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我为外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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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我为外室- 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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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爷侍疾一夜未归,不知此时可用过早膳了没有。

    如此想着,走了半截路她又返了回来,用食盒装了几样他爱吃的早点带着,这才又出发而去。

    昨夜一听得老太太病重,二房便一股脑的都来了,子子孙孙媳媳挤满了春晖堂,你一句我一句全是担忧的话,出不出自真心不好说,但那语气和神态皆做的天衣无缝,这也极好了。

    清晨还飘着薄雾,露水染湿了碧草,一夜之间庭院中落满了白花,春晖堂上寂静无声,寥寥的站着几个还在打瞌睡的大丫头。

    昨夜黑压压的一片人头没有了。

    “给玉姨奶奶请安。”红雀一见来人便蹲身行礼。

    “红雀姑娘快起来吧,老太太如何了?”

    “天才蒙蒙亮时便醒了,醒来就抱着凌二爷的一套衣裳哭,这会儿眼睛都肿的看不见人了。”红雀叹息了一声,忙又道:“玉姨奶奶快进去吧,姜姨奶奶已在了,奴婢正要去摧小厨房摆膳呢。”

    “你忙你的去吧。”想着自己带来的食物已无用了,便吩咐蒹葭悄悄的拿了回去。

    卧房的门开着,哭声断断续续的传了出来,娇娘往里面一看,便见老太太正靠坐着淌眼抹泪,而四下的榻上、椅上陪坐着几个爷们,神色忧虑。

    他则坐在老太太床边,正搅动一碗黑乎乎的药汁,下巴上冒出了一些青胡茬,除此之外精神尚好,娇娘放了心,便给站在角落里的姜姨娘行礼。

    “快起来吧。你来的这样早,容哥儿那边可安排好了,早上醒来若见不到你又得哭闹,这里有我,你略站一站便回去吧。”

    “好。”娇娘点头应下,也不同她生分。在她心里早把她当做婆婆了,更何况她待她很温柔,从没给过冷脸,冲她摆婆婆的谱,如此,她投桃报李,待她也便敬爱有加,两相得宜。

    不过一会儿,勇毅侯来了,先给老太太请了安,又安慰几句,便道:“母亲,近来京中怕是要有大动作,为保住咱们凤家,儿恐不能日夜服侍左右,还望母亲体谅。”

    老太太点了点头,“大事为重,我不重要,我不过一个行将就木之人,你们不须为我费心。”她看了看这些为她彻夜不眠的儿孙们,眼中虽落泪,可心里是欣慰的,“你们也都是有官职在身的人,不可为了我耽搁了正事,一切都没有保住咱们凤家重要,你们的孝心我已知了,且都去吧。”

    勇毅侯挥了挥手,“都去吧,你们笨手笨脚的也不知如何伺候老太太,回去之后便让自家的媳妇来。”

    “是。”

    “花儿你也去吧,想来,你二叔是有话和你说。”

    “孙儿一会儿便回。”凤移花道。

    转头去看早已站在一旁的生母和娇娘,便道:“让我姨娘来伺候您吃药如何?”

    “都好。”老太太擦了擦眼这才睁的更开了些,瞧见娇娘便道:“你怎也来的这样早,不用照顾容哥儿吗,快回去,把我的曾孙儿养的健健康康,白白胖胖便是你的功劳了,伺候我的人多着呢。”

    “无碍的老太太,这会儿容哥儿还没醒呢。”娇娘道。

    留着娘们说话,勇毅侯拽着凤移花的袖子便将人扯了出来。

    这会儿碧纱橱没人,勇毅侯神色凝重道:“你已j□j日没回羽林军屯营了,可知道发生了何事?你这孩子怎就一点不为自己的前程着急呢。我听人说你已和楚王私下见过了?”

