得知了我们支氏所拥有的财富,我们支氏必然会面临灭族之祸!那时我支家还有什么财富可言?不但所有积累下来的财富全部都会失去,就连全族族人的性命也将失去!”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孩儿为什么会辞掉郡丞?就是因为孩儿已经看出了刘勋此人已经对我支家起了疑心!曾在一次酒宴上,刘勋曾笑着说我支氏常年经商,所获俱是暴利,定然是积累了无数的财富,为何还要贪恋这一点点的为官的俸禄?”
支恩脸色忽的一变,低声喝问道:“你说的可是真的?那刘勋真的这样问过你?”
“是的,此事事关我支家生死存亡,孩儿绝不敢妄言!而且还不只如此,甚至在孩儿辞官之前,支勇经常提到有刺客在我住处附近出没,似是要对我不利,在我辞官时,刘勋非常的高兴,一点挽留的意思都没有!”支月道。
“嗯?”这时一直闭目的支恒猛的睁开了眼,看向了支月,眼中精光闪动,似是非常的震动。
支月接着又道:“还有一事,我甚至怀疑藏在大别山中天柱山附近的山贼郑宝,他们就是刘勋自己的人!”
“什么!!?这不可能!!”支恩和支恒同时大惊失色,不敢相信支月的话语。
“没什么不可能的!若我是本郡的太守,在境内有山贼横行,我绝不会让山贼活着的,但是刘勋一边打着境内山贼未平复不能出兵江夏的幌子,一边又从未真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