    “见过。”凤移花也不隐瞒。

    “你好糊涂!”勇毅侯突兀冷斥,“我原本以为你和你父亲不同,没想到你竟也是个贪心的,从龙之功是那么好争的吗?你别看着如今楚王风光,可有句话你别忘了,会咬人的狗不叫,你怎知另外几位王爷没那个实力一争,若是、若是一旦失败,你带累的可是我们一大家子人啊!”勇毅侯气的瞥开脸去。

    “勇毅侯府是勇毅侯府,青阳侯府是青阳侯府,早在祖父去后便分了家,即便会牵连,以二叔的能耐,保全自己足矣。”

    “我是好心提醒你,你这混小子竟反过来讽刺我,可见是一朝得势便高傲自负,目中无人起来了。”

    “二叔找我来若只是为了训诫,那我知道了,只是不牢二叔费心,我心中有数。”

    “你懂个屁!你还不知道吧,楚王放出风声,意指你已成了他那一派的人,如今你可成了另外四王的眼中钉,肉中刺了,连带着我们两府也多多少少受了挤兑,你竟还大言不惭的说你心中有数,我看你满胸腔里都是草包!这回要被你害死了!”想着自己辛辛苦苦摆出来的中立姿态已摇摇欲坠,勇毅侯真恨不得砍杀了他。

    凤移花一惊,看了勇毅侯一眼,转身便走。

    换上朝服,骑上骏马,匆忙出府。

    晨雾散去,朝阳东升,朱雀大道,青砖铺地,宽敞辽阔,直抵朱雀门。

    吱嘎一声,红漆铜钉大门向两边敞开,一顶十六台,镶金嵌玉的华贵轿子缓缓而出。

    凤移花勒马暂停一旁,目光冷冽,有这等排场,且能随意出入宫廷的,不是万安长公主又是谁?!

    轿内传来一声笑,其声得意畅快。

    “外面的可是咱们威风凛凛的羽林大将军?见到吾之轿撵因何不跪?大将军难不成是在藐视皇权?”

    “不敢。”凤移花翻身下马,单膝一跪,抱拳便道。

    “你有什么不敢的。”绣着凤凰的轿帘被掀开,露出万安长公主半张侧脸,那一只描画锋利妖艳,势如冲天的眼射着不容违抗的冷光,“抬起头来我瞧瞧。”

    语调轻佻,和调戏供她排遣寂寞的戏子少年一般无二。

    凤移花蓦地僵直了身躯,眸子里的光一霎凝注。

    “大将军这是没把我放在眼里?”

    “不敢。”再抬起头时,他看着万安长公主的目光便是平静无波的淡,只是那一双眼珠子黑如墨夜,犹如大海漩涡。

    万安长公主眯了眯眼,“呵”的一声冷笑,“真不愧是曾经的探花郎,这一张小脸长的确实俊秀。听说你那唯一的嫡子弟弟死了?死了好啊,他一死,青阳侯府轻易就成了你的囊中物,只是你若想要这爵位,这高官厚禄还得问问我给不给你。若非乾儿赏识你,在我跟前为你说了许多好话,我可不会在这里跟你费口舌。什么时候你提了那对贱人的头颅来见我,什么时候我才放过你,不然,便让你尝尝我的手段,让你一无所有只是告诫,死无葬身之地就是某些不肯听话之人的归宿了。”

    “长公主好大的威风,您眼里怕是早没了圣上吧。”凤移花冷笑。

    万安长公主斜扬唇角,睨了凤移花一眼,什么多余的话没说,只淡淡道:“走。”

    轿撵扬长而去。

    那般的神情,竟无端的让他惶惑。

    当即不敢耽搁,策马疾奔,先回了屯营询问关俊彦,不成想,他不过j□j日没回,便已物是人非,经他一手提拨上来的羽林卫一个也不见了,取而代之的皆是一些生面孔。

    而他那座用于处理日常事务的院子也被别人鸠占鹊巢。

    谁的势力竟如此之大?!

    短短几日之内便将皇城布防悄悄换了一拨人。

    俊彦呢?他怎没及时向他回禀?

    是背叛,还是已遭遇了不测?

    “凤兄,你可终于舍得回来了。”关青岳从他的书房里走出来,满脸是笑。

    “是你?!”不对,只凭一个关青岳,他可没那个胆识和势力。

    定然是……

    “大将军请,我们王爷让你进来说话。”

    这是楚王身边的贴身侍卫,娇杏别馆有过一面之缘。

    果然是他。

    屋内,楚王含笑如春,端坐上首,凤移花不敢放肆,拱手一礼。

    “免礼。”

    “王爷这是何意?”他也不拐弯抹角。

    “这大将军的位置还是你的,只是你若真想忠于寡人,大将军还得取舍一番才是,大将军是难得的聪明人,你该懂寡人的意思。”

    他怎会不懂,楚王这是向万安长公主妥协了。

    虽极力保他,却要他献上娇娘并无暇的人头。

    见他沉默,楚王又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寡人是很赏识你的,你莫要让寡人失望。至于你那一班兄弟,大将军放心便是,寡人已遣他们去别处军营,待得大将军想通之日必能再被大将军提拔回来。”

    “寡人极为看重大将军,一心想收为己用,若得大将军忠心,那必封赏高官厚禄,若不得……大将军心中也该有数才是。生与死,贫贱还是富贵,可只在大将军你的一念之间,好生考虑,不过不要让长公主久等,她的脾气可等不了人。”

    “还有一事,大将军来看一下圣上的密旨如何。”楚王将一卷黄绸递给了身边的侍卫,侍卫又躬身交给了凤移花。

    他打开一看便蓦地惊住,楚王竟连天罚的存在也知道了。

    这一卷圣上的亲笔手书,竟是要他将天罚虎符上交。

    “事关重大,臣要亲自面圣之后才能决定。”

    “父皇久病缠身,此时怕不能见你。”楚王蹙了眉,已有不悦之意,“大将军不交虎符,这是对寡人有异心?”

    随着他的话落,书房之中侯立在侧的侍卫皆抽刀示威。

    “放肆,怎可对大将军无礼,都退下。”

    此时凤移花已无话可说。

    这皇位,看来楚王是势在必得。

    他也许能对付一族,却反抗不了一个派系。

    而今他已入绝境。

    交了虎符,浑浑噩噩出了屯营,他不死心,依旧去太极宫面圣,得到的消息是:圣体违和,不见。

    作者有话要说:补12号

第123章 锦绣成灰(一)() 
凤移花在外奔波企图求得一线生路两日未归;府中也不太平;自凌二爷死后,大太太近日精神恍惚,时而嚎啕,时而静坐,时而喊打喊杀;已被老太太下令禁在折桂堂不得外出,青阳侯府的管家权不得已又交给了杜元春打理;姜姨娘在旁协助;这才稳住了侯府惶惶不安的人心,一切似乎又恢复如初。

    这日杜元春端坐翠微堂处理了一天的杂事,正觉浑身疲累不堪时;便有人来报说万安长公主身边的杨女官来了;指名要见她。

    杜元春不明所以,心下疑惑,往日高高在上的万安长公主可是从不把她这种身份的人放在眼里的,今日可真是稀奇。

    想是这样想,她也不敢怠慢万安长公主身边的女官,忙亲自把人迎了进来让坐。

    “不必了。”杨女官面无表情,只道:“长公主让奴婢传几句话给夫人听,还请夫人屏退左右。”

    杜元春不敢大意,忙挥手打发了众人,亲自捧了杯茶递上来道:“请用。”

    杨女官依旧拒绝了,招了杜元春到她跟前,俯首帖耳说了几句话,杜元春顿时惊骇,忙脱下手腕上的一只成色上好的碧玉镯子往她手里塞,“您务必要在长公主跟前替我们大爷说几句好话,我定会好好劝劝他,必不让大爷与长公主为敌。”

    “难为你是个识大体的。”杨女官若无其事的收了镯子,轻飘飘的一拂袖子,那镯子便无人可见了。

    “奴婢的话已传到了,不便久留,告辞。”

    “兰翠,快送送杨女官。”杜元春忙道。

    她自己则惊的一屁股坐到了榻上,额上冒了一层的细汗。

    “如今楚王势大,大爷若得罪了长公主,这一大家子人可怎么活。”她“噌”的一下又站了起来,忖度来去,喃喃道:“绝对不能让大爷和长公主敌对,此番,也只能牺牲一下玉姨娘了。她也怪不得旁人,谁让她托生不好,怎就成了驸马爷在外的私生子,长公主的眼里何曾揉的进沙子。”

    如此想罢,她立即就出了翠微堂,直奔春景阁。

    他两日未回,娇娘也便两日没睡个安稳觉,她不知发生了何事,可这心里就一直是惊慌难定的。

    容哥儿把春景阁里所有的屋子都逛了一遍还是没找到人,茫然四顾,呜咽着就跑了回来,抱着娇娘的手臂就摇,很是委屈的道:“娘娘,爹爹(呢)?”

    娇娘抱起容哥儿,柔声道:“爹爹……爹爹去上朝了,大概晚上就能回来。”

    “晚上?哪个晚上?”软软糥糯着声嗓跟她要爹爹,她顿觉心酸,把孩子抱在怀里,又亲又揉了好一会儿才道:“容哥儿明天早上一睁开眼睛就能看见爹爹了,现在睡觉好不好?”

    “唔,那容哥儿睡觉了。”他马上闭上眼睛,乖巧的太可人,“娘娘,明天,看见,爹爹。”

    “嗯,明天就能看见爹爹了。”

    “姨奶奶,大奶奶来了。”朝云抱着一捆莲蓬匆忙进来禀报道。

    “她?”娇娘把孩子交给奶娘,起身便道:“这会儿在何处?”

    “应是该到咱们院子门口了,奴婢方才在荷塘上采摘莲蓬时瞧见的,正往咱们这边走呢。”

    杜元春确实已到了,不过在院子门口又让兰翠喊住了。

    “大奶奶,不好了,咱们本家老太太去了。”兰翠哭道。

    “你说什么?!”杜元春大惊。

    “咱们本家老太太仙去了,方才奴婢送杨女官出门,正遇上奴婢的亲妹妹红香来找奴婢,这事就是红香亲口说的,您也知道奴婢一家都是老太太那房的人,定然错不了。”兰翠压低声音道。

    “不可能!”杜元春蓦地惊叫。

    兰翠忙一把捂住杜元春的嘴,慌张道:“我的大奶奶,这事还不能张扬,您不知,本家把咱们老太太仙去的消息隐下了,秘不发丧。”

    “秘不发丧……”杜元春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一把抓住兰翠的手道:“走,咱们回一趟泰国公府。”

    子夜,忽刮来一场邪风,电闪雷鸣,“轰隆”而下一场倾盆大雨,临近天亮时,皇宫方向劈下一道亮如白昼的闪电,紧接着一道大雷横空劈下,宫城之内一座冷宫坍塌了。

    翌日清晨,风熄雨止,天空湛蓝如碧,浮云千朵。

    凤移花回来了,披头散发,胡茬青葱,满面落拓。

    “大爷?!”娇娘抱起正哭闹寻爹的容哥儿一下就扑入了他的怀抱,心头五味杂陈。

    原本有千言万语要责备的话,如今瞧着他安然无恙的回来了,就只剩一句:“你去哪里了。”哭音哽咽。

    反倒是容哥儿,一见到他爹立马就改哭为笑,嗷呜嗷呜着扑上去,搂着他爹的脖颈咯咯笑。

    凤移花一笑,一手搂着容哥儿一手牵着娇娘便往屋里去。

    杜元春回娘家了,一夜未回,到了第二日早膳之后才顶着一双哭肿的眼睛回了府。

    花红柳绿,府中景物依旧,坐在肩舆上的杜元春却只觉荒凉萧条。

    疼她的祖母死了,她唯一的靠山没有了,想到昨日在泰国公府遭到的嫡母的慢待以及杜意浓的讽刺,她恨的牙痒却不敢放肆。

    一夜之间,她便不在是泰国公府被众星捧月的大小姐了,她是个货真价实的庶女,要看嫡母的脸色过日子,娘家已不是能给她做主的娘家。

    她回不去了,什么都没有了。

    眼泪不知不觉又落了满脸,哽咽难言,免不得自怨自艾。

    兰翠也哭红了眼,老太太一死,她爹就被从内院小总管的位置上赶了下来,她娘也从一等妈妈降为了末等婆子,被迫去了洗衣房给上上下下的奴仆洗脏衣裳,而她妹妹的亲事也黄了,这会儿也是苦挨着过日子。

    不想不要紧,这一想,心里头发苦,眼泪就跟不要钱似得往下掉,真是见者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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